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變態少年

  畫龍和蘇眉也趕到了,包斬示意別驚動配電室裡的王小手。

畫龍點點頭,繞到側面,猛得把配電室的門拽開,停車棚處幾個女學生聽到聲響,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眾人都驚呆了。

王小手站在配電室裡,非常怪異。這個少年臉色蒼白,生著一頭自然捲曲的頭髮,他的雙手放在背後,下身像蠟燭一樣燃燒著,還用黃色絲綢髮帶緊緊地捆綁著根部。

那幾個天真無邪的少女驚駭萬分,包括特案組三人,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到燃燒的生殖器!

王小手的馬眼裡有根棉線,如同燈芯,生殖器上滴滿了紅色蠟油,干結之後,生殖器就像一根紅色的蠟燭。他先是用絲帶捆紮下身,穿插棉線,享受完滴蠟的快感,蠟燭也就製造好了,最終,他將自己的人體蠟燭點燃。這個變態少年透過配電室門縫,偷看前往車棚處的女生,選擇最漂亮的女孩子作為發射目標。

黑不溜秋的雞雞,黃色的絲帶,紅色的蠟燭,跳動的火苗,這些對比鮮明的色彩突然映入眼簾,每個人都驚的目瞪口呆!

王小手看到這麼多人,儘管他面露驚駭,但是正處在緊要關頭,也無處可躲,索性呆立不動。這個少年看到蘇眉,視線隨即落在蘇眉性感的絲襪大腿上,他皺著眉,咧著嘴,喘息的厲害,雙手依舊放在背後,他猛得挺動下身,屁股哆嗦了幾下,又挺動幾次,燃燒著的棉線先是噴射出去,接著是一股濃稠的白色液體從下身噴射而出,正好落在蘇眉的絲襪大腿上。

他居然用意念完成了自我搾汁的過程……

這個少年的性慾如此強烈,也許燃燒的蠟燭增強了興奮,起到了刺激的作用。他即使雙方放在背後,身體一動不動,只需要看著美女,就可以瞬間達到高潮。

蘇眉看著腿上的液體,說道:哎呀,好噁心。

畫龍大怒,罵了一聲,一記耳光將王小手抽倒在地。

包斬說:小眉別動。

蘇眉想擦拭掉腿上的液體,又難以下手,包斬用棉棒細心的將那些液體收集起來,只需要對比DNA,就可以判定王小手是不是姦殺案的兇手。

畫龍將王小手帶到學校保衛處,他的手心裡有一截細鐵絲,還有廢舊打火機上拆卸下來的電子打火器,審訊開始,畫龍問這兩樣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王小手低著頭說:電自己。

畫龍問:怎麼電?

王小手說:細鐵絲塞雞雞裡,用那個打火機拆下來的黑玩意電鐵條,真爽,全身都麻,我試過直接電,太疼,鐵絲如果插的太淺,也像針扎似的疼。我還試過鐵絲插菊花,然後電鐵絲……好疼,不如滴蠟更刺激。

包斬好奇的問道:你點的那蠟燭,也不怕燒焦自己?

王小手說:快燒著自己的時候,我就讓它射出去。

畫龍說:你小小年紀這麼變態,真看不出你是殺人犯,直接說你是怎麼姦殺的安妮。

王小手嚇壞了,抬起頭分辨道:我沒有,不是我幹的,我可沒殺人。

包斬問道:安妮的絲綢髮帶怎麼在你手裡,這個你怎麼解釋。

王小手說,絲綢髮帶是他從垃圾簍子裡撿來的,可能是安妮在案發當天不小心掉落了髮帶,又被保潔阿姨掃到了垃圾簍裡。特案組對王小手的供述半信半疑,畫龍和蘇眉決定對另一個嫌疑人衛士桑正面接觸,獲取他的DNA樣本,只需要將王小手、衛士桑與兇手的DNA進行比對,就可以直接鎖定真兇。

學校籃球場上,幾個男生正在跳街舞,衛士桑的舞姿最為出眾,周圍有些學生正在觀看。

畫龍和蘇眉說明來意,衛士桑說:你們找我,有傳喚證嗎,我要請律師?

畫龍和蘇眉心想,這個少年還挺難對付。

衛士桑做了一個斗舞的挑釁手勢,隨著音樂扭動身體,他說:想要我配合,贏了我再說。

畫龍和蘇眉交換了一下眼神,點了點頭。

蘇眉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她穿著一件黃色衛衣,下身是牛仔短褲和帆布鞋,裸著光潔的腿。她戴上衛衣帽子,隨著音樂節奏表演了一段鬼步舞,舞姿流暢,動作快速有力,各種充滿動感的滑步,令人眼花繚亂,她以一個360度旋轉身體的姿勢結束舞步,秀髮飛揚,垂下來遮擋住美麗的臉龐……圍觀同學大聲喝彩,紛紛鼓掌。

蘇眉說:怎麼樣,同學,跟我們走吧,就是問你幾句話。

跳的不錯啊,衛士桑讚道,又指了指畫龍,說:那你呢,也要贏了我才行。

畫龍挽起袖子,笑著說,那就讓你們小孩見識一下。

畫龍找了四個同學,讓他們站在三分線之外,聽到口令就向籃球圈投籃。3,2,1,倒數完畢,四個同學紛紛將手中的籃球投向籃筐。畫龍助跑幾步,騰空翻身,身體在空中呈倒立狀態,雙腳連環踢出,每一腳都踢飛了籃球,使的正是跆拳道中的特技360度後旋踢,可以在空中連踢四靶。這一招不僅需要眼疾手快,身體敏捷,還要有深厚的武術功底。

畫龍在空中踢飛四個籃球,落在場上,獲得了滿堂彩,圍觀同學都歡呼起來。

願賭服輸,衛士桑同學乖乖地配合特案組提取了DNA樣本。案發當晚,他確實將自己的自行車和安妮的自行車鎖在一起,用的是一根鏈子鎖。那天晚上,安妮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訓話,衛士桑想要結識漂亮的安妮,便在車棚處等了一會兒,同學漸漸走光,安妮始終未來,他等得不耐煩,就開鎖回家了。

包斬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鎖的車子?

衛士桑說:我想想,上晚自習之前吧,我在車棚裡看到安妮的自行車,我就搬開旁邊的一輛,把我的自行車和她的挨在一起,然後就鎖上了。

包斬說:旁邊那輛自行車,你知道是誰的嗎?

衛士桑說:是張昂昂的自行車。

張昂昂是個性格孤僻的女孩,案發後精神恍惚,她只有一個朋友,就是安妮,倆人同班,平時上學放學都在一起。同學反映,那天晚自習的時候,張昂昂和安妮討論用什麼工具可以打開鏈子鎖。

安妮說:好討厭哦,衛哥把我的車和他的鎖一起了。

張昂昂說: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安妮說:我們可以弄開,用錘子啊,大鉗子啊什麼的。

張昂昂對警方聲稱,那天晚上放學後,班主任在辦公室批評安妮,她等了一會兒,擔心回家太晚被媽媽罵,就提前走了。案發前後幾天,因學習壓力大和朋友遇害,她萬念俱灰,甚至有輕生的打算。

經過市局法醫鑒定,王小手和衛士桑的DNA與兇手不符,倆人從犯罪嫌疑人名單裡排除。班主任也不具備作案時間,幾名老師都可以證實,安妮離開辦公室後,直到學校的水電工發現安妮的屍體,這期間,班主任都在辦公室裡備課。

梁教授說:袁芳,你怎麼看?

袁芳隊長說:主持人夏瑾在停車場被害一案,目前也毫無進展。

畫龍說:我本來以為兇手是王小手。

蘇眉說:怎麼可能,他可不敢殺人,這個小變態只喜歡躲在他的性愛小屋裡打飛機。

畫龍說:他那不叫打飛機,總之,王小手不愧是擼管大王。

包斬說:張昂昂很可能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安妮的人。

蘇眉說:她什麼時候離開的學校,根本沒人能夠證實。

畫龍說:咱們這個日腿的案子,越來越複雜了,目前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居然是個女孩子。

梁教授說:是啊,越來越荒誕了,女孩子怎麼可能姦殺別人。

袁芳說:肯定另有其人,我們還得把調查工作深入下去。

包斬看著窗外,腦子裡細細思索。如果兇手有收集癖,那麼姦殺安妮之後,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珍貴的機會,會順手帶走死者的物品,這是他犯罪的目的之一。安妮的絲綢髮帶被王小手撿到,這個變態少年有沒有撒謊呢。兇手的身份應該是可以接觸到大花剪的民工、園藝工人、或者從事城市綠化工作的人員。

包斬的視線落在一棵樹上,他想起自己躲藏在學校的冬青叢後面,觀察王小手的畫面。

學校裡的冬青叢很整齊,被修剪過……想到這裡,包斬的眼睛一亮。

特案組再次來到學校,據負責後勤的張主任介紹,學校裡有一名勤雜工,是個老頭子,精神有點問題,有點傻乎乎的,即使看到陌生人也會露出憨厚的笑容。老頭外號瘸瞎子,一隻眼睛發黃還向外翻,另一隻眼睛視力也不好,樣子很猙獰,但是學生們都不怕他,總有人往他身上吐口香糖。

瘸瞎子幹一些雜活,有時戴著口罩給樹噴灑藥水,有時修理課桌椅,學校裡的冬青叢也歸他修剪。瘸瞎子平時也會去學校外面撿垃圾,他就住在學校的後勤倉庫裡。

打開倉庫門,瘸瞎子不在,房間裡堆滿了他收集的廢品,那些廢品都分門別類,堆放整齊。角落裡存放著一些工具,有鐵掀、噴霧器、拖把和掃帚等。

畫龍、包斬、蘇眉詢問瘸瞎子去哪了,張主任攤開手,說自己也不知道。

此時,天色黃昏,後勤倉庫旁邊有個垃圾堆,不遠處,一圈綠籬灌木圈著幾棵松樹。大家聽到聲響,出門觀看,瘸瞎子正坐在松樹下修剪草坪,他的手裡拿著一把帶有血跡的大花剪。
《十宗罪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