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不過那些方法聽著還挺簡單的,好像大多都是民間傳的方法,比如說銅錢、斬雞頭、唾液、破中指等等。
馮景德一直將到深夜才勉強講完,我連晚飯都沒吃,去外面轉了一圈,大部分店舖都已經關門,還好找到一家夜宵攤剛好在收攤,老闆給我炒了個粉,勉強算是填了一下肚子。
昨天睡得晚,一直等到張啟年在外面敲我卷閘門才醒,一看時間,居然十一點多了。
我迷迷糊糊的跑去開了門,張啟年看了看我,道:「小炎,洗一下,飯就要做好了,等下吃飯。」
「嗯,好的」
張啟年點點頭回了自己店舖,我也趕快去刷牙洗臉,然後拿出量天尺,想著要不要把其他四本書也帶上,我對那幾本書還是很寶貝的,最終還是沒帶,用塑料包了好幾層,藏在裡間。
我剛進隔壁店。
「小炎,先坐。」張啟年端著一碗菜見我過來,招呼我。
張啟年身後還有一位六十左右的老婦人端著一碗湯,看著很和藹,我叫了聲「奶奶」,因為張啟年跟我爺爺是平輩而交,而且年齡比我爺爺小不了幾歲,所以只好叫奶奶。
老婦人笑呵呵的連連點頭,道:「坐坐坐,別客氣。」
飯菜還挺豐富的,三葷一素一湯,口味也比較辣,附和我的口味。
吃完飯,張啟年抽著煙,道:「消消食,等會我們就走。」
「主家是哪兒的人?」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劉家村,就是你們隔壁村的。」
我沒想到就在我們隔壁村,我倒是聽說過隔壁村有兩戶人家裡停有錢的,兩戶人家在修村道的時候,都給村子捐了一百萬,所以劉家村的鄉道是修的最好的,後來還有多的,就在村子空了一塊地,建了一個老年人活動中心,因為上面對這方面也有撥款,他們乾脆建了兩棟,一棟做村政府,一棟做老年人活動中心,裡面還有很多健身器材。
「我聽說村裡有兩戶人家都停有錢的,當初建村道的時候還都捐了不少錢,也都是心善的。」我對他們這種發財後還能給家裡捐款的商人還是很尊敬的。
張啟年吐著煙,道:「這個我知道,主家叫劉存雲,以前跟他打過幾次交道,人還不錯。對了,你沒道袍吧?」
「不是有您嗎?我就不用了吧?」我有些奇怪的道。
「找你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怕有你們村李有才那樣的事,到時候你好頂上。」張啟年說著在一個紙箱裡翻了半天,找了一套已經有些老舊,卻很乾淨的道袍遞給我。
「這是你爺爺的,給你穿應該差不多,你們兩身高看著也差不多。」
我接過道袍,我記得爺爺的道袍應該在家裡才對,而且爺爺的道袍半年才洗一次,怎麼可能這麼乾淨。
「你爺爺衣服放這的時候也是髒的看不成,後來給他洗好了,一直也沒說要拿走,這次乾脆就給你了。」
張啟年剛說完,他的手機響了,看了眼電話,對我道:「主家的,我先借個電話。」
「喂……劉老闆。」
「好的,我們等下就出門了,會提前去的。」
「不客氣,就這樣。」
張啟年站起身,道:「主家快到縣城了,我們提前先去劉家村。」
我有些好奇,很少有喪事要道士或者陰陽先生先到的:「怎麼讓我們先去?」
「我把這裡的情況跟主家說了,帶上你以防萬一也跟他說過了,他還是決定要讓老父落葉歸根,可是不放心,讓我們先去看看村子裡和他老屋有沒有問題。」
這下我明白了,原來還是怕意外。
說話間他拿起一個藏藍色的挎包,上面還繡了一個太極圖,裡面鼓鼓的,看樣子裝了不少東西。
張啟年又從翻道袍的箱子裡翻出一個同樣的挎包,遞給我,道:「把你的道袍和量天尺裝好,我們走吧,我去跟老婆子打聲招呼。」
我把量天尺放道最下面,然後把道袍放進去,這袋子看著不大,容量還挺大的,裝下去還不是很股,也不知道張啟年的包裡裝了些什麼。
不一會,張啟年從廚房出來,道:「小炎,走吧」
我們走出菜市場,外面就是一條大街,往前走一點就是一個大商場,那兒有個公交站。
我原本以為我們要等公交車,誰知道張啟年帶我走進停車場,在我目瞪口呆之下開出了一輛大眾途觀。
我當時並不知道這車要多少錢,至少也得十幾二十萬吧,沒想到張啟年還挺有錢的。
車子停在我面前,張啟年朝我招招手,示意我上車,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道士開車,這有點顛覆我心目中的道士形象,不過話說回來,道士也是人,有錢幹嘛不買車,有車為什麼不開?
我坐在車上,也開始幻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能掙到錢,也買一輛自己喜歡的車。
我喜歡SUV款的,轎車不是很喜歡,跑車太遙遠,就在我的幻想中,車開道了劉家莊。
劉家莊村道的進口處有很多人圍著在等,還有很多花圈,路邊上擺的到處都是,我從車上看,一直到幾百米前的拐彎處,路兩邊全是花圈和人。
現在很多地方都流行西樂,很少有嗩吶班子,不過這裡居然還湊了兩個嗩吶班子,二十多隊西樂。
「這是村裡自己整的,還是劉老闆花錢請的?」我問張啟年。
「不知道。」
我們車在村口減速,有人攔下我們的車,道:「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我們是陰陽先生,給劉老闆家探路的。」我探出頭喊道。
那人又問:「劉老闆到什麼地方了?」
「現在應該剛到縣城,還要一會才到。」我也不知道劉存雲到什麼地方了,只能估計著嚇猜。
那人揮揮手,示意我們過去。
《最後一個抗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