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而且,就算我定著鬧鐘,也根本於事無補,那男人既然不是人,又怎麼會讓鬧鐘把我叫醒?
我該怎麼辦?
翻來覆去想了半天,我終於梳理清楚,目前有三件事是當務之急,我必須要抓緊時間去做。
第一,李志高的死是起點,從他死後我的生活才出現異樣的,而且王海亮死的場景跟他一模一樣,我得去瞭解一下他的情況以及死因。
第二,必須抓緊時間找到高巖,看看半夜來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我也好採取應對措施。
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我必須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惹不起我躲得起!
這個時候,我一心想著該怎麼逃離這男人的糾纏,卻沒想到正是因為我要做的這些,會讓我的生活會被攪的天翻地覆,我還差點丟了性命!
第6章 意外發生
等到天亮後一起來,我就迫不及待開始在網上找房子。
因為著急搬走,我也沒有心情挑三揀四的,隨便找了一套價格合適的一室一廳,然後跟房東打了電話,約了下午三點去看房子。
約好後我剛剛掛了電話,就有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看了看是本地號碼,我順手就接了,沒想到打電話的居然是我一個高中同學。
電話一接通他就問我,「卓然,聽說你急著找高巖?」
聽到高巖的名字,我心裡就猛然一突,趕緊穩住心神點了點頭,「是啊,我有點事要找他,怎麼,你有他消息?」
那同學曖昧笑了笑,「我聽說他進了省醫,具體是哪一科室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不好意思,我也沒有他的聯繫方式,或許這小子當了醫生,看不上我們這些老同學了,不願意跟咱們聯繫。我看好你,加油哦!」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肯定以為我發花癡,這麼多年沒有忘記高巖,所以才會這麼急著找他。
本來想替自己辯解幾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巴巴寒暄了幾句,也沒問出更多的消息來,又找不到什麼話題。我就說了句以後有時間聚聚,然後就倉皇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我立刻就想到了王莉,趕緊給她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王莉才接了電話,她嗓子徹底啞了,聲音也有氣無力的,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只好讓她在家等著我,說我很快就趕過去。
王莉現在這個樣子,我很不放心。
反正跟房東約的是下午三點,現在才早上八點半,到時候直接從王莉那裡去見房東就可以了。
隨便收拾了一下,我就打算出門。
我還沒走出店門呢,就見兩三個男人氣勢洶洶闖了進來,為首的男人一臉橫肉,啪的把一把匕首砸櫃檯上,「你就是這個店的老闆?」
我還沒見過這種陣勢,直接嚇傻了,機械點點頭,「我是,你們是……」
我剛承認自己是老闆,立刻就有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上前來,左右架著我就往外走。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來人呀……」我嚇的腿都軟了,腦海中浮現出很多殺人毀屍的場面來,本能就要求救。
我才剛一張嘴,一臉橫肉男人就摀住了我的嘴,惡狠狠說道:「我媳婦兒在你這裡買了根棒棒,現在出事了,你跟我們去一趟醫院,老實點!」
他說的棒棒,應該是振動棒之類!
我被他摀住嘴出不了聲,卻猛然瞪大了眼,任由他們把我拖上了門口停著的一輛麵包車上。
然後車門很快就被重重碰上,車子飛也似的朝前面駛去。
我們很快就到了省醫院。
趕到的時候,那女人還在走廊上的長椅上躺著呢,一個老太太摟著她,哭的淚流滿面的,應該是這女人的媽。
一臉橫肉的男人一把就將我推到了女人面前,惡狠狠說道:「你賣的什麼破玩意兒,我媳婦兒用了都出事了,不行,你得賠償!」
那女人全身裹了一條夏涼被,披頭散髮,臉色蒼白,被老太太摟在懷裡,一點聲息都沒有。
我顫抖著手,慢慢掀開了她裹著的被子,赫然發現她下體全是鮮血,衣服全部都染紅了,就連夏涼被挨著她身體的那一面,都成了淡紅色!
我腦海一片空白,努力穩住身子,扭頭問一臉橫肉的男人,「為什麼不趕緊叫醫生?」
一臉橫肉的男人惡狠狠瞪著我,理直氣壯說道:「我媳婦兒是用了你的東西才出事的,你得賠償!你人都還沒來,我怎麼能叫醫生,要叫也是你叫,花費都得算你的!」
老太太哭的泣不成聲,終於抬起頭來,眼巴巴看著男人哀求,「剛子,現在別管是誰的責任,先救杜娟要緊吶,你,你說去找人,現在人來了,趕緊叫醫生吧……」
「你,趕緊喊醫生過來!」一臉橫肉男人生怕我賴賬似的,指著我凶狠道:「記住,醫藥費治療費都算你的,要是我媳婦兒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得賠錢!」
我氣的渾身發抖,死死盯著男人看了半天,大吼了一聲,「醫生,醫生,快救人啊!」
周圍的人都被我的吼聲鎮住了。
幾個護士急匆匆跑了過來,看了一下情況,立刻將杜娟送進了急診室,急診室門口很快就亮起了紅燈。
紅燈亮起來之後,我才感覺全身無力,一屁股跌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發狠似的揪著自己頭髮。
我賣了這麼長時間的情趣用品,振動棒的材質都是絕緣體,而且電壓很小,怎麼會出事呢?
杜娟下身全是血,難道是弄破什麼地方了?
我正想的頭疼,一雙蒼老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老太太顫巍巍哀求我,「姑娘,你可千萬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我女兒就……沒命了。」
我最怕看到老人這副無助的模樣,趕緊點點頭,「大媽,你放心,要真是我的責任,我絕對不會推卸的。」
老太太點點頭,連聲道謝,又看了看不遠處盯著我的剛子,欲言又止。
《躺著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