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

「我經常熬夜?她怎麼知道的?」
「關心你唄。」顧飛宇臉上帶著笑意:「其實我每天早上來的很早,之所以會晚到,就是害怕打擾你倆。」
「這不是你遲到的理由,下次你如果八點半還不到,我扣你工資。」陳歌吃完最後一口飯,站起身。
「別啊!」顧飛宇跟在陳歌後面:「老大,我就是感覺有好多人都喜歡你,我也想變得像你一樣受歡迎。」
小顧追著陳歌進入鬼屋走廊,似乎是真心求教:「我叔出院的時候給我說,讓我多跟你學學,但我這個人可笨,都不知道從何學起。」
「你要跟我學怎麼做一個受歡迎的人?」陳歌有些苦惱的想了想,他回憶了一下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感覺說出來後,自己在顧飛宇心中的形象會直接化成灰。
猶豫片刻,陳歌輕輕拍了拍顧飛宇的肩膀:「冷靜、勤奮、無所畏懼,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
顧飛宇仔細品味著陳歌的話語,感覺陳歌說的很有道理。
「你還年輕,還有很多的東西要學。」陳歌看著顧飛宇那張充滿朝氣的臉:「以後你白天在鬼屋上班,晚上最好再自己學些東西,這樣如果有一天,鬼屋開不下去,你也能生活的很好。」
進入化妝間,陳歌先幫顧飛宇把碎顱醫生套裝換上,打發走他以後,再開始給徐婉化妝。
看著鏡子裡的員工,陳歌嘴唇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老闆,你想說什麼就說,不要忍著。」徐婉對陳歌很瞭解,兩人算是扛過了恐怖屋最難的那段時間。
「沒什麼大事,就是感覺我這個當老闆的,天天被你這個員工照顧,挺過意不去的。」陳歌手很穩,一點點把妝容畫好。
「我是覺得你太辛苦了,想要幫幫你,但不知道怎麼辦,所以只能給你帶個飯,做點無關緊要的事情。」徐婉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很是滿意:「我進場景了。」
「嗯,去吧。」
陳歌坐在徐婉剛才坐過的椅子上,看著徐婉遠去的背影:「我還沒開口,她怎麼就知道我是想說帶飯這事情。」
搖了搖頭,陳歌站起身,他從來不認為徐婉會害她,只是突然對這丫頭有一點好奇。
走出化妝間,陳歌將防護欄徹底拉開,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他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
早上九點,樂園正式開始營業。
因為恐怖屋軟件的出現,很多以前來參觀過的遊客又跑了過來,休息廳大屏幕上的積分排行也在一直發生變化。
外面有工作人員維持秩序,陳歌只需要負責地下場景就行了。
每一個場景裡基本上都有遊客,陳歌的壓力也很大,羅董事也因為擔心陳歌這邊出現問題,專門在休息廳裡設立了一個緊急醫療救治中心。
不管有沒有用,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往旁邊一站,就帶給遊客們一種別樣的感覺。
為了方便陳歌運送遊客,羅董還專門讓人打造了一輛手推車,上面用油漆寫了幾個字--暈厥遊客專用。
後勤交給羅董和徐叔,陳歌一點也不用操心,他只需要維持不斷解鎖新場景,讓遊客有新的盼頭就行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晚上六點半,送走最後一批遊客後,陳歌讓同樣辛苦了一整天的徐婉和顧飛宇先下班,自己拿著工具開始打掃恐怖屋門口的衛生。
忙碌到晚上七點,新世紀樂園裡的工作人員基本上都走完了。
和白天的喧鬧比起來,晚上的樂園安靜的有點嚇人。
打掃完衛生,陳歌又進入各個場景轉了一圈,有意思的是他每進入一個場景,都會有鬼怪把遊客在鬼屋裡遺失的東西給找出來,放在門口。
陳歌將這些東西收好,挨個貼上編號,然後全部放到樂園失物招領中心。
這是他每天都會做的工作,只不過這一次他在給遊客遺失物品貼編號的時候,看到了一件比較奇怪的東西。
「保安證?」
陳歌盯著保安證上的人名和照片,心裡有些驚訝:「張力的保安證怎麼會掉落在我的鬼屋裡?」
張力就是九江法醫學院那個人緣很差的保安,陳歌和他見過一面。
「這個人今天來我的鬼屋參觀了嗎?」思考片刻,將保安證收了起來。
將遊客遺失物品放到失物招領中心後,陳歌拿著那保安證跑進鬼屋監控室,調看了冥婚和午夜逃殺兩個場景的監控視頻。
地下場景每一批遊客他都有印象,所以可以肯定張力就算來過鬼屋,也一定去的是地面上的一星場景。
陳歌只是簡單看了看每一批遊客的臉,就直接快進,花了半個小時,他終於在監控視頻裡看到了張力。
這個性格很不討喜的保安,和一個年輕女孩在一起,倆人先後參觀了冥婚和午夜逃殺兩個場景當中。
第414章 我想要幫你
陳歌在監控裡看的很清楚,張力和他旁邊的那個女人特意避開了九江法醫學院的學生,似乎他們和那些學生關係很不好。
電腦視頻裡張力和那個女人也沒有什麼太親暱的舉動,看起來不像是情人,更像是兄妹。
「這個女的會不會就是張詩涵?」
李政也曾跟陳歌提起過這個女人,馬穎姐姐失蹤前和張詩涵發生過言語衝突,所以當時張詩涵也被列入了嫌疑人名單當中。
視頻畫面當中,兩人和其他遊客也沒什麼區別,看到恐怖的東西會到處亂跑,遇到驚嚇點會被嚇的尖叫。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陳歌慢慢發現了比較奇怪的一點。
張詩涵最開始走在張力前面,她是法醫學院的學生,心理承受能力比張力這個保安強可以理解。
可是在冥婚場景最後一階段,徐婉出現的那一瞬間,張詩涵被嚇得差點坐在地上。當時她身體往後傾斜,從監控中能明顯看出是張力托住了她的後背。
從表情也能看出,張詩涵已經被嚇懵的時候,張力仍舊保持著清醒。
「一個經常和屍體打交道的法醫,為什麼膽子還沒有一個保安大?」
《我有一座恐怖屋/我有一座冒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