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屍變(2)

    噢?噢噢我愣了一下,就對奎子說到,逗你玩呢,我找了一份活,所以我今年也不回去了。
    放假的第二天我趕緊去了醫院,因為我想弄清自己這是怎麼了,這一段時間迷迷糊糊的,像是做夢似的,以前的事情根本記不清。
    醫生給我例行了各項檢查,最後瞅著我問,你是不是之前有過腦震盪。
    我說沒有啊。
    醫生說,你的腦部受過很重的撞擊,你看,這片子上顯示你腦部血流量減少,可見你上次一定是撞的相當嚴重。你一定要小心點,不然有可能你會失憶的。最後他給我開了幾味藥,叮囑我按時吃。
    我想這醫生真他媽的的扯蛋,我什麼時候成腦震盪了,不過可能是因為這一段時間都是夜裡見小美,所以沒休息好,腦部可能出現點幻想短暫性的失憶什麼的,連他開的藥我沒有去拿。徑直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沿著醫院的台階往外走的時候,一個穿黃衣服的道士在醫院門口發傳單,我想現在是怎麼了,道士也搞商業性質的宣傳,難道醫院看不了病,道士能給看?我看了他一眼正要往前走,誰知道他趕快跑到我的面前,對我說,小哥,你等一下。
    這位道長有什麼事麼?我問道,由於急著回去睡覺不想再給其他人瞎扯什麼,最近嚴重的睡眠不足,那麼從今天開始我補覺。
    他說,借一步說話,於是把領到樓梯台階外面的一個轉角處,對我說,兄弟,你是不是最近碰到什麼東西了。
    我說,你什麼意思?
    他對著我看了看說,我看你頭頂和腳下都有些異常,按照我們的叫法,叫陰氣,小兄弟,只有被標記了的人才會這樣。
    你什麼意思直接給我說,你再這樣嚇我就報警。你這屬於搞迷信,我就是不報警,回去給醫院門口的保安說下,你看他們怎麼對待你。
    那道士好像並沒有聽進去我說什麼,從身後的包裡掏出來一個土黃色的小人,遞給我說,兄弟,你這一陣子肯定是和一些不是這個世界的髒東西接觸過,你被標記了,不是今夜就是明天夜裡,他們就會來找你。這是我們道觀的辟邪木人,你拿著,把他放在你屋子的正中間,周圍點五根白蠟燭,記得一定到天明前不能讓蠟燭熄滅。過了這兩天,你身上被標記的陰氣自然會消失。
    他看我很驚訝,就再次對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嚇唬你的,你也可以不照做,不過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能保證了。不過我也不是白幫你的,如果你能僥倖逃過此劫,你就到城外西南斷石碑的松風觀來還願,給我們小觀佈施點香火錢。
    我雖然有點不願相信,可是還是覺得最近真是有點不太正常,於是就接下了他手中的小木人,轉身就走,那道士對著我的背影嘿嘿的笑。
    回到住處我去宿舍管理處做個了登記,假期不走的都要留下自己的姓名住址以及住校的原因,做完登記後我就去超市買了一把白蠟燭,看著這些白蠟燭我心裡總覺得自己怎麼像是給亡靈超度似的。
    然後學校為了方便管理,將我們這些留在學校的安排在了一樓,我由於實在是困的厲害,晚飯也沒吃,就把小木人立在一個瓷盆上,下面點燃了五根蠟燭。並給自己的鬧鈴定在凌晨一點,那時候再起來換一次蠟燭,然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聽到鬧鈴響的時候睜開了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眼,發現一片漆黑,這下把我嚇到一下全醒了,我趕忙去開燈,開了下卻發現沒亮,才想起來學院現在是11點熄燈。我趕忙去找自己的打火機和蠟燭,下床的時候太著急竟把盆子踢翻了,打火機和蠟燭找到手裡點著之後,卻找不見那個小木人了。我想可能是我把它給踢到床下去了,就急急忙忙爬到床下去找。
    正當我半個身子爬到床下去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我在床下回頭一看,兩隻腳濕淋淋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我頓時嚇得渾身顫抖,沒有勇氣爬出來,我不爬出來,那兩隻腳的主人也不說話。最後我想反正是躲不過,猛的一下從床底下抽出身子來,並後退兩步做好防禦,準備去拿牆角的一根鐵棒。
    我看見一個老頭子拿著手電氣乎乎地站在那裡。
    大爺,是你啊!你這把我嚇得,我還以為是鬼呢。見是宿舍的管理員,我放下心來。
    誰讓你點的蠟燭,還一下點了五根,你就不怕點著了你自己。
    大爺哪能,我就是看書呢。
    宿舍有規定,不准點蠟燭,你弄這麼多蠟燭幹什麼?他一看桌子上還有幾根,說道。全沒收了!
    他一口氣吹熄了我幾根蠟燭,將這些蠟燭全部拿上,轉身就把門一關走了。
    誰知他剛一出門,我就聽見撲通一聲悶響。我急忙把門打開,那老頭在地上躺著,燈摔在一旁,旁邊站著一個一臉蒼白卻穿戴華麗的男人。
    這男人一言不發,瞪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睛,呆呆木木一搖一晃地就衝著我走過來。
    你是誰?
    那人一言不發,突然一跳縱了過來,我以為他不會走那麼快,誰知道他一下就靠近了並按住了我。
    我極度驚恐,藉著宿舍管理老頭的燈光,我看清了他,他,他似乎是前幾天後山上死的那個男人!他現在應該下葬了啊,怪不得穿戴的那麼華麗。
    這男人用一隻手按著我,用另一隻手鋒利的指甲在我的心臟的位置劃十字。他這是要幹什麼?
    我感覺自己就要死了,死的這樣不明不白,忽然我想起道人的小木人,可是我也不能騰出手去拿。
    那男人尖尖的指甲在我胸口劃完了十字又把我反過來按住,他的力氣大的驚人,我感覺有千斤的重量壓在身上,一動也不能動。他又在我後背同樣的位置劃十字,他這是要挖出我的心麼?還是一種獨特的祭祀?
    驚恐和疼痛讓我大聲的喊叫,這個宿舍樓似乎今天沒有一個人,我的聲音驚慌而且淒厲,那男人突然停下來不動,像是在感應什麼,一個灰影風一般地襲來,一腳將那個男人從我身上踢翻,然後像天使降臨一樣站在了我的身旁。
    小美?
    到我身後來,小美對我說。她凝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幽冥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