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化蟲之術的厲害

    六指猴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話,看師父那憤怒模樣,生怕把自己生撕碎了。我一看師父如此模樣就明白了,這次不光和大巫師,和那伙國民黨也算槓上了。以師父的性格絕不讓輕易屠殺平民的邪物落入惡人之手的!好在唐老六之前鬼使神差的把那件邪物給盜出了墓穴,落入席師長手中。
    聽說那不起眼的石柱竟然有那般的邪力,劉營長不顧自己胸口的傷,強撐著想站起身子,沖師父一抱拳道:「恩公,麻煩您趕緊解決了那大巫師吧,我覺得那邪物單獨落在師長家裡,難保不會出現什麼亂子。」
    師父點了點頭,道:「我先問清這小子話,立即解決那大巫師。」
    六指猴一臉震撼的看著我們,喃喃道:「沒想到那件大殺器竟然在你們手中,那大巫師之前騙了我們!」
    「你說的驅使邪物的苗疆秘術可曾落入這幾人之手?」師父一臉急切的問道。
    「他們尚未得手,之前大巫師騙我們說寶貝在他手中,秘術等出山洞後便交道我們手裡。」六指猴趕忙回答。
    師父長歎了一口氣,道:「那就還有解決的辦法。到底那些國民黨與大巫師秘密達成了什麼約定,怎麼站到了一起?你又為何寧可成這副模樣,也不與他們為伍的?總不能是良心發現吧?」
    六指猴一聽這話,眼圈紅了起來,帶著哭音的說道:「我那大小長大的的弟弟就被這大巫師用秘術吸成了一具骨架!我與他們不共戴天支持,才跑到你們這邊尋求庇護的!最初我們一行人沿著我那祖傳石板上的隱秘道路到了墓穴中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連金銀寶貝影子都沒有。我們兄弟兩人心灰意冷,以為之前被人盜了墓穴,就想返回去。不曾想那天殺的許建坡用槍指著我們哥倆腦袋,非讓我帶著他找苗疆秘術,最後來到這這裡。拜見大巫師時,他應諾帶大巫師出去吸食活人精魄血肉,交換便是那苗疆秘寶和秘術。倆人一拍即合,並把我那兄弟當成祭品獻了出去。大巫師直接化成一團黑蟲,吞了我弟弟的性命!如果不是只有我會說苗疆古語,還有些用處,當時也必是那般下場。」
    「我當時才明白,他們特務為了保守住著驚天大秘,怎麼給一個外人金銀寶貝呢?等來的只能說滅口一途。本以為在他們完成交易後我便會被殺死,不曾想看你們幾人竟然有能力讓村民和你們站在一起,對抗大巫師。我一想機會來了,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一把,才逃到你們身邊,只是可憐我這兩條腿了!」六指猴說完,已經是傖然淚下。
    聽完他的經歷,我們都有些發愣,沒想到一時的貪心造成如此後果。
    「貪心不足蛇吞象,與虎謀皮者死啊。這兩個淺顯的道理啊你們兄弟倆怎會不知?哎。」師父長歎了一聲,隨即道:「既然他們想合夥出去橫行世間,禍害蒼生,那我絕對不允許。爭奪政權之事,我一個方外之人不在乎,但是要想亂了這大好的太平,就不得不管上一管了!六指猴,你用苗疆古語把這大巫師的真實身份抖摟出去,我讓村民認清他面目,與他爭戰!」
    六指猴立即用苗疆古語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通話,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群就炸了窩一般嚷嚷起來。一番辯解之後,苗疆村民都群情激奮的望向了那大巫師所化的蚩尤真身叫嚷著。
    「這小子真得有辦法讓村民相信他不是邪神蚩尤。」唐老六小聲和我們說道。
    「早該想到,他既然也是苗疆後裔,當年能留下建造石板,可見是當時部落中的貴族一脈,總會知道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的。」師父淡淡道。
    祭台邊上的大長老開始時還一跳著腳用苗語罵我們這邊,漸漸的開始一臉恐懼的回身望向大巫師,在地上轱轆著往前跑著,磕磕巴巴,像是嚇傻了心神一般。那邪神模樣的大巫師,怒吼一聲,用苗疆古語衝我們嘶喊,狀若瘋狂。
    「這大巫師還真沒把咱們這群人放在眼裡,看事情暴露,他怒喊著要把咱們全都吸食乾淨,讓蟲海覆蓋滿大地!」唐老六趕忙解釋道。
    「嘖嘖,真夠狂得,我師父他老人家就能收了他!」我不屑一顧道。
    呼得一下,邪神化成了一團黑蟲,撲向了地上半爬半跑的大長老。一下子覆蓋的嚴嚴實實,慘叫從蟲群中發出,不過短短幾聲便沒了動靜。待蟲群飛起,地上只餘一具白骨。這一霎那就把活人變成白骨的邪術實在看著恐怖,不少村民驚叫著往後退去。
    「唐老六,告訴村民邪神他們對付不了,趕忙往後躲躲,剩下得交給咱們吧。」師父衝他喊道。
    一番喊話後,大部分村民退離我們這邊,只剩下阿郎還有幾名年輕人,手機拿著武器,緊緊的站在我們前面。但是雙腿卻止不住的顫抖著,那些武器也不過是捉魚用的叉子罷了。我剛剛眼看著,阿郎親了那白衣姑娘幾口,那姑娘才戀戀不捨的退到後邊的。
    師父把他們幾人往後拽了幾下,道:「都給會回去吧,你們那點本事也對付不了邪神,再說了你媳婦還等著你呢,阿郎。」
    唐老六趕忙翻譯給他們聽,阿拉可能聽到師父說媳婦還等著他呢,臉刷得一下子爬上了紅暈,仍是堅定的站在這裡。最後唐老六不得不讓他們組織村民後退,讓他們充當村民的保護者,才勸走這群執拗的年輕人。六指猴也被這幾人給抬到了後邊。
    那團黑蟲不緊不慢的向我們飄來,似乎不急著殺死我們,彷彿貓戲弄老鼠一般給予我們心裡壓力,再慢慢的玩死我們。唐老六那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掏出手槍就往黑蟲打去。
    「砰砰砰」接連四五聲槍響,火藥味飄散在空中,子彈直衝向那團黑蟲,可以明顯的看到蟲群被打得凹陷進去幾個地。正面被打散的黑蟲化成了一道黑氣,隨即又變成了蟲子。子彈竟然一點效用也沒起。似乎這些蟲子沒有生命如同黑色煙氣聚攏而成一般。
    師父一抬手制止了唐老六的舉動道:「別白費工夫了。這大巫師的苗疆化成之術,說道底還是魂魄力量還控制這邪術黑蟲。魂魄不散,你就說把這些蟲子全打爛了,他轉眼又能變成新的一群。還是讓我來吧,你們倆一邊照顧劉營長,一邊看住了祭台上那倆人就行了。」
    師父朗聲大笑了一陣,從懷中掏出幾粒丹丸,道:「不知他這所化之蟲有沒有毒性和屍氣,這是我煉製的一點丹藥,吞服下去,能管點用。」我和唐老六、劉營長三人趕忙吞服了下去。師父回身看了看那些村民,歎了口氣,從懷中又掏出了兩個白瓷瓶,一臉肉痛之色。伸手遞給了唐老六,道:「你告訴這些村民怎樣服用吧!哎,虧大發了!」
    看著師父那一臉肉痛之色我就想笑,沒想到師父竟然肯把這些丹丸拿出來給村民服用,我記得師父煉製這個丹藥,經常得滿山找尋藥草,然後在銅爐旁熬上個三天三夜不能合眼。就這樣還是不足五成的成功率。煉丹一途,與修道一般都說逆天行事,丹藥有各種奇效,甚至貴重的還能或長骨生肉。著實的違背了自然天生的規律,所以煉丹不光材料不好籌集,成功率也低得可憐,所以師父一直拿他的丹藥當寶貝蛋,除了相熟之人,不輕易拿出來的。我卻對煉丹一途沒什麼天分,直到如今七十多歲也不過有師父的三成功夫罷了。看來丹藥一脈也快要在我中華大地失傳了。
    回身望了一眼自己的丹藥被分食一空,師父又肉痛又得意的轉過了頭,眉毛都擠在了一起,眼看那邪神還是慢吞吞的往我們這邊飛來,師父把一腔子怒氣都撒在了他身上,抬手數張爆陽符打了出去。
    幾聲爆響和火球,黑蟲群被炸散了幾個窟窿,我當即拍手歡呼,沒想到這大巫師也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呀。早知道幾張爆陽符就能解決問題,我就露這個面子了。
    我在那歡天喜地,師父卻一臉凝重之色的盯著黑蟲群,忽得那些炸開的蟲子又化成了黑氣,這一次黑氣在外面裹著黑蟲向我們衝來,根本看不出黑蟲的數量少了沒有,好像那些符咒沒起到作用一般。我的臉色一變,悻悻的停下了拍得通紅的雙掌,只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看來低估這大巫帥了。
    師父卻不信邪,連著幾十張爆陽符打了過去,「轟轟」的巨響和火球在空中燃燒,看上去威力驚人,卻連最外面那團黑氣都打不破。只能阻礙一下速度而已。「嗷嗷」的吃痛聲想起,震耳的苗疆古語從黑蟲中響起,看來他還是受了點小傷。
    「道長,大巫師說您這點能力充其量弄得皮外傷,一會便把您吸食而盡!」唐老六解釋道。
《我當道士的詭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