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倒流年

    走在前面的紫宇,耳聽沙士密道出一些對手,不由回過頭歎道:「老千?我知道你此次北極之行,起先只為了除掉紅冰主宰,

    現在好了,行程尚未一半,如果老邪說的不假,你的麻煩可大了。」

    沙士密繼而大笑道:「現在我有個得力的先鋒了!」

    「老邪,最好找個地方讓老千停下來幾天。」

    「哈哈,丫頭,叫他研究那張皮紙上的心法?用不著,他只要看一遍就行啦,裝進他的腦袋裡,永遠也忘不了,他行也悟,坐也悟,連吃飯都不會放過,中出三天,那『神矛盾』的奧秘他就會施展,我說過,他是真正實實的天才。」

    紫宇驚奇的望著沙士密道:「可能嘛?」

    沙士密笑而不答,指著老邪:「你亂蓋什麼?」

    「好小子!在我老人家面前你還裝蒜?老千,你偷我的『萬谷回應』法,不是一看就煉成了,你當我還不知道?」

    沙士密哈哈笑道:「那是你故意要我偷學的呀!原來你是試探我的悟性呀!」

    須彌老邪歎聲道:「實不相瞞,我得到『萬谷回應』法時,足足悟了三年才煉成,你小子只有三天就在須彌山的九轉回龍峰施展了,當時我在暗中確實吃驚不小。」

    紫宇在旁,聞言真有點不信,兩隻大眼睛睜得更大了。

    老邪忽然想到沙士密打敗南極殘魔之事,問道:「對了,老千,你覺得殘魔武功如何?」

    沙士密道:「超過我的估計!」

    「怎麼說呢?」

    沙士密道:「他的掌力竟在『修眉羅漢』之上!」

    紫宇嚇聲道:「傳言中原『修眉羅漢』乃中原三大奇人之一呀!」

    老邪道:「一點不假!」

    沙士密道:「一開始,我提防殘魔施展南極四魔相同的功夫——『八變身法』,因此我決定以十招黑陽神拳快攻使他無暇施展,想不到竟打了三十拳。」

    老邪道:「你估計沒有錯,就算修眉羅漢出手,他也只能接你二十拳,這樣看來,一旦四魔聯手,那時你小子怎麼辦?」

    紫宇道:「四魔絕對不會聯手,他們之間有件不可解的怨恨存在。」

    沙士密道:「這很難說,一旦逼急,不無聯手可能。」

    老邪突然叫道:「不好,後面有人監視!」

    沙士密道:「在你的玄功反應裡有幾個?」

    「一個,此人可能是統納堡的人,他的道行很高,現在竟察出我的反應而退走了。」

    老邪說的不錯,那人竟是統納堡的總管契爾,這時他竟展開非常高的輕功回奔,直朝統納堡急衝。

    「契爾,本王在此!」

    快近統納堡時,契爾總管聞聲一頓:「大王……」

    「我在這裡,你被發現了?」

    契爾走近一小片雪林中,只見塞美提夫王迎上!

    「大王!那須彌老邪的玄功太高了,屬下怕被發現,只有放棄盯下去了。」

    塞美提夫道:「你看也夫和羅柯尼追上他們了沒有?」

    「大王,羅柯尼向西走了,也夫公爵是南去的,以屬下看,男爵和公爵不可能與須彌邪神有什麼勾結,屬下倒在無意中發現兩個女子……」

    塞美提夫不等他說完就急聲道:「兩個女怎麼樣?」

    「屬下不知道那兩女子是何來路,因距離太遠看不清,只知她們與老邪他們三人會了面,後又急急向東去了。」

    「不好,該不是露西母女?」

    契爾道:「這太不可能了?」

    「為防出錯,契爾,快派十名武士向東追查,如是露西母女,我要捉活的。」

    在契爾應聲走出不到五步,塞美提夫又將他叫住道:「快先到上賓秘室把五位異人請到這裡來,說本王有緊急大事商議。」

    這下契爾可湖塗了,楞了一下問道:「大王,上賓室有東、西兩處秘室,每室又都有五位奇人,大王要請哪五位?」

    塞美提夫搖搖頭,自己也不好意思道:「去請三位東贏城主,兩位南極星君。」

    「什麼?大王!黑心城主、田中城主、巖山城主,大王不是要他們去紅冰主宰那兒去商議聯手大計去了!」

    塞美提夫道:「本王先怕也夫公爵有二心,現在也夫既然未與須彌老邪同行,也證明他對本王是真心!因此,既然有也夫去與紅冰主宰結頭,東贏三城主就不用去了。」

    契爾道:「南極亂魔和南極凶魔性情異常,大王,你也要他們前來?」

    塞美提夫道:「這兩人別人駕御不住,他們對本王只有唯命是從,你放心去罷!」

    契爾懷著一肚子疑問,只得應聲再走。

    不到一刻,只見由統納堡方面飛來五條人影,一到,竟是五個中年,他們一見塞美提夫,全都非常恭敬。

    「五位,本王不久要動身去北極,想請五位打前鋒。」

    五人中首先一人搶問道:「本座請問大王,所謂『打』前鋒,意指什麼?」

    塞美提夫道:「嗜殺者,你號稱南極凶魔,難道你不想殺人?」

    「大王!殺誰?」

    塞美提夫道:「晚上在大廳上那三個,我想你們都在暗中見過了。」

    另外有人槍聲道:「大王,你要我們去殺須彌邪神!」

    塞美提夫道:「無道德!南極四魔中,你號亂魔,怎麼?怕老邪?」

    東贏三人中老大接口道:「大王要連老千也算進去?」

    塞美提夫道:「那個青年最神秘,武功也最詭奇,他能打敗殘魔,日後必定是本王的可怕對手,你們要小心行事,明的不行,可采其他暗的手段!你們先行,本王天亮後動身。」

    一個長瘦中年急急道:「大王,那名紫宇的女子呢?」

    塞美提夫道:「經無道德證實,她就是北極女神,她的北極神功尚未煉到火候,他們之中,論功力她最弱,但她有護身玄珠,要殺她卻又不易。」

    黑心城主道:「大王放心,我們有『限時功』,使她來不及防護。」

    「好罷,希望五位成功,本王料理堡中事務後天亮起來。」

    塞美提夫走了後,亂魔立向黑心城主道:「矮胖子,咱們分手了!」

    黑心城主詫異道:「無道德!你要和嗜殺者去那裡?」

    「不,我一人走!」

    嗜殺者向黑心城主道:「我先走了!」

    兩魔再不多說,各自分開而去。

    黑心城主呆了,他不明白南極四魔從不聯手,更不會和別人共事,他楞在當場。

    「大哥,這兩個傢伙竟敢瞧我們不起?」

    黑心城主道:「老二,好像不對?不是瞧不起我們,但他們之間也不同行呀?」

    「管他!這樣也好,這兩個傢伙有點陰陽怪氣,我根本不喜歡和他們同行。」

    「老三,憑我們兄弟三人,只怕不是須彌邪神他們對手。」

    「嗨!老大,你要真心替塞美提夫王效命,莫忘了,我們是利用他啊!我們的目的在找劍王報仇,當然還要尋找極光珠。」

    黑心城主道:「老三,那塞美提夫不是你想像的好利用,我們兄弟在他面前如無表現,要想取信他談何容易。」

    「巖山!大哥說得對,我們要靠他收拾劍王沙士密,多少要有一點貢獻才行。」

    黑心城主道:「老二,我們先利用無道德和嗜殺者打先鋒,看情況行事。」

    巖山道:「老大,塞美提夫王在他城堡中似設有不少秘密在貴賓室,那是什麼用意?」

    黑心城主道:「塞美提夫的心機深沉,又有雄才和野心,他的野心我已看透了。」

    田中問道:「他要獨霸天下武林?」

    「還有奪取他哥哥的皇位之心,他現在不但訓練了三百餘一流高手武士,而且不惜以各種手段收買東、西各國的奇人異士,在統納堡中,除了我們兄弟和南極兩魔之外,我想那些秘室中一

    定還奉了無數奇士,不過他不會使各路奇士互相見面罷了。

    巖山道:「晚上統納堡來了強敵攻打,他為何不請我們出去動手?」

    黑心城主道:「那是小場面,他的手下已足夠應付了,他不會動用我們。」

    「老大,注意,我們側面有一批不明人物。」

    黑心城主道:「原來那七個小子在注意我們了。」

    巖山道:「老大,哪七個小子?」

    黑心城主道:「為首的是劍王三弟沙中寶!」

    田中道:「老大,好機會,先收拾那小子,讓劍王傷透心。」

    「不行,我們不能結下天外天的仇恨,另外五個是天外天的青年。」

    巖山唬聲道:「天外天又怎樣?」

    黑心城主道:「那是另一世界,可說是武的世界,沒有必要,絕對不可為敵,否則我們會把武林烽火引入我們的國境去。」

    「喂!大哥,大哥快看後面,統納堡副總管領著誰來了?」

    「噫,維多利副總管領來的不是『冷箭鬼』木獻狼!」

    只見一個老人和一個中年全力追上,老人大聲道:「三位城主,南極兩魔呢?」

    黑心城主冷冷的道:「他們自己都分成兩路走了!」

    瘦小的巖山城主突然撲向那個中年,舉拳就打,形同拚命。這種突然的行動,居然連黑心城主和田中城主都莫名其妙,一齊唱道:「巖山住手,你要幹什麼?」兩人撲出阻攔。維多利副總管理更是如墮霧中,眼看中年全力還手,不禁怒喝道:「你們快住手,有什麼過節先說明白!」

    這時黑心城主和田中城主已將巖山隔開,但巖山還是吼個不停。

    維多利副總管非常生氣道:「巖山城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冷箭來到,連一句話都未說,你就動手。」

    巖山吼道:「副總管,你問他就好了,冷箭鬼作的好事!」

    黑心城主道:「老三,你是怎麼搞的?」

    巖山冷笑道:「你可知道我的好友板田三郎是如何死的?」

    黑心城主道:「板田不也和冷箭是朋友?」

    「不錯,可是在三年前,他們到朝鮮撈了一票,冷箭認為板田分帳不公,竟從板田背後下手,使得板田死得太冤。」

    維多利道:「你們的私事我不管,但現在是奉大王之命辦公事!」

    為了爭吵,忘了四周情況,這時右側早已欺近了七個青年和-個老人,那是沙中寶、藍雲霞、程道高、八桿子、如意龍女、吉祥童於加「玲瓏剔透」一陣煙,老人當然是「武林天牌」睹老千了,他們不知靠近了多久,這時又悄悄的向外側離開。

    在一處山丘後,只見沙中寶向賭老千道:「老頭,你為什麼不許我們出手?」

    賭老千鄭重道:「偷雞會引出狗叫,小子,他們雖然是向你大哥去的,但目前卻是去動須彌邪神和武老千、紫字三人,我們為何不也在暗中伺機呢?」

    藍雲霞道:「這個後來的副總管維多利和冷箭鬼又是什麼來路?」

    賭老千道:「我只知統納堡有個足智多謀、武功高深,而且又十分神秘的總管契爾其人,那是塞美提夫親王的師兄,表面上是總管,此人十分精明而可怕,想不到還有個副總管維多利,這人能在契爾之下當副手,可想而知,那又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傢伙

    老千微微一頓又接下向七青年道:「你們可聽說過三十年前有個專門採取暗殺行動的人物?」

    沙中寶道:「我在江湖上比我大哥混得多,但都是現在武林的事情,連十年前的事情都聽得很少,莫說三十年前了。」

    賭老千道:「那是難怪你,你沒有師父,沒有人告訴你江湖掌故,程道高、八桿子、如意、吉祥、一陣煙又是天外天的,他們對這個江湖更不明白,不過藍雲霞是須彌出女聖人徒弟,號稱『凡塵王母』,難道她沒有告訴藍丫頭一些江湖事?」

    藍雲霞道:「我師父從來不和我談江湖事!」

    賭老千道:「令師是個有道之人,也許不希望你在江湖走動,不過她對冷箭鬼定不陌生。」

    沙中寶道:「我看冷箭鬼的武功必在三個東贏人之上,他姓冷,人冷,深沉得更冷。」

    賭老千道:「冷箭是蒙古買賣城恰克圖人,號稱『蒙古浪子』,年輕時,家遭馬賊滅門,一家二十八口只有他逃出,後來逃到五台山想當和尚,五台山不收,又去陰山想作道士,陰山門也將他拒於門外,此後五年不知他的去向,五年後誰料江湖上竟出現一位暗殺高手,『冷箭鬼』就這樣傳開中原,不久又轟動西域、羅剎、西方!甚至成為天下武林畏懼三分的人物,現在卻被塞美提夫聘為秘密打手了。」

    經過了大半天,沙中寶忽然提醒大家道:「我們在人家的右側,還有人家在我們的右側啊!這三個傢伙想必對我們不利!」

    賭老千噫聲道:「沙小子,你的黑陽神功反應越來越強了。」

    「老千,我們走七個,留下一個給他來個反盯如何?」

    「小子,留誰呢?」

    八桿子道:「留我!」

    賭老千道:「你的『溜』功比誰都好,但沉著不足,對方都是出神入化的人物,我不能放你去,沙小子,你留下,還有一陣煙,你們不能太接近。」

    沙中寶望望藍雲霞,他似暗察她的反應,提防她對一陣煙有醋意。

    藍雲霞冰雪聰明向他笑笑道:「你小心!」

    一語雙關,沙中寶作個鬼臉,立與一陣煙閃到一座石後。大出沙中寶的意外,當他和一陣煙察出對方的位置接近時,發現那竟是須彌邪神、武老千和紫宇三人。

    「老邪,原來是你們!」

    沙中寶和一陣煙立即追過去。

    須彌老邪一見他:「小子,別動前面那批人的腦筋,還有南極兩魔在暗中。」

    沙中寶道:「我知道,可是他們是對你們來的!」

    老邪道:「到了前面有變化,你只等著瞧!」

    紫宇望著武老千悄悄的道:「你三弟好精靈,為何不讓他看出來?」

    沙士密還未回話,他忽聽弟弟隨聲道:「老邪,前面有一批什麼人物?」

    須彌老邪道:「羅剎大帝的人馬,是由西方聘來的高手!」

    「哦,他們兄弟已經展開暗鬥了!」

    須彌老邪噫聲道:「你也知道羅剎大帝和塞美提夫王兄弟暗鬥了!」

    沙中寶道:「老邪,你們去到統納堡之前,我就探出消息了。」

    須彌邪神道:「小子,由賭老千帶著你們由右側繞出,接近賽馬山時,由東面的懸崖上翻到『他可伏』谷去,但不可露面。」

    賭老千道:「老邪,這邊是塞美提夫的人馬,另外一邊可是羅剎大帝的人馬?」

    老邪道:「表面不是羅剎大帝的!」

    紫宇道:「我們由正面跟進?」

    老邪道:「緊緊盯著維多利和冷箭鬼後面,現在開始走。」

    沙士密在分開後向老邪道:「我三弟是個鬼靈精,你叫他不露面,他能忍得住?」

    老邪笑道:「叫他不出手辦不到,不露面他會聽,那小子似乎老練多了,干暗的有他一套,加上另外五個天外天的混在一聲,只怕連凡塵王母弟子也不穩重了,賭老千又是個老頑童,可伏谷非大亂不可。」

    紫宇忽然急聲道:「二位有反應沒有?」

    老邪噫聲道:「對方太高了!」

    沙士密道:「只怕是塞美提夫王親自跟上了,老邪,我們要避開還是裝不知?」

    老邪道:「你的身份不明,裝作不知最好!」

    在二十丈遠的後方,這時跟上了兩個老人,但奇怪,那不是白人,面色比黃種人帶紅,竟是印第安人種。

    這時老邪已看到,輕聲向沙士密道:「小子,看清楚啊!」

    沙士密道:「紅種人?」

    須彌老邪提出問道:「除非是變,否則鼻子和眼睛不像。」

    紫宇道:「變種?是印第安和白種人的混血?」

    老邪點頭道:「不過我們別被表面所錯覺,上了當才冤枉。」

    沙士密道:「把易容算進去?」

    「小子,你真是一點即透,白人換換皮膚顏色,那有多方便。」

    紫宇道:「他們已經看到我等哪,一點不在乎!」

    沙士密道:「也許上來勾搭,注意,我們別談羅剎國的是非。」

    老邪笑道:「士密,你真精,提防他是塞美提夫或羅剎大帝?」

    沙士密道:「我敢說.他們的頭髮也是變的!」

    紫字輕噫一聲,悄悄道:「他們側向左面去了!」

    邪神哼聲道:「那是故意的!」

    沙士密不說話,步法提起,向後一招手,人已朝前奔出。「小子,你要怎麼樣?」

    「他們要搶到前面去,我偏不讓他如願。」

    「小子,那又怎麼樣?」

    「老邪,這證明他們是認出我們了,似也生怕我們看出其易容。」

    紫宇道:「那也沒有關係呀!」

    「什麼?沒有關係?關係可大了,他們在暗處,叫我們在明處?這是武林大忌。」

    「小子!你也在暗處呀,只要對方不明白體是沙士密,我老頭子和紫姑娘被他認得又有何害?」

    「老邪,你別大意,那兩個傢伙太高了,不是普通貨。」

    當沙士密搶先奔出兩里遠,到達一密密雪林坡地後,他突然停在前面。

    老邪急催紫宇道:「快接近他,他看到什麼了。」

    在二人接近,腳還未停時,只聽沙士密道:「老邪,我失算了!」

    「怎麼說?」

    沙士密道:「那兩個傢伙調動方位了,你看,他們在左側的山丘上向西奔。」

    老邪的目光射出精芒,嗨嗨道:「小子,他們是塞美提夫王和總管契爾啊!」

    沙士密道:「怎麼見得?」

    「小子,你想想看,羅剎境內怎麼會有印第安紅人?你看,當他們急奔時,他們的長而帶蓬亂的頭髮,被風飄得比頭頂還高!」

    紫宇道:「我不懂!」

    老邪道:「紅人的頭髮比黃種人還粗硬,這你懂了吧?」

    沙士密道:「他們不是紅人,但也不見得是塞美提夫和契爾呀!」

    老邪道:「當然不敢確定,但除了他們兩個,你又認為誰的內功有此驚人呢!小子,最好假設是他們,否則你會上當的。」

    沙士密道:「賽馬山還有多少路?」

    紫宇道:「不出二里了,怎麼,你想到什麼了?」

    沙士密道:「我想急奔可伏谷,如果這兩個傢伙也到了可伏谷,這證明老邪的假設不錯了。」

    老邪道:「你認為他們向西去是故意繞大彎去可伏谷?」

    沙士密道:「可伏谷有大仗在進行,我敢說那是羅剎大帝和塞美提夫王雙方手下在拚命,這兩個傢伙哪有不去之理。」

    「對,小子,我們快走!」

    在三人加緊奔出後,誰料中途卻傳出激烈的打鬥聲。

    老邪聞聲驚奇道:「這又是什麼一回事?」

    紫宇急急指著前方道:「快看,那山坡雪巖上又是誰?三個圍攻一個。」

    沙士密立即衝出,回頭道:「老邪,難道你沒有看出?」

    「小子,那是東贏三城主兄弟圍攻冷箭鬼!」

    「對了,冷箭鬼雖然不值得救,但黑心郎、田中樹和巖山,我非除掉不可,他們是中原武林心腹之患,本當不在此時,現在我卻不讓他們殺冷箭。」

    紫宇道:「他們都是塞美提夫王的上賓,為何窩裡翻。」

    須彌邪神嘿嘿笑道:「八成,他們都是有心人,被塞美提夫收買是明應聘,暗中有私心。」

    沙士密道:「那些個我不過問!」

    「小子,你殺了三倭,一旦傳入塞美提夫耳中,後果如何?」

    「老邪,反正我和羅剎人沒有好來往,遲早都要翻!」

    到了那雪巖下,沙士密鄭重道:「老邪,你和紫宇不要露面,讓我以老干的身份出手。」

    「小子,千萬勿以黑陽神功出手,那是『沙士密』的招牌啊1。」

    「我知道!」

    沙士密拔身飛上巖,恰好是冷箭鬼的背面,他閃身而上,大聲道:「住手!」

    黑心城主一睹人影就看出,陰聲道:「武老千,這不關你的事!」

    「嘿嘿,你們窩裡反,相信不是公事!」

    矮胖子田中放下攻擊冷箭鬼的長刀,撲到沙士密身前吼聲道:「你想架冷箭鬼的梁?」

    「東贏矮子,你真不笨!」

    黑心郎大聲道:「三弟退下!」

    「大哥,這傢伙是冷箭鬼的同路人。」

    沙士密哈哈笑道:「矮子,剛才說你不笨,怎麼?一轉眼你就傻開了,體可明白冷箭是何許人?」

    田中樹吼道:「原來你是抱著種族之分!」

    這時黑心城主和巖山也住了手,冷箭似受了內傷,他趁機閃到沙士密側面。

    黑心城主似看出沙士密來勢不善,立與巖山走近田中樹:「武老千,就憑你,今天也救不了冷箭鬼,何必抓破臉呢?」

    沙士密慢慢拔下肩上飛龍神劍,毫不在乎的笑道:「你們一個一個的上,我只每人奉上十招,十招一過,是生是死我都不再出手,假若你們要一齊上,任就抱著以多勝少的無恥心裡,嗨嗨,我的寶劍恐怕毫無慈悲之心。」

    黑心城主突向兩個兄弟遞個眼色,猛的脫手面出,他的長刀立即化為一道奇光射出。

    巖山和田中樹如響斯應,一齊發出手中刀,三道光華如電盤旋,全從沙士密頭頂下罩。

    沙士密拾頭一看,哈哈笑道:「這也好,免得刀來劍往浪費時間。」

    這時他已揮出手中飛龍劍,陡然一道巨大的白光沖空而起。

    東贏兄弟三道刀光一見,織成一片刀網,竟相互將白光困住,但聽空中立起波波連聲,同時那三兄弟全坐在地上了,一個個頭上如罩白霧,可是沙士密卻立在當地未動,如同一座神像。空中異聲越來越緊密,最後巨震三次,刀光沒有了,白光繞了一圈,由巨而細,由長而短,悠悠的回到沙士密的劍鞘之內,依然是柄長劍。再看東贏三兄弟,只見全倒臥在地上。

    冷箭鬼慢慢行近沙士密,既不為禮,也不言語。「冷大叔,傷勢如何?」

    「你是劍王!」

    「那不重要,我問你的傷勢!」

    「我不要緊,劍王,我可以離開嘛?」

    「回到塞美提夫王身邊去?」

    冷箭搖頭道:「我是替羅剎大帝來統納堡臥底的。」

    沙士密驚奇道:「羅剎大帝給了什麼厚聘?」

    冷箭又搖頭道:「我是利用羅剎大帝去除紅冰主宰的!」

    這下沙士密更奇了,急問道:「你與紅冰主宰有大仇?」

    「龍江派掌門人是我師父,我是被逐出門牆的大弟子,但紅冰主宰殺了我師父。」

    「我明白了,你不以被逐出門牆為恨,依然有師徒之情。」

    冷箭歎聲道:「我被逐出是我不務正業,那不怪師父!」

    這時紫宇和老邪忽然出現,只老邪哈哈笑道:「老千,這次你又作對了。」

    冷箭一見二人,不以為奇,他又向沙士密道:「我走了!」

    沙士密道:「多在暗中和我聯絡,來,我先替你治好傷再走。」

    「不,一點點內傷,我還能調息,對了!大俠,羅剎大帝喜歡變各種年紀的女人,塞美提夫只要離堡,他也不以真面目視人。」

    沙士密點頭道:「我會留意的!」

    「大俠,在羅剎大帝處,我有兩個共生死的結義兄弟,他們是和我差不多的年紀,你如遇上,請別誤會。」

    老邪哈哈笑道:「性情相投吧?」

    冷箭望望老邪道:「假道士!你也不是什麼正派貨,可是我敬重你,你也別把我們看成一文不值吧?」

    「當然,當然,你的兄弟可是『老煙槍』、『打不死,』年紀都沒有超過六十歲。」

    「老邪,算你神通廣大!」

    冷箭鬼離去後,老邪笑向沙士密道:「小子,你又得了三個好幫手了,想不到,『老煙槍,和『打不死』是冷箭鬼的生死之交。」

    「老邪,那兩人又如何?」

    「哈哈,冷箭鬼被東贏三城主圍攻好久了我不清楚,但他能抗拒到你來還不死,他的功力你就明白了,那兩人比起他來,只有強不會弱,老煙槍其瘦如柴,狠、冷、毒稱三絕,不過煙癮通過重,袋子裡斷不得雲南子土,斷了那玩意.他就是死蛇一條;打不死在西方,常常使西方武林頭痛不已!『打不死』、『死不放』、『陰魂不散』,不言可喻,人見人怕。」

    紫宇道:「別說了,可伏谷就在前面!」

    賽馬峰在翻過雪巖就能看到,可是三人才到賽馬峰下,立即看到了一堆死人,須彌老邪驚訝道:「在這裡也有打鬥!」

    紫宇道:「可見羅剎大帝和塞美提夫兄弟已全面展開火拚啦!」

    沙士密指著側面一具屍體道:「那不是侯爵羅柯尼的屍首。」

    老邪道:「沒有錯.他是哪一邊所殺呢?」

    沙士密道:「那要看他和也夫公爵的立場了!」

    登上賽馬峰冰頂,耳中傳入了喊殺聲,但卻是零零落落,老邪搖頭道:「近尾聲了!」

    沙士密道:「看看遍地屍體也好,總有個把未斷氣的,問可雙方是誰?」

    紫宇道:「我們三人所料相同,不會錯,一定是羅剎大帝和他弟弟奪權之爭。」

    老鴉道:「雙方正點子不會面,這一場全是手下和傭兵戰。」

    沙士密道:「說是傭兵,傭兵可不是真心的,在塞美提夫方面的傭兵是為了『神矛盾』,在羅剎大帝方面的傭兵又為了什麼?

    絕對不是「九天雷」,只怕還有更寶貴的東西。」

    紫宇道:「那是什麼?」

    老邪道:「你想到什麼更寶貴的東西?」

    沙士密道:「我對西方的東西知道太少,不過我們慢慢查探自然會有眉目。」

    才進入谷中,不出三人所料,到處都是屍體,紫宇道:「前方還有拚鬥聲,我們快去看!」

    老邪急急道:「快看右側雪崖上.那不是賭老千帶著你三弟他們奔馳著?似有急事。」

    右側崖上奔走八條黑影,沙士密看是賭老干帶隊,笑道:「這老賭居然是個娃娃頭,有他的經驗,加上七個精靈鬼,就算什麼大事,我也非常放心!老邪,我們查我們的,走,看看前面還有什麼人在激烈拚鬥。」

    三人隨聲采處一路奔去,但始終看不到打鬥之人,沙士密突然驚叫道「不好,我們中了可怕的邪道了。」

    「什麼,邪道?」須彌邪神猛然一頓。

    「老邪,這可能是對你來的,但我和紫宇跟著倒霉。」

    須彌老邪點頭道:「倒流年法,西方確有此法!」

    紫宇急問道「老千一提,你就明白?」

    沙士密道「他是東方玄門祖師,當然一提就明白,根遭,天外天神主曾經警告過我。」

    須彌老邪急問道:「他告訴你什麼?」

    沙士密道:「他說,一日要追人,或循聲查事,先要著清楚前途的現象,如果前途現實環境突然起了變化、那就立即停步,現在你們看。好端端的一片山谷冰雪遍地,現在卻灰濛濛的,地面連一點結冰的樣子也沒有了。」

    紫宇大急道:「我們入了幻境!」

    「不!」老邪道:「西方這種最高邪法不是幻境,而是把時光倒退,西方另一種邪法是把時光推進,那叫順時光,又叫倒流年。」

    紫宇道:「我還是聽不懂?」

    沙士密道:「倒時光、又叫倒流年,你叮看到你師父!」

    「著到她的魂?」

    沙士密道:「不是魂,那是她來死之前的情形!」

    紫宇駭然道:「怎麼可能?」

    老邪道:「怎麼不能,你可以陸陸續續看到你父母、祖父母,及至十八代祖先都能見到不過見到你也不認識罷了,還有你童年一切所見的東西都會看到。」

    紫宇道:「順流年呢?」

    老邪道:「從你現在開始,你可以順著時光的進展,你會看出你嫁了人、生子,你自己慢慢的老去,一直到你死亡前一霎時都能看到。」

    紫宇道:「好可怕,我情願不知道!」

    沙士密道:「老邪,我們別說了,怎麼辦?」

    老邪道:「已經中了道。退出不可能了,只有向前進,你聽,殺聲沒有了,這是證明我們已經進入倒流年啦!」

    沙士密道:「這是西方哪個大邪門要和你鬥法?害得我和紫宇倒霉。」

    老邪道:「此人是誰我不明白,不過似不因我而出手,是我們自己闖了他的「法門」,小子,我們一面走,你想想天外天神主還教了些什麼給你,或指點你一些什麼出「倒流年法門」的竅門?」

    沙士密道:「對了,他說了些什麼我至今還不懂的話!」

    老邪急問道:「什麼不懂?」

    沙士密道:「什麼「無時間、不飲食、見凶險、似旁觀、見黑門、立即鑽」,老邪,這是什麼話?當我追問他時,正逢他接到天外天出事的消息就飛奔而去了。」

    須彌老邪道:「我明白了,這就好辦,小子,紫宇,你們聽著,神主很明顯的說,倒流年法,只要我們入了『法門』,那是如同作夢一樣,沒有時間可分,不要飲食,一旦看到什麼凶險,哪伯是朝我們而來,我們都要存著旁觀的心情,一旦見到了一道黑暗的門,或是黑漆般的洞,我門立即就朝裡鑽進去,那一定是逃出倒流年法門的時機,也許是非常短暫的現象,稍縱即逝,因之要「立即」衝了進去。」

    沙士密道:「這樣簡單的話,我為什麼想不通?」

    老邪道:「那是第一你不知道什麼是倒流年,第二,你太住深處想了。」

    紫宇急急指道:「快看前面那四個人!」

    沙士密驚叫道:「統納堡副總管維多利,東贏三城主!」

    老邪道:「小聲點,不見冷箭,這證明維多利也死了!」

    紫宇駭然道:「東贏三城主是老千親手殺死的!」

    老邪道:「你疑為見到魂了?」

    「是啊!」

    老邪道:「這是他們在未死之前在這地方同行過的情景,絕不是魂!」

    紫宇道:「我真不信!」

    老邪道:「別打招呼,我們奔上去,要你非信不可!」

    紫宇道:「看三城主對老千的表情?」

    「當然,在未被老千殺死之前,他們根本不認識老千,也許他們經過這裡時,那冷箭鬼還未投入統納堡,我們也末入統納堡之前,所以連維多利也不認得我們。」

    紫宇搶先,硬朗前面四人身邊超過去。奇事,那四人居然在注意,但末說話,超過後,沙士密向紫宇道:「你覺得如何?」

    「大玄了,他們確實是活人!」

    老邪道:「你再往前看,使你更驚奇啊!」

    紫宇噫聲道:「兩批人,不同穿著的兩批人!」

    老邪道:「最前面穿羅剎古裝的人物,距離我們進入倒流年「法門」的時間,起碼有一百多年了,我們也倒退回去也就是一百年多了,我老人家那個時候尚未出生哩!」

    沙士密道:「不好,後面兩人是我二弟沙沉天和蔡幽蘭,他們也闖入倒流年法門了。」

    老邪駭然道:「你不是說?他們已去了北極!」

    沙士密緊張道:「八成是回頭來找我,因此也中了道,快,我們追上去。」

    紫字道:「我擔心……」

    「什麼,擔心他們是死了?」

    老邪急急道:「快走近輕聲拾呼!」

    沙士密搶先奔出,一接近,伸手拉住他的二弟輕聲叫道:「老二!」

    那青年確是沙沉天,同時那女的也回頭了,不過他們都愕住啦!

    沙士密立向二人輕聲道:「我是化裝的!」

    這時老邪和紫字也走近,不過他們都沒有見過面,接近也不好說話。

    沙士密最擔心是紫字懷疑的問題,生怕沙沉天是死了。這時沙沉天似已聽出兄長的聲音,只見他驚喜不已道:「大哥,我不是作夢吧?」

    沙士密鄭重問道:「你們是?……」

    很明顯,沙士密問不下去了。

    「大哥,我們是奉無邊大士之意回頭來找你的啊!」

    沙士密鄭重道:「老二,快將你和幽蘭離開我的日子算一算。」

    老邪插嘴道:「士密,別擔心,他們兩個不似我們所想的。」

    沙士密立又向少女道:「幽蘭,你們一路沒有出事吧?」

    老邪又插嘴道:「出了事,他們也回答不出來!」

    沙沉天道:「你們搞什麼鬼?說的話我太不瞭解了!」

    少女道:「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是聞進了什麼邪門?

    現在想起來,好像聽家師說過,西方有種最高邪門叫「倒流年」,難道我們都闖進了那邪門的法門了。」

    沙士密這才吁口氣道:「幽蘭,你這一說,我倒是鬆了一口氣,我們確是中了道:「

    蔡幽蘭驚叫道:「看前面那批怪人的穿著、我們倒回去百年了。」

    老邪笑道:「想不到無邊大士的見聞比我老邪強多了。」

    沙士密道:「先別驚,我們還有希望回到我們的時光!」

    老邪道:「我們現在等於是幽靈了,被倒流的時光推得比飛還快,如不見到黑門,也許我們會回到原始時代。」

    紫宇道:「這已不是可伏谷了,四面看不到高崖!」

    「可伏谷?」

    沙士密看到弟弟的驚疑,問道:「你們也在可伏谷內聽到打鬥聲?」

    蔡幽蘭道:「是啊!我們就是知道可伏谷有場大斗才來的。」

    須彌老邪道:「這樣說,我們是入了那魔頭設下的同一『法門』,你們先入,因此在前途,現在我們不知到了什麼地方?」

    沙士密急急道:「側面是什麼聲音?」

    老邪急急道:「是騎兵,有大隊騎兵衝來了!」

    紫宇道:「是羅剎大帝的軍隊?」

    老邪道:「快閃開,立於側面坡上去,紫宇姑娘,這是羅剎騎兵沒有錯,但卻是倒回去百年的騎兵,那時的羅剎王可不是我們所知的羅剎大帝。」

    說話之間,突見一隊古裝騎士不下數百騎風馳而過。

    沙士密看到駭然道:「一定發生戰爭了!」

    老邪道:「那也是百年前的戰爭!」

    當騎兵過去後,老邪向四個青年道:「我們現在不管向什麼方向走,算來都是把光陰倒退,除了找到黑玄門,只怕永遠回不到我們的時光啦!」

    沙士密道:「前面似有羅剎人的村子,我們找過去看看如何?」

    者邪道:「最好不要去,我們的穿著,在村民的眼中必然是一批怪物。」

    沙沉天突然叫道:「大哥,快看前面那三個人!」

    前面路上行出三個老人,沙士密噴聲道:「他們的穿著不似百年前的!」

    蔡幽蘭道:「大哥,他們是西方『大海三盜』呀!前面是『約翰轱』,中間是『獨眼王』,後面是紅毛國王!想不到,他們也闖進了『倒流年門』,看看他們的反應。」

    老邪道:「接近過去,我和他們曾有數面之緣,看看這時見了有何表示。」

    那前面三人似也察出這面的動靜,只見他們同時停步回頭。老邪搶先接近,哈哈大笑道:「約翰島主、獨眼王、紅毛國王奇遇,奇遇,我們十幾年不見了,三位好!」

    那約翰轱一看是老邪,也裝出哇哇大叫道:「須彌老邪,你可知道這是什麼世界?」

    老邪大笑道:「世界未變,時光不同了!三位,你們是西方人,當知回到我們的時光之道?」

    獨眼王嗨嗨道:「老邪,你不是玄門通,反來問我們?」

    老邪大笑道:「獨眼王,那不一樣,你們用刀叉吃飯,我是用筷子的,各有竅門不同。」

    紅毛國王比較穩重,只見他拱手道:「須彌法師,你知道這『倒流時光』法是誰設下的?」

    「貧道就是不知?」

    紅毛國王道:「就是羅剎大帝的師父『西方神巫』設下的,好在他尚未練成『右流時光』法。否則我們水遠回不去我們的時光了。」

    老邪道:「你是說,我們容易找到出路!」

    紅毛國王道:「出路多,但要看出竅門;對了,你身邊那個高青年可是武老千,也就是中原劍王沙士密?」

    老邪驚問道:「他的身份洩露了!」

    約翰轱接口道:「別急,只有我們三人知道!」

    沙士密拱手道:「三位前輩,請多指教!」

    獨眼王噫聲道:「叫我們為前輩!」

    老邪哈哈大笑道:「他卻不是自高自大之人,明知你們不是朋友,他也先禮後兵。」

    紅毛國王大笑道:「這是劍王本色了,行,咱們可以同伴了!」

    老邪又將二女和沙沉天一一介紹,之後問道:「三位,問句你們不高興的話,聽說你們和白熊精、西屍魔搭上了,怎麼,又分手了?」

    約翰轱哼聲道:「考邪,我們三人本來想以連手之名接近他們,實為想除掉他們,可惜被塞美提夫那傢伙給破壞了。」

    沙士密道:「羅剎大帝的師父西方神巫存心要除掉我們?」

    紅毛國王道:「不!我們是自己誤闖法門,他要除的是塞美提夫,我們卻是自投羅網。」

    老邪道:「只怕不止我們自投羅網吧?」

    獨眼王接口道:「誰知道,對了,你們看到一大隊古騎兵沒有?」

    沙士密道:「剛才從我們側面衝過去了!」

    獨眼王道:「百年前羅剎王大伐鄰國的戰爭,就是在這個時候,想不到我們亦逢其時了。這倒歷年是多麼玄妙,現在諸位請跟我走,戰爭在五十里外已展開。」

    老邪道:「我們還有心情看古時戰爭?」

    紅毛國王道:「傳言這倒時光法有種無法瞭解的奧秘,越是死得人多的地方,其「黑玄門」也越多,真實如何,很難說.但我們不能不去。」

    老邪道:「劫數製造朝代,朝代逐使時光:對,我們快走!」

    沙士密一把拉住沙沉天道:「老二,我們現在處於倒退時光中,如遇危險,千萬別出手,好在我們目前是在羅剎境,如在中原,也許出手會殺死我們的祖先人。」

    沙沉天道:「怎麼可能?」

    「老二,倒流年大玄奧了,你慢慢會懂!」

    在前的約翰島主突然往後退回道:「不好了,有一批高手在前面森林中藏著!」

    老邪道:「你伯什麼?大海三盜之號是偷來的?」

    約翰轱罵道:「死老邪,我擔心其中有我們祖先呀!」

    老邪哈哈笑道:「你們祖先也是強盜?原來你們是強盜世家呀!」

    紅毛國王道:「老邪,別開玩笑,他們如果真要向我們攻擊怎麼辦?」

    沙士密笑道:「反正在我們的時光裡,他們早巳死了,多死一次又何妨?」

    獨眼王道:「殺死我們的祖先,連我父親都沒有了,那還有我們?這真想不通?」

    老邪道:「這事真有點莫名其妙!老獨,我想具其中定有安排,這個時光,也許你父親早已出世了,而且年紀不大,一旦遭遇森林中人攻擊,我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紫宇道:「你們真是一批老糊塗,我們的祖先,你們的祖先,連紅毛國王的父親怎麼會到羅剎來,就是江湖人到處流動,但也不見得就在此處出現,約翰老頭的父親又是幹什麼的?他是生

    長在英吉利的,獨眼老頭是西班牙人,相距數千里,你們太神經質了。」

    獨眼道:「家祖和家父是作買實的,靠船為生,確是不會到羅剎內陸來。

    老邪道:「不必顧慮那麼多,我們還沒有殺過百年前的人,動動手,看是什麼味道?也許他們全是幻象啊!」

    紅毛國王歎聲道:「老邪,你自己是玄門高手,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你看著地面,這那是北極圈近處的現象,我們明明離開可伏谷不遠,俚地面卻是夏季現象,這已到了高加索啦!」

    沙士密急急道「我們被包圍了,這是什麼一回事?」

    獨眼王道:「百年前的羅剎分國最多,比中原西域還多數倍,百里一國有數十個之多,數百里就是一大國,境內最亂,江湖強盜如麻,我們這時是遇上大盜黨了。」

    老邪道:「也許是羅剎正規軍,總之非動手不可了!」

    沙士密急向兄弟沙沉天道:「老二你和幽蘭、紫宇負責後路,百年前的羅剎境最盛行邪門玄功,巫術遍佈,小心應付。」

    約翰轱向須彌邪神道:「老邪,遇上邪門著你的,開路先鋒由我們三人打。」

    須彌老邪哈哈笑道:「只知你問是海上稱雄,現在變成旱鴨子了,難道也有一套?」

    獨眼王冷笑道「老邪,你是玩玄的.我們可沒有說你硬的不行?少廢話,你勿出手!」

    沙士密笑道:「三位前輩,晚輩早已久仰西方王劍客大名了!怎麼樣,王位的長劍尚未生銹?」

    紅毛國王大笑道;老夫也想著著中原劍王露幾手啊!」

    沙士密笑道:「三位前輩,請不要大開殺戒,在我們的時光裡,他們早已作古了。」

《北極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