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紅布飄落,陳歌朝四周望去,小心戒備。
沒過多久,閉合的防盜門上突然傳出了剮蹭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撓門。
這聲音有些刺耳,站在屋內聽的久了,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是那個白影!」陳歌在聽到撓門聲的第一時間,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家裡有沒有人啊?」
門外面傳來一個比較中性的聲音,語調很詭異。
它在反覆詢問,陳歌握緊了殺豬刀,不知該不該應答。
在重複到第七遍的時候,那聲音說出了另一句話:「家裡有沒有人啊?沒有人我就進來了?」
防盜門鎖頭鬆動,一道和正常人體型大小差不多的白影出現在客廳門口。
這是陳歌繼斷手、鏡鬼、瘦長男人之後遇到的第四種怪物,面目模糊,沒有完整的五官,速度極快。
陳歌把殺豬刀橫在胸前,怪物帶給他很強的壓迫感,這東西比瘦長鬼影弱,但要比普通的鏡鬼強太多了。
當初在第三病棟,一個瘦長鬼影就能追的陳歌到處跑,如果不是張雅,他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
白影的臉正對陳歌,眨眼工夫就來到他身前。
陳歌揮刀劈砍,殺豬刀劃破白影的身體,那怪物好像感覺到了疼痛,尖叫著咬向陳歌。
慘白色的臉在陳歌眼中不斷變化,最後變成了二號房瘋女人的模樣,五官錯位,似乎是因為多次整容,整張臉都變得脆弱,稍一觸碰就會碎裂開一般。
眼看著那張臉貼到近處,陳歌抓住口袋裡的圓珠筆刺向對方,竭盡力反抗。
在雙方打鬥到最激烈的時候,誰到沒有注意到,屋子裡響起了一個男人壓抑痛苦的聲音。
筆尖刺入白影額頭,那怪物像是瘋了一樣按住陳歌的手腕,想要把整張臉貼在陳歌臉上。
越來越近,它似乎是想要奪走陳歌的臉!
「好疼、好疼、好疼啊!」
白影快要觸碰到陳歌鼻尖時,它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住,頭髮拽的筆直。
歇斯底里的呼喊,在白影身後響起,聽到這個聲音,陳歌和地上的女人都變了臉色。
「許音!是你嗎!」地上的女人反應比陳歌還要大,她手腳被捆,用頭頂著桌腳,想要爬起來。
女人情緒出現波動後,那道白影的臉一下變得模糊起來,它身上的氣息也減弱了許多。
「怎麼回事?一直是女人在操縱白影?」陳歌是在場唯一一個保持冷靜的人,他時刻盯著白影,發現此時白影變弱,毫不猶豫,提刀便砍。
白影本來被磁帶厲鬼限制了行動,這正是重傷它的好機會,可讓陳歌沒想到的是,磁帶厲鬼在關鍵時刻鬆開了手,它似乎認出了地板上的女人。
第209章 你為什麼又在現場?
失去束縛,白影向後倒退,它速度很快。
「別跑!」
難得抓住機會,陳歌怎麼可能眼看著它溜走,提刀衝向白影。
沒有女人的操控,白影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弱,它的臉變得更加模糊,身體也漸漸透明。
這怪物感受到了威脅,它竄到黑色皮箱旁邊,從裡面捲起了什麼東西,然後奪門而去。
陳歌沒看清白影拿的是什麼,他只是覺得雙方既然是對立關係,那白影想要帶走的東西,他就一定要留下。
殺豬刀對白影造成的傷害有限,陳歌十分果斷,將攻擊目標放在了白影拿走的那東西上。
他看準機會一刀砍出,在白影躲閃的時候,一把抓住了白影手裡的東西。
爭奪中,那東西被撕開,半頁白紙飄落在地,白影也顧不上撿,匆匆跑出客廳。
陳歌直接追到了門口,黑漆漆的走廊上什麼都沒有,他很理智的想了想,磁帶厲鬼不在身邊,自己還真不一定是白影的對手。
沒有去追趕,陳歌關上防盜門,打開客廳的燈,屋子裡的場景讓他眼皮狂跳。
冰冷的地板上,女人的四肢扭曲成奇怪的樣子,雙眼向外凸起,大聲慘叫,光禿禿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種讓陳歌無法理解的表情。
像是痛苦,又像是解脫,還有一絲喜悅。
「疼嗎?」
該怎麼處理瘋女人這是磁帶厲鬼的事情,陳歌的任務只是找到這個女人,幫助磁帶厲鬼完成心願。
他轉過身,撿起地上掉落的半頁白紙。
看著像是一個廣告傳單,描寫具體內容的那半部分被白影帶走了,陳歌得到的這半頁上只有四個紅色的字和一小段介紹。
「怪談協會?每週講述一個真實怪談?」
這半頁廣告宣傳單引起了陳歌的重視,不僅僅是因為白影最後要將這東西帶走,更主要的是,這廣告單的配圖背景是一扇半開的血紅色房門!
「關於門後世界的?」
廣告單是二號病房瘋女人的,她本身就進入過第三病棟的門。
「會不會是那幾個逃脫的精神病創建的?每週講述一個怪談又是什麼意思?」看著粗糙的廣告宣傳單、莫名其妙的簡介,陳歌覺得就是電線桿上那些重金求子的行騙廣告,都要比它用心很多。
「必須要講述真實怪談,那編造一些假的故事會怎樣?他們又如何去鑒別真假?」陳歌將半頁廣告紙收好,琢磨著要是他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講出來,估計能把很多人驚的合不攏嘴。當然,這僅僅只限於人,陳歌很有自知之明,他心裡清楚,如果聽眾部都是鬼的話,那誰嚇誰就不一定了。
《我有一座恐怖屋/我有一座冒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