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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以專業知識回答了他這個問題之後,桑雅可以肯定,八年前到日本去求醫的那個小女孩,就是他要找的那個少女!
  他心跳更甚:「請把這個病人當日在日本登記的一切資料告訴我!」桑雅的聲音甚至在不由自主的發顫。
  和他通電話的也是一位外科醫生,而且和桑雅很熟,但是也不禁遲疑了一下,又問了一句:「你要病人的資料作什麼?」
  桑雅聲音焦切:「她曾來求醫,當時我拒絕,但現在想到有可行的方法,所以要和她聯絡。」
  對方沒有再問什麼:「病人的名字是……這名字很怪,她叫瑪仙高德。」
  (這個名字譯成中文,寫出來,看起來一點也沒有什麼特別,但當時在電話中,桑雅聽到這個少女的名字,對方是用法文念出來的,如果意譯的話,她的名字就是「多謝上帝」
  任何人的名字,叫「多謝上帝」,那自然是夠古怪的了。)
  桑雅聽了之後,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反問:「她姓什麼呢?」
  對方的回答是:「不知道,登記的就是這個名字,她的監護人,資料上說,當時是和她一起來的,這個監護人十分出名,我想你一定知道他的名字,他就是陶啟泉。」
  桑雅本來是坐著通電話的,可是他一聽到了陶啟泉這個名字,不由自主站了起來,也發出了「啊」的一下低呼聲。
  當桑雅向原振俠敘述如何找到這個少女的時候,一聽到「陶啟泉」這個名字,也發出了一聲驚呼,當時,他和桑雅有以下的對話。
  原振俠的神情驚訝之極:「陶啟泉,就是那個被稱為亞洲首富的陶啟泉?」
  桑雅點頭:「就是他,這個超級大富豪。」
  原振俠又「啊」了一聲:
  「這位陶先生……我有一個一生充滿神秘經歷的朋友——不能算是朋友,我只不過見過他幾次,他和陶啟泉是至交,而且,陶啟泉本身有一段相當神秘的經歷,這位先生曾經約略地記述過那是有關細胞無胚繁殖,培殖成為一個複製的事。」
  桑雅訝異地道:「是嗎?」
  原振俠揮著手:「瑪仙是陶啟泉的女兒?」
  桑雅道:「不知道,那家醫院只說他是監護人,沒說明兩者之間有親屬關係。」
  原振俠吸了一口氣,沉默了片刻,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原振俠才說:「如果陶啟泉是她的監護人,你還為她的手術去籌募,超過五百萬美元!」
  桑雅也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原振俠作了一個請他繼續下去的手勢。
  桑雅對於那少女有這樣的一個古怪的名字,又對於那少女有這樣聲名顯赫的大富豪做監護人這一點,實在沒有法子覺得奇怪,他免強自己鎮定了下來,才道:「請告訴我她的聯絡地址。」
  對方說出了一個地址,桑雅聽了之後,不禁苦笑,地址是在本市,很簡單。
  「陶氏大廈頂樓」
  陶氏大廈頂樓,當然不是普通人能隨便上去的,通向頂樓的電梯,據說就有可以同時容納五十人舒服坐著的大面積,桑雅自然也沒有去過。
  桑雅在呆了半晌之後,想想陶啟泉的地址是陶氏大廈頂樓,倒也不足為怪,陶啟泉在世界各地都有聯絡地址,本市是他事業的大本營——陶氏大廈頂樓。
  桑雅想的是自己如何才能和這個龐大企業王國的中心聯絡得上!
  正在他發愁時,電話那邊的日本醫生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有一個聯繫電話留了下來,特別聲明二十四小時有人接聽,尤其是有關求診的事,一定會有答覆!」
  桑雅大喜過望:「快告訴我!」
  對方講了這個電話號碼,又道:「如果你能使這個病人的情形有所改善,這是整個外科史上的奇跡!」
  桑雅說了一聲「我會努力」就急急放下電話,看看時間,是凌晨零時五十二分。
  他連忙撥了那個電話號碼,電話一響就有人接聽,是一把十分甜蜜、但是職業化了沒有什麼感情的聲音:「陶啟泉先生秘書處。」
  桑雅吸了一口氣:「我是外整形科醫生桑雅,要和瑪仙高德小姐聯絡。」
  那甜蜜的聲音道:「先生,你打錯電話了,這裡是陶啟泉先生秘書處。」
  桑雅道:「那就請陶啟泉先生聽電話。」
  甜蜜的聲音聽來更平板。
  「好的,請你把要和陶先生通話的目的告訴我,再告訴我你的聯絡電話,然後盡可能不要離開,陶先生在二十四小時之內,隨時可能親自或再通過秘書處和你聯絡。」
  桑雅苦笑:「我不能直接和他通話?」
  聲音傳了過來:「恐怕不能,陶先生正在巴西,和巴西政府討論開發亞馬遜河流域資源的事。」
  桑雅只好投降:「請告訴他我的職業,事情和瑪仙小姐有關,我相信他也會認為事情相當重要。」
  然後,他放下電話來等,電話鈴響了好幾次,卻全是各地醫院打來的,回答他並沒有他查詢的資料。
  出乎桑雅的意料之外,一小時之後,又是那個甜蜜的聲音打電話來:「桑雅醫生?陶先生的電話。」
  接著,就是一個聽來相當穩重的聲音:「桑雅醫生,瑪仙的事,你是聽誰說的?」
  桑雅怔了一怔,並不明白陶啟泉這樣問是什麼意思,他據實回答:「是她來找我的,而且讓我看到了她……畸形的頭臉!」
  陶啟泉的聲音,聽來有點懊喪:「全世界的醫生都告訴過她,她的情形是沒有希望的,她為什麼不肯聽?」
《巫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