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可是,如果一切真如許琅所料,那麼為什麼沒有在別墅裡找到這個人呢?
許琅站在二樓的樓梯間裡,沉吟了片刻,許琅看向了樓梯間,這裡和西山別墅一樣,也有一間閣樓,警方在前期搜查的時候,並沒有搜查這間閣樓,想到這,許琅就順著樓梯走到了閣樓前面,看著大門緊閉的閣樓,許琅伸出手推了推,發現門是鎖著的。
閣樓的門不是從外面鎖著的,而是從裡面反鎖的,這就說明閣樓裡面有人居住,於是許琅就對一旁的警務人員說道:「把門打開。」
有了許琅的命令,早有準備的警務人員立即開始砸門。
只砸了幾下,許琅他們就清楚的聽到,在閣樓裡面傳來了聲響,隨即,在警務人員再一次砸門之後,閣樓的門終於打開了。
第120章 藏在閣樓十年的情人
門被打卡了,許琅他們看到閣樓裡站在一個男人,男人身上穿著一套居家的衣服,腳上穿著一雙拖鞋,男人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身材比較瘦弱,皮膚十分的白皙,有點病態的白。
男人看到許琅還有許琅身邊站著的幾個身穿警察制服的警務人員之後,他並沒有多麼的慌張,表情十分的淡定,他和許琅對視了片刻,然後就主動伸出雙手,沒有說一句話,意思十分的明顯。
兩名警察也沒有跟男人客氣,直接拿出手銬把男人雙手銬上,然後帶出了閣樓。
在男人被帶走之後,許琅站在蕸小的閣樓裡面,閣樓雖小,但是裡面一應俱全,席夢思的床墊,地上還放著很多書籍,小型的書桌,椅子,書桌上還有一盞檯燈,在書桌上海放著一個筆記本,筆記本是打開的,在筆記本旁邊還放著一隻沒有被戴上筆帽的鋼筆,筆記本被翻開的那一頁還寫著幾行文字,字跡非常的工整。
許琅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篇還沒有寫完的文章,許琅簡單的翻閱了一下,發現文章的文筆和警方之前調查到閆婉怡拿到雜誌社發表的那些文章的文筆一樣。
男人被帶回公安局之後,許琅和寧嫣然立即對男人進行了審訊。
男人也十分的乾脆,在審訊室裡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男人叫李奇文,今年二十八歲,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的。
「我是婉怡的情人,我們在一起已經十年了。」
李奇文的第一句話就把許琅他們給震驚到了。
李奇文只有初中文化,他在初中畢業之後,就進入了韓興昌的工廠打工,那時候李奇文只有十五歲,當時未成年保護法還沒有完全成型,所以很多工廠都有未成年人,李奇文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在進入韓興昌的紡織廠之後,就十分的努力。
在以前,紡織廠的主要極其就是縫紉機,而李奇文是紡織廠縫紉機的修理師傅,工廠裡所有縫紉機的修理都是他一個人幹的,雖然他年齡不大,但是手藝很好。
李奇文和閆婉怡第一次見面,大概是在十一年前,那時候韓興昌的工廠還沒有現在那麼大,不過在當時也是很大的一個工廠了。
有一次,韓興昌因為接了一個大單,所以就讓工廠所有人加班加點的忙活起來,這一忙就是一個多月,在一個月後,所有的產品都趕製出來了,準時叫了貨,韓興昌很高興,為了感謝大家,就請大家一起聚餐吃飯,而李奇文作為縫紉機的修理師傅,這段時間,他忙前忙後,哪裡機器壞了他就要去哪裡修理,可謂是貢獻很大,聚餐自然少不了李奇文。
在聚餐的時候,韓興昌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上了結婚沒兩年的閆婉怡一起。
李奇文的長相很帥氣,用一句流行語來說,那就是小鮮肉,李奇文不但站的帥氣,而且還很靦腆,尤其是跟女孩子說話的時候,很容易臉紅,閆婉怡在工廠聚餐的時候,第一眼看到李奇文就喜歡上了這個靦腆的男孩。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在聚餐結束之後,閆婉怡總是會打著來看韓興昌的旗號來工廠,每次閆婉怡來都會去找這個李奇文,逗一逗這個容易臉紅的小男孩,工廠的其它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畢竟李奇文是個很老實也很靦腆的孩子,和他一起工作的同事都很喜歡這個男孩。
閆婉怡跟李奇文越接觸,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男孩了,可是,她又不能經常來工廠,一來是她如果總來工廠,難免會讓人說閒話,二來,紡織廠的環境不好,韓興昌不願意讓閆婉怡來這裡。
自己不能經常來,她又想見李奇文怎麼辦?閆婉怡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有一天,閆婉怡告訴韓興昌家裡的縫紉機壞了,她讓韓興昌找人來家裡修理一下,李奇文是紡織廠數一數二的縫紉機修理師傅,韓興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奇文,於是,韓興昌在回到工廠之後,就讓李奇文帶著工具去自己家裡修一下縫紉機。
李奇文一開始也沒多想,畢竟韓興昌是自己的老闆,而自己又給韓興昌打工,再說了只是去修理一下縫紉機而已,又不是幹別的,於是,李奇文就帶著自己的工具去了韓興昌的家。
韓興昌自從結婚家裡都沒有請過保姆和傭人,一直都是閆婉怡一個人在家,李奇文來到韓興昌家裡的時候,是閆婉怡給他開的門。
根據李奇文自己說,他當時看到閆婉怡的時候,差點就流鼻血了。
當時,是中午一點,剛好是午休時間,在李奇文敲響閆婉怡家的門之後,閆婉怡就穿著蕾絲透明的睡衣,披散著頭發出來開的門。
李奇文那時候也只是一個十七八男孩子而已,才剛剛成年,又處在青春期,剛好又是對異性充滿好奇的年齡,在看到酥胸半露,透明睡衣的閆婉怡哪裡受得了這個,當天,在韓興昌的家裡,李奇文不但修理好了韓興昌家裡的縫紉機,還修理好了閆婉怡那顆寂寞空虛的內心。
閆婉怡是李奇文的第一個女人,也是到目前為止,李奇文最後一個女人。
自從有了第一次之後,李奇文就經常趁著韓興昌不在家,去韓興昌的家裡和閆婉怡約會鬼混,剛開始還沒有什麼,但是時間一長,閆婉怡就覺得長期這樣偷偷摸摸也不是個長久之計,於是,她就讓李奇文從工廠辭職,然後直接搬到她家裡來住。
一開始李奇文還有些擔心,畢竟睡了自己老闆的老婆也就算了,沒有被老闆發現還好,現在還要搬到老闆家裡來,這麼一來,很容易被老闆發現的,儘管李奇文很擔心,但是在閆婉怡的勸說下,李奇文還是按照閆婉怡的要求,從工廠辭職了。
李奇文在辭職之後,在一天晚上,閆婉怡把他偷偷地帶回了自己的家裡,當時韓興昌也有一棟別墅,不過那棟別墅很老了,加上當時安保工作還不夠健全,所以,李奇文經常去韓興昌家裡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韓興昌的第一個家和現在的所住的別墅差不多,一樓是客廳,餐廳加廚房,二樓就是臥室和書房,在三樓是一個小閣樓,平時閣樓都是鎖著的,韓興昌也從來不去閣樓,閣樓也一直都是空著的。
李奇文在搬進韓興昌家裡之後,就被閆婉怡安排住在閣樓裡,一開始,閆婉怡只在閣樓放了一張毯子和一床被子,平時,韓興昌不在家,閆婉怡就讓李奇文出來,兩個人就在韓興昌和閆婉怡的臥室的大床上翻雲覆雨,後來,時間長了,閆婉怡心疼李奇文,就買了一個床墊,還有被子,毯子之類的生活用品,後來又添置了書桌之類的東西。
就這樣,白天李奇文出來,幫著閆婉怡做家務活,一起洗菜做飯,一起吃飯,吃完飯之後,兩個人就開始鬼混,晚上,李奇文就在閣樓裡看書,寫點東西之類的。
而韓興昌平時很忙,工廠的事情很多,應酬也很多,經常不回家,就算偶爾回家也是喝的爛醉如泥,回到家就呼呼大睡起來,他自然不可能想到,在自己的家裡除了自己和妻子閆婉怡之外,還住著一個男人。
李奇文從小就喜歡寫東西,小時候寫日記,周記之類的,畢業之後也堅持每天寫日記,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作家,以前在工廠上班,工作忙,沒時間寫,現在住在了韓興昌的家裡,雖然只能住在一個只有十來平米的狹小的閣樓裡,但是,這也給他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寫作空間。
閆婉怡在得知李奇文想成為作家之後,就十分的支持,不但給李奇文買了很多書,還把李奇文寫出來的一些文章整理好之後,拿到一些雜誌社和報刊進行發表。
就這樣,一個十分奇怪的三口之家就這樣慢慢渡過了七年時間,在這七年裡,韓興昌的生意越做越大,賺的也越來越多,而在家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所以他更不可能知道自己家裡還住著一個男人,更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經出軌了。
在李奇文住進韓興昌家的第七個年頭之後,韓興昌想要再買一套別墅,他之所以想換個地方,還是因為他總是在家裡睡覺的時候,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這讓他十分的不安,他總是覺得這是不是這棟老別墅鬧鬼了,剛開始,韓興昌沒覺得有什麼,可是他每次回家睡覺的時候,總是能聽到這種聲音,時間長了,這讓韓興昌心裡直發毛。
其實,這並不奇怪,因為李奇文所住的閣樓就在韓興昌臥室的上面,每天韓興昌在臥室裡和閆婉怡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李奇文都聽得一清二楚。
閆婉怡自然清楚韓興昌聽到的那種聲音是什麼,所以她就安慰韓興昌是不是壓力過大,出現幻覺了,於是,就打著韓興昌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也診斷說韓興昌的精神壓力很大,需要好好休息,同時還給韓興昌開了藥,可是韓興昌在吃了藥之後,還是偶爾能夠聽到那種奇怪的聲音,於是,他就覺得肯定是這棟別墅太老了,裡面有些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於是,他就決定換個地方住。
閆婉怡看到韓興昌這個樣子,也就同意買房了,但是在看房的時候,她沒什麼別的要求,只要求買的房子必須帶有閣樓,韓興昌雖然很疑惑閆婉怡為什麼一定要買帶閣樓的房子,但是他對於這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妻子還是很寵溺的,於是,他們就買了第二套別墅,也就是鳳鳴別墅區裡的一棟別墅,而之前的那棟老式別墅則被韓興昌賣掉了。
韓興昌以為買了新房,換了地方就好了,一開始的時候韓興昌確實沒有再聽到那種奇怪的聲音了,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韓興昌再一次聽到那種奇怪聲音,這讓韓興昌十分的疑惑不解,每次他問閆婉怡的時候,閆婉怡都說沒有聽到,這讓韓興昌覺得是不是自己心理出現問題了。
於是,韓興昌就在閆婉怡的陪同下去看了心理醫生,結果心理醫生告訴韓興昌,他只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容易焦慮,失眠,偶爾出現幻覺幻聽也很正常,只要吃藥,注意休息,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其實,這也不奇怪,在韓興昌才買完鳳鳴別墅的時候,閆婉怡就趁著韓興昌不在家,偷偷開車把李奇文帶到了鳳鳴別墅,提前住進了新家的別墅裡。
有了心理醫生的診斷,韓興昌一度也以為可能是自己心理出現了問題,可是,在後來,他就發現了一些更加奇怪的事情,他明明放在床頭櫃裡的雪茄,又是明明自己記得放的是五根,可是自己出門之後,再次回來去看,卻發現少了一根,還有就是家裡的食物消耗的很大,有時候,自己明明記得放在餐廳的食物,第二天就突然沒有了,這讓韓興昌開始對妻子閆婉怡產生了懷疑。
《終極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