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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她們身上裡著的毛巾會脫落下來,那她們的身上,就會變得一無所有,費胖子就會抓起毛巾來拋開去,拋到別人處,而再有別人拋得另一個人,逗引那位失了毛巾的女郎笑著、罵著,奔來奔去,為了搶得那條毛巾,而嬌喘吁吁。
  當然事後她們會得到相當的代價,高達在這一方面是絕不吝嗇的,出手比億萬富翁更豪闊,所以按摩女郎一聽得高先生又訂下了休息室,全部當作是最大的喜訊。
  高達享受了約莫半小時的按摩,他看到他所約的人,全已經到了,他坐了起來,拍了拍手道:「我們要商量些公事,各位小姐請暫出去!」
  十幾位半裸的按摩女郎,一起向外走了出去,她們不約而同,都絕不吝嗇給予她們的顧客以視覺上的享受,幾乎每一個人都是扭著細腰,用極誘惑的步法走出去的,而在她們向外走去之際,吹口哨的聲音,更是不絕於耳。
  但一等休息室的門關上,氣氛卻立刻不同了!
  不但突然靜了下來,而且每一個人都欠起了身,臉上現出十分嚴肅的神情來,高達看了一看,一共是七個人,他道:「你們之中,誰知道金康這個人?」
  一個瘦創的中年人立刻應道:「我知道。」
  那中年人曾經是一名有資格執業的律師,但是因為一宗不名譽事件,而被取消了資格,但是他對法律的嫻熟,卻曾幫過高達很大的忙。
  現在這位時重池先生,表面上是一間出入口行的經理,但那間出入口行,仿的多半是走私的賣買,是見不得光的。
  『好的,時律師,你將關於他的一切說一說。」雖然時重他早已不是律師了,但是他們這一個小集團中的人,依然習慣稱他為『時律師』。
  時律師欠了身子說道:「金康是蠍子老大的手下,他——」
  時重池才說了一句,高達便『啊』地一聲。
  金康是蠍子老大的手下!那麼那天早上,當他和妮娜狂歡了一夜醒來之後,那三個大漢中的一個首腦,自然就是蠍子老大了!
  『蠍子老大』這個名字,如果過著像高達那樣生活的人,竟未曾聽見過的話,那實在太好笑了,蠍子老大是一個有相當規模的販毒組織的首腦,這個販毒組織的特點之一,是他們和毒品的產地,有直接的聯繫,他們直接和產地以現款購買毒品!
  時重池頓了一頓道:「怎麼?」
  「沒有什麼,高達說:「那麼你知道他最近怎麼了?」
  「金康最近出了大事,」時重池不愧見識廣博。「蠍子老大派他和另一個手下,攜帶一筆巨款,去毒品產地購買毒品,金康殺了同伴,帶著款子逃走了,蠍子老大到處在找他,聽說還未曾找到,因為金康一得了手,就進行外科手術整容!」
  「啊!那筆錢他是拐定了?」幾個人同時問。
  「也不一定,蠍子老大不是易對付的人,而且金康有一個情婦,那情婦和金康十分熟絡,金康是不是探得那情婦,還大有問題。」
  高達接口道:「那情婦叫妮娜。」
  「咦,你知道得比我更多!」時重池驚訝地問。
  「當然比你多,因為——」高達講到這裡,壓低了聲音。「那一箱鈔票,現在在我的手中!」
  「真的?」每一人都興奮起來,高達有了鈔票,等於是他們有了一樣。「成箱鈔票,總共有多少?」
  『我還沒有機會數,總數大約有幾百萬。』高達將他如何得到那一箱鈔票的經過,用最簡單的話,向各人敘述了一遍。
  然後他才道:『現在局勢十分微妙,妮娜已經通了天,警方自然會保持秘密,不至於透露鈔票是在我這裡,而蠍子老大的注意目標,自然也集中在妮娜的身上,金康更加不敢露面,所以我倒不必多費什麼心神,來應付蠍子老大的。」
  「但你要應付警方。」時重池說。
  「是的,我必須擊破妮娜的話,那麼我就需要當時不在酒店的證供,費經理、時律師,還有莫教授你們要記得,前天晚上我們一起在蘭花俱樂部打橋牌,時律師,你離開這裡之後,立即到蘭花俱樂部去,我想你自然是知道,如何使俱樂部的侍役,證明我們的確是在那裡打橋牌的了。」
  時重池的大拇指和中指相扣,發出『得』的,聲道:『自然知道。」
  『有了那樣的證供,再加上妮娜曾指我是整了容之後的金康,我就可以反指妮娜誣告,警方雖然會對我懷疑,但是也無可如何,過上兩三年,我們就可以動用那筆鉅款了,各位,事情就那樣了!』他又躺了下來,按了按叫人鈴。
  半裸的按摩小姐又魚貫而入,只有時重池,匆勿穿好衣服離去,高達安排好了一切之後,他的興致十分之高,是以當一個身材最好的按摩女郎,來到了他的身邊之際,他突然一伸手,拉脫了她身上的毛巾,並且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那女郎嘩然而叫,粉拳如雨落在高達的肩頭上道:「高先生放開我,高先生放開我。」
  高達笑著道:「不放開你又怎樣?」
  那女郎扭動著身子,她堅硬壯大的乳房在高達的胸前,擦來擦去,這一舉動,使高達陡地心神旌搖起來,那女郎媚眼如絲道:「你要是不放,難道想當眾表演嗎?」
  她的話十分大膽,引起了一陣嘩然聲、拍手聲和轟笑聲,高達反倒不好意思了,鬆開了手,那女郎搶過了毛巾,向著高達一笑。
  高達竟發覺她在一笑之中,很有點幽怨的神情,那是足以令得任何一個男人,為之飄飄然的。
  高達又享受了半小時的按摩才離開。
《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