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謝文東決定親自去趟安哥拉,上海這邊的形勢雖然緊張,但並無爭鬥,在他看來,自己離開五、六日應該是不會出現問題的。當天下午,謝文東召集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幹部,將自己的行程向眾人講明,然後又做了一番周密的安排,感覺沒有遺漏之後,才宣佈散會。

  會後,當眾人陸續離開的時候,謝文東叫住孟旬。後者不知道謝文東有什麼事,滿面的奇怪,又坐回到椅子上。等眾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謝文東方含笑問道:「小旬,你的傷怎麼樣了?」隨著二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稱呼也親近了許多。

  孟旬笑了笑,說道:「東哥請放心,已經痊癒的差不多了。」

  「恩!」謝文東點點頭,又問道:「我離開之後,你認為南洪門回來找麻煩嗎?」

  「哦……」孟旬沉思片刻,點頭道:「應該會來!不過沒有關係,小麻煩我們不怕,大ma煩南洪門也搞不出來。」

  謝文東呵呵而笑,說道:「那這次你就陪我去安哥拉吧,也順便瞭解一下我們在那邊的情況!」

  聞言,孟旬精神為之一振。

  當初為了收購安哥拉的國家銀行股份,謝文東可以說是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投了進去,而且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在安哥拉有他最核心的利益,無論是文東會還是北洪門,除了少數的核心幹部外,大多數人對安哥拉那邊的狀況都不是很瞭解,現在謝文東主動要求帶孟旬前往,無疑是表明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心腹,願意把他帶進自己的核心,這一點令孟旬十分激動。

  孟旬深吸口氣,強壓心中的喜悅,面露難免,低聲說道:「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謝文東笑了,擺手說道:「沒什麼不合適的,你先回去準備一下。」

  「是!東哥!」孟旬重重地點下頭,不自覺地流露出喜色,躬身告退。

  以叛將的身份投靠謝文東,孟旬最想做的事並不是謝文東給他多少好處,而是得到謝文東的信任,本來他以為這需要很長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他當然有歡喜的理由。

  當日晚間,謝文東、孟旬、五行一行七人,啟程前往安哥拉。目前安哥拉局勢穩定,大多的航線都已經恢復正常,去那邊也就便捷多了,不過路途遙遠,飛機在行程中還是需要加兩次油。

  安哥拉首府,羅安達。

  得知謝文東前來,克裡斯、傑克、關鋒等人早已趕到機場等候。看到謝文東出了安檢口,眾人齊齊迎上前去,紛紛施禮問好,謝文東擺擺手,與眾人一一打過招呼,隨後快步走出機場。到了機場外面,克裡斯招招手,一行轎車組成的車隊緩緩行駛過來。

  安哥拉的基礎設施很差,即便是機場也顯得破爛不堪,但克裡斯等人所坐的轎車卻一輛比一輛豪華,皆是世界頂級的名牌,隨便挑出一輛其價值都是不菲的。當然,在安哥拉這樣的國家,轎車就是門面,也是身份的象徵,越是豪華越是高貴,行在外面越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克裡斯將謝文東和孟旬讓近一輛加長的林肯轎車,隨後傑克、關鋒還有他自己也跟了進去。

  轎車內部十分寬敞,也異常舒適,裡面甚至好有酒櫃和電視。即使在國內,謝文東也沒有擁有過這麼樣的轎車。這可能是東方人和西方人的差異,前者性情收斂,而後者性情張揚。

  坐進車內,不等克裡斯等人說話,謝文東先拿出手機,給費爾南多打去電話。突然接到謝文東的電話,費爾南多並不意外,東尼和大衛.布加拉被警方逮捕的事他是知道的,而且也知道這兩位都是謝文東的人。不過,謝文東此時已身在羅安達卻令他很意外。

  謝文東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道:「我有兩個人被羅安達的警方扣押了,總理先生應該聽說這件事了吧?」

  「是的!」費爾南多點點頭。

  「我要這兩個人。」謝文東說道。

  「這個……」費爾南多顯得很猶豫,他說道:「謝先生,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他們把事情搞得太大了,已經引起民眾的極大不滿,如果我把他倆釋放,不僅無法對民眾交代,而且還會落給『某些人』口實,這對我們整個政黨來說都是很不利的。」

  謝文東一笑,說道:「事情總是會有辦法解決的,我現在去總理府,總理先生應該在吧!」

  費爾南多哈哈而笑,道:「也好!我們見面再談吧!」

  掛斷電話,謝文東看向克裡斯,問道:「讓你帶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克裡斯忙點點頭,道:「帶來了!」說著話,他從車底下拿出一隻黑色的皮包,打開之後,從裡面拎出一隻黑色的小布袋,交給謝文東。後者接過,將布袋口的繩子解開,向外一倒,嘩啦一聲,從裡面滾出十多顆成品鑽石。

  這東西,克裡斯、傑克、關鋒都已見的多了,幾乎沒什麼感覺,可一旁的孟旬下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這麼大的鑽石,感覺眼睛有些發花。

  將亮晶晶的鑽石在手裡掂了掂,謝文東微微一笑,又放回到布袋裡,隨後繫好嬸子,裝進口袋中,克裡斯解釋道:"謝先生,這些鑽石的價值至少有兩百萬美員了."

  "恩!"謝文東點點頭,幽幽說道:"大衛,布加拉的腦袋也直這個價了!"

  ""克裡斯摸然.

  總理俯.

  謝文東有費兒南多直接下的特殊通行證,到達之後,不受守護的阻攔,亮出通行證後,直接開車進入打院內去.

  在會客大廳,謝文東與費兒南多見面,二人是老熟人了,相互之間熱情的握握手,簡單說了幾句,便直接進入主題.

  費兒南多還是那個態度,並不直接說放,也不直接說不放,只是說詞事十分難,令他很為難.

  謝文東多聰明,而且和費兒南多打過那麼多次的交道,對他的為人早已十分瞭解.他笑道:"放兩個人,對總理先生來說並不算難事,辦法也有很多,只需要找兩個替罪羔羊,隨隨便便就能把此事蠻過去!"

  費兒南多老臉一紅,嘿嘿乾笑,正如謝文東所說,這對他來講確實不算難事,只是他不想放過這個有利可塗的機會而已.

  謝文東心中冷笑,不過臉上可沒有流露出來,他眨眨眼睛,想左右看了看.

  費兒南多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喜,急忙向兩盤的隨從叫了出去.

  等左右眾人都離開了會客廳之後,謝文東將黑不袋拿了出來,笑著向費兒南多前面一遞,什麼話都沒有.

  費爾南多很奇怪,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急忙接過來,打開向裡賣弄一看,眼睛頓時直了,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裝出驚訝的樣子,正色問道:「謝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一點小禮物,總理先生不會不滿意吧?」

  「哎呀,謝先生實在太客氣了,我……怎麼好意思收下呢?」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費爾南多的手已經第一時間把布袋抓緊,塞進口袋裡。

  貪得無厭的傢伙!謝文東在心裡冷哼一聲,連勝確實笑容滿面,呵呵問道:「那我拜託總理辦的事……」

  不等他說完,費爾南多搶先說道:「謝先生請放心,我們是老朋友了,你找我幫忙,我怎麼會不盡力呢?我一會就去安排,如果不出以外的話,今晚上就能把人放出來。」

  錢通鬼神,此話不假,而且在世界各地都適用。謝文東仰面而笑,說道:「那就麻煩總理先生了。」

  「謝先生客氣!對了,明天晚上我在府邸舉辦一場晚宴,謝先生可一定要來參加啊!」

  謝文東愣了一下,隨後笑道:「一定、一定!」

  謝文東和費爾南多的矯情,是純粹**裸的金錢交情。即牢固,也不牢固,當謝文東有錢時,他對謝文東會言聽計從,可一點謝文東沒錢時,費爾南多且對不會多看他一眼。謝文東並不喜歡這樣的關係,但是以目前的形式看來,想改變又不太可能。

  又與費爾南多閒談一會,謝文東起身告辭。

  當他從總理府向外走的時候,迎面走來以一名身穿戎裝的黑人軍官,這人身材不高,但卻十分壯實,黑黑的皮膚,簡直是煤炭一般,謝文東對黑人的相貌分得不是很清楚,只掃了對方一樣,覺得有些眼熟,可也沒往心裡去,當二人馬上要擦肩而過時,那黑人軍官突然停住身形,轉過頭來,驚訝地問道:"謝先生?"

  他說的是英語,但語調很怪異,好像剛學不久,

  謝文東一愣,停住身形,好奇地打量此人,看相貌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看此人的肩章,卻是中將級別,他心中暗暗奇怪,在印象中,自己似乎沒與安哥拉的高官打過交道.

  見他面有茫然之色,黑人將軍的臉流露出失望,他正色是或道:"謝先生,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叫皮龍.內貝!"

  哎呀!聽到'皮龍.內貝'這個名字,謝文東精神一振,才恍然想起這人究竟是誰.他又驚又喜,連連拍自己的腦袋,笑道:"原來是你!"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