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臥室裡面有一張床,床頭有個床頭櫃,還有一個冰箱,一台電視,一個衣櫃,一張小飯桌,還勉強能放下一張床。
臥室後面是廚衛,廚房就只有一個簡陋的灶台,廁所裡面還放了一個洗衣機。
「怎麼樣?傢俱還算齊全,一千五很划算了。」房東繼續吹鼓他的店舖。
我看到這店舖的時候萌生了一個想法,開個看相的店舖,一來可以練習看相,二來也不用去找工作,讓我去工廠打工或者去做服務員還是有些不願意的。
問題在於這店舖有人橫死過,讓我有些猶豫。
「老闆,我們再考慮一下,如果租的話,明天再打您電話。」我想回去找找方法,看能不能消除這股怨氣,若是可以的話,我就租下來,不行的話再說。
說著我就想拉堂弟走,房東忙道:「小兄弟覺得這價錢還高了?一千二租給你們,每個月給你們免費30度電,兩方水。」
房東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放心,回過身,正想拒絕,就看到房東背後不遠處有一個女子,年約十七八歲,傳著身古代女子那種淡綠色的長裙,長髮簡單的梳在背後用一個條繩子綁住。
綠裙女子用手在空中寫下一行字:「我是白璃,答應他。」
沒想到她就是我爺爺供奉著一隻守護我的那隻狐狸,我很確定沒見過她,可我卻又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和信任。
拒絕的話被我嚥下,道:「那行,不過身上沒帶錢,下午我帶東西過來。」
房東倒也很爽快的答應,道:「那小兄弟留個電話號碼,我等會找人打掃一下這裡面,打掃好就給你們打電話。」
我沒有手機,讓堂弟把手機號碼留下,順便把房東的電話號碼記下。
我們剛出門,堂弟就道:「堂哥,樓上那套房子1500他會租的,到時候你找個人跟你合租,比這個門面好多了。」
「我不去找工作了,打算就在這開個看相館。」
堂弟雖然接受著科學教育,可是他對我爺爺的事情也多少有點瞭解,一直對於有些東西都是半信半疑,所以他也不再說什麼。
「哪裡有取款機,我去取點錢,順便買個手機。」我十八歲,都還沒怎麼玩過手機,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想買個玩玩的,雖然沒人給我打電話。
一說手機,堂弟來勁了:「堂哥,你要買個什麼手機?蘋果?三星還是別買了,小棒子的。」
雖然我沒有手機,可是如今信息發達,蘋果手機的大名還是聽過的,對它的映像只有一個字「貴」。
「蘋果算了,買不起,買個千來塊的就行了。」
堂弟一邊帶著我去找取款機,一邊給我介紹各種手機,順便傳遞一下他的愛國思想,除了「蘋果」,只買國產手機。
我很好奇的問他為什麼外國手機只買蘋果,他說:「因為我沒用過啊,你買一個給我瞧瞧,看看它到底有什麼好的。」
我取了一萬現金,後來聽了堂弟的意見,跑到營業廳去買了一個合約機,手機是國產品牌,就是話費有點貴,居然要一百多塊一個月,送寬帶。
從營業廳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多,剛好駿馳叔打電話來讓我們回去吃飯。
我們叮囑堂弟別跟駿馳叔說我租店舖的事,就說我找了個工廠的工作,包吃包住。
我們兩回到小餐館,剛好兩點過一點,吃午飯的人也吃的差不多,做餐館的大多都要到這個時候才能吃飯。
在駿馳叔的小餐館吃了飯,我執意說要去廠裡住,駿馳叔再三挽留後見我還堅持,也就隨我去了,只是留了我的手機號碼,說有事好聯繫。
下午,駿馳叔還是讓堂弟送我過去。
堂弟一邊跟我往老街那邊走,一邊慫恿我買電腦,說有了寬帶不買電腦光用WIFI多虧啊,有列舉許多有了電腦之後的好處。
不過堂弟的意見被我全部無視掉,上了他第一次當,不可能再上第二次。
我們剛走到一半,房東的電話來了,說店舖已經打掃好,我們有時間就可以過去簽合同,順便拿鑰匙。
我們剛好已經快到了,讓房東等了一會。
店舖果然已經打掃過,房東在店舖門口抽煙,見我們過來給我們派了煙。
我們都不抽煙,房東便直接拿出合同給我看。
我隨便看了幾眼,跟我們說的都差不多,什麼傢俱、電器損壞不用賠都寫進去了。
「小兄弟,我們還是跟上面那套房子一樣,壓一個月,租滿半年全退,不滿半年這只能退300,你這是按月交還是直接交半年?」
一般店舖都是半年甚至按年交的,這房東給我按月交也算是厚道的了。
我知道這裡曾經橫死過人,這店舖是租不出去才租給我們的,我忍不住給房東看了下面相,發現他鼻子挺拔,兩邊顴骨有勢而稍向外斜,額頭稍微向後傾斜,下巴有凹陷。
鼻子為中岳,左右顴骨為東西兩岳,額頭為南嶽,下巴為北嶽。
房東中岳生的極好,可是左右顴骨有勢卻向外傾斜,證明這人有時候會做些損人利己之事,又還有些善心;南嶽傾斜,說明他事業難有成就,得比平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北嶽凹陷,說明他會有一大運,看來他這大運已經過來,否則他哪來這麼多的房產。
總得來說,這房東一生中有一次大運,而後再想成事就必須比別人更加努力,偶爾有些損人利己的小心思,卻絕不是大奸大惡之輩。
我回目光,道:「先交三個月吧,我們現在也沒錢。」
房東也爽快,拿出手機算了一下,道:「三個月房租加一個月租金,一共四千八,電費六毛八一度,水3塊一方,送你們三個月的水電就按錢扣給你們,麻煩你們自己交一下,一共是七十九塊二,算八十,我收你四千七百二。」
看著房東像個賬房先生一樣,我掏出四千八,交給房東,房東找了我八十塊,順便把電卡和鑰匙交給我,道:「電卡裡面還有六十多塊,也一起送給小兄弟了,水的話到時候會有人來收。」
如果沒我來租這房子,估計房東這房子再這怨氣沒解決之前是租不出去了,所以我也沒客氣,收起電卡和鑰匙,道了聲謝。
十一老人,鬼!
房東剛走,隔壁那個六十賣喪事用品的大爺就湊過來找我們聊天。
「小伙子,你們把這店舖租下來了?」
我點點頭,道:「對啊,打算給人看看相。」
大爺明顯有些不信我會看相,道:「小伙子,你二十不到吧?」
《最後一個抗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