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節


「我知道,我被鬼纏了……現在,鬼被朋友收走了。鬼跟著他,我不知道會不會害了他,你們是什麼派的?」羅哥語無倫次。
皮南山道:「茅山派。龍虎山知道嗎?我們幾個都是世外高人,專程從龍虎山下來降妖伏魔。」
女孩們都目瞪口呆看著我們,小嘴張得溜圓。
皮南山去翻解鈴的包,解鈴煩的不行,皮南山掏出一把手掌大小的桃木劍,「啪」一下亮在桌子上。
「看見沒有!這就是我們身份的象徵!」皮南山趾高氣揚。
這時有個女孩說了句話,讓好不容易整起來的氣氛都洩了,她說:「你們道士可以近女色嗎?」
解鈴本來很嚴肅,實在控制不住,嗤一下笑了。
他把符咒和桃木劍收起來:「羅哥,有話你就說,我們不是壞人,是幫你解決問題的。」
羅哥顫抖著說,另找地方說吧,這裡不太方便。
那些女孩不幹了,她們既害怕又好奇,就是不放我們走,非要羅哥有什麼話在這裡說。有個女孩甚至提議,她掏錢帶我們去茶館坐坐,那裡安靜。
我們幾個老爺們不可能讓小姑娘花這個錢,羅哥歎口氣坐在那裡,又抽了根煙,終於打開話匣子說了起來。
他前一個月去外地辦事,晚上沒什麼事就在酒店附近溜躂。附近有家咖啡書屋,燈光靡靡,裝修小資,來的都是附近白領,喝著咖啡看著心靈雞湯的書,別提多有情調。
羅哥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哪喜歡看書,目的是尋找可以泡一泡的異性獵物。異地出差,如果和哪個良家婦女來個廊橋遺夢,解解悶子那就不虛此行了。
他抱著這個目的到處尋找,很快發現了目標,那是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孩子,戴著圓圓的大墨鏡,梳著髮髻,那身材那長腿那氣質,簡直沒治了。
羅哥也是夜場老手,情場鬼見愁,追女人自有一套心得和技巧。
他大方方過去,先是詢問那女孩身邊有沒有人,然後厚著臉皮坐下,要了杯咖啡,開始沒話找話攀談起來。
女孩好像也不反感他,聊著聊著,羅哥就瞭解到更多的信息,這個女孩其實是小媳婦了,丈夫是經常出差的銷售大拿,自己一個人在家,不用出去工作,也沒個孩子,每天就是和姐妹們逛逛街喝喝咖啡,要不就是開車去哪個幽靜山水的景點發發呆喝喝茶,生活無聊至極,渴望有點刺激。
羅哥越聽越興奮,這女人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第321章 .第三百二十一章 對賭
羅哥用盡手段,極盡情聖之能事,各種甜言蜜語,終於說動了女人。當天晚上,他就帶著這個女人回酒店同床共枕。羅哥出差了三天,這女人也陪了他三天。
羅哥跟我們說的時候,臉上還呈現出迷醉的神情,他說,和自己發生過關係的女人不算少,可那個女人極其特別,不說是飄飄欲仙吧,那也是世間極樂。
羅哥辦完事從外地回來,還有些念念不忘。有一天他在班上午休,到咖啡廳喝了杯咖啡,一抬頭愣住了,發現那個女人正坐在不遠處安靜地喝著咖啡,目光看著他。
他心裡一抖,當時心情極為複雜,既有驚喜也有惶恐。羅哥是有家室的人,孩子兩三歲,老婆也賢惠聽話。出外打打牙祭這個沒啥,但是威脅到正常的家庭生活就有點問題了。
而且,這個女人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兒辦公,來來往往都是熟悉的同事,如果讓有心人看見,可就麻煩了。
這時那女人沖羅哥暗暗做了個勾手指的手勢,然後徑直從後門出去。羅哥當時真是天人交戰,最終衝動戰勝了理智,屁顛屁顛跟了出去。
女人徑直在前面走,也不回頭,羅哥在後面跟著。
他們走進居民小區,周圍人漸漸少了,這女人進入一棟居民樓。羅哥當時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看看表離著上班還有幾十分鐘,幹點什麼時間夠了,這件艷遇又刺激又緊張,日後也是個炫耀的談資。
他就跟了進去,一直來到五樓。居民樓比較老舊,樓梯狹窄陰森,地上還擺著很多罈罈罐罐,他當時也有點詫異,這女人為什麼會住在這裡,可是一晃神這個疑問也就過去了,來不及細想。
到了五樓有一扇門虛掩,他緊張地打開了門,聽到裡面嘩嘩水響,應該有人洗澡。從衛生間傳來女人的聲音,進來吧,把門帶上。
羅哥渾身燥熱,躡手躡腳進了屋,回頭把房門關上。
說到這裡,他臉上出現極為享受的表情,「從那天開始,我有時間就去那屋裡和女人幽會。」
銅鎖聽得好奇,「你就一點沒懷疑嗎,這裡很多細節都不禁推敲,非常不符合常理。」
羅哥歎口氣:「你聽下去就知道了。」
羅哥後來也問女人,你怎麼跑到江北市了,這裡還有套房子。女人說這裡是朋友的,她想他了,所以千里迢迢就來了。羅哥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哪工作。女人說名片啊,我看過你名片。
這些細節女人壓根就沒多說,聽著算是合情合理,又禁不起細細推敲。羅哥如果再問,女人就開始撒嬌粘著他。
羅哥發現這女人的性格有一個很怪的地方,就是思維特別跳躍。倆人本來討論今天晚上吃什麼,說了沒兩句話,這女人突然蹦出一句,你知道嗎我老公是射手座。
羅哥一開始沒當回事,順著她說。可時間長了,羅哥就發現女人的思維簡直就是神經質,上一句兩人好好聊著天,下一句這女的就突然就冒出哪哪也不搭著的話,搞得人莫名其妙。後來羅哥真上網查了,發現真有這麼個症狀,學名叫表演型人格障礙。
羅哥開始覺得膩歪了,但又放不下女人的溫柔鄉,自己給自己開導,我又不是和她做夫妻,就是露水姻緣,管她怎麼樣呢,我爽了就行了。
時間一長,羅哥發現身體也開始出問題,先是腰酸背痛,上樓都喘,經常身虛眼花,白天都沒精神,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而且時常出現耳鳴。上面交待下來的任務,做得亂七八糟,幸虧他是單位老人,上面不好太批評,換一般新人早開除多少次了。
他知道自己這是上歲數了,守著這麼個如狼似虎的小媳婦,身體不支是正常的。然後網購買那些補腎的保健品,托人打聽秘方,吃生的羊腰子什麼的。可補來補去,身體沒見得有什麼起色。
他知道自己再這麼下去就完了,可還是管不住兩條腿,還是有空沒空的往那女人住的地方去。
事情的轉機在前兩天,羅哥和朋友們吃飯,席間有一個以前很久沒有聯繫的老朋友,大家重溫昔日回憶,酒喝得特別盡興。
就在羅哥醉醺醺上廁所的時候,那位老朋友也跟了過去,低聲說,老羅,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羅哥當時沒反應過來,問什麼事。
老朋友嚴肅地說,你身後跟著一個人,你不知道嗎?
不知為什麼,這一句話把羅哥給驚住了,他像是突然驚醒一般,頭上冒出冷汗。趕緊問怎麼回事。老朋友凝眉說,你身後跟著一個女人,你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其他人看不見但是我能看見,你惹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羅哥絲毫不懷疑,他緊緊抓住老朋友的胳膊,苦苦哀求問怎麼辦。
作法。做一次法事,我把那女人移到我這裡,讓她跟著我。老朋友說,然後再想辦法超度。
說到這裡,羅哥一攤手:「你們來晚一步,就在昨天我剛剛做過法,女鬼終於離開我了,跟了朋友。」
「你朋友是誰啊,上哪能找他?」我忍不住問。
《黃泉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