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抓奸

    李昌傑放下酒杯,抓住張大官人的手腕,忽然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這下把張大官人給搞懵了,我靠,你丫究竟唱得是哪一出啊?不過他也沒打算去扶李昌傑,因為李昌傑不是衝著他跪下來的,餐廳正中的牆上掛著兩幅畫像,一幅是咱們毛爺爺,還有一幅是他們金爺爺,李昌傑一手拉著張揚的手腕,一手捂在胸口:「我願和你結拜為異姓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說話的時候手腕還用力往下拖張揚。
    張大官人算是明白了,自己以為人家熱情,以為人家感動,搞了半天誰都不是傻子,李昌傑對自己也不信任,居然想出了個結拜的主意,北韓有這個說法嗎?
    可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張大官人有點騎虎難下,他和李昌傑沒啥感情基礎啊,如果這一拜,他倆就成了兄弟,李銀日那就是他長輩,要以父輩之禮相待,我靠,李昌傑啊,你小子打得如意算盤,我還不如一開始就要點錢花呢。
    李昌傑望著張揚道:「莫非你看不起我?」
    張大官人心說,你丫好歹也是個高幹子弟,雖然成色比不上我們大中華,可也是根正苗紅,哥們可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拜就拜,誰怕誰?回頭李銀日死了,遺產也得分我一份兒,於是張大官人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李昌傑激動地眼圈都紅了,他向毛爺爺和金爺爺發誓,雖然沒說不願同日生,但願同日死的熱血大話,可意思也差不多。
    張大官人和李昌傑就當著兩位革命前輩的畫像前拜了八拜成為結拜兄弟。
    張大官人沒有看錯李昌傑,李昌傑的確動了一些腦筋,給張揚耍了點心眼兒,不過雖然結拜之前抱有目的,可真正結拜之後還是覺得親近了許多,張大官人嘴甜:「大哥,我年輕,以後有啥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多多指教。「李昌傑握著張揚的手,頗有感觸道:「兄弟,我又有兄弟了,以後只要你用得著我這個當哥哥的地方,刀山火海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兩人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同乾了三杯酒,張大官人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向李昌傑道:「大哥,我得出去辦點事兒,等會兒我晚上回來陪你接著喝。」
    李昌傑道:「正在興頭上,別急著走啊!」
    張揚道:「這次的事情不同,我必須要親自去一趟。」
    李昌傑道:「我也去!」剛結拜,新鮮頭沒過去,熱乎著呢。
    張大官人原本也沒什麼大事,他就是好奇,聽劉明起梁柏妮和安達文的事情,當時他就打算去伯頓豪爵看看,在官場中歷練了這麼多年,這廝的好奇心一點兒不見減少。
    李昌傑和張揚一起去了伯頓豪爵,臨行之前李昌傑問道:「兄弟,咱們這是幹什麼去?」
    張揚道:「你不是說要陪我上刀山下火海嗎?這就帶你去體會體會。」
    李昌傑呵呵笑了起來,他認為張揚是故意在嚇唬自己,輕聲道:「我從小就在軍隊中長大,受過最嚴格的訓練,你千萬不要小瞧你這個大哥啊。」
    張揚道:「得,咱們回頭看看,對了你有望遠鏡嗎?」
    李昌傑道:「當然有,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夜視望遠鏡。」
    張揚道:「帶上,咱倆去抓奸!」
    「抓奸?」
    李昌傑被這位結拜兄弟搞糊塗了,不過張揚顯然沒有像他解釋的意思,所以他也沒繼續問下去,兩人開著李昌傑的車,來到了伯頓豪爵莊園,莊園的登記制度很嚴,兩人因為不是莊園業主,也沒有受到任何業主的邀請當即被拒絕入內。
    張揚讓李昌傑把車停到小區一處偏僻的地方,向李昌傑要來望遠鏡:「你在這裡等我!」他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李昌傑也推門跟了下去:「我和你一起去。」
    張揚道:「別介,那圍牆你翻不過去。」
    李昌傑道:「還是小瞧我,我可是全副武裝。」他拉開吉普車的後備箱,卻見裡面手槍、衝鋒鎗、手雷、軍刀、防彈衣、特種裝備應有盡有,簡直是一個小型的軍火庫。
    張大官人瞪大了眼睛:「我靠,大……大哥,咱能不這麼誇張嗎?我帶你來抓奸的,你這是要掀起戰爭嗎?」
    李昌傑笑道:「有備無患,反正我們的車也沒人檢查,在國內我比這還要誇張。」他迅速穿上避彈衣,扔給張揚一件。
    張大官人將避彈衣重新扔了回去,他可用不著這玩意兒。
    李昌傑拿了一支手槍,努了努嘴道:「挑一件趁手的。」
    張大官人看到裡面的復合弓,拿起來,迅速組裝好,拉了一下弓弦,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玩意兒不錯,我戴上。」
    李昌傑拿出兩個黑色頭罩,自己一個,張揚一個,張大官人這次不用拿絲襪湊合了。
    李昌傑道:「小區的監控非常嚴格,而且設有電子防盜網,咱們想進去必須要先切斷攝像頭的監控。要不就是從地下排水管道進去。」
    張揚笑道:「用不著那麼麻煩。」他選定了攝像頭的盲區,大搖大擺走了進去,然後當著李昌傑的面,騰空躍起,單手勾住圍牆的邊緣,一個鷂子翻身,乾脆漂亮地越過電子防盜網,輕飄飄落在草地之上。
    李昌傑看得目瞪口呆,張揚的這份身手他可沒有。
    張大官人站好之後,向嘴巴裡塞了塊口香糖,搖了搖頭,他認為李昌傑肯定要知難而退,不會再跟上來了,此時遠方放起了焰火,藉著燦爛的煙花辨明了劉明所說的日本女人所住的別墅,慢慢走了過去,此時忽然感覺有些異樣,抬頭望去,卻見頭頂一個人在半空中飛翔,張大官人眨了眨眼睛,我靠,真沒看錯,李昌傑竟然飛了過來,這貨車內的高精尖設備還真是不少,背著的應該是個反衝滑翔裝置,李昌傑選得時機比較恰當,煙花聲剛好掩護了他身上反衝裝置的聲音。他瀟灑自如地在張揚身邊落下,不無得意道:「怎麼樣?」
    張大官人不無羨慕地摸了摸他身後的這個裝置:「高精尖武器啊!」
    李昌傑迅速將反衝滑翔機取下來藏在草叢中,低聲道:「這還是你們贊助的裝備。」
    張大官人心說就憑你們也製造不出這麼高端的玩意兒。
    兩人來到66號別墅,藏身在別墅外的綠化帶中,張大官人看了看時間,還差十分鐘到九點,李昌傑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兄弟,抓誰?」
    兩人說話的時候,看到一輛白色路虎朝這邊駛來,於是停下交流,路虎在別墅的大門前停下,一名男子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張揚看得真切正是安達文。
    李昌傑的目力不如他,藉著夜視望遠鏡的幫助方才看清,他和安達文沒有打過交道,低聲道:「這就是那個姦夫?」
    張大官人笑了笑道:「接著看!」
    安達文來到別墅門前,沒等他摁下門鈴,就看到一個身穿藍底白花和服的日本女郎出門迎接,兩人目光相遇都是一笑,安達文伸手捉住那日本女郎的小手,俯身要去吻她,那日本女郎顯得羞澀無比,伸手掩住安達文的嘴唇。
    李昌傑道:「她是你女人?」
    張大官人真是佩服了他的聯想力,低聲道:「我不認識這女的。」
    李昌傑瞪大了雙眼,剛才張揚明明說要過來抓奸,難不成這小子不愛紅裝愛武裝?張大官人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這貨想岔了,正準備解釋,看到安達文和日本女郎已經進去了。
    李昌傑道:「要不要咱們破門而入,將他們捉姦在床?」
    張大官人道:「這事兒不能操之過急,現在衝進去不科學,你見誰一進門就脫衣服上床的?」
    李昌傑道:「那倒也是。」
    張揚拍了拍李昌傑的肩膀道:「我去探探情況,你在這兒給我望風。」
    李昌傑點了點頭,卻見張大官人貓身出了綠化帶,溜到了別墅牆根兒,心中暗歎,這貨不去幹特務實在是太可惜了。
    張揚附在牆壁上聽了聽裡面的動靜,談話聲從二樓傳來,張揚以壁虎游牆術向上方爬去,他也沒打算在李昌傑面前隱藏,讓他見識見識中華武功的厲害。
    李昌傑看到張揚沿著牆壁如同壁虎一般爬行上去,驚詫地睜大了雙目,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反正他是做不到,李昌傑這下明白了,為什麼父親每次到了絕境第一個想起得會是張揚,這小子果然有過人之能。
    張揚爬到二樓,安達文和那日本女郎走到了二樓的露台之上,張揚身體平貼在牆壁上,卻聽安達文道:「雅美,章碧君的事情你究竟知不知情?」
    那叫雅美的女郎聽到他這樣說,頓時有些不開心,掙脫開安達文的懷抱道:「你不相信我?」
    安達文道:「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蹊蹺,我將人交給嚴國昭,只是想利用這件事讓章碧君和我見面,並沒有想置她於死地。這件事情上,我顯然替嚴國昭背了黑鍋。」
    雅美道:「嚴國昭這麼做根本無法瞞過其他人的眼睛,沒有人會把這件事算在你的頭上,是你自己多慮了。」
    安達文道:「雅美,我有必要和山野先生見一面。」
    雅美道:「有什麼話跟我說也是一樣,最近他的身體不好,一直都在北海道養病。」
    安達文道:「當初他答應過我,元和家族將大陸的一切業務無條件轉讓給我們,可是元和家族內部的意見好像並不一致,元和幸子在這件事上製造了不少的障礙。」
    雅美道:「這件事我會想他稟報。」
    安達文伸手摟住她的肩膀道:「雅美,等這次的事情做完,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開。」
    雅美道:「梁柏妮怎麼辦?」
    安達文道:「我正準備跟她攤牌!」
    雅美道:「不要,現在鼎天對我們未來的計劃非常的重要,必須要依靠鼎天來拿下,梁祈佑父女對你還很有用處,所以,我們之間的事情絕不可以讓他們知道。」
    安達文道:「雅美,我只是覺得這樣下去實在是委屈了你。」
    張大官人還是頭一次聽安達文這麼情深款款地對一個女人說話,這心頭不由得一陣陣發麻,我靠,這孫子真他媽會演戲。張大官人從來都是個只許州官發不許百姓點燈的主兒,他在外面彩旗飄飄覺得很正常,可換成別人他就覺得不正常,認為安達文對不起梁柏妮,這廝實在是陰險狡詐,不但欺騙梁柏妮,聽他的意思還打算把梁祈佑一起給坑了。
    雅美道:「阿文,其實兩個人只要真正相愛,未必要每天守在一起。」
    安達文似乎被她的這句話感動,扳過她的肩頭,俯下身深吻在她的嘴唇之上。
    此時一輛車停在別墅前,車燈直射別墅,安達文和雅美因為燈光而轉過身,但是他們並沒有馬上分開。
    一輛藍色的寶馬mini停在下面,安達文認出那是梁柏妮的車,他皺了皺眉頭,實在想像不出梁柏妮怎麼會找到這裡?
    梁柏妮坐在車內,手握方向盤,透過擋風玻璃望著樓上相擁的兩個人,其中一人就是她的丈夫,兩行淚水順著她的俏臉宛如斷了線的珠鏈一樣滑落。
    張大官人剛巧在燈光的照射範圍內,還好梁柏妮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安達文和雅美的身上,張揚趕緊退回到陰暗的角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今晚上過來就是為了看熱鬧。
    安達文緩步走了出去,mini車的燈光始終沒關,安達文走入燈光裡,他瞇起雙目,試圖看清車內的梁柏妮。
    梁柏妮終於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她含淚望著安達文:「為什麼?為什麼?」
    安達文道:「如果我說只是一個誤會你相信嗎?」
    梁柏妮搖了搖頭,她望著安達文一字一句道:「我要和你離婚!」
    此時那個叫雅美的女人也從房內走了出來,梁柏妮冷眼打量著她,眼前的日本女人沒有任何的出色之處,她實在想像不出自己究竟哪兒比不上她,丈夫居然為了一個如此平凡的女人而背叛自己。
    雅美道:「梁小姐,我想你誤會了!」
    梁柏妮道:「誤會?」她轉向安達文道:「我為自己感到不值。」
    安達文的表情不見有任何的內疚:「你跟了我很長時間?」
    梁柏妮道:「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跟著你了。」她說完轉身準備上車,卻想不到身後的雅美倏然伸出手去,一掌擊打在她的頸後,梁柏妮連聲音都未發出,身體軟綿綿倒了下去。
    安達文慌忙伸手將她扶住,不解道:「你幹什麼?」
    雅美歎了口氣道:「就這樣放她回去,你和我之間的事情豈不是全都敗露了?」她在安達文的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會殺她,至少現在不會,先把她抱進來,等會兒保安過來就不好了。」
    安達文抱起梁柏妮,忽然外面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雅美雙目一凜,身軀騰空飛掠而起,幾步就來到聲音發出的地方,草叢後一人慌慌張張連跌帶爬地向外逃去,沒走出幾步,就被雅美一腳踢在膝彎,那人慘叫一聲趴倒在地上。
    張大官人最初的時候還以為是李昌傑暴露了行藏,可聽到那人的聲音方才分辨出,那人竟然是劉明。原來這廝早已潛伏在別墅周圍,甚至先於張揚和李昌傑到來,從安達文現身,他就不停拍攝照片,存照作為證據。這是他的工作,這廝在工作上也算得上相當的敬業,看到梁柏妮被雅美制住,劉明頓時感覺到這件事有些不妙,慌張中弄出了聲響,結果被雅美發覺。
    劉明剛想呼救,雅美手中一把明晃晃的斷刃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壓低聲音道:「信不信我割斷你的喉嚨。」
    劉明嚇得張大了嘴吧,半天沒有合攏,雅美向四周看了看,確信沒有其他人在,這才將劉明從地上拖起,用刀逼著他走入別墅內。
    張大官人全程保持沉默,根據他的判斷,短時間內劉明和梁柏妮都不會有生命危險,這個名叫雅美的日本女人身手相當不錯,他倒要看看安達文和她之間究竟在搞什麼陰謀?
    安達文抱著梁柏妮,雅美押著劉明進入了別墅內。
    張大官人朝李昌傑藏身的地方看了看,李昌傑此時也抬頭向上方他所在的位置看去,兩人都捏了一把汗,張揚做了個手勢,示意李昌傑盡快離去,李昌傑卻拍了拍胸脯,示意自保絕無問題。
    張揚聽到客廳內有了動靜,沿著牆壁游移到靠窗的位置。
    安達文將梁柏妮放在沙發上,雅美一腳將劉明踹倒在地上,冷冷道:「你是誰?」
    劉明拿捏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就住在這裡,聽到你們這邊吵鬧,所以過來看看什麼情況,沒想到……」他看了看雅美手中的短刀。
    安達文一把抓過他的攝影包,從中掏出相機,怒道:「這是什麼?」然後他舉起相機狠狠朝地上摔去,將相機摔得粉碎。雙手抓住劉明的衣領,怒吼道:「你跟蹤我?」
    劉明道:「……這不干我事……你老婆懷疑你有外遇,所以才給我錢讓我幫忙找證據,我……」話沒說完,安達文已經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打得劉明鼻血長流。
    雅美調轉刀柄,砸在劉明的頸後,這動作她使得輕車熟路,一下就將劉明砸暈過去。
    安達文望著梁柏妮怒道:「想不到她居然跟蹤我!」
    雅美道:「我早就跟你說過,永遠不要低估女人的智商,你一直以為她只是一個雙耳不聞窗外事的千金小姐,卻沒有想到她早已發現了你的異常舉動。女人,對這些事總是很敏感的。」
    安達文道:「現在該怎麼辦?」心中卻暗自盤算著,如果雅美真的要除掉梁柏妮,他應該如何應答呢?
    雅美道:「把他們交給我,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消除你妻子今晚的記憶,這方面並不困難,至於這個偵探,必須徹底解除乾淨,千萬不可以留下後患。」
    安達文點了點頭。
    張大官人聽到這裡不由得暗暗心驚,兩人顯然對劉明產生了殺心,雖然劉明也不是什麼偉光正的人物,可這廝也不該死啊!這個叫雅美的日本女人長相雖然清純,可內心實在是歹毒的很,就算和黑寡婦相比也不遑多讓。
    張大官人沿著牆壁向上攀爬,他向李昌傑的藏身處做了個手勢,李昌傑看得清楚,張揚先是做了個飛翔的動作,然後指了指外面,接著張揚指了指他自己的心口,然後又指了指裡面。
    李昌傑頓時會意,張揚的意思是要自己製造動靜引開裡面人的注意,他好趁機救人,李昌傑點了點頭。
    雅美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小巧的醫藥箱,她打開醫藥箱從中取出針劑,正準備配藥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呯地一聲響動。
    安達文和雅美對望了一眼,兩人一起向外面走去,卻見草叢中倏然飛出一個黑影,那黑影竟然筆直向上飛起,然後在空中一個盤旋朝著伯頓豪爵外面的方向飛去。
    安達文驚呼道:「還有人!」
    雅美道:「你去看著他們,我去看看這人是什麼來頭!」她快步追了上去,追逐的過程中迅速從腰間掏出一隻袖珍手槍,以飛快的速度擰上消音器,瞄準了空中的那個越飛越遠的影子連續射擊兩槍。
    李昌傑身在空中,根本無處躲避,這兩槍全都射在他的前胸,他感到胸口一窒,彷彿被人連續擊中了兩記重拳,忍痛操縱飛行器,越過圍牆向停車的地方飛掠而去。
    安達文剛剛進入別墅大門,就被人一拳砸在頸後,這招是張大官人現學現賣,不過論到打擊的精度和力度要遠遠超過日本女郎雅美。
    張揚擊暈安達文之後,掏出他的汽車鑰匙,一手夾住劉明,另外一隻手臂夾起梁柏妮,迅速衝出門外,雅美仍然未歸,張大官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兩人塞到汽車後座內,然後啟動安達文的白色路虎,驅車向外狂奔而去。
《醫道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