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最近還有人提出,『女』人之所以長壽,是因為經常照鏡子的緣故。」
「真的可以長壽嗎?不是胡扯?」周超凡少有地『露』出緊張害怕以外的情緒。
我得意地解釋道:「在最近一期的《俄羅斯科學院報告》中,據說,俄羅斯聖彼得堡醫學進修學院,通過實驗,證實了這一點。
「原因是,任何物質和活的有機體,都能產生輻『射』,也就是電磁場。或發出光,或發出熱,或發出聲音,任何機體,都永遠處在外來輻『射』場的作用下。那麼,人在照鏡子的時候,通過鏡子反『射』而來的輻『射』,對人的細胞、器官和機體,就會產生某種影響呢。
「關於這個問題,俄國科研人員做了幾個實驗。首先在三個試管中,分別加入等量的血液,用成直角的鏡子蓋住第一個試管,將第二個試管,放置在兩個上下相對的鏡子中間,第三個試管,只用一面鏡子從上面蓋住。
「然後將三個試管,置於黑暗的房間裡,一小時後,從三個試管中,各提取少量的血液,在紫外線和可見光區,測量這些血液的光學密度,最後,將獲得的數據與實驗前的測量數據,進行比較。
「實驗發現,通過鏡子反『射』而來的輻『射』,對血液的光學密度有影響,這種影響,與血液本身、鏡子塗層的金屬成分、鏡子的形狀以及鏡子與血液之間的空氣成分有關。
「在本身輻『射』的作用下,機體內的水分子發生了共振,導致血液的防氧化『性』以及血液中的活『性』提高,從整體上提高了機體的生物功能活『性』。
「利用該科研成果,俄國科研人員研製出了多種治療與保健的方法,比如,將患者置於放有鏡子的特殊暗室,使自身機體形成輻『射』封閉。
「科研人員希望對這種現象進行深入研究,為人們提供更科學的照鏡子方法。同時,這也可以進一步解釋,『女』『性』在梳妝台前久坐不起的原因。」手指接觸鏡子的地方,清晰地感覺到了冰冷的觸感。有個清涼溫柔的熟悉聲音,從『門』的地方傳了過來。
「原來如此,以後人家可以更加心安理得地照鏡子了。呵呵,親愛的,你真是學問淵博。好崇拜你!」
轉頭一看,我差點吃驚的坐到地上。趙韻含穿著一襲白衣,舒服地靠在臥室『門』口,衝著我甜蜜地微笑著。清澈的眼睛,帶著不造作的和煦目光,美得足以讓大部份男人暈眩。
可惜,我是屬於少部分抵抗力超強的人,快速地整理好臉上的震驚表情,說道:「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大『門』沒有關,我看裡邊滿熱鬧的,就進來了。」她答非所問。
我哼了一聲:「妳知不知道,擅自進入民宅是犯法的?」「人家可不是擅自進入。」她把「擅自進入」這四個字的發音咬得很重,少有的流『露』出一絲小『女』孩的嬌嗔,「我是被超凡請來的。」我望了周超凡一眼,他緊張得大汗淋漓,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只是僵硬地點點頭,似乎有什麼莫大的隱情。
第二百三十五章 降頭 中
懶得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我瞪了她一眼,「對了,剛才妳怎麼稱呼我的?」
「親愛的。,最新章節訪問:.。」
「不准這麼叫,現在學校裡對我的誤會,已經夠深了,妳還在給我引火。開玩笑也應該有個限度嘛!」我恨恨地說。
「人家可是認真的。」趙韻含走過來,非常自然地挽住了我的胳膊,柔聲道:「你答應以後要娶我,大家都聽到了,賴不掉的喔。
「嘻嘻,我什麼時候應該去拜訪伯父伯母呢?親愛的!」
「不准!」雖然和她柔軟的身體沒有太大的接觸面,可是透過薄薄的外衣,傳來的溫暖以及滑膩感覺,以及『胸』前的某種柔軟感,也足以讓人了。
好不容易才擺脫強烈的『誘』『惑』,我吼道:「妳究竟想幹什麼!」
趙韻含什麼也沒說,只是招牌式地笑了笑,將我挽得更緊了。
唉,『女』人,如果說『女』人是水,變幻莫測的話,眼前的這個『女』人又是什麼呢?恐怕是海,不但囊括了所有水的特質,還隱藏著水沒有的特『性』。突然覺得有些沮喪,恐怕,如果她不自願說出來,身為男人的我,或許永遠也『弄』不清楚她想幹嘛。誰叫我是男人呢……
趙韻含打量了一下四周,將視線停留在周壘身上。這位語文教師正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她微微皺了下眉頭,叫周超凡倒了一碗水,站在原地,閉上眼睛咕噥了一陣子,然後捏住周壘的鼻子,使勁地往他嘴裡灌。
還沒等碗裡的水灌完,他猛地一張眼,坐了起來。
我看著這一幕,湊到她耳旁輕聲說:「符水化骨的方法,還能讓人清醒?厲害!」
趙韻含的嬌軀微微一震,立刻又像沒聽到一般,沖周壘問道:「這位大哥哥,現在舒服一點了吧?」
周壘深深地吸著氣,沙啞地說:「活著真好,我差點以為自己會掛掉!」
他向周圍看了看,像是才發現我們的存在,疑『惑』地問:「超凡,你什麼時候來的?他們是你的同學?」
「不是他自己給開的『門』嗎?這傢伙不會是有老年癡呆症吧?還這麼年輕,可惜了。」我暗自嘀咕。
周超凡假裝沒聽到,只是結巴地解釋著:「他們都是我的同學,而且是靈異鬼怪方面的專家,哥的事情我都說了,夜不語和趙韻含,應該能幫到哥的。」
「不可能!沒有人能幫我,我死定了!」前一刻還『精』神良好的周壘,猛地用雙手摀住頭,略帶著哭腔大喊:「你們走,快點都走。在這個樓裡待久了,說不定你們也有危險。」
「哥,你怎麼老是這樣!虧你還是個老師,做人做的腸子直就不說了,哥你一遇到什麼挫折就放棄,算什麼?究竟算什麼?」
一向緊張兮兮的周超凡爆發了,他用力抓住周壘的胳膊,「你小時候不是常教我,要像逆流而上的魚一樣,就算站在困難的頭上也不能氣餒,因為一氣餒,就什麼希望都沒了。
「可是你呢,光是要求別人,輪到自己遇到問題就一昧放棄,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你死了,伯父會怎麼想?姨媽會怎麼想?你還要不要他們活了!」
周壘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只是用雙手緊緊地捏著被子的一角,全身都在顫抖。過了不知多久,他才抬起頭,語氣平靜地問道:「好吧,你們想知道什麼?」
我咳嗽了一聲,「前幾天雖然聽周超凡講過你的事情,但是,有許多不明不白的地方,還是請你將看到的怪異事件,講來聽聽吧。」
「事情,要從我搬進這個鬼地方講起。」周壘吃力地回憶著,「搬進來的一周後,我開始做噩夢,非常真實的噩夢。夢裡,像是有許多影子一樣的東西尖叫著,伸出模糊透明的觸手抓住我的脖子,用力地掐,想要掐死我。
「然後慢慢地,我的『精』神似乎也開始受到噩夢的影響,耳中老是聽到一些若有似無的怪異聲音。像是有無數不知名的未知生物,在痛苦淒厲地嚎叫。最近,我的『精』神狀態變得很差,一回到房子裡就渴睡。」
「為什麼不搬走?」我問。
「很多人都勸我搬走,可是沒辦法。」周壘苦笑,「我也嘗試過去朋友家住。可是離開了這裡,不管我有多困,我都睡不著。
「明明已經哈欠連天了,可是大腦裡,卻偏偏產生不了一絲睡意,只是感到意識模糊,神情呆滯,大腦裡常常響起許多沒有任何意義的噪音。我差點被折磨得瘋掉了,最後,只好回來。
「回來後,不但『精』神狀況,就連身體狀態也開始變差了。我常常走神,不論是走在路上,還是課堂上,坐著,或者吃飯,一走神,身體就會長時間失去感覺。
「我的意識明明能夠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在做著什麼事情,可是,具體想瞭解的時候,卻什麼都模模糊糊的,就像眼前的世界被『蒙』上了一層濃濃的,不可能穿透的霧。那時候的身體,根本就不受任何控制。」
「那,你搬進來的時候,身體有任何不適應的地方嗎?比如頭痛,或者拉肚子,水土不服什麼的?」我思忖了一下,又問。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看過許多醫生,中醫、西醫、內科、外科、腦神經科。什麼問題都查不出來,還有些王八蛋心理學醫師,問我小時候是不是有什麼『陰』影。
「去他媽的!我能有什麼『陰』影,有什麼『陰』影能『弄』出這種東西嗎?」他猛地一把將高領襯衫的領口扯開,一個暗紅『色』像是臃腫的手掌狀的痕跡,赫然『露』了出來。
頓時,『床』邊的三個人都驚呆了。趙韻含用纖細的手摀住嘴巴,眼神一閃一閃地,像是吃驚不小。周超凡全身僵硬地怔怔看著那個痕跡發呆,滿頭的冷汗。
《夜不語詭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