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現代羅密歐

在結束了對情感要求嚴苛複雜的吉姆·卡羅爾和亞瑟·蘭波這兩個角色之後,萊昂納多感覺是時候重新回歸到一些比較“正常”的角色上了。是的,機會繼續向他招手。他再次得到和羅伯特·德尼羅搭戲的機會。這是一部從百老匯舞台劇搬到大銀幕的電影,叫《馬文的房間》。這部戲講述的是一個問題家庭的故事,在經歷了父親和兒女遭受重病威脅後重新走到一起。

銀幕老戲骨梅麗爾·斯特裡普和戴安·基頓將在這個故事中出演核心角色,飾演兩位互不往來的姐妹。萊昂納多被認為非常適合飾演斯特裡普的兒子漢克一角,他在戲中燒燬了家裡的房子後被送進精神病院。萊昂納多駕馭起角色來輕車熟路,這次和業界幾位最出色的演員一起工作的機會十分難得。

德尼羅告訴萊昂納多,編劇斯科特·麥克佛森正在調整劇本,他很早就已經知道這個劇本了。1990年,改編前的舞台劇《馬文的房間》在芝加哥公演,受到廣泛的讚譽,之後在紐約獲過幾個獎項。“我告訴過斯科特,‘什麼時候要把它拍成電影,請讓我知道。’”萊昂納多模仿德尼羅的口氣說。

終於,讀到電影劇本的時候,萊昂納多完全被折服了。“裡面的對話方式很特別,它和我曾經讀到過的都不一樣,像開玩笑,非常自然,完全融入生活。”

遺憾的是,麥克佛森沒能活著看到他的作品被搬上大銀幕,他因艾滋病死於1992年,享年33歲。這個劇本是以他自己的艾滋病經歷為基礎的,他的愛人丹尼爾·索托馬約爾也死於艾滋病。這是導演傑瑞·扎克斯的第一部大銀幕作品。

難以置信的是,米拉麥克斯公司主席哈維·韋恩斯坦起初拒絕讓戴安·基頓出演這部電影。直到已經確定參演的梅麗爾·斯特裡普強烈要求一定要基頓加入,否則她將拒絕出演時,基頓才被確定下來。“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斯特裡普說,“年長的人唯一的優勢就是你有權選擇誰來和你一起演一部電影。”

基頓非常高興她的搭檔為她爭取到這個機會。“我不敢相信她這麼做了。是不是令人難以置信?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麼做,聽到這個消息我有點受寵若驚。能出演這個角色太棒了,感謝上帝,感謝這份來自梅麗爾·斯特裡普的禮物!”

神奇的是,這部電影是她們第一次在相同場景裡對戲,她們之前在伍迪·艾倫的《曼哈頓》裡也共同出演過,但不在同一個場景裡。另外,這部戲的演員陣容,包括德尼羅和迪卡普裡奧,共有19個奧斯卡金像獎提名和5座奧斯卡獎盃。在戲中,斯特裡普飾演兩姐妹中的“壞”姐姐李,一位堅強的單身母親帶著一個英俊的孩子漢克——迪卡普裡奧飾演的犯罪少年。談到漢克在收容所裡的那一場戲,斯特裡普說:“我們調侃這是精神病院或是瘋人院,以次來表現出一點幽默感。”基頓演的是“好”妹妹貝西,她待在佛羅里達照顧臥床不起的父親馬文和體弱多病的姐姐露絲,她的出色表演又獲得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女主角提名。

在這部戲中,德尼羅扮演貝西的醫生,只是一個小角色。觀察這位大師級演員的工作方法,萊昂納多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再次近距離和德尼羅同場演出使他領悟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把自己過多地投入到一個角色中去。“如果我必須在一部電影的一個角色裡經歷3個月,無論是在場內還是場外,我都可能接近精神崩潰。”他說,“我拍戲頭腦很清醒,當他們說‘卡’的時候,我也很平靜,我還到處跟同事開玩笑。我不會躲到小角落或者朝跟我說話的人大喊大叫。”

在電影《馬文的房間》開拍前不久,萊昂納多答應幫朋友演一個短片。短片導演R.D.羅博是一個正在努力爭取出人頭地的新導演,萊昂納多與他的朋友托比·馬圭爾、凱文·康納利、安伯·本森、斯科特·布魯姆和珍妮·劉易斯共同完成這部黑白藝術短片《唐的梅子餐廳》。萊昂納多零片酬貢獻自己的空餘時間,出演一個女人討厭的癮君子,在洛杉磯的咖啡店大聲抱怨生活,“女孩們讓我噁心!”諸如此類的話不斷從他那讓人討厭的嘴巴裡說出。這個短片總共拍了6天,他什麼都沒有想,純粹只是為了幫一幫朋友。

1995年秋天,《馬文的房間》在紐約拍攝,外景地則是佛羅里達州,還包括一次到迪斯尼樂園的取景——這是該主題公園第一次被當作電影拍攝的場景。

影片大牌雲集,萊昂納多卻完全不怯場,他完成了另一場引人注目的表演。雖然他扮演的漢克本質上講是一個有精神障礙的少年,但是這個角色比《不一樣的天空》中的亞尼明顯有更多的保留。

梅麗爾·斯特裡普對他印象深刻:“萊昂納多性格裡有狂野不羈的一面,那麼不可預測。他的表演風格無法被定義為哪一種具體的角色類型,他駕馭邊緣人物游刃有餘,表演生動鮮活,令人興奮。”

基頓表現得更不“淡定”。“我愛上他了,”她滔滔不絕地說,“這孩子真的是這樣,人又乖,長得又帥。這麼有才華,這麼有天賦,而且這麼幽默風趣——在他身上你可以看到一切你想要的。他就像一盞明燈。他走進片場,就像施展魔法一樣。梅麗爾·斯特裡普和我坐在那兒感歎,‘上帝,這孩子多漂亮!’”

毫無疑問,萊昂納多很高興受到女搭檔們的盛情褒獎,他特別提到斯特裡普,這位曾拿下2座奧斯卡小金人和8項其他大獎提名的前輩。

“梅麗爾·斯特裡普的成就是我永遠也無法企及的。在這部戲中,她的台詞難度很大,可她能很輕鬆地駕馭,你看著大銀幕上的她會覺得不可思議,她的表演非常到位,技藝精湛。她讓我佩服的不僅僅是我所能看到的演技,此外,她還是位讓人尊敬的氣質迷人的女士。”

在《馬文的房間》開拍之前,萊昂納多已經簽約拍攝新版《羅密歐與朱麗葉》,對於一個22歲萬人迷的職業生涯來說,這是一次戲劇性的轉折。突然間,實力和知名度兼備的他成為好萊塢圈內公認的超級巨星,但是他差點就錯過了這個機會。起初他不願接拍一部劇情老套的改編版《羅密歐與朱麗葉》。“我拿不定主意,我不願意穿緊身衣,舞著劍。拿到劇本後,我想我並不願意演一部老調重彈的戲,如果它是那個老版本,我就不會接拍了。”

萊昂納多覺得那部1968年由法蘭科·柴菲雷利導演、優秀戲劇演員裡奧納·懷廷和奧利維亞·荷希主演的版本無法超越。“它被翻拍過很多次,很多觀眾仍然喜歡柴菲雷利這個版本。”他說。

毋庸置疑,這個時候只有萊昂納多的父親喬治能說服他考慮導演巴茲·魯赫曼的意見。澳大利亞導演魯赫曼憑借處女作《舞國英雄》吸引了人們的關注,該片自1992年上映以來改變了公眾對交際舞的看法。喬治很欣賞魯赫曼給這個古老的愛情悲劇賦予現代詮釋,他幫導演一起說服兒子加入這部電影,要兒子和他一起去澳大利亞聽導演介紹這部電影將如何拍攝。喬治在澳大利亞待了兩個星期,和這位有遠見的導演一起就這部電影探討了許多問題。

“後來我才發現他對劇本改編的一些想法是多麼神奇且充滿活力。”萊昂納多說,“在我看來,很重要的一點是這個故事表現的是真實地道的現代版《羅密歐與朱麗葉》,而不是另一個《西區故事》。他要在電影裡呈現的不是利劍和宮廷戲服,而是要把一些宗教主題、車輛和槍支等現代元素融入進去。導演不但重新創造了故事,在這個過程中,他還發現了新的方式去處理劇情和角色。”

至於導演魯赫曼,他為了得到這個項目已經努力了好幾年,但是他一直被一個不感興趣的製片方回絕。萊昂納多被導演發現大約是在他獲得奧斯卡獎提名的時候,從那時候起魯赫曼立即意識到他找到了他心目中的羅密歐。

我看著萊昂納多的照片,心想:“這傢伙就是羅密歐,然後我聽說他獲得過奧斯卡金像獎的提名,更加肯定這傢伙也一定有能力擔起這個角色。”魯赫曼堅定了這樣的想法,他認為每一代人都需要自己心中的“莎士比亞”,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正好代表了年輕一代的審美。

隨著萊昂納多的加入,第二項工作開始執行,導演開始選拔飾演朱麗葉的合適人選。起初,娜塔莉·波特曼被認為是理想的人選,只有14歲的她在《這個殺手不太冷》中首次出演就贏得了讚賞。但是考慮到在電影中和大她7歲的迪卡普裡奧一起搭戲,二十世紀福克斯覺得這樣看上去不是很合適。娜塔莉概括了製片方的反應:“福克斯說如果我們接吻,看上去就像是萊昂納多在調戲我。”

另一個渴望這個角色的女演員是凱特·溫絲萊特,她非常想演朱麗葉。“但我知道自己太老了。”她說,儘管,出演迪卡普裡奧的女主角,她一定能排開檔期。

“我看了很多來自世界各地的年輕姑娘,”魯赫曼說,“我需要找一個看上去15歲,但是在演技方面能達到30歲高度的女孩。”朱迪·福斯特推薦了一個曾出演她導演的電影《心情故事》的女孩,她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克萊爾·丹尼斯,紐約人,畢業於著名的裡斯特拉伯格戲劇電影學院,年僅14歲就獲得了電視劇《我的青春期》中安若拉一角。這部劇受到評論家和觀眾的熱捧,但僅僅只有一季的檔期。接下來,她憑借在《小婦人》和《心情故事》中清新可人的表現,以及她超越年齡的成熟度獲得了許多讚揚。

麗芙·泰勒和萊昂納多的老朋友艾麗西亞·西爾芙斯通也曾經被認為是合適人選,但是當魯赫曼詢問萊昂納多意見時,他認為16歲的丹尼斯更加合適。

“我知道就是她合適,”他說,“我看過她的電視劇《我的青春期》,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是那種極度熱情而又富於情緒化的女孩,綜合實力很好,是我們所期望的朱麗葉。我把她描述給導演聽,其他的女演員是帶著一個華麗版本的朱麗葉來的,但我們不需要一個華麗的、過分戲劇化的朱麗葉,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有魄力的、能向羅密歐發號施令的朱麗葉。”

在改寫這部經典劇目的過程中,有些改變是必須的。在戲劇原作中,宿敵家庭之間用刀和劍來打鬥,但在電影中,武器升級成了槍。但是為了使劇本味道不變,這些刀劍的名字,比如“長劍”、“短劍”甚至簡單的“劍”,都被放在了槍支火器上。一些人物的名字是從經典版本調整過來的,結怨已久的蒙塔古和凱普萊特家族在電影中去掉姓氏直呼名字,勞倫斯修士改叫為勞倫斯神父,王子上尉是伊斯卡樂王子的現代詮釋。有一件事是魯赫曼不肯妥協的——影片中的人物語言,他傾向於堅持讓演員像吟遊詩人一般說話。

這著實讓萊昂納多花了不少時間來適應。“一開始的時候,我認為我要帶一點英國口音,外加嘗試一點莎士比亞風格的東西,”他回憶道,“但是導演巴茲解釋說他想讓語言說得更加好理解一點,要聽上去比較清晰。和他工作了一段時間後,我才開始自在起來。”

他補充道:“在學校的時候,我從來沒學過這麼多莎士比亞的東西,通讀完他的作品讓人感覺壓力很大。後來我看到基努·裡維斯在《無事生非》中的演出,我想他可以做到,我也能做到。”

同樣,無論是作為一個演員還是一個學生,這也是克萊爾·丹尼斯第一次這麼用功研讀莎士比亞的作品。“我和我的導師一起研究這個劇本,為它還寫了三五頁隨筆。我真的用心感受了這部‘悲劇’。”她說,“出演莎士比亞的作品比出演一個蹩腳的劇本容易多了,它寫得那麼精彩,讀過之後,其他一切看起來都像垃圾。”

對於丹尼斯來說,出演一場被棒打鴛鴦的愛情悲劇,她駕輕就熟。“剛進入片場的時候,正好是我和男朋友的分手期,所以我有時很容易在排練片場哭出來。”她這樣透露道,(她當時的男朋友是音樂家安德魯·多爾夫,演員斯蒂芬·多爾夫的兄弟)“在自己正艱難地走出一段感情的時候去談論愛情,那真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難受。”為了揣摩如何演好朱麗葉這個角色,丹尼斯經常失眠。“將要開始投入角色的時候我有一種恐慌感,”她說,“我只看過奧利維亞·荷希的版本,她演得非常棒,我想著想著在凌晨三點的時候有點崩潰了。”

鑒於經典版的取景是在意大利的維羅納,魯赫曼把他的版本背景放在了佛羅里達州的虛擬維羅納海灘裡。為了達到令人窒息的悶熱感,電影選擇在邁阿密拍攝,但是大部分是在墨西哥城和維拉格魯斯附近。凱普萊特家族的府邸是在查普爾提匹克城堡拍攝的,舞廳是楚魯巴斯科工作室的一個舞台,教堂場景則選擇在德爾瓦爾附近的聖母之心教堂。

“整個拍攝經歷如夢如幻,”丹尼斯回憶,“4個月裡,我們在充滿激情活力的墨西哥城拍攝,我們沉浸在那多姿多彩的世界裡。”

萊昂納多和他的搭檔花了不少時間才真正進入角色。魯赫曼描述,他們剛開始時簡直就是辯論式的交流,像兩個孩子在度假,但是最終他們和角色一起成長,變得成熟起來。

“這確實是一個循序漸進的協作,”魯赫曼回憶道,“排練的時刻是美好甜蜜的,在理解劇本的過程中,我們收穫了很多快樂,其中有件事就是鼓勵他們把台詞轉化為自己的語言,融入自己的特色並表現出來。”

說起她和迪卡普裡奧的關係,丹尼斯說:“我們瞭解彼此。我們是兩種不同的化學物質,放到同一個容器裡,就會發生反應,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按照迪卡普裡奧拍攝大部分電影的慣例,他們銀幕上的感情戲也似乎蔓延到現實生活中被八卦起來。雖然兩個當事人都否認這種說法,但丹尼斯動情地抒發了“感謝上帝創造了那個男孩”這樣的評論,她看上去好像挺在意萊昂納多。

當電影拍攝進行到那場經典的陽台戲時,丹尼斯瞬間石化了。“對於我來說,那場戲太可怕了,我的意思是,太荒謬了。我不得不把這些被惡搞過很多年的老套橋段進行下去,不得不把所有其他的表演和自我的東西放在一邊。”

魯赫曼回憶道:“那個場景確實有點為難,我也實在不知道一個少女該如何在這樣的一個陽台上自言自語。但出乎我意料,她表演得非常好,她使這場戲令人信服。”

為了順利完成影片拍攝,劇組在墨西哥城的拍攝過程飽受煎熬。在那個時候,丹尼斯的母親因肺炎入院(幸好後來完全康復),還有一個墨西哥的工作人員乘出租車被3個男人搶劫而住院,當時匪徒襲擊了他頭部,威脅他如果不拿出400美元就殺死他。另外,劇組一些人被非洲蜂襲擊,腿被咬傷。一次食物中毒事件迫使劇組停工4天,萊昂納多因染上痢疾,大部分時間都在噁心嘔吐,於是只要有機會,他就回洛杉磯修養,而不待在墨西哥城。

“現實條件比大家想像的還要極端。”魯赫曼說,“我選擇克萊爾和萊昂納多的原因,也是因為我知道他們具備能夠承受這個工作條件和工作強度的能力。”

劇組之前擔心一個問題,怕他們要處理年輕明星耍大牌之類的事情。比如像迪卡普裡奧,他在紐約拍攝《籃球日記》時留下了“夜場常客”的壞名聲,聯合製片人馬丁·布朗承認在墨西哥城拍攝之前他的確有點擔心。

“我們一開始認為最好準備一些保證金,但現實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好。”布朗說。影片裡有一場標誌性的感情戲,是在一個魚缸前和游泳池裡完成拍攝的。“我在想如何展現羅密歐去見朱麗葉的場景時,去了一家邁阿密的夜店,發現那裡的盥洗室有個魚缸。”他解釋說,“我認為那是一個很好的調情場景。莎士比亞用的是一個18歲的男孩來反串朱麗葉,所以這對戀人一直保持距離感,但我希望在影片中展現他們的魚水之歡。水環境很適合營造這樣的氣氛,我特意用水貫穿整部電影——把他們的水下接吻作為最後的定格畫面。”

導演巴茲·魯赫曼在片場總給人一種風度翩翩的印象,演員們都很配合他的指導。“巴茲是如此優雅,”丹尼斯說,“大部分導演穿著T恤,但他不是,他每天出現在片場時,看上去都優雅大方。這部電影囊括了所有摩登戲服,還包括酷酷的槍支和小車。我想巴茲要呈現一種猶如《舞國英雄》般的鮮明狂熱的歌劇式風格,他希望我們能夠領悟到那種強烈的感情色彩。”

提起迪卡普裡奧,丹尼斯說他簡直就是“光芒四射”。“我知道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已經不稀奇了,”她說,“他的確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更聰明,更有洞察力。他還具有一種瀟灑不羈且難以駕馭的氣質,這讓我非常欣賞。”

然而,儘管在劇組他們已經建立起親密的關係,但4個月的拍攝結束後,丹尼斯仍然覺得自己只瞭解他的表面。“我們在一起4個月,但我還是不瞭解他,”她承認,“我始終不明白他是真的那麼簡單透明,還是令人捉摸不透的複雜,我想應該是後者吧,但我不確定。”

其他演員對萊昂納多的評價就不那麼模稜兩可了。飾演提伯爾特·凱普萊特的約翰·萊吉薩莫是這樣評價萊昂納多的:“我討厭他,對於這個玩世不恭的金髮男孩來說,表演是如此輕而易舉。他會抽煙,會吐煙圈,會模仿邁克爾·傑克遜,他一去片場就引起大家的關注。”

在影片即將上映前的討論中,萊昂納多發表的觀點聽起來不那麼協調。“我無法具體描述它。”他說,“實際上,我們就是開著車,帶著槍而不是佩著劍。我們都打扮光鮮,穿著緊身褲和夏威夷襯衫,說著吟遊詩人般的台詞。我爸非常非常喜歡這種感覺,他還要我借襯衫給他穿。”

然而,丹尼斯認為製片方的宣傳不應該提到演員們堅持傳統對話的事實,以免讓年輕影迷提不起興趣。但是她大可不必擔心,上映之前關於莎士比亞劇的預告已經引發了巨大的轟動,公開宣傳照上萊昂納多的20世紀90年代現代羅密歐造型已經虜獲了許多青少年的心,福克斯高管們相信這部戲的票房已經勝券在握。但如果萊昂納多鬧出點什麼事情來,可能會破壞他們的完美宣傳計劃。雖然說,已經有跡象表明萊昂納多是不太可能和某一個狂熱粉絲交往的。

像萊昂納多這麼年輕有為的男演員如果真的拜倒在某個姑娘石榴裙下,也不至於是件很嚴重的事情,你說對吧?

《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在世界的中心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