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秋後狂蜂

後來我又問風嵐,他們為什麼能夠隱身,不讓通靈術通靈到。她說這是那晚我離開鬼宗宴席之後,他們集體商量出來的一個辦法。用一種叫做「九千九百鐵甲咒」的法術加以改造,做成九千九百陰甲咒,披掛上身,這樣別說通靈術,就是自己的主人都很難找到他們。不過當然這些鬼宗弟子,肯定知道怎麼破解這種陰甲咒,而做出來是專門為了對付我的。

可是昨晚公園一戰,讓鬼宗又再感到震驚,沒想到我居然懂的邪靈道的法術鬼魅之應!他們覺得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這才出動了全體鬼耆,圍攻別墅,最終沒能拿下,讓他們這些鬼宗術人很沒面子,又商量出一個法子,便是眼下這個鬼氣封樓的主意。

她跟我說,不管殺不殺她,我們總之是出不去了。因為我被拉進冥途,鬼宗這些人肯定會馬上改變策略,不會再讓鬼耆近距離出現,等著把我們慢慢困死在別墅內。

聽完這鬼娘們的話,我心裡也是舉棋不定。別看她現在問什麼說什麼,那是因為在冥海內被洗去了一層戾氣,讓她煥發了心底的一絲良知,並且我對她有恩,這才說出實話。但一旦把她放出去,可能還會繼續與哥們為敵的。

想了一會兒最後決定,還是先不殺她了。哥們對鬼宗內部情況一無所知,留著她以後或許還能得到點情報。於是跟她說:「我這次不殺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害人了!」

風嵐低著頭不說話,良久才道:「你知道放我走的後果,出去之後,我也身不由己!」說著抬起頭,一對碧綠的鬼眸中,隱有一絲歉仄。

我歎口氣,不想再說啥了,於是睜開眼把她放走。再唸咒招張少宇時,這混蛋早已經躲的遠遠的,招不進來。

死小妞沒好氣罵道:「豬頭,你腦子進水了,為什麼要放她走?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胡說什麼,我怎麼會看上她?」

「切,好歹她也是四大校花之一,做鬼也挺風流的,你難道一點都沒動心?」死小妞滿臉不屑的說。

「要是動心,前晚上在公園小湖裡,哥們就破了處男之身了。糟糕,又讓你看到我的私處了,多吃虧啊!」我愁眉苦臉說。

「去,你那根牙籤……」死小妞說著竟然臉紅了。

我擦,又說我是牙籤,真恨不得脫下褲子咱們再重新鑒定一下。不過滿屋子都是女人,哥們也不能這麼做啊。我沒好氣哼了一聲回到餐廳,跟他們說繼續吃飯,風嵐和張少宇被我趕跑,不敢再回來了。

女人們臉色這才放鬆下來,劉斌他們也從桌子底下爬出,一個個滿臉羞慚。唯獨謝琛臉皮挺厚,乾咳兩聲往椅子上一坐說:「剛才他們仨幹嗎把我拉下去?」

「去死!」劉斌、孔明飛和雷辰齊聲怒罵。

氣氛剛緩和時,忽然窗簾被一陣冷風鼓動,飄揚起來,「嗡嗡」傳來一陣蜜蜂鳴叫的聲音。我和大嘴榮相對變色,靠,他們不會又玩什麼陰招吧?

我們大家一齊轉頭,只見一大片蜜蜂成群結隊的從窗口飛進來,我勒個去,這比來幾隻鬼耆都讓人頭疼!

大嘴榮驚道:「不好,那是黃蜂!」

「秋後的黃蜂,還有啥厲害的……」謝琛顫聲說了一句,首先從椅子上跳起來,倒是沒忘曲垣,拉著她就往樓梯上逃去。

跟著大傢伙發一聲喊,各自捂著頭竄上樓去。這場面真是太亂了,小湘母親突然崴腳倒在樓梯上,好在劉斌這小子竟然人性大發,回頭幫小湘把她拉起來繼續往上跑。我跟大嘴榮、陳寒煙斷後,手揮著餐巾,迎頭扑打狂湧而至的蜂群。

「快點把火啊笨蛋,黃蜂怕火的!」死小妞翻著白眼說。

我於是一邊往樓梯上退,一邊掏出打火機點著了手上這塊餐巾。可是停下揮打,一群黃蜂就叮到了頭上,他大爺的,感覺腦袋上都被叮嚴實了,無處不痛。好在這把火點著了一掄,立馬燒掉了不少黃蜂的小翅膀,辟里啪啦落了一地。剩餘的慌忙朝一邊散開。

陳寒煙額頭上被叮了一下,嚇得把腦袋拱進大嘴榮懷裡,兩個人抱在一塊往樓梯上逃走。最後只剩下哥們一個人在戰鬥,還好在餐巾燃盡時,迅速跑上二樓推門鑽進一間屋子裡。

小湘和她的母親以及劉斌在裡面,我進去後趕緊把即將燒到手的餐巾一角丟在地上,靠著牆壁大聲喘氣,頭臉上的疼痛也顧不上了。

「王林,你的臉……」小湘吃驚的看著我說。

我喘著氣點點頭,哥們知道什麼模樣,肯定像蜂窩!

劉斌走過來說:「我幫他把毒液擠出來就沒事了。小時候我們經常上樹捅馬蜂窩,回家用蒜汁抹一下就會好。可是現在出不去,只能把毒液擠出來。」說著伸手到我臉上,靠,痛的我把腦袋往後一縮,不能碰啊!

正在這時,只聽門外響起一聲尖叫,我慌忙轉身在貓眼上往外瞧看,原來是李瑾萱跌倒在走廊內,被一群黃蜂叮在頭上。好在這丫頭還知道用手捂著臉,不過情況卻十分糟糕。我於是衝到床邊揪起被子往頭上一蒙,拉門跑出去了。

抓住被子一角來回揮動,將黃蜂趕開,將這丫頭拉進被子裡,見迎面這扇門就在眼前,立馬推門進去。謝琛、曲垣、大嘴榮和陳寒煙在這兒,他們四人把我們接進來急忙把門關上。但有十幾隻黃蜂跟著飛進來,大嘴榮和謝琛掄起枕頭到處拍打了一陣子,才將這些玩意盡數剿滅。

李瑾萱倒在床上大聲呼痛,我們一看,還好臉上並沒有什麼叮咬的傷痕,大部分在頭上。

「華哥,我恨你,你為什麼不帶我?」李瑾萱一邊哭一邊說。

謝琛愁眉苦臉的瞅著我,那意思好像在說,不是我不帶她,而是只能帶一個,你知道我該帶誰。

「噓!」陳寒煙這時把手指豎在唇邊,臉色顯得挺緊張。

我們立刻都閉上嘴巴,傾聽外面動靜。除了黃蜂嗡嗡之聲外,還有一種悉悉索索的詭異聲音,這是什麼?在貓眼上往外看,只能看到對面牆壁,卻看不到地面。這種東西似乎是爬行動物。

我當下把門打開一條細縫,小到黃蜂也鑽不進來。依稀看到地上出現了一片色彩斑斕的玩意,我勒個叉叉,汗毛頓時根根豎起來了,那是蛇!
《遵命,女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