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

他用力撞擊鐵門,外面好像還支撐著什麼東西,大門紋絲不動。
「環形鎖,支撐物,一看就是慣犯。」廢棄的精神病院裡有活人生活,陳歌懷疑是曾經的病人又回到了這裡。他們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瘋子,這些傢伙有的可能要比絕大多數正常人還要聰明,絕對不能小視。
陳歌試著用工具錘撬動門鎖,沒有任何效果,他又進入兩邊的病室,窗戶上全部被鐵圍欄封死。
此時此刻,陳歌更加能體會到那些被送入精神病院患者的心情,這裡就好像是一座特殊的監獄。
求救?報警?
陳歌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直播人氣還在增長,如果現在離開,這次直播等於說就毀了。
再說他還有試煉任務在身,要在午夜凌晨之前進入第三病棟存活到天亮,一旦報警,光是問訊估計就要浪費好幾個小時的時間。
「我記得二樓的窗戶沒有裝防盜網,從那裡離開也一樣,暫時沒必有報警。」陳歌為了完成這次試煉任務,找到父母失蹤的線索,也算是豁出去了。
回到護士站,陳歌剛才路過時發現裡面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翻入其中,鐵籠外面的塑料碗已經清空,裡面的液體全被倒掉。
「他是害怕我發現其中有一個碗裡下有老鼠藥?」陳歌不能理解對方的做法,正要起身,忽然看見櫃檯底下的木板上寫著幾行小字。
為了看清楚那些字,陳歌彎腰把頭探入櫃檯裡,還沒等他靠近那些字,頭頂感覺有些癢,就像是有小蟲子鑽進了頭髮裡。
他伸手撓了撓,手背不經意間碰到了什麼東西。
扭頭向上看去,陳歌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櫃檯下面的隔板上貼著一把把黑色的長髮!
有長有短,也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
「這下面為什麼有頭髮?是鐵籠裡那人的?」
不等陳歌想明白,護士台外面忽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貓叫,他趕緊從櫃檯下爬出向外看去。
白貓朝著二樓拐角樓梯張牙露齒,異色貓瞳緊盯著某一個地方。
第156章 誰在跟著我?
陳歌二話不說,抓著工具錘就衝了過去,他不準備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出來!」病棟大門反鎖,他行蹤已經暴露,所以也不再顧忌那麼多了。
一人一貓跑到樓梯拐角,樓道裡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跑哪去了?」
在鬼屋陳歌已經測試過白貓了,這隻貓對於某些東西特別敏感,幾乎不會出錯。
「白貓沒有炸毛,只是表現出進攻性,那東西的危險程度應該比不上暮陽中學。」白貓在陳歌的鬼屋裡炸毛兩次,一次是進入暮陽中學的時候,一次是在衛生間血門出現的時候,根據白貓剛才的反應,陳歌大致判斷出了那怪物的實力。
「現在最關鍵的是,不清楚那玩意是人還是鬼。」
回到護士站,陳歌直接用錘子砸開隔板,將整個底板掀開。
眼前的場景有一點瘆人,木板上釘著用細線捆好的頭髮,如果把木板反過來的話,頭髮末端會往下垂落,看著讓人心顫。
「那人為什麼要把頭髮釘在木板上?這是他的特殊癖好?」
所有頭髮都用細線捆好,有的纖細柔軟、烏黑發亮,一看就知道是經常保養,估計是從某個年輕女孩頭上剃下來的;還有的則蓬鬆分叉、幾乎全白,很顯然是屬於某個老人。
陳歌通過比較長短,將頭髮分開,它們應該屬於四個不同的人。
「這四個人裡,至少還有一個活著。」陳歌看著護士站裡擺著的兩個大鐵籠,漸漸明白了鐵籠的用處:「真是瘋子。」
他把木板放在一邊,再次趴在櫃檯下面,這回他看清楚了木板上的字跡——你們對我做過的所有事情,我都會還回來。
字寫的很小,下面還有一些斷斷續續語句完全不通順的話,那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寫到一半,突然發瘋,開始說胡話了一樣。
「有些精神病患者情緒激動時,會一個人對著空氣說些誰也聽不懂的話,普通人說夢話的時候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陳歌試著去解讀,但是根本不清楚對方要表達什麼。
看著木板上的字,陳歌只覺得後背發寒,精神病院外面的圍牆上還寫著無數類似的話語,每一句話裡都帶有一個人名,更恐怖的是那些字跡全都不一樣,顯然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偶爾有一個病人表現出這樣的情況可以理解,但是當所有人都出現這樣的症狀時,概念就完全不同了。
「看來這所病院裡的病人,怨氣都很大啊。」陳歌拿出手機,將櫃檯裡的字拍下,又把公雞綁在背包後面:「人越多越容易留下破綻,我該去第二病棟看看了。」
陳歌翻出護士台,他從背包裡取出一袋鹽,撕了個小口,在護士站附近灑了幾條線。
他這麼做不是為了驅邪,而是想抓住那個隱藏的瘋子。
手裡拿著鹽袋,陳歌來到第一和第二病棟之間的樓廊,在他快要進入第二病棟時,白貓突然跳上窗台,抓撓著樓廊窗戶上的玻璃。
「小心,別掉下去了。」陳歌站在窗口,病棟被密林包圍,一眼望去看不見任何燈火。
「誰能想到荒郊野外裡會藏有這樣一棟建築?」陳歌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是白貓就趴在窗口不走,仰頭發出叫聲。
「是窗戶外面有問題?在我的頭頂?」出於對白貓的信任,陳歌打開窗戶,朝樓上看去。
就在他的正上方,三樓樓廊窗口,有一張略有變形的臉正在往下看。
背著光,那人聽見陳歌開窗的聲音後,就立刻向後躲閃,他窗戶也沒關就直接消失了。
「那張臉……」陳歌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就在自己頭頂,雙方大概只對視了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他根本來不及細看,只是覺得那張臉的五官有點畸形,跟正常人不太一樣,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他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沒有輕舉妄動,陳歌仔細傾聽,可是樓廊上並沒有傳來腳步聲,判斷不出對方是往哪個方向跑了。
「總覺得那張臉兩邊有些不對稱,應該是人吧。」
《我有一座恐怖屋/我有一座冒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