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迫不及待

與童國虎互留了電話號碼之後,張毅城第一時間便打車到了網吧與羅真會師,兩人一直玩到放學點才各自回家。

到家門口下了車,還沒等進門,張毅城便聞到了一股燉土雞的香味,要說這燉土雞可是李二丫的拿手料理,若不是逢年過節的話,便鐵定是家裡來了什麼重要客人了,一進門果不其然,秦戈、老劉頭悉數在場。

「秦伯伯,大爺!」張毅城嬉皮笑臉地鞠了個躬,「您二位什麼時候來的?」

「我們也是剛到!」見張毅城回來了,秦戈第一件事便是從身後拿起了裝日本刀的木匣,「這個還給你!這把刀的全名應該叫『千鳥切和光』,是日本古代的名刀,可以說是文物,你一定要好好愛護!」

「這麼快就蠻清楚啦?」雖說早就對秦戈的辦事效率有所耳聞,但此刻張毅城還是吃了一驚。

拿到寶刀後,秦戈在第一時間聯繫到了日本早稻田大學的考古學家介野植誠教授,並連夜將寶刀拍照掃瞄並通過網絡發到了日本,經過介野教授的辨認確定,照片中的古刀若非贗品的話,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名刀「干鳥切和光」。

千鳥切和光,又名「罪切」,是鐮倉幕府時代後鳥羽天皇時期備州1著名匠人白木和光所鑄的名刀,1988年,白木和光的代表作品「淺草丸」曾在東京以一千萬日元的高價2成交,這把刀雖然不如大哥「淺草丸」那麼出名,但價值也不會相差太多,沒準更值錢也說不定……

白木和光,是鐮倉幕府時期著名鑄冶大師則宗3的徒弟,深得則宗真傳。此人早年得志,26歲時便鑄出了極具大師水準的名刀「淺草丸」,因被當時一手遮天的武將木曾義仲相中而一舉成名。在一些野史與旁史的記載中,白木一生一共鑄過五把名刀,分別是「淺草丸」「竹治」「千鳥切」「將軍丸」和「午時典」。除了成名作「淺草丸」之外,其餘四把都只能在史書上找到記載,是名副其實的「傳說」。

根據一本名為《國策記》的古籍記載,某日白木和光鑄刀之時,忽見天空千鳥驚飛,之後沒多久便發生了一場地震,礙於當時的人並不懂什麼動物預知災難本能之類的生物學知識,白木便覺得千鳥飛翔是天神發怒大地震撼的寫照,便給此刀取名日「千鳥切」,意喻此刃有似千鳥驚飛之象,更有神怒撼地之威。

而據日本考古界的內部資料記載,這把刀曾縊是鐮倉幕府台柱級武將源義經的佩刀,後來因為源義經在著名的「源平合戰」中戰功顯赫居功自傲,從而招致了幕府老大源賴朝的猜忌,意欲將其除掉以絕後患,後在幕府謀士大江廣元的策劃下,源賴朝製造了一起假遇刺事件,事件中源賴朝佯裝遇刺被人砍傷,之後趁源義經沐浴的時候暗中授命侍童將一些狗血抹在了其佩刀千鳥切上,以此陷害源義經圖謀行刺並逼源義經自盡,而這把被抹了狗血的名刀千鳥切,也便稀里糊塗地成了源義經行刺的罪證。

雖說源義經並沒有乖乖地當場就範,但後來卻在全國通緝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在高館自盡,這把刀便落到了源賴朝的手裡,雖說明知此刀是寶刀,但源賴朝礙於栽贓陷害做賊心虛的心態,還是下令將這把做過污點偽證的名刀以「罪刀」的名義銷毀,「罪切」這個別號也由此而來。

從此之後,千鳥切便在歷史記載中銷聲匿跡了,也有傳說負責銷毀千鳥切的武士進倉洪晃因實在捨不得銷毀這把寶刀,便秘密找匠人徹夜兼程仿造了一把贗品銷毀,而真正的千鳥切則被進倉洪晃自己收入囊中並秘傳於後世。大部分史學家與收藏家都相信傳說的真實性並深信此刀的存在,因曲折的身世及雲山霧罩的傳說,神秘的千鳥切在收藏界甚至享有比大哥「淺草丸」更大的影響力與吸引力。

「我讜這把刀上怎麼有一股子殺生煞呢,敢情是那個姓源的也用這個自殺過……」接過木匣打開蓋子,張毅城又將寶刀抽出重新打量了一番,只感覺越看越順眼,在現在看來,此刀至少當過兩個狠貨的自殺工具——日本古代猛將源義經和關東軍的那個叫節骨洞三的軍官。

「他們是不是用這個自殺,還不能確定……」秦戈道,「日本人自殺的主要手段是剖腹,通常是使用一種叫『肋差』的短刀,這把刀應』是一把打刀,尺寸並不適於剖腹。」

「還不快謝謝你秦伯伯!」張國忠在一旁道。

「毅城啊,還是你面子大,我們要是想找上仙辦點事,那可是比生孩子都費勁,你小子一開口,人家上仙連覺都不睡了,連夜替你打聽……」老劉頭嘴也不閒著,一個勁地見縫插針。

「劉先生,你找我辦哪件事費勁了?」秦戈皺著眉頭斜眼盯著老劉頭一個勁地運氣。

「爸,我有一個驚天秘密……」謝過秦戈後,張毅城把張國忠拉到了一邊,「你先答應我別生氣,我就說!」

「那你別說了……」張國忠還是比較瞭解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的,但凡此種低三下四的態度八成沒什麼正經事。

「哎?爸,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情調呢?」張毅城似乎有點兒不服氣,「事關世界和平,你就不想聽聽?」

「世界和平?」張國忠冷冷一哼,「我告訴你,現在是衝刺階段,天塌下來,也得等考完試再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老老實實學習,到時候要是給我考砸了,你小子一輩子都甭想和平!趕緊學習去!等吃飯時叫你!」

「切,愛聽不聽……」說實話,張毅城本想試探著把童國虎的事跟老爺子說說,看看能不能高考前抽空去趟雲南,反正以自己現在的學習成績,再怎麼臨陣磨槍也就這個德行了,結果還沒等開口便被張國忠把路全都堵死丁,也只得摔門回屋。

一個鐘頭的時間轉瞬即逝,菜上桌酒滿杯,張國忠悄悄地推開了張毅城的屋門,見寶貝兒子竟然真的在聚精會神地看書,心中不由一陣竊喜,有道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說實話,雖說張國忠對兒子的學習態度不抱什麼希望,但對這孩子的智商還是蠻有自信的,以張毅城的智商若真在高考前奮起直追,一個月的時間追出個百八十分是完全有可能的,畢竟初始的分數擺在那兒,但凡參加過高考的人都知道,分數這東西,八十追到一百有難度,但四十分追到六十分可就容易多了,這一個月時間倘若真能追出匹黑馬來,多少也能給張國義將來走後門求爺爺告奶奶降低些難度。

「毅城,別看書了,先吃飯!」對兒子的學習而言,張國忠的滿足點比一般家長低了大約95%,只要兒子看書,不管是哪個科目的書,不管真看假看,總比推門就看見玩電腦強。

「哦……」張毅城沒精打采地放下手中的書翻身下床。

「複習什麼呢?」張國忠走到床頭,饒有興致地拿起了兒子剛剛放下的英語課本,翻開一看差點心肌梗死,只見厚厚的八開英語課本中間,竟然夾著一本《北斗經》4……

「毅城啊……」張國忠拿起經書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就是本經書,並沒什麼其他貓膩,「你看這個幹嗎?」

「你不是不聽嗎?」張毅城兩眼望天滿不在乎,「現在想聽啦?晚了!」

「等等,你給我回來!」對於兒子看經書這件事,張國忠絕對是好奇大於生氣,「你小子又憋什麼屁呢?」

「我有許多的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我頭上有犄角,我身後有尾巴……5」張毅城根本沒理會張國忠的問題,哼著歌溜躂到客廳一屁股坐在了桌子前面,「我要吃雞腿!」

「唉!雞腿給我大侄兒!」老劉頭伸筷子把一個雞大腿夾到了張毅城碗裡,「國忠啊,你讓二丫也別忙活了,趕緊入席!」

「倒霉孩子……」礙著老劉頭和秦戈的面子,張國忠也懶得跟兒子計較了,憤憤地坐在了椅子上。

「毅城,最近學習咋樣?」老劉頭嬉皮笑臉道。

「還行吧……」張毅城端起了飲料,「大爺,秦伯伯,您二老總也不來我家,我代表我爸我媽敬您二位一杯!」

「哎!這孩子大了就是懂事!」一看張毅城越來越有大人樣了,老劉頭樂得嘴都合不上了,端起酒杯咕咚就是一大口,少說一兩,秦戈也笑著端起了酒杯,象徵性地抿了一小口。

「大爺,您什麼文憑啊?」放下杯子,張毅城賊眉鼠眼地盯著老劉頭。

「呃?文憑?啥文憑?」老劉頭似乎有點喝猛了,正一個勁地往嘴裡扒拉菜。

「文憑啊!畢業證!」張毅城道,「您這麼有學問,您年輕那會兒上的哪所大學啊?」

「我?」老劉頭呵呵一笑,「家裡蹲大學屋裡系,擦桌子刷碗帶掃地!」對於文憑的話題,老劉頭倒是不避諱,「我年輕那會兒,四處兵荒馬亂的,還他娘的上大學哪?能吃上口大餅就不錯了!」

「哦……」張毅城假惺惺地點點頭,又把臉扭向了張國忠,「爸,你上的哪所大學啊?」

「這……」張國忠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我是中專啊……你個小兔崽子裝傻是不是?問這個幹嗎?」

「咳!」張毅城故意咳嗽了一下,一臉陰謀得逞的表情,「你們自己都沒上大學,憑啥非逼我考大學?」

「你……!」礙著老劉頭和秦戈的面予,張國忠也不好發作,「你這個年代,能跟我們那會兒比嗎?」

「這不是年代的問題……」張毅城一臉的義正詞嚴,「爸,你知道世界首富是誰麼?」張國忠搖頭。

「告訴你,叫比爾·蓋茨!家裡趁480億美金,三峽工程花錢多嗎?人家自己掏腰包,能建倆三峽!」張毅城一本正經道,「我電腦裡裝的那個Windows98,就是人家研究的,現在全世界都在用!他上的可是美國的哈佛大學……秦伯伯,哈佛大學,在美國算是最好的大學了吧?」

「是的!」秦戈點頭,「不僅是美國最好的,也是全世界最好的。」

「你看看,考個好大學,就成世界首富了,所以毅城啊,你這個學習……」聽到這兒,老劉頭似乎想從中扯出點道理來,卻被張毅城打斷了,「大爺,我還沒說完哪……人家在大學裡就待了一年,覺得大學這玩意兒不靠譜,世界上最好的大學也不過如此嗎,所以,就退學了……」

「然後呢?」張國忠壓根就不知道比爾·蓋茨是何許人也,更不知道這個寶貝兒子繞來繞去又在挖什麼坑。

「然後就成世界首富啦!」張毅城一攤手。

「毅城啊,人家退學歸退學,至少還考上過大學啊,」張國忠不屑道,「你就算也想學人家退學當世界首富,至少也得有學可退啊……」

「你們這幫人,怎麼這麼老古董呢……」張毅城一撇嘴,「上大學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畢業以後好找工作掙錢多嗎麼?要是不用上大學也能掙錢,浪費那時間幹嗎?」

「毅城……」聽到這兒,秦戈竟然破天荒地開了口,「上大學,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開闊視野、增長見識!如果僅僅是為了掙錢,那乾脆連小學都不要上好了……而且據我所知,不僅是哈佛,我教書的大學,也是美國一流的大學,那裡也會有人退學,但他們有的是去從事公益事業,有的則是去實現自己的夢想,不是所有人退學,都只是為了早掙錢!」

「您說的,那是美國的大學……」張毅城似乎有些不服氣,「中國的大學,您瞭解嗎?我去網吧,每次都能看見一幫常駐的,我去之前他們就在,我走了他們還在,等我再去,還是那幾個人,全是上大學的,天天住網吧,就這還長見識哪?再說了,我也沒說只要退學,就都是為了早掙錢啊……」

「你小子,天天去網吧?」張國忠一皺眉。

「我……我就是舉個例子……」張毅城也意識到一時激動說漏嘴了,趕緊往回圓,「其實我也不是常去……」

「你個小兔崽子,繞來繞去的,到底是想說啥?」老劉頭一愣,說實話,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張毅城的應該是老伯張國義,其次就是老劉頭,張國忠無論如何也只能排第三。

「是這樣的……我剛剛得知一件關係到世界和平的大事,絕對是國防級的機密,機密中的機密,我在心裡鬥爭了很久,是不是要把這件事告訴跟我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最後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覺得這種世界級大事,還是告訴你們比較穩妥,但我爸不想聽,等會兒吃完飯,我跟您二老念叨念叨吧……」張毅城一臉的神秘,「不過大爺,秦伯伯,你們可千萬答應我守口如瓶,絕對一個字都不能跟我爸透露啊!」

「我打死你個小王八羔子……」張國忠都快被氣樂了,心說自己怎麼生了這麼塊料啊,一天到晚正經點能死了是怎麼的?「你他娘的到底又打聽著什麼了?」

「唉!」張毅城假模假式地歎氣,「可歎我,年紀輕輕就捲入了一場拯救世界的爭鬥……」

「你他娘的再貧我先把你捲了……」張國忠站起身來就要抄傢伙,嚇得張毅城趕緊言歸正傳,「唉唉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這麼大一點兒情趣都沒有……袁紹一袁真人,你們都熟吧?聽我爸說還救過我媽一次?」張毅城故作神秘道。

「袁紹一!?」一聽這三個字,張國忠立即就是一愣,老劉頭的眼珠子也瞪圓了,「你碰上他了?」

「他本人倒是沒碰上,但碰上他徒弟了,算不算數?」張毅城一臉的詭異。

「徒弟?哪個徒弟?叫什麼?」張國忠一個勁兒地回憶,按照秦戈從台北弄回來的那本《中華抗戰機要詳錄》中的記載,袁紹一當年投身抗戰,連漂在外面雲遊的一個徒弟算上,一共帶了八個弟子下山,其中最小的若活到現在也得個七老八十了,怎麼可能讓這小子碰上?

「這個人姓童!」張毅城以最概括的語言把自己白天找童國虎的事說了一遍,「剛才我看經書,也是這個童國虎告訴我的,說我身上的真仙要修煉……」

「照他這麼說,洪秀全的邪門歪道原來是『卯術』?而且是跟張角學的?」聽張毅城說完,張國忠似乎比較關注其中的學術問題。

「看來曾國荃確實沒有私吞太平天國的財寶?」秦戈顯然更關心歷史。

「王冠?」老劉頭兩眼閃閃放光,伸筷子把另一根雞腿也夾到了張毅城碗裡,「來來來,毅城,吃雞腿……你把王冠那段再說細點兒……」

「我說大爺,人家童大哥可是說了,那個王冠是國寶,您老就別想了吧?就算拿回來乜得上交啊,自己留著那玩意兒,可是犯法的事!」張毅城似乎早就猜到了老劉頭知道這事之後肯定是這副表情,「另外,人家不願意外人跟著去,就算勉強帶咱們一塊去了,人家自己都說了,那個王冠哪兒拿的還放回哪兒去,就是借用一下而己,當事人自己都沒惦記過,結果讓咱們一幫看熱鬧的給順走了,不大合適吧?」

「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想把那玩意兒順走了?我就是想見識見識!」老劉頭一個勁地澄清,「我這把年紀了,一輩子也沒啥愛好,就是稀罕老年間那些個物件,結果稀罕了半天,一樣真傢伙都沒見過,前些年讓上仙忽悠著去找和氏璧傳國璽,本想開開眼界,結果差點把命搭上,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萬一哪天一蹬腿,就這麼走了,我不甘心啊!」

「劉先生,請不要用我舉例子……」秦戈面沉似水道。

按老劉頭的說法,在民間,關於洪秀全王冠的傳說野史那可是多了去了,這洪秀全建立太平天國之後可謂是窮奢極欲,連小便用的夜壺都是純金的,就更別提戴在腦袋上的王冠了,那可是絕對的稀世珍寶,且與古代那些字畫瓷器諸如此類的物件有著本質的區別,一般古董文物的價值完全取決於藝術鑒賞性與稀缺性,文物材質本身並不值錢,但那個王冠可不一樣,本身材質就是純金配頂級寶石,絕對一等一的硬貨,加之巧奪天工的製作工藝與特殊的文化價值,雖說只是清末的物件,但就珍貴性而言卻絲毫不亞於任何一件古代頂級珍寶。

「你小子繞來繞去的,就是想跟你那個童大哥一塊去雲南?」張國忠倒是對王冠沒什麼興趣。

「維護世界和平,匹夫有責啊……」張毅城語重心長道,「人家的師父救過我媽,我正愁報恩無門呢,現在給徒弟幫忙,也算我盡一份孝子的本分……」

「你要真想盡孝就好好學習,讓我們老兩口少操點兒心!」張國忠臉一沉,似乎對所謂孝子本分的說法並不認同。

「就算你去雲南,跟上大學有個屁關係啊?」老劉頭也緩過勁來了,「難不成你個小兔崽子現在就去?不考試了?」

「不是我想現在去……是他……」張毅城一攤手,「不過那人好像挺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的,也不想別人摻和這事,我還真挺想去的,但他說我身上的真仙不合格,不帶我去……」

「我能不能見見你那個童大哥?」張國忠冷不丁一句,問得張毅城一塄。

「嗯,身為道門苗裔,我也正有此意!」老劉頭捋著山羊鬍也假模假式地起哄。

「爸,人家從頭到尾可都沒慫恿我逃課,跟我特別客氣,你可別找人家興師問罪!」張毅城似乎有點兒擔心。

「廢話,我就是想見見他,沒別的意思!」張國忠皺眉沉思,「跟你那個什麼世界和平的事也沒關係,這個不用你操心……」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把他叫來,你可得給我留面子……」張掏出手機撥了出去,「喂,童大哥,你能來趟我家嗎?什麼?哦……哦……那你注意安全,等見面時再說吧,嗯……嗯……等你好消」掛上電話,張毅城白眼一翻,聳了聳肩,也沒說話…

「他已經出發了?」半天沒說話的秦戈冷不丁一句,看來也挺盼著見見這個傳說中的外星神人的。

「受窮等不到天亮啊……真服了這人了……」張毅城一撇嘴,「大哥正在高速公路飆車呢,何止出發啊,都快出山東了……」


註釋:

1備州:日本古代的令制國之一,屬山陽道,又稱備前國。

21988年日元匯率:1985年,日本與美國簽署了著名的「廣場協議」,此後的十年中,日元一路升值,由1985年的1美元兌200日元一直升至1995年的1美元兌換76日元,創造了日元匯率的史上最高峰。按照1988年的日元兌人民幣匯率,一千萬日元大概折合人民幣35萬元左右。在20世紀80年代末,一線城市工人的月平均收入,普遍在人民幣一百元上下,那時的35萬元,絕對是名副其實的巨款,以房產價值衡量,當時天津市中心黃金地段一套70平米兩居室雙氣(即暖氣、煤氣入戶,在那個靠蜂窩煤取暖、用煤氣罐做飯的年代,雙氣入戶屬高標準配置)單元房(天津俗稱「偏單」),若標價高於10萬元是難於出手的。然而與此同時,一輛國產第一代桑塔納牌小轎車卻要賣到人民幣20萬元左右,還供不應求(那時中國人的價值觀讓人倍感迷失)。

3則宗:鐮倉幕府時代後鳥羽天皇時期備州著名鑄冶匠人,鑄冶流派「一文字流」代表。陛人物,其作品「菊一文字則宗」因雕刻有代表皇室的十六瓣菊花銘紋而得名,屬日本國寶級古刀。

4《北斗經》:全稱《太上玄靈北斗本命延生真經》,道教重要經典。

5張毅城哼的歌:此歌詞為電視劇《小龍人》主題曲,《小龍人》是我國20世紀90年代初拍攝的神話題材少兒電視連續劇,一經播出反響熱烈,在少年兒童中風靡一時。

5張毅城哼的歌:此歌詞為電視劇《小龍人》主題曲,《小龍人》是我國20世紀90年代初拍攝的神話題材少兒電視連續劇,一經播出反響熱烈,在少年兒童中風靡一時。
《茅山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