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死者

    想了一會,我就拿塊布擦了擦木箱子的底,想把衣服放回去,看到下面黏黏的都是碧綠色的液體,應該都是那青蛙留下的體液,擦了幾下也擦不乾淨,這時候我發現木箱子的底下都是木屑,而且是大片的木屑,一看就知道不是蟲蛀的。
    我側著頭對出現木屑的地方看了一下,那兒豁豁牙牙的都是印子,好像是拿刀刮得,難不成是那只青蛙搞的鬼?剛才看瘋子拿走青蛙的表情總感覺怪怪的,好像發現了什麼可口的食物似的。
    我坐在床上,一會想想伊姍,一會想想顏夕,一會那殺人犯扛著蛇皮袋的景象又突然在腦海裡出現,就怎麼也睡不著了,我看了下手機才凌晨,感覺這時間對我來說是煎熬。
    反正是失眠了,我輕輕地下了床,就推開通往陽台的門,想呼吸下冰涼的空氣,好像腦袋清醒一下。這時候嘩啦一響,從我的陽台上顫巍巍地站起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我頓時嚇的魂飛魄散,扶著門框大叫往後一退就坐到了,這他媽的誰啊,大半夜的躲在我陽台上,不會是賊吧?
    但我發現明顯不是,陽台上都是雪,那人剛才就躺在雪窩裡,現在它的身上還帶著雪呢。我愕然一看,這東西也不是人,一身黑毛,把臉遮擋的都看不清,手和腳都特別的細,就像是一隻站起的狗,兩隻細腿撐著身子晃悠悠的要往我走過來,我猛然看見了它的眼睛幽幽地發著綠光。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想這他媽的是什麼怪物,於是轉身就跑到屋裡拿刀,心想不管你是什麼玩意,總不能刀槍不入吧。
    誰知道我剛把刀拿出來,那東西頓時就激靈了,退了兩步,纖弱的爪子抓著陽台的邊,嗖的一下從陽台上就跳下去了。
    我嚇了一跳,心想這還不摔死你,忙探出頭去看,但是那個黑色的怪物落地之後嗖的一聲又跳了起來,身手敏捷好像山裡面的猿猴似的,在雪地上閃了幾下,就看不見了。
    這時候我的心裡還是在打鼓,心想這是什麼東西,什麼時候呆在這兒的?它的目的是什麼?想著這東西可能一直都藏在這兒,我頓時不寒而慄,覺得我這屋子也太不安全了,更是一點睡意都沒了。
    我一會往陽台上看看,一會往廚房裡看看,心想總不能還有什麼東西躲在我房子裡吧?好不容易等到天明,長舒了一口氣,覺得怪物的事不用擔心了,心想去報警,讓警察逮住那兩個殺人犯。可是想了想我也不敢急著去,因為通往汜水河就三雙腳印,另外兩雙是兇手的,還有一雙是我的,別他媽的兇手沒抓到,把我給抓了進去。於是我就出門買了一張201卡,等太陽升到老高了,心想好了現在雪融化的差不多了,還有就是現在的腳印亂七八糟的,於是才跑著這唯一的一個老式公用電話亭那給警察打了電話。
    我也沒敢多說什麼,生怕被警察記住聲音什麼的,萬一調查到我被聽出來就麻煩了,就是說這兒出現了兇殺案,是湘湖區的安寧診所女大夫夥同別人幹的,屍體被丟到汜水河了,希望你們趕緊過來。
    於是我就回住處等去了,心想只要聽著有沒有警車來就行了,等到快中午的時候,警車來了,於是我帶上假髮就下去了,遠遠地看警察圍住了安寧診所,找人來打開。
    不一會一個老頭過來了,我認出是那個騷B的父親,他對著警察說要讓警察幫她找女兒,她女兒從昨天晚上消失了就沒回家。警察說你先把門打開,有人舉報你們這裡面昨天有兇殺案。
    那老頭一聽臉都白了,大聲說了聲啥,兇殺?然後就顫抖的掏出來鑰匙開門,不知道他是不是太緊張,鑰匙掉到了兩三次,終於門打開了,我看見所有的人都是一聲驚呼,我知道他們肯定是看到了裡面濺的血跡,那老頭直接就暈倒了。
    看到這景象,一隊警察衝進去邊看邊保護現場,採集血樣指紋什麼的,另一隊警察就奔汜水河那去打撈屍體去了,周圍圍觀的人很多,一會老頭被救醒了,他說他的閨女這幾個月夢遊的厲害,一到晚上就夢遊,不想遭受這樣的大禍,說完在那哭的呼天搶地的起不來。警察也給給他多說,這老頭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被殺了。
    我心想看老頭的表現看,好像對她女兒的事情並不知情,我心想她什麼夢遊,她是又騷又凶殘,殺人取什麼東西呢。不過這騷B怎麼好像知道我今天要報警似的,昨天殺了人就沒回來,連兇殺現場也不收拾,好像就是鐵定了心要消失似的。
    我心想操你媽的騷貨,這下看你怎麼害人,心想過一會也知道他們昨天殺的人是誰了,因為這大半夜的來診所看病的,肯定就是這湘湖區城外村的,這裡總共也沒多少人,果然一會警察聯繫到這兒管事的,讓他查查有沒有什麼人消失。
    這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皺著眉頭說警車同志這不容易查,這人雖然住的人少吧,但都是租房子的,今天來了明天走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誰也不打聽,也有的人就是住一晚上,也有的一住下兩三個月,反正意思就一個,不好查。
    我一想也是,住這兒都是窮貨,居無定所不停流利的,這下警察也犯了難,決定一棟樓一棟樓的打聽,不一會去汜水河觀察屍體的人也回來了,說是汜水河水深,還是流動的,裡面還都是污染物,根本沒辦法打撈,除非是出洞鏟車,那樣估計也得花很長時間,有可能呢幾個月都沒有結果。
    我站在人群一旁,聽了這結果,尋思想知道他們殺的是誰這麼難。
    警察想了一會就點了點頭,於是就把封鎖了這個地方,就要把那個老頭帶走。我心想也只能這樣了,看來這個案子又會成為一個無頭懸案,這時候人群裡面有一個人擠進來說他是一個房東,他那棟樓上有的男的晚上好像來診所了,那個男的當時好像是特別不舒服,所以他問了下那人怎麼回事,大概是夜裡的十點左右。
    於是大家都向著他圍了過去,他說那個男的是新來的,在這住了應該才兩三天,警察一聽很感興趣,於是就讓那個房東帶路,要去看看那個男的住的地方,看能發現什麼東西。
    於是那個房東就走在前面領著警察往一棟樓上去了,我也慢慢的跟著,心想被殺死的人應該就是這個人了,時間點是對的,而且當時診所裡就一個人,於是我也慢慢地跟在後面,心想這次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來到那棟樓下,兩個警察就在下面擋著,不再讓圍觀的人進樓了,好像是害怕要是發現不了什麼顯得警察無能。我心想我不進去不行,這秘密我一定要知道是怎麼回事,等那房東帶著其他的警察上去的時候,我退到很遠重新往裡鑽,裝作才趕到的樣子,對那兩個警察說,怎麼回事?
    兩個警察看了看我說查案呢,你幹啥的?
    我說我也是這個樓上的,讓我上去吧。
    那兩個警察看了我一眼,看見我留著長頭髮挺奇怪的,兩個人有點懷疑,說你的身份證呢?於是我說我的身份證在樓上啊,一會下來的時候把身份證給你們看。
    兩個警察一聽我說的挺有底氣於是就讓我上去了,於是我就急匆匆的往上爬,果然在四樓的一個房間那,那個房東和警察正在一個房子裡面轉來轉去的,這棟樓裡面也有一些住戶,不知道怎麼回事,於是就探出頭來看。
    我記住了這間房子的門牌號,心想要是這些警察發現不了什麼,一會等警察走了,我要想辦法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的遭遇和我差不多,絕對有和我相似的地方。
    於是我也裝作好奇的住戶,扶著扶手探著腦袋看,我看見這間房子裡面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屋子裡面就一張床,警察只能圍著他的床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這時候一個警察突然高興地喊,這是什麼?
    於是警察房東和一些門外的住戶都探出腦袋看,原來好像是一張相片,上面有很多人像,警察於是就把房東叫到跟前,問他是不是認識相片上的人。
    這個房東看了一會說,好像不認識,於是警察就拿出了一個塑料袋子,把那個相片裝到塑料袋子裡面去了。
    然後其他的警察在裡面繼續的研究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那個拿著相片的警察就拿著相片出來了,他挨個問探出腦袋的住戶,認不認識照片上的這些人。
    這警察一問,這些人立馬就圍在一塊去看,我心想現在剛好趁亂看看,要是單獨讓我看,房東準會認出來我不是這棟樓上的,於是我也和這些住戶一起擠進去看。
    只見這個照片上面有六個人,前五個人都用紅叉打掉了,看不太清楚,我知道古代的死刑犯人執行的時候,皇帝會拿紅筆把要殺的勾上,代表著此人必死無疑。現在這個照片上的紅鉤應該也是這個意思,我心想顧不得人家殺他,看來他也是一個殺手,肯定是殺手殺人不成被人家殺了,於是我覺得和我沒什麼關係,最後一個人沒有打紅叉,所以看得格外清楚,不知道是沒來得急殺還是什麼原因,我一看就猛然一哆嗦,操,最後一人怎麼,怎麼是我的相片?!
《詭異女友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