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屍油

    這個陷阱並不深,沒有給我時間去想太多,甚至在下落的過程,我還一把拉過白瑾貼在我身上,怎麼著哥們兒也是個大老爺們兒不是,保護女人,特別是美女的覺悟還是有的。陷阱不深是用來形容下落的時間的,可是畢竟也有幾米深,這下面倒是沒跟電視劇裡一樣插了尖頭,可是摔在平地上,我還是有意的背部著地,也直接把我摔的七葷八素,我還不由的慶幸,幸虧沒給刀子捅死,可是問題就來了,摔下來的時候,電燈一下子就摔到地上散了架了,我可以不管身上的疼痛,可是這黑燈瞎火的怎麼辦?

    我推了推白瑾,想到在風沙裡摸到的柔軟,心裡一嘀咕,不摸白不摸,死了便宜給誰?幸虧哥們兒生物課學的好,加上以前的二世祖情節,想要摸對位置不難,我手一下移,就碰到了想要碰的東西,可是就這樣干摸著多尷尬不是,我就推了兩下,問道:哎,你沒死吧。

    白瑾那邊可能摔蒙了,也沒注意到我手的位置不對,痛苦的對我說:沒死,就是摔的頭暈。

    我說沒死就行,你摔的頭暈,你整個人可都是摔到我身上的,我還沒叫疼,你難受個啥勁兒?

    這會白瑾反應了過來,身子掙扎了兩下擺脫我的魔爪,嗔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耍流氓?

    我訕訕的抽回手,也不說話,反正也佔了人家便宜,現在有嘴也說不清,趕緊岔開話題,問道:這是哪裡?

    問了之後才發現問的是屁話,我都不知道她能知道,就拍了拍她示意她從我身上起來,這時候我動了動身子,卻發現渾身酸疼無比,根本就沒力氣動,我心道壞了,難道說這麼一摔,把我脊柱給摔斷了?白瑾估摸著我沒動靜,也沒怪罪我開始的輕薄,問我:你怎麼了?

    我說估計是摔出啥毛病了,我現在動不了,你身上有手電沒,先看看這裡是啥地方。白瑾摸了一下包,道:沒,我手電被風給吹走了。

    我也沒心情怪她,就道,我兜裡有打火機,你掏出來,先找到我的手電再說,那是軍工產品,拼一下應該還能用。白瑾猶豫了一會,我就急了,道:你磨蹭啥呢!

    可是白瑾一摸上來我就知道她剛在猶豫啥了,黑暗有一雙溫柔的小手從我的腰上開始往下摸,要是換個環境,我還真享受這種滋味,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手上佔點便宜就算了,由不得我真過分,就提示她往左一點右一點的朝我口袋方向摸,可是我這是好心啊,可是白瑾不這麼想,我估計這會她肯定想著我要使壞,故意讓她摸不該摸的東西,我指著她往哪摸,她偏偏的反其道而行,這可不然,一下把胯下的小小三兩給抓了個正著,我一個年輕小伙子被一個美女給抓到那地方,就算我不想啥,那也會自然起反應的,偏偏這小小三兩還格外的爭氣,瞬間就行了一個軍禮,頂到了白瑾的小手,這下是個傻子都反應了過來,白瑾急匆匆的摸到我的口袋,掏出打火機,順手對小小三兩就是一個重拳打了下來,疼的我冷汗都流了下來,我也惱了,我說白小姐,我剛才可是把你推到我身上的啊,是傷員,你注意著點!

    我話音剛落,就有一雙手摸到了我臉上,我心道,錘我一下,再摸摸我的臉,這算是抽一巴掌給個棗?哥們兒是這麼好糊弄的麼?就要推開她的手,可是觸手卻是一片滑膩冰涼,像是一塊綢緞。

    我心下打了一個激靈,佔便宜的心態瞬間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因為我反應過來,這冰涼的感覺,不是活人的手!

    我幾乎是歇斯底里對著白瑾吼道:快打開打火機!

    這時候我的**脾氣就上來了,別人摸到這東西估計都是立馬撒手的,可是三兩少爺不這樣,我幾乎是一把就要抓到這個東西,管你是啥,逮到你再說,那時候我還真沒想這東西不是我能對付的。

    白瑾聽到的的吼叫,只聽到卡帕一聲,一簇火苗躥了出來,雖然微弱,我還是睜大了眼睛去看眼前。

    可是什麼也沒有!連我的手上剛才明明抓到的冰涼的手,也是空空如也,只剩下緊握的拳頭。這下我還哪裡還能顧得上身上的疼,一個咕嚕就站了起來,順著打火機的光,看到了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手電,這個手電不是用一般的乾電池,是用的類似於小電瓶的東西拼湊的,外殼也全是金屬,價錢也相當高,可是這是下地倒斗必用的東西,質量絕對不能含糊,欲行其事必先利其器不是?何況下地倒斗的,誰心疼這錢,所以就挑貴的好的買,不過幸虧是這樣,我把電池什麼的拼湊起來,一推開關,燈一下就亮了,只是因為燈頭的玻璃被摔碎了,聚光很差,手電的光非常發散。不過我也沒管這些。打著手電就朝四周照去。

    白瑾這時候問道:剛才你那麼一驚一乍的幹什麼?

    我滿頭冷汗的回頭告訴她,我剛才摸到一隻手,冰涼的手!

    哥們兒當時的語氣應該很認真了,可是白瑾聽完,問我道:是女人的手吧?

    我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道:「手挺小的,手感也不錯,綢緞似的,應該是個女人的。」我話一說完,白瑾就嗤笑道:我看你是摔傻了,做春夢了吧,讓你整天的齷齪念頭,這種時候還會意淫?

    我被嗆的一口氣都要憋不出來,氣的我用手一指她:我告訴你!我真的不是跟你開玩笑!這時候我藉著手電光看到雙手上滑膩膩的,像水更像油,這東西太熟悉了,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雨林山墓裡鐵鏈上沾到我手上的東西。嚇的一哆嗦,手電都差點掉到地上。

    我用手電一照我的手,衝著白瑾就叫道:你看這是什麼!你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屍油!

    雨林山墓的屍油是用來做燈油的,我弄斷了鐵鏈流到手上,剛開始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眼不見心不煩不知者不罪不是,也沒有那麼噁心,可是現在知道這是人身上炸出來的東西之後,那感覺就崩提了,可是這時候手上的油卻跟雨林山墓裡的不一樣,那裡的,是奇臭無比,可是這個,竟然還散發出陣陣的幽香。

    難道我剛才摸到的,還是個挺注意個人衛生的女屍,身上還撒了香水了?不過就是香的也噁心人不是,我也沒地方去擦,脖子夾住手電,兩手往身上一摸就算完事兒。這時候白瑾也不知道是被我的態度還是我手上的屍油嚇到了,也不敢調侃我,慌忙跑過來站在我身邊,腦袋轉的向四周看,之後疑惑的說:你說什麼東西摸你,可是這裡沒東西啊。

    這時候我也沒閒著,也是打著手電四處的看,剛才是緊張,現在安靜下來觀察我們掉進來的這個陷阱,好像是個墓道?在離我們不遠,還有一個拐角,裡面似乎還有空間,我緊握的槍,又讓白瑾抽出我背上的開山刀讓她提著,畢竟兩個人要比一個人強不是,壯著膽子一步步的朝那個拐角走過去。

    正如前面所說,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出現什麼,才會覺得恐怖。這時候我的腦袋裡一團亂麻,拐角裡面有什麼?是不是剛才吃我豆腐的那個女屍就藏在裡面?

    這個距離很短,可是就要到的時候,我雙腿打哆嗦,腦海想的卻是,我要不要退回去?等朱開華跟張凱旋來救我們?我不由的就是一個轉身,卻忘記了白瑾就貼在我身後,這一下就撞到她身上,我心裡虛,腳步也情婦,竟然被她撞的反彈了回去,一下子就跌到了那個拐角的十字路口。

    我一手舉著手電,另一隻手舉著槍,不由分說的扣動了扳機,先下手為強的道理誰不懂?五四的聲音本來不算大,可是這個空間似乎是密閉的結構,槍聲的回音震的我頭皮發麻,可是這個時候我哪裡有心情管頭皮麻不麻,只顧著瞪大了眼睛去看前面的東西。

    這一槍本來就屬於胡亂開的,理所應當的打空了,前面沒有什麼女屍,只有一口棺材。

    石棺。

    等到槍聲的回音散去,四周恢復了安靜。

    看到棺材,我反倒平靜了許多,這是我之後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可以害怕恐懼任何東西,可就是不怕棺材,當我拿這個問朱開華的時候,他笑著解釋道這可能是我老趙家時代倒鬥,遺傳基因的問題。

    我站起身,示意白瑾站著不要動,依舊是防範的姿勢,慢慢的接近棺材。雖然只下過一次地,可是我的理論知識也相當扎實,這個墓室的格局甚至連偏殿都算不上,整個墓道裡也沒有陪葬品,棺材也是石棺,說明這個棺材裡的主肯定不咋滴,按照以前的主僕觀念來算,就算這裡面真是個女人,估計連妾侍都算不上,最多事個丫鬟,把這些套入游的話,墓主人要是個BOSS,這個最多算是身邊的小怪,道行應該不會太高,我這手裡拿著高科技的槍,還怕她個甚?

    可是防範還是要做的,我站在棺材邊上深吸了口氣,一手拿著手電照進棺材裡,另一隻手卻是挨著扳機隨時扣動。

    可是棺材裡的東西還是嚇了我好大一個趔趄!

    我眨了眨眼,沒看錯,假如不是兩個手都拿著東西,我都要抽自己一巴掌確認是不是在做夢了。

    棺材裡躺的,是我老娘!
《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