勞碌的莊文天

莊文天因為一樁突然變更的生意,不得不回國了,龔詩晨已經從離婚協議書帶來的愧疚中恢復過來,心中,烙下的痕跡裡,莊文天的比重越來越多,所以在莊文天離開的兩天裡,漸漸有種思念的滋味染上了心頭。
    事實證明,有了愛情的男女比單身的男女更怕孤單和寂寞,稍微一分離,便覺得時間漫長起來,無聊這個詞,便顯得氾濫了。
    一個人不會出去吃飯,只得回家隨便弄點兒吃的講究,然後上網,然後打開了愛看的電視劇,抱著零食,靠在被窩裡,懶懶的,如同一隻冬眠的蟲子。
    而莊文天的忙碌,是龔詩晨這邊所不能想像的,先是要接見幾個領導,參與政府倡導的一些公益事業和宣傳,然後是和一些飯局,從到了申城的中午到第二天晚上,一場又一場,忙的不可開交,這就是他一直呆在了英國的代價,把所有的任務都累積到一起來處理,自然是忙碌。
    一向有張有弛,條理分明,統籌有度的莊文天,感覺時間顯得不夠用了。
    而且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會多想著一個人,即便再忙碌,也會想起來她的。
    夜幕降臨,已經是微醉的莊文天,剛剛從某豪華酒店走了出來,被一群記者圍住,莊文天有些皺眉,心底裡只想趕緊回家給龔詩晨打個電話,有些不耐煩有人阻擋。
    “請問莊總,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極少在公眾面前露面,是在英國發展嗎?有人看到了莊總和凌總的妻子一起,是不是屬實,莊總已經和凌太太走到了一起嗎?”
    記者囂張而無禮的問話,立時讓莊文天的臉色難看,凌彥泓已經正式對外宣佈和龔詩晨離婚了,那麼這些記者還來糾纏的原因所在呢?而且如果是他打過招呼的雜誌社,是不會如此的無禮的。
    “你是哪件雜誌社的記者?”
    莊文天臉上微微的嚴肅,眼眸瞇起,顯得危險,看起來顯得凜然而高貴,即便有些醉酒,則讓他看起來更加性感而優雅,儼然無數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模樣。
    “莊總生氣了嗎,難道我們問到莊總的痛處,傳聞莊總,性生活不如意,被醫院診斷為男性疾病,不能人道,而且有人報道,莊總喜歡男人--”
    這些記者越來越沒有禮貌,一邊的保鏢已經在莊文天的沉默下驅趕了這些人,他已經清楚是誰在搞鬼,落文可,坐進了牢房裡,還沒有忘記‘眷顧’他啊。
    當然,落文可這麼做的原因有二,一是窮途末路,見誰咬誰,尤其是凌彥泓和莊文天,而且莊文天出庭作證,無疑利用了他的公眾信用和名譽來贏得勝算,他居然幫助凌彥泓那個冷血的混蛋。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那個叫vicetor的侍者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極有可能英年早逝,他的兒子也有遺傳性的心臟病,落老頭已經著手開始調查,試圖來為女兒翻案,查出的結果是,中途資助了vicetor的兒子做心臟移植手術的人是莊文天,而不是凌彥泓!
    難道幕後的黑手不是凌彥泓,而是莊文天?
    故而,才會有如此多的被故意教唆的記者來摸黑莊文天,可惜的是莊文天並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摸黑的,而幫助凌彥泓,只不過是他未雨綢繆的做了一件算是完善而無破綻的事情而已。
    Vicetor,還可以撐多久,連醫生都不能保證,所以落文可想翻案,還有太大的難度。
    如果這是一場籃球賽的話,凌彥泓無疑是投了一個不太穩妥的球,莊文天幫助他補了一個球而已,最後落網的落文可固然有些冤枉,但是既定成為事實的情況下,再想取勝,已經是難上加難,基本上沒有可能。
    凌彥泓並不感激莊文天的主動相助,不過,莊文天不在乎他是不是感激,只要凌彥泓能夠放得開龔詩晨,而讓她過的自然舒適,他不介意多做一些略微有些顏色的事情。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光明,更沒有絕對的公正,只是,他不會刻意傷害那些無辜的人而已。
    莊文天回到家中已經有些頭疼,神情疲憊,莊夫人見了,微微搖頭道:
    “下次,不要在英國呆那麼久,感情要談,事業也要顧忌!”
    莊文天笑笑,顯然是看出來母親的不滿,不滿他過於寵愛龔詩晨,已到了分身乏術的地步。
    “文天啊,能不能讓niki來國內發展,英國那個地方,也沒有什麼好的,你稍微也提醒一下,看看她什麼態度--”
    父親顯然覺得兒子圍著女人團團轉的行為,嚴重影響了事業,而且龔詩晨和莊文天這種異地戀愛的方式,辛苦的往往都是莊文天,一個月要飛過去好幾次,實在是讓人看不慣了。
    “爸,niki在那邊是為了考取她想進去的學校,國內的學校這一點上遠不如國外的視野更開闊,更能夠把握潮流趨勢--”
    莊文天想起來龔詩晨抱著雜誌,要給自己設計男模特身上的衣服的樣子,她感興趣的東西,他不想扼殺,更不想強求。
    “唉,真擔心,你把她寵壞了!”
    父親覺得兒子比自己當年還瘋狂,而那邊龔詩晨顯得波瀾不驚似的。
    她是寵不壞的,她不驕縱,容易滿足,懂得珍惜,怎麼會寵壞呢。
    莊文天笑笑,上了臥室去洗澡,正洗到了一半,手機響了,是龔詩晨打過來的。
 

《總裁的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