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黃院長笑道:「好姑娘,伯羞甚麼?我們又不知道你們交流甚麼思想的。我只是想見識一下這個新發明罷了。」
  我覺得不好意思推卸,人家老遠給我們送禮物來,想看看效果如何,推三推四就顯得不大方了。
  我說:「那好吧,我們戴起來試試看。」
  若梅羞怯地笑笑,拿起頭盔,戴在頭上,我也把頭盔戴上。
  在最初的一剎那,我覺得頭盔的電路接通了我的銥金海棉腦子,這外加的電流,使我有點兒暈眩,但這只是很短几秒,我已恢復過來。我向若梅望去,只見她在窘惑地望著我。
  這時,客廳旁的一道門打了開來,我看見那個我只見過一兩次的管家,從門外走進來、我發現他頭上也戴著一個頭盔。
  在我的耳中響起了他講話的聲音,但我卻沒看見他動過嘴唇,我立刻明白,他是用思想在講話。
  他的聲音尖而高.「你聽到我講話嗎?聽到了?正波,我命令你,打若梅一拳!」
  我大吃一驚,發覺自己在聽了這命令後,立即捏起拳頭,用力向自己最愛的若梅胸膛—拳擊去。
  她向後倒退了兩步.驚叫起來,同時伸手想去把戴在頭上的頭盔摘下。
  「把雙手放下,不准動!」那尖高的聲音一講,立即發生作用。若梅的雙手無力地垂下來,她焦急地望著我。
  她叫起來:「不好了我們上當了!」
  我幾乎同時也伸手去摘頭盔,但那聲音在我腦中喝道:「不准動,把雙手垂下來、立正!」
  我的手根本不聽我使喚,垂在腰脅旁,站著不能動彈。
  但我的口還可以講話:「你們幹甚麼?快把我們放掉。你們不能這樣剝奪我們行動的自由的!」,小波笑道:「哈,二哥,我不是說過,我自有辦法滿足好奇心嗎?現在,我想你同若梅姐姐表演一下機械人結合,好讓我開開眼界了!老劉,你快命令他們吧!」
  我大吃一驚,原來小波同他們串通一氣來作弄我,我懇求說:「小波,快別鬧了,叫他們把我們放開吧。」
  小波太不懂事了,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還以為是在耍弄我,我卻知道事情決不是那麼簡單的。
  黃院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換上一副猙獰的神氣,他對小波冷笑著說:「小朋友,玩夠了,現在沒你的事了。」
  小波不解地望著他:「黃伯伯,你不是答應過我,我給你偷大哥的頭盔,你讓我看機械人結合的嗎?你怎麼可以不講信用?」
  「信用?」黃百樂獰笑道,「只有傻瓜才講信用,你現在給我乖乖地站在一邊,否則我把你關起來,不給你吃喝,把你活活餓死!」
  小波這時才知道闖禍了,他大叫一聲:「黃百樂,你是個壞蛋!」他撲上去,狠狠地打了黃百樂一拳。
  但黃百樂早有防備,將小波抓祝小波一口咬在黃百樂的手上,黃百樂叫了一聲痛,舉起手,向小波後腦擊去。
  小波倒了下來,他被打暈了。
  黃百樂將小波拖進一個房間,將他鎖了起來。
  我眼看著這一切,但卻動彈不得,沒辦法救小波,我自己的處境也十分危險。
  我大聲說:「快放掉我,不要再胡鬧了!」
  那管家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容,他沒開口講話,但他那高而尖的聲音在我腦子裡響著:「不,我不會放掉你們的,你們必須服從我的指令,從今以後,我是你們的主人,你們是我的奴隸,我要你們執行我的計劃……」」你是誰?」我問,我這時真的害怕了,我到底落在甚麼人的手中?他們要我們幹甚麼?我絕望地望著若梅,她也無助地望著我。
  若梅的眼睛充滿了悲哀,我們的幸福突然之間,像肥皂泡一樣,「砰」的一聲粉碎了。
  我極力掙扎,但我的身體完全不聽我的指揮,我恨不得躍過去,一拳將他擊倒,但是他的命令卻使我無法動彈。我自己的腦子在跟自己作對,我的腦子一半要我採取行動,另一半卻不准我動一動手指。
  我恨恨地說:「你到底是甚麼人?」
  他走到我面前,嘲弄地笑著說:「我是甚麼人?我叫劉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根本不認識我!不過,這沒關係,從現在起,我是你的主人了!」
  劉野?噢,原來是他!就是那個曾同大波同學,走上了邪路,為NFP製造思想控制機的壞蛋。當年他失了蹤,我在勞比利茲的魔宙裡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原來他一直潛伏在這裡!
  我的手臂緊貼著腰,沒有辦法抬起,如果我能動,我一隻手指就能把這壞蛋擊倒,可是他卻在我面前對我發號施令,我不甘願也得照他的話去做,我已成了他思想控制的奴隸了。
  我還以為馬克那黑皮包裝著的思想控制機的圖紙已全部炸毀,想不到劉野還留了一手。
  黃百樂把小波鎖好,回到客廳。他對劉野說:「下一步怎麼辦?」
  劉野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就看我的吧!」接著,他命令我和若梅把身上的衣物脫下,躺在地上。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解開衣扣,我根本設法抗拒他的命令。當我和若梅躺在地上時,劉野和黃百樂像看奇怪的動物一樣,仔細地察看觸摸我們的身體。
  劉野不無讚歎地說:「姓顧的老傢伙也真了不得。競製造出這麼完美的兩個機械人,這個人不肯為我們服務,實在太可惜了。」
  劉野是個科學家,一個走邪路的科學家,他的學問並不淺保大約用了五六分鐘的時間,他就把我的皮膚扯開,開始研究我的可變性金屬軀殼了。
  他命令我講出身體的結構,知道了我的每個電池的位置,他切斷了我身體的電源,我立即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恢復知覺時,像沒有作夢般一覺醒來,我發覺雖然電流已接通了我的身體,但我的一切行動仍不由自主,完全被劉野控制著。
  我向身邊一看、不由得悲痛得叫了起來。若梅的頭已被劉野和黃百樂卸了下來,地上只躺著她那美麗的女性的軀體——一個沒有了頭的「屍體」。
  劉野捧著若梅的頭,撐開雙腿,站在我身旁,一隻腳踩著我的胸脯,他用冷酷的目光望著我,在我的腦中,又響起了他那尖高的聲音:「你聽著,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否則,我可以隨時卸下你的銥金腦袋。顧大波發明的思想輸送頭盔倒很頂用,我只要稍加改變,接上了我的思想控制頭盔,你的銥金腦完全受到控制了。我只須要戴著頭盔,就能控制你的一舉一動,要是我要把頭盔脫下,我會先把你的電源切斷,你是沒有辦法逃出我的如來佛掌的。」
  我焦急地問:「你把她腦袋摘下來幹甚麼!」
《超腦終極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