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年輕人失聲道:「豐城造——」
  中間那人點頭道:「是的,豐城造是日本方面的保管人,那些珍罕之極的錢幣,根本不是任何私人力量所能收集得到的。大戰結束,他就離開了日本,改名換姓,仍然保管著那些財寶,那批錢幣,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份而已!」
  年輕人的聲音有點急促,道:「那麼,那個自稱希特勒的人是——」
  中間那人道:「他的原名是保勒.漢斯,是希特勒的一個小,希特勒很相信他,所以才將這件差使給了他。不過其中還有一點曲折,到了最後,希特勒大部份珍品,轉換了地方,新的地方,只有他自己和他妻子伊娃才知道!」
  年輕人「哦」地一聲,道:「所以,這個漢漸,要找尋伊娃。」
  中間那人道:「這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這個漢斯,作為元首的貼身小,他更有可能,早已暗戀著元首的情婦,那金髮美人,因為事實上,那批藝術珍品,雖然不在他的手上,他可以掌握的財富,還是驚人,光在瑞士銀行的存款,就是天文數字!」
  年輕人感歎地搖著頭,道:「那麼,墨索里尼的財富管理人呢?」
  中間那人道:「那個意大利人最狡猾了,墨索里尼本來是有機會逃出去的,可是,卻給那人出賣給地下軍,墨索里尼被吊死在廣場上,從此,就沒有這個人的下落。」
  年輕人欠了欠身子,道:「完全沒有消息?」
  中間那人道:「也不致於,有幾個二次大戰之後,陡然間成為世界豪富的歐洲人,其中一個可能就是那個意大義人,可是沒有證據。」
  年輕人深深吸了一口氣,這的確是駭人聽聞的隱秘,他總算已經有點明白了。
  中間那人繼續道:「經過了許多年,漢撕靜極思動了,他用了希特勒的名字,以豪富的姿態出來活動,目的是在惹人注意,他希望找到伊娃,得到那批藝術珍品,也希望找到豐城造和那個意大利人,結果,他找到了豐城造,我們所得到的情報是,他和豐城造會過面,接著,豐城造就死了!」
  年輕人問:「漢斯下的毒手?」
  中間那人道:「不是他,就是他的手下,而原因多半是為了漢斯不想讓人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或許他還覬覦豐城造的那一份財富。」
  年輕人不禁苦笑了起來,中間那人又道:「豐城造死後,他的女兒,我們已經確切查過,他的女兒全然不知道她父親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父親的財產有多少,她只是對錢幣沒有興趣,所以就拿出來拍賈,她也根本不知道單是那批錢幣,已經如此值錢。不過,就算她知道也沒有用了,她也死了!」
  年輕人忙道:「是的,也是漢斯?」
  中間那人點頭道:「證據確鑿,漢斯的手下,曾經拷打過她,不過沒有得到什麼,那一大批財富,只怕永遠也不會有人找得到了!」
  年輕人呆了半晌,他陡地想起,土耳其皇死的地方,那幾級熟悉的石階。
  年輕人忙道:「那幢屋子,豐城造住的房子!」
  中間那人「哼」地一聲,道:「你以為我們想不到?我們的人去找過了,什麼也沒有!」
  年輕人問:「那麼,土耳其皇為什麼會死在那屋子的石階上?」
  中間那人皺了皺眉道:「其中有一段經過,我們是不太清楚的,土耳其皇可能和漢斯又聯絡過,有可能漢斯許他什麼好處,也有可能,又是漢斯下的毒手。」
  年輕人用手撫著臉,道:「那麼,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中間那人大聲道:「那還用問?當然是為了那些財富,戰爭期間,蘇聯的損失最大,我們應該得到補償。土耳其皇對我們說,你知道一切內幕,這就是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的原因。」
  年輕人苦笑道:「他騙了你們——」
  年輕人講到這裡,陡地站了起來,才一站起,立時又坐了下來。
  在那剎那之間,他陡地想到了什麼,可是他想到的,卻還只是一個極糊的概念,他甚至無法進一步抓住這個概念。
  當他又坐下來之際,中間那人想說話,但年輕人立時揮著手,阻止他開口,道:「等一等,我想到一點很重要的事情了,等一等——」
  他用手在額上輕輕敲著,陡地又叫道:「對了,你說,土耳其皇說,我知道一切內幕?」
  中間那人點了點頭,年輕人立時道:「那麼這就表示了土耳其皇知道了一切,他自已知道了一切!」
  中間那人怔了一怔,道:「誰知道他的?」
  年輕人道:「漢斯,當然是他!」
  中間那人蹙著眉,未置可否,年輕人又道:「土耳其皇一定是知道這個內幕,漢斯可能真的要他幫助找尋伊娃——伊娃是不是在蘇聯?」
  中間那人搖頭道:「不,早死了!」
  年輕人挺了挺身子道說:「事情到現在,很容易就有結果了,找一個金髮女人,讓她假扮伊娃!」
  三個特務頭子互望了一眼,年輕人又道:「漢斯還掌握著大批財富,只有他心目中的伊娃,才能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錢在手頭,而且可以設法弄回來,說不定,他也知道了豐城造和意大利人的秘密,找一個女人扮伊娃,我可以助你們成功!」
  三個特務頭子又互相使著眼色,中間那人站了起來,道:「你先回去,我們再討論!」
  年輕人忙道:「我不回那囚室去!」
  中間那特務頭子忙道:「當然,你可以有最好的侍遇,不過,你還是要接受監視,我想你不反對吧!」
  年輕人聳了聳肩,表示不在乎。中間那人按下一個掣,門打開,齊非少校又在門口出現,年輕人向門口走去,齊非少校顯然已知道年輕人的待遇有了變化,所以當年輕人向他走過去之際,他居然笑臉相迎。
《大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