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尋

    最後的三個字是什麼?我恨你?還是我愛你?還是其他的什麼?按文中的意義推敲,應該是我愛你,難道是這一段時間的接觸,讓她開始對我暗生情愫?這信紙上面的水痕難道是她給我寫信的時候流下的淚水?
    是因為我必須去找伊姍她才這樣的麼?
    一時之間我愣住了,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本來有暖暖的感動湧上來,因為顏夕很關心我,來鬼市是給我換藥,可是又有莫名的哀傷,她為什麼之前要害我呢?
    我既惆悵又迷茫的在路燈下面立了一會,不管顏夕怎麼說,我還是決定還是先去找伊姍,誰能保證她現在沒有危險,給她說明這一切,直接帶著伊姍離開就行了,至於瘋子,不管他藏著多大的秘密,我都懶得去理會了。
    注意已定,於是我不再猶豫,迅速地將信紙重新折疊了放回木盒之中,站起來往四周環顧一下,就開始順著這條路快步向前走。
    走到半道的時候,已經能隱隱約約能看見霧氣中高大的建築,我掏出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凌晨四點。
    大街上這時候有影影瞳瞳的車輛開始出現,由於上次瘋子和顏夕帶來的出租車太詭異,現在的對出租車也有點怕了,只覺得現在天還沒有亮,隨手召來的出租車都是不正常的!
    於是我也不敢喊車,就順著人行道一直走,走了一會我又想到剛才摔死的風狸,難不成真的又復活跑掉了?鬼市裡面一絲風也沒有啊?它是怎麼復活的?還是有人一直跟著我,等我離開的時候把它的屍體給拿走了?
    幸好現在還沒有天亮,霧氣也特別的濃重,我一邊走一邊思考是不是那天跟蹤我的人還在,這時路邊有一個大郵筒,蹲下去剛好能遮住我的身影,想到還是可能有人再跟蹤我,猛然間一個念頭起來,我悄聲貓步的走過去,在大郵筒後面蹲了下來,死死去抓住藏紅花的木盒,心想這麼大的霧,要是真有人跟蹤我的話,他肯定看不到我躲了起來,等他走過來的時候,我拿這個木盒把他給打暈。
    等了很久,好像聽見身後有點動靜,甚至不仔細聽都聽不到,我心想果真有人在跟蹤我,於是手指頭又握了握,準備找個好點的位置掄上去,只要能把跟蹤我的人打暈,解除大患。哪怕藏紅花撒了一地,也無所謂。
    這時候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緊張到極點,心想解決了這個跟蹤我的人,我就沒事了,無論到哪兒都有詭異的事情發生,是不是和這個跟蹤我的人有關係?每次都是他提前一步跑到我的前面,把一切做好,單等著我過去?要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來的爽快?
    這時候我想,是不是因為他怕我,所以不敢靠近我?要是這樣的話,我還躲著他幹嘛?這時候聲音沒有了,好像是在我身邊停了下來,我猛然從郵筒後面站了起來,就要跳起來砸他腦袋,這時候離我極近的一個男人嚇了一跳,我一看像是環衛工人,猛地收住了手,歎了一口氣,原來不是跟蹤我的人。
    那人似乎受了驚嚇,這大霧的街面,能見度本來就不高,他帶著口罩和帽子,抬著手好像是在罵我,我一看也不見跟蹤我的人,而且好像是個啞巴,也沒和心情和他糾纏,轉身就接著往前走。
    走了還沒有幾步,我一摸兜突然發現手機不再了,於是急忙回頭去找,心想絕對是蹲在郵筒旁邊的時候從兜裡掉了,本來我走了也沒幾米,回到郵筒那得時候,果然見到我的手機就靜靜地躺在那,我頓時放心,心想顏夕瘋子伊姍的電話我都沒記,要是手機丟了,我是誰都聯繫不到了。
    把手機裝回兜裡之後我開始發現不對勁了,剛才在這兒的那環衛工人呢?我立馬就轉身回來,他會遁地啊?直接就消失了?我豎起耳朵來聽了一聽,除了偶爾一輛車從街面上慢慢的爬過之外,真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怕那人是不轉身撿拾什麼東西去了,所以沒聲音,於是又對著來時的方向走了幾步,但是還是沒有一個人,好像這空蕩蕩的街面上就我自己。
    我感到一陣悚然,這他媽的那人憑空消失了?難道不是人?我回想了一下那個環衛工人出現的情節,越想越不對勁,掃大街的工資特別低,一般都是退休的老頭老婆沒事做才會做,剛才那個人人的身高應該是一個中年人。還有就是他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我甚至連他臉上的皮膚都沒看到,今天雖然上霧,戴口罩正常,但是也沒有必要把自己裹那麼嚴實吧?還有就是受了驚嚇怎麼不出聲?即使是個啞巴也要有點聲音,我還沒見過什麼啞巴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呢?
    把這所有的東西一想,感覺背後發毛,這人絕對是跟蹤我的人,看他個頭挺大的,就是我剛才拿木盒輪到他腦門上估計也沒大用,況且我當時還蹲著,弄不好他會直接在大街上把我整死。這大霧的大街,攝像頭就如同瞎子。
    幸好他好像對我好像有什麼畏懼,見我看見他之後他也很驚慌,迅速的就消失掉了,就好像兩個彼此沒有見過面的生物突然見到,都互相嚇了一跳。
    但是我知道,我就像是黔之驢一樣,唬不了他太久,於是趁他消失的這段時間,轉身就悄無聲息的狂奔起來。
    跑了一會,這時候看見路邊有一家店舖已經亮燈,我怕的厲害,也不管是什麼店,直接推開門就跑了進去。
    進去之後我不停的望著門外面,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還在跟著我?他應該不會想到我突然轉到一個店裡面來,於是我找了一個大的能夠遮擋住自己的座位,在裡面靜靜地坐著。
    這時候一個店員走了過來,我才注意到這是一家飯店,準確的說是一個加州牛肉麵館,那女服務員走過來剛想問我要吃什麼,我把手指豎著嘴上做了一個禁聲的姿勢,然後又指了指外面,那女服務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我一看她想說話,只好小聲的說,隨便來碗麵。我從兜裡面抓了一把錢,也不管多少直接就遞給了她。
    那女孩看我神經兮兮的,也不想和我多說了,接了錢轉身就給我報單去了。
    我心想這些準會把他給甩掉,這店封閉的老嚴實,別說我剛才沒敢說話,就是在裡面大聲的說話,在外面也聽不到。關鍵要是他一直在後面追我,絕對想不到我會突然鑽到店裡面來。
    這個店裡面裝修的很氣派,水晶燈現在還熠熠放光,我於是又看了一下手機,上面顯示才四點半。
    這麵館怎麼這麼早就開業?不知道是不是我現在對什麼都覺得可疑,於是我開始盯著這個店面看,心想不會又進了類似海市蜃樓或者鬼市的地方了吧?
    正看呢,那服務員用盤子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麵就過來了,上面還有沒用完的錢,我雖然餓但是沒敢立馬就吃,於是瞪著眼睛看著那個女服務員問,你們怎麼開門這麼早?
    那女服務員好像有點怕我,轉身走了兩步才說話,她指著外面一個方向說,那邊不是火車站麼?我們一般都是四點開業。
    我心想恍然,於是就呼嚕呼嚕的開始扒面,吃完之後突然想到最好是能再他們這店裡呆一會,他們這店裡開著暖氣,我吃飽之後又睏倦的不行,往桌子上一趴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著了多大會,又開始做那個怪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夜看到了很多行屍,那個女的和行屍一起圍著我管我要心,這下把我下的,手亂揮舞,只聽見霹靂乓啷的,但是還是打不退他們,而且這個時候,我的一隻手被行屍給抓住了。
    我使勁掙,心想要是被咬到了我就完了,這時候一個聲音喊我,先生,醒醒!醒醒!
    我睜開眼睛看見一個人女的抓住我的胳膊搖,愣了一會才看見似乎是剛才的女服務員,桌子上的半碗牛肉麵湯讓我打的橫飛一路,汁水淋漓。
    我感覺到很不好意思,於是要賠錢給她,那個女服務員好像是被我嚇到了,也沒敢收,我一看外面的天色也亮的差不多了,霧氣也已經開始消散,時間珍貴,心想就被當成神經病吧,於是我轉身就走了。
    看見路上的車現在開始多了起來,於是招了一輛車,看看沒有異樣,我就坐了進去,準備直接奔海風小區,看伊姍的情況,要是我說我是秦楓的朋友她能接收,我就先把她騙出來再說。要是她什麼都不聽我說,只好把她打暈直接抱走。找個出租車裝進去,說是自己的女朋友喝醉了,估計也沒有人懷疑,等出了這個城市我再給她謝罪。
    想好了這一切我覺得天衣無縫了,到海風小區的時候我直接下車就奔門衛那,一看門衛還趴桌子上呼呼的睡著,只好敲了敲玻璃把他喊醒說,你幫我喊下B座808的伊姍。
    那老頭眨巴了下惺忪的睡眼,好像還認識我,指著我說,你不是住在那麼?直接上去不就行了。說完又要趴下睡。
    我一看這老頭記性還不錯,於是想著也好,直接進去給伊姍說也行。
    這時候我就往小區裡面走,一隻腳剛跨進小區門。那老頭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低著頭仰著手哎哎了兩聲喊住了我。
    我心想這老頭是不是弄明白了我不是這的住戶啊,不想讓我進去了?
    只聽那老頭睡意朦朧的說,你說那姑娘,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前天晚上她和一個男的從我這過,當時有一個她的快遞,我把快遞拿給她,她拆開快遞就和那男的說了會話,好像還吵了一陣,兩個人就一起走了,到現在也沒見她回來。
    我一聽頓時心頭一緊,前天晚上?那不正是伊姍去殯儀路的那個晚上麼?
《詭異女友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