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盜夢的男人

去電影院,有一種情況最讓人惱火:你付了錢,選好了座位,但當你走進去的時候,你發現你的座位已經有人坐了。

2010年5月的一個週末,洛杉磯世紀城《鋼鐵俠2》的放映場內,三對情侶就遭遇了這樣令人惱火的換座風波,佔位的是一個帶著棒球棒的男人和他的金髮女友。

“顯然他們不知道是可以預訂座位的。”一位觀眾說,幸運的是,這個人欣然地接受了這一切,即使是第三次,也並沒有因被要求換座位而大驚小怪。這個插曲是在放預告片的時候發生的,而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沒有任何人意識到這件事的異常,甚至在放映神秘的新科幻懸疑片《盜夢空間》的預告片時,也沒有人意識到這個在漆黑的電影院裡拖沓而行的不是別人,正是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屏幕上正在預告的克裡斯托弗·諾蘭最新大片的神秘男主角。他跟芭兒溜出去看電影,本來想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料到犯了這麼一個錯誤——沒有預訂座位。

只有一個眼尖的追星族足夠機靈,並將這件事透露給《紐約郵報》,說萊昂納多和芭兒一連三次被要求挪位置。“之後,當《盜夢空間》的預告片開始放映時,他們又被人要求挪位置,他們很親和,萊昂納多有些自嘲地在微笑,最終他們坐到了前排。”

萊昂納多已經習慣了在公共場合遭遇麻煩,但這次卻是極少的由他自己不小心製造的麻煩。而更值得提到的是,僅僅兩個月之後,成千上萬的電影觀眾爭相觀看他的新電影,這是他自《泰坦尼克號》後最受歡迎的屏幕亮相,而這次,不會再有人讓他挪位置了。

《盜夢空間》超凡的影響力令人驚訝,這是一部科幻動作電影,由執導過《黑暗騎士》的克裡斯托弗·諾蘭擔任導演,歷時10年打造,諾蘭因執導懸疑片成名,比如《記憶碎片》。他在2001年的時候就設計了一個關於盜夢者的大綱,但他認為在投拍之前他還需要更多的經驗,在廣受好評的《蝙蝠俠:俠影之謎》和《蝙蝠俠:黑暗騎士》之後,他回到原來的這個構思,而這次他說服華納兄弟購買了它。在中間這段時期,諾蘭曾經就很多不同的角色找過迪卡普裡奧,但都不能完全說服他。最終,當他拿著《盜夢空間》的劇本去找萊昂納多的時候,贏得了他的關注。

諾蘭透露:“萊昂納多是一位我多年來一直想跟他合作的演員,我曾經跟他接洽過很多次,但都沒能走到一起,這次我終於說服他來參演。”

對於萊昂納多來說,他所希望尋求合作的影片需要3個元素:一個好的劇本、一個偉大的導演和能與一些偉大的人合作的機會。“我希望它是特殊的,是真正原創的。”他說,“那正是我想要的,我想這其實可以概括為任何演員的夢想。”

諾蘭的劇本主要的理念是,如果我們的夢能跟人共享的話會發生什麼。展開來說,他設計了盜夢者的角色,他們能進入別人的夢裡,為別人造夢,有了這些技能,盜夢者可以教給客戶如何捍衛他們鎖定在潛意識裡的秘密,或者如何在人們脆弱的時候去盜走他們的秘密。

萊昂納多對此有些著迷,一直勤奮的他試圖研究相關的理論。他找來了哲學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並研究對夢的各種解析,但他很快發現,要想弄明白這部電影真正想表達的東西,唯一的方法就是坐下來跟諾蘭本人一同探討。

萊昂納多所扮演的角色道姆·柯布是片中盜夢者們的頭兒,並接手了他作為盜夢者的最後一個工作,雖然這個角色是這部電影非常核心的人物,但諾蘭還是希望在他身邊聚集起一個超強的演員陣容。

“我真心地想在這部電影中組建一個真正強大的陣容。”導演解釋說,“柯布無疑是這個故事的情感核心,但圍繞他,我們整合出了一個強大得令人難以置信的演員陣容。我的志向是創作出一個故事,一個包含了各種人生經驗的世界,當我坐在電影院時,我就會想像風格各異的好萊塢娛樂精英們出現在銀幕上的樣子。”

從第一天開始,導演就對電影情節守口如瓶,待選的演員們只能在他的辦公室裡讀到劇本,或者由他親自將劇本送到演員家裡,而當他們細讀劇本的時候,始終都有保安人員在旁監守。最終確定下來的配角演員,包括奧斯卡獎得主瑪麗昂·歌迪亞和邁克爾·凱恩(這次是他第4次出演諾蘭的電影),還有希里安·墨菲、艾倫·佩吉和皮特·波斯爾思韋特。

電影情節圍繞柯布和他的同事阿瑟(約瑟夫·戈登-萊維特飾)展開,他們用“夢中夢”的策略來執行非法商業間諜活動,進入目標人物的潛意識去提取對他們有價值的信息。做夢的人如果想要醒來,只能通過某種突然衝擊或者“kick”(影片中的方法),否則就會在夢中死去。每個盜夢者都有一個圖騰,一個可以幫他們判斷自己是在現實還是夢境的私人小物件,柯布的圖騰是一個陀螺,這個陀螺在他的夢裡會永遠旋轉,而他在夢裡一直受到亡妻梅爾(瑪麗昂·歌迪亞飾)的困擾,她在他的夢裡頻繁出現並試圖破壞他的努力。

柯布因為妻子的死被通緝,而富商齊籐給了他一個洗清罪名的機會,條件就是幫他完成“盜夢”計劃——在他的競爭對手(皮特·波斯爾思韋特飾)的頭腦中植入遣散公司的意念。如果成功,柯布就能夠回到美國,與他的孩子們團聚。雖然阿瑟堅持認為這是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柯布還是組建起了他的盜夢團隊。他找到了一個“偽裝者”、一個“藥劑師”和一個年輕的“造夢師”(艾倫·佩吉飾)來幫他打造夢境,以實現他的宏偉藍圖。雖然柯布的團隊有能力進入目標人物的意識世界,可是在這個目標人物的意識裡,已經形成了防“盜夢”的防禦機制,所以盜夢者必須在夢裡與之戰鬥,如果有人在夢境中死去,那他將被困在迷失之境裡,而現實中的他們將會失去意識,永遠沉睡。

柯布製造了一系列越來越複雜的夢境來達到他的目的,過程中,他也從亡妻之死的自責裡擺脫了出來。最終他似乎是回到了現實世界,和他的孩子們團聚了,但他用陀螺測試是否還在夢境中的時候,孩子們打斷了他,而他並沒能看到結果。

2009年6月,電影在東京開拍,歷時5個月,涉及6個國家。攝制組從日本轉到英國的貝德福德郡,在那裡搭建起了一個可以30度傾斜的轉換吊架裝置,諾蘭的設計師們還建造了一個巨大的100英尺長的酒店走廊,這是一個360度旋轉走廊。走廊旋轉起來像“一個巨大的倉鼠轉輪”,約瑟夫·戈登·萊維特(阿瑟)花了很長時間與之奮戰。

之後劇組轉戰法國拍攝,《盜夢空間》裡的一些最具標誌性的場景就設置在那裡。劇組原本計劃用炸藥引爆小酒館,但是沒有獲得巴黎當局的批准,於是諾蘭用高壓氮取代了炸藥。這部電影最著名的場景——一條巴黎的街道從人們的頭頂上被折疊過來——雖然還是用電腦特技進行了一些輔助處理,但拍攝的挑戰在於如何精準地展示出這一幕真實發生後的各種場景細節的銜接。

萊昂納多回到了摩洛哥(他曾在這裡拍過《謊言之軀》),到劇中的蒙巴薩島(現實中的丹吉爾)去拍攝一段非常精彩的追逐戲。之後劇組轉戰洛杉磯,在華納兄弟攝影棚內拍攝內景戲,還有一幕一輛飛奔的火車開進市中心街道的外景戲。除此以外,在洛杉磯還有一幕高潮戲要拍,就是一輛貨車從斯凱勒海姆橋上跌落的慢鏡頭,為此,演員們在水下要待四五分鐘,而只能靠水下呼吸器維持呼吸。電影拍攝的最後一個地點是加拿大的阿爾伯達,劇組將那裡一個廢棄的滑雪勝地變成了一個山頂堡壘,而為了得到諾蘭想要的效果,劇組專門等到強暴風雪的惡劣天氣才開始拍攝。

諾蘭堅持大規模的製作,幾乎將1.6億美元預算使用殆盡。“講述《盜夢空間》這個故事本身要求我們運用比較大規模的手段來完成,人的思想是無窮的,如果你想看到一個人們在想像中構建的世界,你會希望看到我們搭建的那些巨大的場景。”

“我們跨越了6個國家進行拍攝,我覺得我們的經歷還是頗為驚心動魄的,從傾盆大雨到燃燒般地炙烤,接著又是暴風雪。我希望在真實的地方拍攝電影,這對我們自己本身也是考驗,這種真人實景拍攝,也會為影片帶來巨大的真實效果,我們帶著演員們上天入地,迎接不同地方的各種挑戰。”

他接著讚揚萊昂納多為他飾演的這個角色帶來了“難以置信的巨大的情感感染力”,儘管萊昂納多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和“一個非常天才的導演,以及那麼多不同的、獨特的、有才能的人們”一起合作,但這次的拍攝過程的確是一場堪稱體罰的極限考驗。

“每個星期都會有新佈置的場景出現,所以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驚喜無處不在。”萊昂納多說。

對於一部如此依賴於驚人特效的電影,萊昂納多驕傲地說,其實它“很少運用到電腦特效”,“如果我們想做一個在空中傾斜,或者顛倒,或漂浮的動作,”他解釋說,“他會讓我們真的這樣做。”

他補充道:“我很早就知道,克裡斯想讓我們親身上陣,而事實上這也成了常態。常常會有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他有一個超凡的特技小組,而他們會在拍攝前提前設計好大部分動作,那麼多瘋狂的動作組合,而大多數時候你真的會感到十分舒適和安全。其實並沒有僥倖脫險之類的事情發生,但當你讀劇本的時候,你會擔心怎樣去完成在零重力下打鬥或在雪崩裡翻跟斗的動作。你會想,這個傢伙要怎樣做到這些呢?但他似乎使它看起來很簡單,這部電影是想讓你把自己丟進《盜夢空間》的迷宮裡徜徉,而我們的情感旅程則穿插在這個夢想世界的巨大畫布上。”

對艾倫·佩吉(因主演《朱諾》一炮走紅)來說,和迪卡普裡奧合作是一次“不可思議的經歷”。“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就看過他的作品,並從中受到了啟示。”她說,“我認為他做了極佳的選擇,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人們一度先入為主地把他定性為一個年輕帥哥的形象,但他始終不斷地在往藝術家的道路上發展。他是一個真正的演員,因為他熱愛表演,並不會受任何事情的干擾。他也是一個善良而慷慨的人,也很有趣,與這樣的人一起工作是一次極好的經歷。”

作為一個學生時代就將萊昂納多的海報放在儲物櫃裡的粉絲,佩吉自然認同他的巨星地位,但當她親眼看到他的名聲傳得如此之廣時,她還是被震驚了。

“萊昂納多是著名的電影明星,”她告訴《星期日電訊報》,“我們在摩洛哥的遭遇真的很瘋狂,那個地區幾近癱瘓,人們在那裡大喊著‘萊昂納多,萊昂納多’!我可能是在10歲或者11歲的時候看的《泰坦尼克號》。而且,沒錯,我也是他的粉絲,我愛這部電影。”

佩吉還透露了她和迪卡普裡奧在《盜夢空間》的片場“關於生態狀況有過一段偉大的對話”,也談及了他與“自然資源保護委員會”的友好關係,而當時美國其他的環保組織正在力邀這位女演員成為一個“謙卑的十字軍戰士”,為了可再生能源重回新斯科捨。

2010年7月,《盜夢空間》在倫敦首映,觀影后好評如潮。影片的結局是大家談論的焦點,這個結局引發了人們的猜測:萊昂納多飾演的柯布被困在了夢境裡,因為陀螺一直在旋轉。諾蘭堅持認為這個模糊的結局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是外界強加於它的模糊定義。“我被問及這個問題的次數,比我任何一部電影被問任何問題的次數都要多,”導演說,“有趣的是,人們真的希望我來回答它。”

但他補充說:“我是這樣回答大家的,這個場景真正的要點在於柯布並沒有在看著陀螺,他在看著他的孩子,他將這個陀螺拋到了腦後,這是這場戲所要表達的情感意義。”

有趣的是,一些批評家發表評論,稱萊昂納多偏愛受損害或有缺陷的人物角色,但他堅決地捍衛著自己的電影選擇,並由此談及了《盜夢空間》和《禁閉島》。“這些人去片場露了個面,說了一句話,然後就認為已經瞭解你的角色,給出那樣的評價,沒有比這更無聊的了!”在比佛利希爾頓酒店的新聞發佈會上,迪卡普裡奧公開聲明:“有一個不可靠的敘述者出現在電影裡十分有趣,而這兩部電影都是這樣的,對他們自己和他們周圍的人,這兩個角色都是不可靠的。”

《盜夢空間》在首映週末登上了北美票房榜的榜首,票房收入高達6300萬美金,在原創科幻電影裡僅次於詹姆斯·卡梅隆的《阿凡達》(一年前它的首映週末創下了7700萬美金的票房紀錄),連續3周它都保持在票房榜首。

然而,儘管萊昂納多靠演技贏得了讚譽,但當公眾再次提及他的負面名聲時,關於他表演的話題就被放到了一邊。因為一個女人堅持認為自己是他的妻子,並育有他的孩子耶穌,迪卡普裡奧不得不去法院尋求禁令。根據洛杉磯高等法院2010年8月的備案文件記載,他說他對這個“妄想症”女人感到恐懼,並感覺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附案的文件許多都是這個女人手寫給萊昂納多的信件,署名為利維亞·比斯特裡恰努。

“你想和我真的在一起,真的做耶穌的父親嗎?我跟你解釋過,事實上我不能沒有人陪,我必須讓耶穌有一個現實中的父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這節選自美國名人消息網上刊出的其中一封信件。

最終法院命令比斯特裡恰努必須與迪卡普裡奧保持至少100碼的距離。但是就在禁令頒布的同一周,有另一個女人在洛杉磯受審,她被指控在2005年用一隻紅酒杯襲擊這位明星。如前所述,當時被襲擊後,萊昂納多的臉和脖子都做了縫合處理,40歲的艾瑞莎·威爾森從加拿大被引渡回來接受這一指控,最終她被判入獄兩年。

撇開那些令人討厭的事件不談,對萊昂納多來說2010年是多產的一年,而《盜夢空間》繼續超出預期,贏得了驚人的8.23億美元的票房,這使得它成為史上第29位最賣座影片。它在“年度最佳”的榜單裡顯得非常重要,並作為最有衝擊力的電影之一提名於2010年各大電影獎項。然而,儘管它以技術上的成就收穫了4個奧斯卡獎項,卻在藝術成就上輸給了電影《社交網絡》和《國王的演講》。

芭兒·萊法利並不總是挽著萊昂納多的胳膊出現在頒獎典禮上,這也導致了外界對他們感情現狀的諸多猜測,但她為此做出了解釋。“我在那裡,而且所有的活動我都在,我只是不在走路的時候和他手牽手。”她說,“我不覺得我應該那樣做,我不需要在攝像機前秀恩愛。”

事實上,這個以色列模特曾就她所經歷的成長談過她的感受,說在跟萊昂納多分手的6個月裡,她變得強大了很多。“大約有足足半年的時間,而我很感激那段時光。”她告訴以色列的《L'Isha》雜誌,“我需要這段經歷,它讓我重新認識自己,讓我成長。當時我並不知道‘孤獨’是什麼,今天,我知道了,只有當你知道自己可以承受孤獨而並不覺得懼怕的時候,你才能經營好一份感情。今天我再也不懼怕獨自一人了。”

在一次採訪中,芭兒甚至坦率地談到在跟迪卡普裡奧分手後她是如何試著去找其他男人的,但是每一個都“不對她的胃口”。“這很有趣,”她說,“我試過和這個出去,和那個出去。我遇到了很多男人。我告訴他們,‘你要知道,我現在沒什麼可以給你。’但同時我感覺有點糟糕,因為我會想,這些什麼時候才會到頭呀?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夠再把自己交給一個人。”

這樣的成長確實值得她的伴侶給她一個承諾,這個男人,已經斷斷續續和她在一起5年了。傳聞萊昂納多即將求婚,他甚至讓他的母親艾莫琳幫他挑選戒指。讓人跌破眼鏡的是,他的確做出了一個長期的承諾,但並不是與超級名模芭兒,而是跟一隻10歲的烏龜。

當萊昂納多仍在猶豫他是否想要與美麗的芭兒共度餘生的時候,他買了一隻爬行動物和自己做伴。據美國名人消息網報道,2010年11月,迪卡普裡奧在加州阿納海姆停留,去參加北美爬行動物飼養者會議與貿易展,展會上他買下了這只售價400美金的名叫蘇卡達的烏龜,這是萊昂納多給出的非常重大的承諾,因為這個傢伙能活到80歲,重達200磅。

在外界看來,他似乎已經對他的女友習以為常,但在其他方面,萊昂納多依舊十分慷慨。2009年11月,他前往俄羅斯去參加一個旨在拯救老虎的峰會,他飛抵聖彼得堡並捐贈了100萬美元。那次,他乘坐的航班十分驚險,一架飛機在失去一個引擎後被迫緊急降落,而另一架在遭遇強逆風後也不得不臨時決定停飛,萊昂納多對這項事業的獻身精神引起了俄羅斯總理弗拉基米爾·普京的關注,普京說迪卡普裡奧的所作所為在俄羅斯已經足以被稱為“勇士”,也就是“真漢子”。

萊昂納多對老虎的困境產生興趣也許不會引起大量的報道,而他和芭兒持續的傳奇故事則總是不斷地引起媒體的興趣。2010年11月,萊昂納多和母親飛抵以色列來拜見芭兒的父母,而當時,他堅稱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旅行時,芭兒不得不拿出足夠的耐心。隨後的一個月裡,傳聞萊昂納多甚至在考慮轉入猶太教,這樣他就能滿足芭兒父親的願望,並為他們的婚姻鋪平道路。但是,他仍然沒有求婚。

新年前夕,萊昂納多和芭兒在他剛在墨西哥卡博購買的一座私人別墅裡度過,他們還參加了一個明星雲集的派對,包括娜奧米·坎貝爾和她的男朋友、俄羅斯億萬富翁和房地產大亨弗拉基米爾·多羅寧、搖滾小子、妮基·希爾頓和未婚夫大衛·卡森伯格、帕麗斯·希爾頓和男朋友賽·威茲、頂級藝術品經銷商托尼·沙弗拉茲、傑西卡·阿爾芭、多利·庫伯曼和詹妮弗·沃辛頓等。

也許當萊昂納多和芭兒在佩內洛普·克魯茲給寶寶洗澡的時候意外出現的那一時刻,壓垮他們關係的最後那根稻草終於到來了,克魯茲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出演《老無所依》的哈維爾·巴登),她的女朋友們為此在好萊塢舉行了一場宴會。一位知情人士透露:“萊昂納多希望他的出現能給她帶來一個驚喜。”大多數女孩都知道,如果想要判斷她們的男人是否考慮過有一天要擁有自己的孩子,一個很好方法就是看周圍有人初為父母時他會不會感到興奮。而如果萊昂納多想要孩子的話,他是不會假裝的。

不可避免的,2011年5月,迪卡普裡奧和萊法利分手的消息漸漸傳開,同之前一樣,並沒有任何官方聲明。但是這次看來,他們的關係不會再有變化了,同萊昂納多的前女友吉賽爾一樣,萊昂納多遲遲不跟她求婚,讓芭兒意識到了她正在無盡的等待中正面臨著變老的危險。

知情人士向《紐約郵報》透露:“他們是和平分手的,他們現在仍然是朋友並保持著聯繫,只是分開了,他們都沒做好穩定下來的準備,各自忙於自己的事業,聚少離多使兩人越走越遠。”

在萊昂納多見證了朋友們嘗試婚姻並失敗之後,他發表過很多關於婚姻不確定性的言論。

他解釋說:“我不知道我是否會結婚,我已經看到太多本以為會美滿的婚姻走向低谷,我與其他人一樣感到震驚,沒有人能看著別人的婚姻作出判斷,我不知道演員的私生活對此有怎樣的影響,我只知道他們都是優秀的演員或者導演。”

無論原因如何,事實就是這樣。這個世上最閃耀的鑽石王老五再次恢復單身……但,這不會維持太久。

《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在世界的中心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