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節

兩人又交談幾句,顏駿澤掛掉電話,找了家餐館點了幾個精緻的小菜,一個人吃了飯,時間仍舊很早。
他權當是熟悉一下天義城區,到處遊逛起來。
期間看到一家電影院正在播放來自美加利大都的魔幻大片《趾環王》,而且是三部連放,算了算時間,看下來大約要七個小時。
這電影院也很有意思,在門外的巨型海報上面打的廣告是:本影院敬邀除靈人定期探靈,並提供24小時除靈服務,每個影廳均環境優雅、清爽乾淨。影院鄭重承諾,若您在觀影期間發現任何一隻怪異,影院在通知除靈人立刻清除後,並贈送您鑽石卡一張,憑藉該鑽石卡可在本影院及連鎖影院免費觀影一年。
一看這什麼鄭重承諾,顏駿澤就感覺影院和除靈人小隊那邊有著某種陷阱。其他普通人需要排隊除靈,而在這裡卻能隨叫隨到,肯定是平時都在上交服務費了。
不過正好,這部系列電影下來,時間夠打發的了,顏駿澤買了票,又順便買了一些爆米花和礦泉水,一個人走進了電影院。
這三部《趾環王》每一部結束後,中途都有十分鐘休息時間,觀眾可以去廁所。
顏駿澤身體的新陳代謝很慢,一次廁所都沒去。而且要不是為了品嚐天義區的食物,他剛才連飯都不會去吃。
看這部《趾環王》的觀眾不算很多,不過也並不冷清,等這部系列電影結束,顏駿澤走出影院,距離影院大門口較遠一點的地方,已經一個人都看不見。
只有影院門口停了一些出租車在候客,其中一輛出租車司機是個大鬍子,他搖下車窗,喊道:「先生,上車吧。這麼晚了一個人走路很危險,這附近晚上會有怪異出現。」
一些散場的觀眾出來後,已經提前叫好了啪啪打車,直接上車就走,所以這個時候出租車反而會搶客。
顏駿澤上了車,報出地址:「去祭英街。」
大鬍子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道:「只能去祭英街主街道,不進小路,而且只停路燈下,不停黑暗的地方。」
「好的,沒問題。」顏駿澤點頭。
一路無話,到了祭英街後,顏駿澤並沒有選擇在136號診所前下車,而是提前在一處亮著路燈的地方,讓大鬍子司機提前停車。
付了錢下了車後,等出租車走遠,這才往燕龍的診所方向走去。
很快來到診所不遠處,顏駿澤唯恐這附近有攝像頭,並沒有繼續靠近,而是轉進了白天看見的那堵牆的房子側面。
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藉著亮光他後退兩步一個助跑,衝上去趴在牆上,隨後雙腳一蹬,幾下就翻了進去。
這個時候四週一片死寂,聽不到一點聲音,更沒有一個人在附近,不會害怕被人看見。
站在牆角,觀察了一下環境,顏駿澤發現那輸液室果然就在距離這裡大概十多米的地方,只是這個地方平時沒有人過來,腳下的地面一直保持著潮濕狀態,長了很多青苔,走路有些打滑。
他小心翼翼來到輸液室的窗戶旁,發現窗戶的插栓從裡面別上了。
想了想,隨即激發了很小一部分的半靈之力,將一根毛髮延伸而出,穿過窗戶縫隙,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插栓給開啟。
開啟窗戶,這窗戶並沒有安裝防盜欄,顏駿澤直接鑽了進去。
站在輸液室裡,就見通往燕龍個人房間的那扇門被封條貼著,他沒有猶豫,走過去,按照白天貼這封條時預留的豁口,輕輕撕開,期間沒有一點損壞。
進入燕龍的個人房間後,那小床仍舊是翻起來的,現出地面黑漆漆的地下室進口。
顏駿澤的手機電筒亮度有限,在地下室這種完全的黑暗裡,他也要努力睜大眼睛,很費力的辨識周圍環境。
拿著手機小心翼翼走下地下室台階,耳朵的聽覺放大到極限,害怕哪裡會突然傳來響動。
但一邊走一邊聽,沒有聽到任何異響,很快他就下完所有台階,站在地下室裡。
按照白天的推測,顏駿澤再次開啟了很快就有資訊反饋回來,不過這都不是完整的任務資訊,而是來自殘念的部分話語。
他站在原地辨認一番,眉頭漸漸皺起,依舊沒有移動。
腦海中充斥著大量隻言片語,一些言語很突然,且只有半截,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
「好痛……我好痛。」
「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讓我有如此殘忍遭遇?」
「我想吃飯……」
「媽媽,媽媽你在哪兒?害怕!好害怕!」
「這是哪兒?」
「飄啊飄啊,我的驕傲放縱……」
讓人頭疼的是,一些殘念竟然真的是在唱歌。
顏駿澤把手機電筒對準了地下室的中間,目光投向那手推床下的地面,移步走了過去。
「應該是這裡了。」
他蹲下身,試著把這張手推床抬一下,但四個床腳已經固定在地面,發出匡噹一聲,在這寂靜的環境裡,把顏駿澤嚇了一跳。
主要是四周太安靜了,加上這地下室是燕龍這個養靈人所修築,地下空間殘留了這麼多執念,本就已經很怪異。
此刻總讓顏駿澤感覺身後有人盯著自己。
幾次回頭用手電筒照射身後,卻什麼也沒有,倒是地上那黑漆漆的一團應該是乾涸的血跡。
不知是人血還是動物血。
再次蹲下身,手機放地上,手電筒光向著上方,抓住手推床的其中兩隻床腳,顏駿澤猛地一用力,這一次響聲並不大,因為床腳已經直接脫裂地面,被他抬了起來。
輕輕的移開,放在一旁,顏駿澤換了一個方向,再次抓住另外兩隻固定的床腳,使勁一抬,這一次響聲同樣不大,床腳脫裂。
這張手推床被他移到旁邊。
這間地下室是燕龍一個人悄悄修築,所以地面並不平滑,而且全是泥土塊,只是這些泥土塊已經被踩得很牢實。
《我能回檔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