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竊玉偷香

    張大官人笑道:「月黑風高殺人夜,哪有人看見。」
    秦清道:「說得挺瘆人的,快開車,我都答應我爸要早點回去。」
    張揚道:「那我呢?」
    秦清笑道:「你當然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要是真不想走,就隨便找一家旅館住下,不過最近我忙著開發區的事情,明天也沒時間陪你。」
    張揚道:「那啥……真要回去?」言語中充滿了失落。
    秦清點了點頭道:「時間還早,你去我家坐一會兒,陪我爸好好聊聊,他在嵐山呆膩了,正琢磨著要回江城呢。」
    張揚笑道:「也好。」
    秦傳良要回江城的事情已經醞釀許久,秦清對父親還是不放心的,畢竟現在秦白也去了江城新機場現場工地,不可能每天都回家,父親返回江城之後就得一個人住。他本身手腳又不方便,身邊沒有人照顧怎麼行。
    秦傳良看到張揚一起回來,也十分高興,他剛剛才和兒子通過電話,樂呵呵向秦清道:「小白剛剛打電話過來,最近工作不錯,情緒也很好,我看他從過去那件事中恢復過來了。」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真是有些想他了。」
    秦清當然知道父親說這句話的目的,輕聲道:「爸,要不我抽時間陪你回一趟江城,看看小白?」
    秦傳良搖了搖頭:「你工作這麼忙,怎麼抽得出時間?」
    秦清道:「爸,既然小白的情緒都穩定了,你還是安心在嵐山住著,我答應你,等明年春節送你回去,讓你在江城多住一些日子。」
    秦傳良眼巴巴的看著張揚,是想讓張揚幫他說話。
    張大官人咳嗽了一聲道:「要不讓秦叔叔回去吧,你讓他住在這兒,他總是牽腸掛肚的也不安心。」
    秦清白了他一眼道:「我爸手腳不利索,回去哪有人照顧啊?」
    秦傳良道:「我有手有腳的,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秦清苦口婆心道:「小白現在多數時間都在豐澤新機場工地,你就算回去了,也不可能天天都見到他。」
    秦傳良道:「小清,我說實話吧,李副市長最近邀請我回去當文化顧問,我在嵐山呆著也是一個人,你整天早出晚歸的,你比小白堅強的多,我來這裡沒有一天能睡個安穩覺,總是想起小白的事情。」
    秦清歎了口氣道:「爸,你可真是偏心啊!」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秦叔叔想家也很正常,要不這麼著,回去讓秦白給物色一個保姆,照顧秦叔叔的起居。」
    秦清也看出父親回去的意願很堅決,也不好繼續阻止他,終於點了點頭道:「那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再像過去那樣,當顧問就是顧問,別覺著自己跟年輕人一樣,工作起來廢寢忘食的。」
    秦傳良道:「你放心吧,最近我身體好的很,張揚教給我的那些養生功夫,我每天都在鍛煉,感覺比年輕的時候還要健康。」
    張揚笑道:「秦叔叔的身體沒問題的。」
    秦清聽他這樣說,自然相信,張揚的醫術她是清楚的。
    張揚和秦傳良又聊了幾句,起身告辭。秦清把他送出門外,張揚眼巴巴的看著她,秦清知道張揚心裡捨不得這麼走,小聲道:「等我忙完這陣子,抽時間好好陪陪你。」
    張揚笑道:「明白!」
    秦清向身後又看了看,有些歉意道:「我爸……」
    張揚知道秦傳良在家,秦清不方便和自己一起出去,他笑道:「明白,咱們日久天長呢。」
    秦清俏臉紅了紅,什麼話到這廝的嘴裡總感覺有些變味兒,她柔聲道:「睡個好覺,明天要是不急著走,我盡量抽時間陪陪你。」
    張揚道:「明天上午就得回去了,體委那邊也是一攤子事兒,既然干了就得幹出一個人樣。」
    秦清對張揚是瞭解的,他雖然看似玩世不恭,可對待工作卻很認真,輕聲道:「工作不用太拚命,一定要注意身體。」
    張揚笑道:「這些話應該是我向你說才對。」
    秦清點了點頭道:「我懂得照顧自己,反倒你整天一個人……」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海心要是真能去你那裡工作倒也不錯。」
    張揚哈哈笑道:「說笑罷了,人家老爺子是嵐山市委書記,還愁找不到發揮能量的地方?」
    秦清道:「早點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張揚揮了揮手,走出一段距離,回過身去,卻見秦清還在門前脈脈含情的看著他,秦清捨不得張揚這樣離去,可是社會現實卻由不得他們隨心所欲的相戀,看到張揚轉過身來,秦清依依不捨的揮了揮手,隨手關上了房門。一顆芳心悵然若失,官職越高,顧忌越多,本以為張揚來到南錫之後,他們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就能夠時常在一起,可是繁忙的工作已經牽涉了她的大部分精力,張揚來到南錫,又要顧及到周圍人的看法,連多陪他一下都不可能,秦清感覺到自己就快要被工作綁架,這種時候,秦清才明白當一個普普通通女人的幸福。
    回到客廳,秦傳良為她煮了銀耳燕窩粥,秦清喝了一碗,關切道:「爸,這麼晚了,趕緊休息吧。」
    秦傳良點了點頭道:「洗澡水已經給你放好了,早點洗澡休息,明天你一早還得起來工作。」
    秦清溫婉笑道:「爸,你要是走了,以後誰給我煮夜宵?」
    秦傳良道:「那就找個好婆家趕緊嫁了。」
    秦清搖了搖頭,端著碗去廚房洗了。
    秦傳良聽到廚房內嘩嘩的水流聲,情不自禁歎了一口氣,看來兒女大了都由不得自己,他們的感情事還是他們自己處理吧。
    秦清洗完澡返回自己的房內,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脖子,想起張揚走時依依不捨的樣子,不禁歎了一口氣,可忽然有人在她玉臀之上輕輕捏了一記,秦清大駭,張口想要尖叫,卻被一隻大手摀住了嘴巴,張揚熟悉的氣息包容著她,魁梧的身軀將秦清的嬌軀擠壓到牆上,秦清瞪大眼睛看著,她的眼睛很快就適應了黑暗,看到一個頭戴絲襪的傢伙。
    秦清抬腳向他踢去,他早有防備,膝蓋一曲將秦清溫軟的大腿壓住,低聲道:「秦市長,對不住,今晚我想劫個色……」
    秦清咬著嘴唇,強忍著沒笑出來,這廝真是可惡到了極點,她壓低聲音道:「我要是寧死不從呢?」
    張大官人嘿嘿笑道:「那,我就用強。」
    「你敢,我就去法院告你。」秦清一雙美眸充滿挑釁的看著他。
    張揚的大手很不安分的撫摸著秦清的豐臀,被秦清一巴掌打到一邊。張揚又伸手去解她的浴袍,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兩人對望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秦清指了指衣櫃,張大官人慌慌張張拉開櫃門鑽了進去。
    秦清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剛剛整理好就聽到門外傳來父親的聲音:「小清,睡了沒有?」
    秦清道:「爸,我已經睡下了。」
    秦傳良歎了口氣道:「小清,有句話我想跟你說。」
    秦清向衣櫃看了看,這才打開燈,拉開了房門,裝出睡眼惺忪的樣子:「爸,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事情?」
    秦傳良也沒有進門,站在門口道:「小清,你覺著張揚怎麼樣?」
    秦清微微一怔,想不到父親大半夜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她不禁笑道:「小伙子不錯啊,我都把他當親弟弟看待。」
    秦傳良道:「他對你怎樣我看在眼裡,你對他怎樣,我心裡明白。」
    一句話說得秦清俏臉緋紅,她嗔怪道:「爸,您大半夜的胡說什麼?趕緊回去睡吧。」
    秦傳良道:「女孩子大了總得要找個人家,爸年紀大了,總不可能陪你一輩子。」
    秦清道:「爸,您要是不放心我,就別回江城了,還是留在嵐山。」
    秦傳良笑道:「一說你的終身大事就跟我打岔,好了,我不說了。」
    秦清關上房門,耳朵貼在房門上,確信父親已經走了,這才走過去拉開了衣櫥,張揚躲在衣櫥裡,頭上仍然套著絲襪,秦清看到他的樣子當真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手將絲襪給拽了下來,一看就知道這絲襪是自己的,這廝一定是趁著自己洗澡的時候偷偷溜進來的,居然還想出了絲襪套頭的一招。
    張揚笑著走了出來,卻被秦清用力推倒在床上,一雙鳳目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纖手這下兩人換了個位置,秦清雙手卡住他的脖子,低聲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跑到我這裡來劫色。」
    張大官人做可憐狀:「秦市長饒命,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秦清女強人的風範展露無遺:「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不知道我的厲害。」
    張大官人可憐兮兮道:「莫非,你想用強?」
    秦清俏臉之上蒙上一層嫵媚的羞色:「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張大官人雖然剛猛無比,可秦副市長深諳以柔克剛的道理,兩人在黑暗之中悄聲無息的纏綿起來……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張大官人意猶未盡的從秦清身上爬起,在她俏臉之上親吻了兩記,低聲道:「乖,好好睡覺,明天早晨我請你喝早茶。」
    秦清被這廝折騰的週身酸麻,慵懶無力道:「走這麼早?」
    張揚笑道:「月黑風高,我剛好藉著夜色的掩護溜出去。」
    秦清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張揚的面龐道:「你真是辛苦!」
    張大官人低聲笑道:「為了你,不辛苦,做賊我也甘心情願。」他穿好衣服,套上絲襪,推開秦清的窗戶,飛身一躍,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清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去關窗,忽然聽到外面一聲怒喝:「站住!」藉著遠處的路燈望去,卻是兩名巡夜的保安發現了那道突然竄出的黑影。
    那黑影正是張揚,他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有保安出來巡夜,暗叫倒霉,腳下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快步衝向遠方,又有幾名保安圍堵過來,張大官人這個鬱悶啊,今晚真是出師不利,想不到偷香竊玉也遇到阻礙,遠處聽到狼狗的叫聲,這個時候距離大院的圍牆還遠,張揚看了看右側,大步溜了過去,騰空一躍,右手在圍牆上輕輕一搭,身體已經騰空躍入院落之中。
    幾名保安會合在一起,發現剛才的黑影已經不見蹤影,最先發現張揚的那名保安道:「奇怪,剛才明明看到一個人從這裡經過的。」
    幾個人拿著手燈照了照房門,其中一人道:「是常書記家!」
    張揚這會兒已經溜到小樓右側的樹叢中藏了起來,夜深人靜,外面的說話聲他聽得清清楚楚,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稀里糊塗的逃到了常頌家院子裡,心中暗叫晦氣,今晚劫色中途被秦傳良打斷,從秦清那裡出來又被保安發現,看來自己出門的時候忘了看黃歷,只希望那幾名保安追到這裡為止,千萬別再到裡面搜索了。
    外面手燈不斷晃動,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必須進去看看,萬一真的有人進去,對常書記和家人不利就麻煩了。」
    張大官人從那裝腔作勢的聲音中就聽出這廝是個領導,應該是這群警衛的帶頭人。麻痺的往往壞事的就是這種人,官不大可在手下面前喜歡故作高深。院子本來就不大,張揚就算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躲過他們的搜索,張揚正琢磨著是不是殺出一條血路,逃出常家大門呢,可真要是這樣,這件事肯定會鬧大,更何況,剛才自己從秦清家裡出來的時候還不知有沒有被這名保安看到,張揚正琢磨著呢,門鈴已經被按響了。
    張大官人深吸一口氣,貼著小樓的圍牆以壁虎游牆術迅速向樓上攀爬而去。
    凌晨一點鐘被人打擾顯然是讓人不悅的事情,常海龍第一個從小樓裡出來,他拉開大門道:「什麼事?」
    幾名保安將事情向他說了,常海龍也覺著事情有些嚴重,開門把那群保安全都放進來了。
    張揚此時已經爬到了二樓,他溜到了小樓北側,悄聲無息的來到露台之上,希望這幫人在院子裡搜不到他趕緊離去。
    那些保安在院子裡仔細搜查起來,常海龍則回到家裡。外面的動靜把家裡人大都驚醒了,常頌和袁芝青夫婦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怎麼回事兒?」
    常海龍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常頌皺了皺眉頭,他向袁芝青道:「去海心那裡看看。」
    張大官人正在尋找合適的藏身地點,通往露台的房門卻開了,身穿白色睡衣的常海心走了出來,今晚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好在是常海心,露台就這麼大,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張大官人一個箭步就衝上去了。
    常海心意識到有些不對,舉目望去,卻見夜色中一個頭戴黑絲襪的男子全速向自己撲來,嚇得花容失色,剛想張口呼救,穴道就被張揚給制住了,櫻唇張開卻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張揚搶在常海心倒地之前將她抱住,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常海心美眸圓睜,此時內心中震駭到了極點,心中恨不能即刻死去,現在自己喪失了反抗的能力,只怕……她甚至不敢去想接下來的後果了。
    張揚低聲道:「海心,是我!」
    常海心聽到他的聲音,馬上分辨出來人竟然是張揚,心中的驚恐頃刻間煙消雲散,雖然只是剎那之間,心情卻從地獄到天堂,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境界,她對張揚的信任是無條件的。
    張揚這才想起自己腦袋上還套著絲襪,伸手將絲襪拽下來,讓常海心看清他的面孔,此時外面響起敲門聲。袁芝青在門外道:「海心!海心!」
    張揚附在常海心的耳邊低聲道:「我解開你的穴道,你千萬別把我供出來!」
    張揚解開常海心的穴道,常海心咬了咬櫻唇,俏臉之上蒙上一層羞色,外面母親的聲音越發焦急了:「海心,海心!」一旁常頌道:「快去拿鑰匙,看看海心有沒有事。」
    張大官人這個頭大啊,自己這不是有毛病嗎?剛才直接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去不就得了,諒那幾名保安也抓不住自己,這下好了,越躲麻煩越多,要是被人發現他在常海心的閨房裡,自己就算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人家常海心還是一黃花大閨女呢。
    張大官人四處張望,看什麼?這廝找衣櫃呢,外面已經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常海心知道來不及了,慌忙指了指自己的大床,張大官人顧不上多想,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雖然匆忙鞋子還是脫了下來。常海心快速將他的兩隻鞋踢到了床下,然後也從另一邊上了床,鑽入被窩內,側身躺著,用身體擋住張揚。
    房門從外面打開,張揚在身後緊貼著常海心,生怕被看出破綻。
    常頌夫婦從外面走了進來,袁芝青關切道:「海心?」
    常海心打了個哈欠道:「媽,什麼事啊,大半夜的吵死人了,我明天還得上班呢……」說話的時候,她感覺張揚的身體從後面緊貼著自己,俏臉不由得發起燒來,嬌軀也變得火燙,張揚不敢做聲,可還是察覺到常海心體溫的變化,常海心的睡衣輕薄,兩人又貼得這麼緊,張揚清晰地感覺到常海心細嫩柔滑的肌膚。張大官人的意志力雖然很強,可是生理的某些方面卻是不受控制的,他暗叫今兒可能要壞事。
    常頌道:「真的沒事?」
    常海心搶在父母開燈之前主動擰亮了床頭燈,不過光線調的很暗,這是為了不讓父母看清房內的情景,她坐起身,又佯裝打了個哈欠:「到底什麼事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我睡覺。」
    常頌夫婦兩人向房內看了看,沒有任何異常,他們自然不會想到自己寶貝女兒的被窩裡此時正藏著一個男人。
    常頌笑道:「沒事,趕緊睡吧。」他轉身走了。
    袁芝青卻沒有馬上走,而是來到床邊,常海心此時心中宛如小鹿般狂跳不已道:「媽,你不去睡啊!」
    袁芝青來到床邊坐下,伸手幫著關了床頭燈。
    張揚這會兒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自打重生以來,還從沒有遇到過這麼尷尬的場面,都怪自己得意忘形啊,從秦清那裡出來太得意,想不到行藏暴露了,這個事件提醒他,就算是偷香竊玉也一定要小心謹慎。
    袁芝青黑暗中握住女兒的手道:「海心,早點睡吧。」
    好在黑暗中她看不到此時女兒的臉色,常海心輕聲道:「媽,你也早點回去睡。」
    袁芝青道:「沒事,媽等你睡著了再走。」
    張大官人心中這個苦啊,袁芝青怎麼這會兒母愛氾濫,黏在這屋裡不願走了。
    常海心笑道:「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陪。」
    袁芝青歎了口氣道:「到底是長大了,過去你小時候,每天晚上都要抓著我的手,非得等你入睡之後我才能離開。」
    常海心正想說話,卻感覺到自己的臀後有一件東西正在變得越來越硬。心中羞到了極點,這麼晚了,他竟然溜到自己的房間裡,而且……而且……常海心都羞於去想。
    張大官人其實一直都竭力控制著呢,可緊貼著常海心誘人的肉體,要是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他還是男人嗎?他自問反應也不算大,就那麼一丁點而已,不過這丁點兒的反應發生在關鍵的地方,給常海心的感受卻是極其敏感的。袁芝青就坐在床邊,張大官人一動都不敢動,不敢動的是身體,可關鍵之處還是在無聲無息的增長著。
    常海心覺察到來自身後的壓力,這壓力偏偏落在她最隱秘的地方,她也不敢動,生怕稍有異動就被母親發現了,輕薄的內衣顯然無法阻隔張揚給她的那種感覺,讓常海心感到羞澀難當的是,她竟然產生了反應,她感覺她的體溫正在一點點上升,體內的水分似乎被溫度蒸騰出來,壓搾出來。
    袁芝青有些詫異道:「海心,你手好熱,不是生病了吧?」她伸手去摸女兒的額頭。
    常海心心中暗責張揚,要是被母親發現張揚在自己的床上,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慌忙做出不耐煩道:「媽,你煩啊,還要不要我睡覺了?」
    袁芝青摸了摸女兒的額角,確信她沒事,笑道:「好了好了,我不煩你,你趕緊睡覺。」這才起身向門外走去。
    張揚和常海心同時鬆了一口氣,正想分開之時。
    袁芝青房門還沒有關上,又推開了一些探近半個身子,張揚慌忙向前一貼,常海心也下意識的向後靠緊,兩人力朝一處使的時候,無疑又加大了彼此間的衝撞力,常海心感覺到張揚的某部分抵著自己的睡裙侵入了自己的禁區,睡裙已經摩擦到自己嬌嫩的某處,有些許的疼痛,卻又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張大官人真沒有褻瀆常海心的意思,可今晚實在是邪乎到了極點,自己稀里糊塗的就來到了常海心的床上,而且兩人貼得這麼近,更要命的是,他感覺自己和常海心緊密接觸的地方開始變得潮濕起來。張揚開始第一個念頭是自己居然英年早洩了,可隨即他就意識到並不是自己的原因。
    常海心咬著櫻唇,這輩子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心中難為情到了極點,可是心底卻有透出那麼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她對張揚並沒有任何的排斥感。
    袁芝青道:「海心,明早吃什麼?」母親對女兒的關愛總是氾濫成災。
    常海心道:「隨便啦,媽,我好睏啊!」
    袁芝青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嫌我煩!」這才從外面為常海心把房門掩上。
    這次常海心沒敢馬上和張揚分開,張大官人也在那兒一動不動,可常海心總覺著他貼得越來越緊了。兩人在黑暗中都保持著沉默,可是誰也沒有馬上分開的意思,很多時候生理上的感覺騙不了人,他們這樣緊貼著,都感覺到很舒服,可又都感覺到缺了點什麼,覺著不好意思,可是又捨不得分開,人啊真是一個矛盾和糾結的動物。
    警衛們在常頌家的院子裡搜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在,常海龍也把家裡搜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折騰了近二十分鐘,警衛們方才離去,常家人也都回去入睡了,一切重新歸於寂靜。
    常海心向前挪動了一下,玉臀離開了那讓她心跳不已的地方。
    張大官人感覺有些失落,手臂前伸,猶豫著落在常海心柔軟的嬌軀之上,他明顯感覺到常海心的嬌軀顫抖了一下。
    常海心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又向前挪動了一下身體,和張揚的身體間終於分開了一些距離,這距離並沒有讓她感到安全,心裡卻產生了一種空空的感覺,很奇怪。
    張揚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該走了!」
    常海心咬了咬櫻唇,她沒說話。
    張大官人雖然說要走,卻沒有起身。他的手離開了常海心的嬌軀,依依不捨,張大官人的心騙不了自己,下面也騙不了他自己,留戀著呢,到現在一丁點軟化的跡象都沒有。
    常海心小聲道:「再等一會兒,可能他們還沒走遠……」這番話說得艱難到了極點。
    張大官人聽到這句話,心裡頭頓時熱乎了起來,他當然願意在常海心香噴噴的被窩裡多呆一會兒,有句歌咋唱滴來著?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張大官人不但想留,而且還想貼得更近一些,這廝又向常海心貼近了一些,不但如此還很無恥的來了一句:「有點冷。」
    重新被他貼緊的感覺實在難以形容,可是常海心清楚的認識到這種感覺很舒服。
    張揚的手攬住她的纖腰:「沒嚇到你吧?」
    常海心搖了搖頭,感覺到這廝貼得越來越緊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生怕被張揚覺察到,又想離開他遠一些。
    可張揚意識到了她的企圖,大手繞到前方,落在她挺拔的雙峰之上,常海心的嬌軀一顫。她摀住張揚的雙手,張揚抓住她的纖手,帶著她一點點轉過身來,常海心緊閉著雙眸,用力咬著櫻唇,可愛的鼻翼因為緊張而急促翕動著,此時的表情像極了待宰的羔羊,張揚抿了抿嘴唇,腦子裡不知怎麼突然蹦出了一句話,我是國家幹部,我是共產黨員啊,張揚啊張揚,考驗你黨性原則的時候到了。
《醫道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