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一八八八年,梵谷開始以『色』彩為基礎表達強烈的感情。他曾短暫與高更『交』往,後來神經失常,被送進『精』神病院。
「在經歷多次感情上的崩潰之後,梵谷於一0年在奧維爾自殺。他對野獸派及德國的表現主義有巨大影響。
「總之,梵谷一生為人敏感而易怒,聰敏過人,在生前他在許多事情上很少成功。
「其人生活不幸而且艱辛,可他卻隨時都有獻身給別人的愛、友誼和對藝術的熱情。
「在比利時作傳教士期間,他目睹窮人的艱難生活,決定以最大的熱情,幫助那些煤礦工人,他義務收容那些受重傷而垂死的礦工,希望以撫慰之詞和自我犧牲『精』神幫助弱者搏鬥,不過,他只干了六個月就被解雇,原因是他對工作過分熱情。
「在短短的三十七年人生中,梵谷把生命的最重要時期貢獻給了藝術。
「他早期畫作愛用荷蘭傳畫的褐『色』調,但他天『性』中火一般的熱情,使他拋棄荷蘭畫派的黯淡和沉寂,並迅速遠離印象派,印象派對外部世界瞬間真實『性』的追求,和他充滿主體意識的『精』神狀態相去甚遠。
「他不是以線條而是以環境來抓住對像;他重新改變現實,以達到實實在在的真實,促成了表現主義的誕生。也就是說,一句話,他對於藝術界而言是個十分偉大的人,而且,他的畫也是所有畫家中,賣的最高的。」
「那他當時豈不是很有錢,那麼有錢居然會選擇自殺,真是個怪人!」雨欣不屑的說。
「很抱歉,梵谷一生都貧困潦倒。」我『舔』了『舔』嘴『唇』,「他在世的時候,唯一賣出去的一幅畫就在妳手裡。據說買畫的人『花』了四百法郎。」
「那這幅應該是贗品了?」雨欣看著手中的畫。
我立刻點頭,「絕對是。如果是真品的話,那妳現在手裡至少捧著兩億美元以上。」
「不對。」
二伯父夜軒仔細看了看畫,突然驚訝的眼睛都泛出了白光,他使勁的將嘴裡分泌出的口水嚥下去,用顫抖的聲音道:「雖然我對畫的研究並不是專業級,不過,這幅畫似乎是真的!」
「不可能!」我全身一震,不由得喊出了聲音,「這幅畫的真品,現在應該保存在莫斯科普希金博物館裡。」
「誰知道哪?或許那個男人剛在普希金博物館裡偷了這幅畫,然後又跑到這裡來偷我的陸羽的屍骨。」二伯父苦惱的思索著。
「你認為這種可能『性』有多大?」我苦笑,「如果是你,你會背著一幅價值兩億美元的畫去偷東西?這樣既不科學,又妨礙運動,而且非常不符合像他那種聰明人的邏輯。」
「總之,我把這幅畫拿去朋友那裡檢查一番,到時候就清楚了。」夜軒歎了口氣道。
也只有如此了,我望著這個偌大的實驗室,今天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得我根本就找不到頭緒。許多事情似乎都沒有聯繫,而且也更不符合邏輯。比如說那個古怪的中年老男人,我似乎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混淆的記憶 上...
「醫生,最近我常常作一些古怪的夢,而且更奇怪的是每次醒來的時候,我竟然都不敢判斷那是不是真的只是夢!」
張克大大咧咧的坐在白『色』的醫療椅上,向自己的心理醫生詢問。--
醫生認真的做了記錄,判斷道:「你的身體狀況並沒有任何問題,我看你是太累了,建議你先停止工作,到一些風景優美的地方散散心。
「還有,盡量要想一些讓自己輕鬆的事情,過一段時間自然會好起來的。」
「但最近我還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有口吃的『毛』病了。你知道我從小都是口齒伶俐的,可是現在只要我一緊張,就會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苦惱的撓著頭。
「還是太累的緣故,你的『精』神太壓抑了。」醫生皺了皺眉頭,「等一下我給你開些安神『藥』,你每天吃一片。如果下星期還有這種情況的話,那麼最好到醫院進行腦部掃瞄。」
回到家,望著空『蕩』『蕩』的家和如戰『亂』後的房間,張克大為懊惱。
看來倩兒還是沒有回來,難道那件事真的讓她很生氣嗎?哎,『女』人,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種生物了。
他稍微想了一下,坐到計算機前開始寫信。
倩兒:
妳好。
在妳掛斷電話後,全身都很冷。現在是二00五年四月十日下午兩點四十九分,我在小草屋附近的網吧裡。
我沒有喝酒,六年來第一次有『抽』煙的衝動。我買了一包煙,打開,拿起一根含在嘴裡。但是抓著打火機的右手,卻在不停地顫抖。
我害怕,害怕『抽』煙以後會更煩躁。
所以我走出去,買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決定給妳寫這封信。
我不知道妳為什麼不高興。咬了咬煙的過濾嘴,我變得不太靈光的腦袋歸結出了四點。
第一,是因為那天我無意識的喊出了淼兒這個莫須有的名字。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我還是要澄清一點,那一看就是我沒有睡醒時的胡言『亂』語!
我以為妳也清楚,所以這幾天就沒有多加解釋,以為妳只是開我玩笑幾小時、幾天罷了。
但是,我不希望妳猜疑我對妳的愛,這種玩笑,我玩不起。
第二,是這幾天住在妳的手帕『交』的家裡,那個麻雀對妳說了些什麼?
抱歉我這樣說,我終於把打火機打燃了,網咖老闆在盯著我看,似乎覺得我有縱火的可能『性』,恐怕是我現在的臉『色』實在不好看吧。
雖然我現在的心情真的壞到想把這個網吧給燒掉發洩一下。
嗯,怎麼說呢,請妳更相信自己,更相信我一點好不好?
我是個男人,也愛面子,但為了妳,我可以連面子都不要的,去搞一些自己都鄙視的小動作。
愛上一個人,就是有許多的害怕和猜疑,我會怕妳回家不安全,會怕妳走在路上有危險,害怕妳工作時誰誰會欺負妳,總想去分擔妳的不快、煩惱和痛苦。
因為我覺得這是我的義務,所以只要不是我送妳回家的話,我就會很心虛,會打電話一次又一次的確定妳是不是安全。
妳或許不知道,最近幾天妳掛我電話的時候,我以為妳出了什麼事,差點沒去報警。
我知道妳是一個很容易受到別人影響的人。但是別人的意見和話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妳自己的看法,對我的看法。
第三,或許是妳的月事來了吧,如果真是這樣,告訴我,我會給妳熬四物湯,這可是我最拿手的。
《夜不語詭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