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節

水杯被雯雯摔在地上,裡面並沒有看到頭髮,雯雯大聲哭了起來。
此時被叫做小竹的女老師正在和那個男老師說著什麼,兩人身體靠的很近,有說有笑。
他們聊得正開心,突然聽見了雯雯的哭聲,女老師有些不耐煩:「又是她,這女孩我懷疑她得的不是先天性癡呆,是後天的精神病。」
推開門,女人走到女孩身邊,她也不知道雯雯到底發什麼瘋,完全沒辦法溝通。
她把地上的被子碎渣清理過後,見雯雯還是哭個不停,直接將雯雯帶出房間,關到了另外一個屋子裡。
「別打擾到其他孩子,你先冷靜一下,哭夠了,我再來找你。」
第578章 找到我了嗎?
雯雯的哭聲從單間裡傳出,女孩老師在外面聽了一會,她準備等女孩哭聲減弱再進去,可是雯雯的哭聲卻越來越大。
「這孩子腦子絕對有問題,摔碎杯子的是她自己,大中午犯什麼病?」女老師還要照顧其他孩子,她決定讓雯雯一個人在裡面冷靜一下,自己從房門口離開,回到住宿的地方。
等所有孩子穿戴整齊,準備開始下午的課的時,女老師又來到單間外面。
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雯雯終於停止了哭聲。
「看來晾一晾她也好,平時不能太慣著她們。」女老師自以為找到了管教雯雯的好方法,她推開了單間的門。
不大的單間裡,有一股潮氣,總感覺陰森森的。
地板上有一灘水漬,小女孩一個人低垂著頭站在角落裡。
細長的雙臂無力下垂,蒼白的皮膚格外顯眼,頭髮搭在臉上,遮住了眼睛。
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好像是這屋裡的一件擺設。
「不哭了?」女教師察覺到女孩的異樣,她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顫,進入這小小的房間後,呼吸竟然變得艱難,就好像這房間裡灌滿了水,呆的久了會把人淹死一樣。
房間外面傳來風鈴的聲音,還有孩子們的歌聲,這是他們學校正常的功課,但是站在單間裡再聽到那些聲音,感覺完全不同,就好像演唱的不是一個個智力存在缺陷、身體患有疾病的孩子,而是一個個痛苦的靈魂在呻.吟。
「過來吧。」女教師不敢再往房間裡走,他朝女孩伸手,希望那孩子自己從房間裡面走出來。
但是雯雯就好像根本聽不見她的話一樣,保持著自己詭異的姿勢,手臂微微彎曲,身體前傾,唯一沒有被頭髮蓋住的嘴唇向兩邊拉扯。
「聽不到我說話嗎?我讓你過來!」女教師看著這個孩子,心底浮現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似乎是恐懼。
我竟然會害怕一個孩子?
大白天的,外面陽光充足。
女教師狠了狠心,走進屋內的,抓住窗簾想要拉開。
可就在她準備將窗簾拉開的時候,手腕一涼,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抓住。
驚叫一聲,女教師回頭看去,自己的手腕被雯雯抓住,這個小女孩一改之前的癡傻,眼眸變得奇怪了許多,就像是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潭,裡面還漂浮著一具具屍體一樣。
怎麼回事?
女教師抓著窗簾的手,此時慢慢失去了力氣,她沒辦法再把窗簾拉開。
「我們去上課吧。」雯雯嘴裡清晰的說出了六個字,沒有結巴和打顫,每一個字都非常清晰,這和她之前的表現完全不同。
「好、好。」女教師不再廢話,跑出單間。
來到走廊上,那種壓抑的感覺才慢慢減弱。
女教師不敢回頭去看雯雯,她感覺自己的手腕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住了似得,冰冷麻木,正在漸漸失去知覺。
進入教室,雯雯主動鬆開了她的手,不用她說什麼,自己走到了教室最後一排。
「今天真是怪了。」就算被雯雯鬆開,女教師的手腕還是感到一陣陣的冰冷。
她讓學生把教室裡的所有窗簾全部拉開,然後開始上課。她盡量不去看雯雯所在的位置,慢慢將中午發生的這件事拋在腦後。
下午三點半,陳歌的鬼屋遇到了一個小小的麻煩,那位被羅董事叫來的白總想要親自體驗一下陳歌的鬼屋。
不清楚對方底細的陳歌,準備給白總來個帝王級VIP服務,也就是只讓白總一個人進去,然後再安排幾個鬼充當遊客,陪同他一起。
演員是鬼,遊客也是鬼,目光所到之處,全都是真鬼,相信一定會給白總留下一段珍貴的記憶,也能趁此機會套出一些有用的情報。
本來都已經計劃好了,白總卻臨時變卦,讓跟隨他一起來的秘書去進行嘗試。
區區一個秘書還不值得陳歌針對,他有意放水,降低了三星場景的難度,讓那個秘書差一點通關第三病棟場景。
對方可能會覺得陳歌的鬼屋不過如此,可如果他們大意,下次再過來,陳歌就準備親自上場,順便把那些精神病人的靈魂全部給放出來,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怪談協會。
白總和羅董的商談進行的很順利,但是送走白總之後,羅董事臉上卻沒有任何笑意,事情發展的太過順利,讓羅董有些不踏實。
這些事情,陳歌不是太懂,他也沒辦法隨便插手,本著對羅董事的信任,他沒有去詢問任何東西。
晚上鬼屋關門,打掃完衛生之後,陳歌獨自一人進去地下場景當中,今晚他準備將雙生水鬼任務完成。
拿出漫畫冊,將所有鬼怪收入其中,陳歌又將碎顱錘塞進背包。
「水鬼任務完成後,恐怖屋裡的員工種類將能得到極大豐富,第一個水下恐怖場景也將解鎖,只是不知道會以什麼樣的形式來呈現。」
滿懷期待,陳歌離開新世界樂園,在他打車準備前往水庫時,手機忽然響起,是雯雯的姑姑打來的。
「喂,你好。」
「雯雯有沒有去你那裡?陳老闆,你有沒有看見雯雯?」手機那邊傳來雯雯姑姑焦急的聲音。
「雯雯?她怎麼可能在我這?你慢慢說。」陳歌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我有一座恐怖屋/我有一座冒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