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諸葛先生的分析

    我一頭霧水的望著何勁夫,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何意思。那名戰士怎麼會是兇手,甚至為同謀呢?剛才明明是嬰煞胡亂殺人,怎麼又怪到了這名戰士身上?
    不光是我,其餘的戰士也是一臉不解之色,不明白何勁夫這句話到底是何等意思。
    何勁夫拱手沖諸葛先生報了一下拳頭,道;:「要不是剛剛那位老先生問話提醒了我,至今我仍然唄蒙在鼓裡。這小子平日作戰最是勇猛,絕不可能懼怕嬰煞便當了逃兵。剛才我還思索著他是不是剛才亂戰中被嬰煞殘殺,沒想到卻看到他瑟縮在石壁的一角,臉色卻全無恐懼之色。」
    諸葛先生讚賞的看了何勁夫一眼,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辛媛則疑惑的問道:「光憑他瑟縮在那裡臉上沒有恐懼之色就斷定他這嬰煞一事與他有關,甚至為同謀,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未等何勁夫回答,諸葛先生聲音有些急切道:「這事先且不談,一會我好好給你們解釋一番其中的原委。你們幾人趕忙去幫寸頭和頭陀去對付那兩具詭異塑像吧!我看寸頭那裡快撐不住了。」
    轉頭看了一眼,果然倆人還在極力擋住那兩具不知什麼材質的雕像,頭陀的功夫都是大開大合的硬門功夫,對付那雕塑倒還可以。寸頭則是軟劍極快,練得的天下劍法,唯快不破。平日對付活人倒還好說,可這兩具雕塑完全不是血肉之軀,中了多少劍也不受傷。加上軟劍力量低,根本砍不破那詭異的雕塑。
    兩具雕塑身子內各隱藏著一道詭異白影,完全是死物件,根本不知疲憊。但頭陀和寸頭卻是血肉之軀,此時打了半天,都有些氣力不支了。頭陀的拳腳不似開始時候那般的剛猛有力,虎虎生風了。寸頭男子更是狼狽,他一直仗著身法和那具雕像周旋這,所耗費體力甚大,此刻腳步都漸漸不太靈活,怕是過不了多久就得打輸了,丟失性命。
    辛媛看此情況,邁開步子就往那裡跑去,臨去前從地上撿起來一把三稜軍刺,雖然這東西對付雕塑不見得有用,但聊勝於無。和尚掙扎著要站起身子,被我一把按在了肩頭。此時他剛剛用秘術,受了重傷,剛吞服完丹藥,如果在亂行功的話,恐怕有性命之憂。
    按照常理來說,路哥身子壯碩,力氣大的嚇人,正是對付這種刀槍不入的雕像的最佳人選,只是此時肚子上的傷口剛包紮上,也是不能戰鬥。而剩下的戰士也剛剛經歷過嬰煞之劫,身心俱疲。而且那兩具雕像速度也不慢,加之不懼槍彈,也只能我們習過武的人才能對付。想到此,我趕忙只能強忍著經脈的刺痛感,一步步往那邊走去。
    唐老六剛剛雖然對付嬰煞時候較為狼狽,但那是因為自己的化蟲邪術被死死的克制住了,其實自身並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此時身體狀態是場中除了辛媛最好的一個,腳步飛快的衝了過去。不過卻沒有先去救情況危急的寸頭男子,而是直奔頭陀所對付的那具雕像而去,不知是何意。
    好在辛媛及時跑了過去,手中的三稜軍刺雖起不到大作用,但起碼的幫襯還是可以的。突然來了一個幫手,寸頭男子的壓力大減,臉上的神色也略微輕鬆起來。細細想了一會,以那寸頭男子冷酷自傲的性子,想必和唐老六也並不對付,怪不得唐老六第一時間去救的那個人是頭陀。
    我咬著牙,眼角都有些微微的顫動,實在是體內酶劇烈運動一下就刺骨的針扎感折磨的難受。但已經毫無猶豫的加入了戰團,奔向了辛媛和寸頭男子這邊。手中的周天星宿劍當起了棍子,勢大力沉的就掄向了雕像。
    「乓」的一聲打響,我感覺自己的雙臂猶如輪在了牆上一般,那股反震的力量弄得膀子生疼。而那雕像也被我打得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寸頭男子臉色震驚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沒想到我會來幫他。按照他所想,憑我倆之間那股不對付的勁頭,我會如唐老六一般,直接奔向頭陀那塊。此時看我不計前嫌的過來幫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一時間猶如打了雞血一般,「唰唰唰」搶攻了幾劍,但效果甚微。畢竟這種軟件快劍的路數,對付這種怪物,實在是太吃力了。剛剛他竟然能給那具雕像困住那般長的時間,我心底也隱隱有些佩服著。
    我們三人同時對付雕像,一時間情況立轉。打了一陣子我發現這雕塑乃是異種木頭所刻而成,只是木質細膩緊實,竟猶如石頭一般,實在令人驚奇。我們三人憑借自身的武器,一時三刻也取不勝。只是我們畢竟是血肉之軀,越打越會氣力下降,而這詭異雕像則實力好不下降,在這樣打下去,我們三人非得被生生耗死。不禁明白這雕像的作用就是仗著自身堅固的身子,不知疲倦的耗死敵人。如果在古代戰場之上,端得是一等一的戰爭利器。只是士兵們攜帶不多的手榴彈剛剛對付嬰煞之時都已經用光,不然幾顆手雷一炸,這木頭再過堅硬,也免不得被炸得稀巴爛。
    斗了足足兩盞茶的工夫,卻也沒能拿下這詭異的雕像。我心中暗暗有些焦急,現在我每打一下身子都疼得厲害,臉色掛滿了汗珠,這樣下去,不一會我就受不了了。我看寸頭也氣喘吁吁的,怕是累的要死,只是強撐著。只是辛媛一人對付的話,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就得被活活打死。到時候剩下一群受傷沒氣力的戰士,又在這地底大廳之內,簡直猶如籠中之禽鳥一般,任人宰割。
    腦海中思慮如電的飛快轉著。忽然想起當年在一本機關傀儡的書上看到過,各種機關傀儡之術,皆有動力。無論是邪術提供的陰氣、怨氣還是別的。並且都有著弱點,能被人消滅控制。畢竟傀儡只是傀儡,而不能替代人。想到此處,我開始琢磨這兩具雕像的動力。本來兩具雕像和之前我們在地洞密道中看到的那種擺在路兩旁的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材質不同而已。從那兩道白影鑽進去,才起了這般的變化。根源就在兩道白影之上。只是那白影樣子詭異,並且身上沒有任何的陰氣和鬼氣,看樣子不像是魂魄一類的邪物。不知怎麼對付。
    想了半天,總重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迅速從身上掏出接連三張黃表紙,出手如電的分別貼在了塑像的頭、胸和下陰之處。沒想到本來還生龍活虎的雕像,忽然僵在了那裡。木質的身子搖擺晃動了幾下,恢復了平靜,猶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看得寸頭男子和辛媛目瞪口呆。
    顧不上解釋,我閃身切進頭陀和唐老六的身旁,倆人都是拳腳上的工夫,打在雕像木頭身子上砰砰作響。只是觀和尚出手不留一絲,氣力十足,能看出來是少林正宗的拳法。而唐老六出手則略顯的陰柔一些。
    我欺身而上,掏出三張符咒,如法炮製的貼在雕像頭、胸、下陰之地。和剛剛一樣,雕像只是晃動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這下身邊的四人大眼珠子瞪著我,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遠處的那些戰士也是長大的嘴,盯著這一幕。
    我卻細細解釋,其實本來我就是想起師父當年教我的一種陰陽鎮封符,是古時候專門鎮壓在棺材板之上的,甚至一些鬧鬼的房子的房樑上都放著。此符咒是詭異的兩面皆畫著符文,一面用公雞血已經陽氣重些的東西畫出來,另一面則用蛇涎混著一些陰氣重的東西畫成。陰陽雙面的力量相互應對著,採取陰陽之力鎮封。本著試一試的想法,卻沒想到成功了。實在令人欣喜。
    看著兩具雕像依舊保持著攻擊的動作一動不動,我們幾人也翻了難,由於材質的原因,一時片刻,也沒辦法消滅這詭異雕像,所幸不再管他。回身往人群中走去。只見之前被何勁夫用槍頂著頭押回來的戰士蹲在地上,頭深深的埋在了膝蓋之間。
    我向前走了兩步,想勸解一番。不曾想何勁夫搶先道:「既然你們回來了,還是由諸葛先生把推理出來的一切與眾人說一番的。我剛才粗略的把我的懷疑原因等等已經說完了,在場的這些戰士也都有了個瞭解。剩下的還是由諸葛先生講吧。」
    諸葛先生往前走了兩步,到那戰士身前道:「你還是站起身子與我們說話吧,看看死去的你昔日的兄弟,看看那幾名被煉成嬰煞的孩童,想必你內心也不那般好受吧?」
    那名戰士一聽這話,只是頭往膝蓋中扎到更深了。猶如沙漠中的鴕鳥一般,意圖用這種方法來躲避一切。
    「知白,你細細看看這名戰士,以前可曾見過?」諸葛先生突然說道。
    我看著尚自低頭埋膝間的戰士,腦海中快速回憶著。
《我當道士的詭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