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栽贓

  我血氣方剛,一腔柔情,因愛自然生欲,美女在懷怎會沒有一些慾念?但我卻覺得現在還不該有更親密的行為。
  秦悠悠輕歎了一口氣:「你還忘不了她,還在希望她能變成從前的樣子,對嗎?」
  我無法說不對,雖然這種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了,我還是存在幻想,或者潛意識中希望這樣;我也不能說對,那樣太傷人也太煞風景。
  我還在考慮著怎麼回答,秦悠悠說:「你不說是,是不想傷害我;不說不是,是不想騙我,所以你很難回答。其實我能理解,最初我敬佩你,就是因為你對她用情至深,你忘不了她才說明你人品好,要是你很快就完全忘了她,你也不值得我愛了。你能對她專一,將來也會對我專一,所以我真的不介意,更不會怨你。」
  我苦笑:「都讓你說了,我就沒話說了。」
  秦悠悠貼著我的耳朵說:「我知道你是想要的,但是你怕萬一她回到了你身邊,你就會傷害了我,所以強忍著。雖然我現在也願意,但是也不行,這樣的話就像是我在勾引你了,所以必須等到你完全放下她的那一天,我才能真正做你的女人。」
  「暈,那你剛才還問我想不想要。」
  「我考驗你一下不行嗎?」
  我裝作生氣:「好啊,你居然捉弄我,想不到你也會騙人。」
  秦悠悠在我臉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嬌羞萬分地說:「也不算是完全騙人,抱一抱,親一親還是可以的,我剛才說的就是指這個。」
  「這可是你說的。」我立即翻身壓住了她,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再把薄被一掀蓋了上來,把兩人都罩住了。
  折騰了一會兒,裡面傳來秦悠悠氣喘吁吁的聲音:「不行,不能脫衣服,我們說好了的。」
  「我只是解開,不算脫。」
  「啊……別親,我出汗了沒洗澡。」
  「我就喜歡你的汗味。」
  「你……」
  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躲在被窩裡,當然有很多遊戲可以玩,為了不被喵太和柳靈兒聽到,我以意念在房裡面設了屏蔽。又過了一會兒,秦悠悠熱得受不了了,把頭伸出被子外急促喘息,臉蛋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眼睛水汪汪的,用牙齒咬住了被子,苦忍著不發出聲音,卻還是忍不住一陣陣哆嗦。
  「不,不要,我好難受,喘不過氣來了。」秦悠悠開始討饒,在被子裡抱住了我的頭。
  「這只是開場鑼鼓而己,連嗩吶都還沒有開始吹。」我在被子裡面含糊地說,因為嘴巴裡面塞滿了東西說話不清晰。
  「啊,這樣還不算開始?不行,不能再這樣了。」
  「你剛才不是說可以抱一抱親一親嗎?我現在就是抱一抱親一親,沒有犯規。」
  「天哪,你這個大壞蛋……」
  ……
  喵太同志站崗辛苦了,柳靈兒同志巡邏辛苦了,因為他們的努力工作,這一晚甄歌小狐狸沒有出現搗亂,我代表全體讀者、磨鐵所有編輯、XXTV、MTV感謝你們!
  第二天我們上了長途汽車,前進了三百公里以上,沒有出現任何異狀,可能甄歌覺得出了一口氣,沒有跟來了吧?
  這裡是甘肅省一個不太出名的小城,因為沒趕上火車,我們在火車站附近一家旅店入住,這裡客流量本來就不是太多,這一家店生意冷淡,客人就更少。不過我這一層卻入住了約十個人,包了一大半房間,有的是道士,有的是俗人,他們是一夥的,個個衣著光新,昂首挺胸,看起來很了不起的樣子。
  我能看出來,這些人之中有些是有真實修為和武功的,那麼驕傲一點也情有可原,人家是高手嘛。我不想惹麻煩,也無意與他們結交,所以叫喵太和柳靈兒低調一點,不要去招惹人家。
  雖然我沒想偷聽,但他們說話太大聲,我還是偶然聽到了一些詞句,什麼「武林十大掌門齊聚華山」、「第一屆華山論劍」、「咱們崆峒派」、「中央台記者」等等字眼。
  看樣子這些人是要代表崆峒派去參加什麼華山論劍,總共有十大門派參加,還有中央台攝制組現場拍攝,這就難怪他們要穿得這麼整齊,腰桿挺得這麼直了。只是我有些疑惑,華山論劍之類,這應該是小說中的情節,現實中怎麼也玩起來了,這也算是成人遊戲麼?
  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名門大派弟子,如今正得意,我就更不想招惹他們了,早早關了門,躺在床上擁著美女多好啊。柳靈兒發現我們躺在一張床上,雖然有些大驚小怪,但我們沒什麼親密舉動,所以她嘀估了幾句也就算了。喵太也被我關在房裡了,就趴在床邊,假如甄歌跟來,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半夜時分,外面突然騷動起來,有幾個人在怒罵,緊接著他們氣勢洶洶衝到我門口,「呯呯呯」用力砸起門來,粗暴到了極點。我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定是甄歌捉弄了他們,然後栽贓到我們頭上。
  我開了燈,等秦悠悠整理好了衣服,這才拉開門,堵在門口冷冷地問:「半夜三更吵什麼?」
  為首一個老道相貌堂堂,留了一把漂亮的鬍鬚,但此刻鬍鬚只剩下一半,剩下的這一半還是焦糊的,臉上黑一塊紅一塊,也被燒得很慘。他憤怒地瞪著我,擺了一個非常神氣的起手勢:「小賊,我們哪裡得罪你了,竟然下這樣的狠手!」
  我拱了拱手:「道長怕是認錯人了,我們兩人今天晚上沒有出過門,直到這會兒被你們吵醒。」
  一個四十多歲的道士往裡面看了一眼,很激動地指著秦悠悠說:「掌派人,我親眼看到她出現在房間裡面,就是她放的火!」
  秦悠悠很生氣:「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出去過。」
  另一個道士說:「他的貓把尿拉在我頭上,我也親眼看到了,剛才我臉上還有幾根黑貓的毛,就是這隻貓!」
  眾人後面走過來一個俗家打扮的人,三十多歲,四方臉,兩眼有神,拱了拱手:「請問尊駕是哪派弟子,為什麼戲弄我們?」
  看樣子這個才是他們的掌派人,我也拱了拱手:「各位確實是誤會了,我跟各位素不相識,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為什麼要捉弄你們呢?」
  被貓尿淋頭的道士說:「他一定是沒有參加華山論劍的門派,不服氣所以來偷襲我們,這女賊把李掌門的鬍鬚燒了,他就不能出場表演了。」
  崆峒派眾人紛紛怒罵:「卑鄙無恥!」「到外面見個高低!」「打電話叫警察來!」
  客店老闆聞聲跑來,對崆峒派的人又敬又怕,明顯站在他們一邊,也說要報警,由警察來處理。真要是警察來了,七問八問,估計最後也是支持崆洞派的人,畢竟人家是名門正派,是地方上的驕傲,這回還是去電視台露臉掙光,我一個無名小卒算什麼?就算是沒有任何證據也可以拘留我十天半個月,更何況是「證據確鑿」,這叫幫親不幫理。
  我把心一橫:「不要報警了,江湖上的事江湖上解決。我就站在這兒,要是有人能進得了這個門,或者讓我的腳動一下,不論是不是我幹的,我都磕頭陪罪,陪償一切損失。要是你們連門都過不了,也不要參加什麼武林大會華山論劍了,都回家去好好練功。」
  「好狂的小賊!」「給他點厲害看看!」崆峒派眾人憤怒異常,群情激憤。掌派人只是瞇了瞇眼,沒有說話,最後面有一個長得有些猥瑣的老道也一直沒有開口過。我和柳靈兒都能看出來,那個有些猥瑣的老道內功修為遠高於其他人,精氣內斂,深藏不露,這個才是真正的高手。
  崆峒派有八個門,每個門都有一個掌門人,總掌門則稱為掌派人,所以眼前這些人大多是掌門。鬍鬚被燒掉的李掌門見掌派人沒有阻止,大喝一聲:「看我追魂掌!」便揮手向我打來,一掌接著一掌,讓人眼花繚亂,還真有點追魂索命之勢。
  這我就有些不懂了,虛招誘敵一下就可以了,往空處打那麼多次幹什麼?莫非是為了表演時好看,練套路已經習慣了?他的拳掌沒有多大力氣,全像虛招一樣,而且每一招都華麗麗好看,而不管能不能把人打倒……
  也許我說得有點太過份了,可能是我現在眼光跟以前不一樣,換了是以前我看到這樣的掌法也會手忙腳亂,現在看來才破綻百出。我很輕鬆擋住了他幾掌,略一使力就把他推得跌了出去,差點把後面兩個人也撞倒了。
  剛才指證秦悠悠的道士手一揚,甩開一把鐵折扇,邊沿鋒利,刷刷刷連續向我旋切,手法利索又漂亮。門口空間小,我又是空手,還真讓我有些難以下手。我看準時機拿他手腕,不料他折扇突然收束反戳我腰側穴位,頗出人預料。然而我的心靈使終平靜無波,任何變化都清晰無誤展現在我眼前,並且感覺不是很快,我微微一扭身就閃開了,同時一拳打在他胸口,也把他打退好幾步。
  說得不好聽一點,都是花拳繡腿,只是比劃起來好看,打沒有練過武功的人可能有點用,遇上真正練功的人全是菜,我要是真要給他們難看,他們沒有出手的機會就躺下了。
  年輕的掌派人沉不住氣了,舉手制止了其他人挑戰,要親自出手了。
《旁門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