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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嘉利太相信他自己的佈置攝影機了,卻不知這攝影機雖然忠實地記錄了一切,但是卻欺騙了他一秒鐘,而這一秒鐘,已可以使得賀天雄利用地板上的機關遭身,另換上一個死屍來了!你看,死屍的面部只是一團血肉,怎能證明他是賀天難。」
  穆秀珍呆了半晌,道。「那麼死光武器——」
  「死光武器,當然還得從賀天雄的身上著手,來,我們快去。」
  「到那裡去?」
  「到賀天雄的別墅,賀天雄可能還在,死光武器一定還未曾到達本市。」
  「你怎能肯定?」
  「當然是,賀天雄這樣的佈置,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掩人耳目?讓我和高翔,去爭個你無我活,他卻安然地另有途徑,去接受死光武器!」
  「我們都被他愚弄了!」穆秀珍叫道。
  木蘭花微微一笑,「在五分鐘之前,我們是被他愚弄了,但是現在,我們已在這段影片之中,弄明白了他的詭計!」
  「好,這回看看是誰勝誰敗!」穆秀珍豪意凜然,兩人又一齊離開了住所,上了她們自己的車子,向賀天難的別墅,疾馳而去。
  在那間華麗的書房中,離翔輕輕地擺動著那只「死光表」。
  「兩位,看清楚了麼?」
  陳嘉利和那瘦子的眼珠,隨著「死光表」的左右擺動而左右轉動著,樣子十分有趣。
  「二十萬鎊,兩位。」
  「我們答應給你,當然給你的,可是,死光武器的製作圖樣呢。」「陳嘉利。
  「這個——」高翔有一些尷尬,「圖樣既然已不在世了,我們還何必去討論它呢?」
  「那麼,閣下以應得的二十萬鎊這個數字——」
  「不能減!」高翔不等那瘦子講完,便大叫聲道。
  「好,不減。」陳嘉利踏前一步,可是眼睛在高翔手中的「死光表」「上,又不自由主地後退了兩步:「我們怎樣才能證明你手中的是死光表呢?」
  「是啊,」那瘦子也說:「我們所見到的,只不過是一隻普通表而己,世界上再貴的手錶,也不會值二十萬鎊的吧!」
  「我當然可以證明給你們看!」高翔洋洋得意:「但是死光武器是十分危險的武器,兩位總不致要我靠兩位來作試驗吧!」
  「不!自然不!」陳裹利和那瘦子兩人,面上變色,又向後退了幾步!
  「哈哈!」高翔笑了起來:「我當然不會拿兩位來做試驗,因為我還得向警方拿二十萬鎊我應得的報酬啦!」
  「是!是!」兩人面上,顯出駭然之色,眼睛仍望著高翔手中的那只「死光表」。
  那其實是看來和普通的鬧表並沒有多大分別的一隻手錶,只不過體積略為大些而已。
  「吩咐你的手下,去取一隻有老鼠的鐵籠來,我們以老鼠來做試驗。」高翔一手插在腰間,神氣活現地下著命令。
  陳嘉利立即按下傳話器的按鈕,向他的部下轉達著高翔的話。
  「我不知道如今在我手中的死光武器,威力強到何種程度,但是它體積十分小,可能不會令鋼鐵熔化,不會令房屋成灰!」高翔一本正經地說著。
  「陳探長,」那瘦子有些膽怯,「我們還是不要試了吧,就這樣轉呈給上級好了!」
  「這個——」陳嘉利顯然也有著同樣的意思,只不過不便說出口來。
  這時,如果高翔也說不必試驗的話,陳嘉利一定會同意的。
  但是,高翔卻不。
  「不!」他莊嚴地搖著手,說,「我堅持要試,這是我的……我的……商業信用!陳探長,是不是?」
  陳嘉利和那瘦子又點著頭。
  不一會,有人敲門。
  陳嘉利到了門口,將門打了開來,一個漢子提著一隻內有一隻白鼠的鐵籠,站在門口。
  陳嘉利探長仲手接過了那鐵籠。
  他向那大漢眨了眨眼,逍:「一切都淮備好了麼?」
  「只等命令。」
  陳嘉利探長點了點頭,「拍」地關上了門。
  剛才在門口的對話十分輕,高翔並沒有注意。
  陳嘉利提著鐵籠,向前走來,放在桌上。
  高翔向籠子望了一眼,像是在朗誦著新詩。「可愛的小白鼠啊,你立刻便要成為人類殘酷發明的犧牲品了!」
  他站到了鐵籠面前十尺處,抬起頭來:「你們看仔細了,這死光表上,一共有兩個。把的」我按動其中的一個一另一個之中,便會射出一一光線來,那就是殺人的死光了!」
  他講完之後,又大聲道:「看!」
  接著,他便伸手在一個「把的」之上,輕輕地按了一按。
  果然,在另一個「把的」之上,有一股光線,射了出來。
  那股光線,十分黯談,若不是小心看,幾乎看不出來。
  「將大燈關掉!」
  陳嘉利將大燈關去,只剩一屋角的——盞座地燈,室內的光線黯淡了許多。那股自手中射出的光線,也明顯許多了,三個人都看得很清楚,那光線正射在籠中的一頭白鼠身上。
  三個人都在想,那頭白鼠,一定會慘叫一聲,滾地便死了。
  但是卻不,那頭小白鼠,眨著紅色的眼睛,以十分新奇的眼光,望著那股光線。
  「高先生!」陳嘉利的面色,由緊張變成詫異,大蘆叫了一聲。
  「噢,這……可能是距離太遠了。」高翔的面色,則由得意而變成尷尬。
  他踏前了兩步。
《巧奪死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