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套(二)

  因為燕飛飛素日知道憐月的為人,所以倒沒懷疑他,只將那送粥的小童叫了來,問他這粥的來歷。那小童見皇子殿下問自己,便有些害怕,吱唔了半天才說是蘭兒哥哥給他的。
  於是燕飛飛又命人叫了蘭兒過來。
  此時,蘭兒卻還在任傾情房裡,見皇子殿下身邊貼身的錢公公帶著人讓自己過去,男人也不知是為什麼。任傾情本想問問,可卻見錢公公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任公子想知道就自己去正廳去,奴家只管叫人,別的一概不知道。」
  見錢公公如此無禮,任傾情也彼為生氣,於是便也冷言冷語地回了他幾句。那錢氏伺候燕飛飛這麼久,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心裡不由更恨任傾情。可此時卻也不敢多說,只得帶著人走了。
  任傾情因為擔心蘭兒,於是便命綠竹去告訴憐月,然後自己便換了衣裳往正廳去了。
  正廳裡,燕飛飛見蘭兒來了,便不說下藥的事,只問這粥是不是他做的,又問憐月吃了多少。蘭兒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見這排場便知道出了事,於是便照實說了。
  此時,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早已傳得整個後府都知道了。因為柳氏不在家,所以田氏便也趕過來了。
  燕飛飛見這樣問實在問不出,心裡不免有些著急。錢氏見了,便小聲道:「殿下,依老奴看不用刑怕是不成……」
  聽了這話,燕飛飛也沒作聲。他知道這蘭兒是憐月的人,自己現在若是用了刑,只怕憐月的面子上不好看。想到這兒,於是便命人去找憐月來。
  憐月在初雪房裡聽了這個消息,心裡又驚又急,忙就要往正廳去。初雪見他這副樣子,便不太放心,只管和扶桑一起跟了過去。
  正廳裡此時已經坐滿了人,燕飛飛坐在上首,身後站著錢公公。
  田氏、任傾情、牡丹等人都坐在兩旁。蘭兒和幾個與此事有關的小童都跪在地上。見憐月等幾個人來了,燕飛飛便命人看座,又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
  在場的人誰都知道今天這事兒棘手,而且現在情況不明,人人都不承認,這裡頭只怕不那麼簡單。
  燕飛飛自幼生在皇宮裡,這後宮裡頭的事也經了不少,見今天這副架勢便知道定然是這後府的人做的,只是現在連懷疑的對象都沒有,這事兒倒不好辦了。
  正在他猶豫著怎麼著手查的時候,卻突然聽一邊坐著的田氏尖聲尖氣兒地道:「皇子殿下,今兒這事兒本來也不該我多嘴,可既然主夫公公不在家,我也算是個長輩,可否容我說幾句啊?」
  燕飛飛聽了這話心裡不免有些彆扭,因為素來知道這個田氏是個不安份的,只怕他跟著鬧事。可這會兒他卻以長輩自居,自己倒不好攔他,於是只得道:「叔叔有話只管說就是了。」
  田氏見燕飛飛答應了,便搖了搖手裡的團扇,看了看地上跪著的人道:「依我看今天這事兒明白的很,殿下也不用查,粥既然是祈公子命人送去的,想必這下毒的人就是他了。」
  在座的人聽了這話都一楞,猜不透田氏為什麼將黑鍋扣到自己侄子身上,於是便又都看向憐月,只看他如何表現。
  憐月一聽叔叔這兩句話,小臉頓時便白了起來,只管顫巍巍地站起身道:「叔叔何出此言?這粥雖然是憐月讓送的,可下毒之事憐月卻一無所知,您這樣說分明是陷侄兒於不義。牡丹哥哥素來與我交好,這府裡人人皆知,我又怎麼會陷害於他?還請叔叔明鑒。」
  田氏冷笑了兩聲道:「說什麼素日與沈公子交好?我是你親叔叔,你的那些小心眼我還不知道?你只怕是自己生了兒子,又妒忌沈公子懷了女兒,所以才下這樣的毒手。想當初在家裡你可沒少便手段害你哥哥玉奴,以為我不知道呢。」說著,便又向燕飛飛道:「我這個侄子啊是最不爭氣的,您別看他現在老實乖巧,這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可精著呢。有幾個男人被賣進了窯子還能清清白白的出來?光憑這一點,只怕您都比不上。」
  田氏這一番話說出來,在場的人人都有些驚訝。憐月雖然平時很少與人結交,可為人處事卻最是和氣可愛的,這府裡的人是都知道的。可田氏畢竟是憐月的親叔叔,此時他說也這樣的話來恐怕也是有根據的,而且憐月以前確實說過希望自己能給妻主生女兒的話,於是一時間便有些人在下面偷偷耳語起來。
  憐月見自己的親叔叔在這個時候害自己,心裡真是又驚又痛,看眾人的眼神分明在懷疑自己,男人的一張小臉變得慘白。撐著身子撲通一下便跪下道:「皇子殿下明鑒,憐月以性命起誓,絕無毒害沈公子之心,還請您明查。」
  燕飛飛見此情形心裡也沒了底,原本他是不相信憐月會做這種事,可田氏畢竟是憐月的親叔叔,既然他說了這話想必是有原因的,況且這粥確實是從沁香閣送過去的,憐月多多少少也有些責任的。
  看著地上的眾人都在望著自己,燕飛飛心裡雖然拿不定主意,可卻知道面子上不能讓人看出來。於是只掃了一眼憐月道:「祈公子,今天這事兒起於沁香閣,就算與您無關,蘭兒可是您身邊的人。如今這些人個個推脫,我只能對不住您了。」說著,便向身後的錢氏道:「讓人把這幾個碰過粥的下人都拉下去,各打五十板子再拖回來問!」
  錢氏聽了,忙帶著幾個有年紀的男人便將蘭兒和幾個小童一起拖下去。
  憐月見燕飛飛當著眾人毫不講情面,上來就打板子,心裡不由又急又痛,可卻想不出替蘭兒開脫的辦法,只得乾著急。
  正在這裡,卻聽田氏尖細的聲音又響起來;「喲,皇子殿下,依我看您這法子可是不妥啊……這些奴才們知道什麼,還不是主子吩咐什麼他們就幹什麼?依我看倒不用打奴才,只把家法請出來懲治一下做主子的才是真格的。」說著,便惡狠狠地瞪了憐月一眼。
  在場的眾人聽了田氏這話,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目光又去看燕飛飛。
  只見這位皇子似乎也很是驚訝,小臉兒有一瞬間板得死死的。
  田氏這一番話讓燕飛飛實在難做,他是長輩,自己一個做晚輩的倒不好駁了他的面子。可若是真按他說的先打憐月,燕飛飛又實在下不了手,於是猶豫了再三也沒有說話。
  此時,坐在下面的扶桑見此情形心裡倒有了點底,雖然他不清楚這田氏為什麼處處針對憐月,可勾欄院裡這種借刀殺人的戲碼經常上演,男人看了看田氏又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幾個人,心裡便有一法子,只是苦於自己沒有理由出來說話,只能暗自著急。
  可巧燕飛飛心裡正在猶豫怎麼辦,抬頭間便看見扶桑正往自己這邊看過來,兩個人目光相對的時候卻見扶桑向自己微微搖了搖頭,又做了一個分開的手勢。
  燕飛飛見了心裡不由一動,可瞬間便明白了扶桑的意思,心裡一喜,臉上的神情頓時緩了緩,只管向扶桑淡淡一笑,於是便向田氏道:「田叔叔剛剛說的很對,可惜這會兒主夫公公不在家,我一個做晚輩的倒不好用起家法來,如今我倒是有了個好辦法,您先別急。」說著,便吩咐道:「來人,將地上跪著的這幾天都押下去,只留一個,我要單獨問問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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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好悶,因為工作上的事,被卑鄙小人暗算,雖然沒有大損失,可是倒底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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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國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