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最簡單的賭

    說到賭術這種東西,不懂的人看來總是很神奇,奇妙的。尤其是熱血青年,看到電影裡暗中洗牌拉撲克就像彈簧似地,玩麻將都能把麻將變成繩子在手上纏幾圈兒的,那就是崇拜到五體投地。

    那是扯淡!

    而真正的賭術,怎麼會有電影的那種東西?

    賭術靠的只能是兩種,眼,心!

    郭璞血洗拉斯維加斯的時候,靠著的就是自己變態的眼眼力和氣機的感應,他要說靠眼是真的,但是真正的賭術高手,玩的是心!

    拿到牌,要計算怎麼樣有幾率拿到更好的牌!

    這才是賭術高手!

    當然,不會出現電影裡那裡撲克牌在手上一搓,想變幾點就幾點,不是沒有那種派到你手上的牌變化的,那就不是賭術了,那叫出老千。

    郭璞心算不行,但是眼力那才叫一個好!

    每局開始之前。荷官都要洗牌,專業賭場裡的荷官洗牌都是有固定的套路和模式的,先洗牌,然後讓賭客驗牌,這驗牌地過程就尤其重要了!大家在電影裡都看到過賭場裡的荷官是如何驗牌的:隨意一掃。就把一副撲克牌在桌面上,形成一個半月形狀,整齊地鋪開!然後拿出一張牌。齊著底部一翻,來回一遍,就可以把全副撲克牌正反都讓大家看一遍。

    這個過程很短很短,甚至只有不到十秒鐘!但是也可以讓你在這十秒鐘的時間內,有兩三眼的機會把整副牌的牌面看一遍!

    厲害的賭術高手,那種眼光毒,記憶力強悍地,能在這麼兩三眼的功夫,就可以把整副撲克牌的牌面。記下大半!

    最最頂尖厲害地高手,則可以做到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把一副牌全部記住。

    這樣一來,就等於發牌的時候,全部的牌都在他的心裡裝著了,對方發到什麼牌,他心裡都清清楚楚!

    不過,能作到這樣的,那就是賭神了。

    電影裡,隨便一個高手,把一副牌看一眼就能全部記住,一張不差,那也不是假地。也有這樣變態的傢伙!至少眼前郭璞和司徒軒輊都行。

    但是現實中大部分的高手,能把一副牌記住個七八成,就足夠他成為頂尖高手了!

    試想,在幾秒鐘呢,把一副洗過的雜亂無章的牌,就這麼匆匆看兩眼就能記住大半,是何等強悍的記憶力!

    當然,能做到眼這一條的,只能說是有了賭術高手的一半的功夫。

    另外一半,就是心了!

    幾乎所有的賭術高手,都是超強的快速默算的強人!這種人,要麼是天生的,要麼是後天培養的,總之對於數字都是非常敏感的,他們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根據自己記住的所有的牌的發放順序,然後排列出自己得到的牌,和對方得到的牌,可以組成多少種牌,大小,每局的贏面概率等等。

    所謂的心,就是快速的計算出概率!一副牌五十幾張,無論千變萬化,也就是無非這些牌的不同組合,這種情況下,一個高手能把自己和對方可能發到的牌全部都計算出來,各種組合的概率,大小的概率,輸贏的概率!

    如果這兩點,一個人能都掌握了,同時配合著對賭局規則的jīng通,就可以算是一個賭術高手了。

    當然,更深一層的技術還有其他的,那就是一些表演的技巧了。牌小的時候,卻故裝出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這些則是內在的心理素質了。還有就是對對手的觀察,對手的眼神,表情,甚至每一個細微的肢體動作,在賭術高手看來,都可以成為判斷對方的信心,判斷對方實際牌面的大小。

    有很多賭術高手,其實也是心理戰的高手。當然,賭術裡面,各種流派是不同的,有的人偏重技術,有的人偏重心理打擊對手,有的人則擅長表演來欺騙對方。

    所以在賭場,很多都是不歡迎技術賭徒的,所謂的技術賭徒,就是會算牌的,很多數學學得到的傢伙,往往在賭場裡,總是能小小的撈一把的。

    而郭璞現在和司徒軒輊兩人玩的,卻絲毫沒有技術xing可言!

    他們的賭局,玩的就是一種簡直不算是賭的方式。

    猜大小!

    拿出一副牌,然後各自抽一張,比大小。

    所以在大包間裡面,連椅子都不用坐下了!兩人就各自站在大圓桌的一邊,看著對方!

    直到一個荷官恭恭敬敬的送上一副撲克,那個被指派出來做接待工作的中年白人,有些慌張地把撲克牌取出來,按照兩人的吩咐,並沒有做什麼翻牌出來驗牌,因為在這兩個傢伙面前,那樣一翻一合,那簡直就不用玩了!他們的眼睛何其的快!

    「其實我是不願意和你來賭的,但是我看著這些金碧輝煌的酒店,唉!動心啊!總想弄到自己的手上!」

    聽了郭璞的話,在監控室裡的鮑威爾差點沒氣死,難道這混蛋真的以為,他就穩贏不輸了?

    司徒軒輊卻絲毫不受對方語言上面的影響,依然那樣直直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開始!」

    中年白人就那樣把手上的撲克笨拙的洗了幾次,而在這過程當中,司徒軒輊和郭璞就像是兩隻鬥雞一般,就那樣相互的看著對方的眼睛!

    只不過,兩人的氣機,早就鎖死了中年白人手上的撲克,洗牌時候發出的密集的輕微聲響,在兩人的耳朵中,被無限地放大,放慢,甚至每一張牌的聲響,在他們的耳朵中都存在著巨大的差異!

    漸漸地,司徒軒輊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而郭璞嘴角同時也浮現起來了微笑!

    中年白人將整副牌放在桌面上,右手輕輕一帶,那副牌呈半圓形攤開,然後他悄悄地退了下去!

    「誰先?」

    司徒軒輊說道。

    「當然是我先了!」

    「為什麼是你先?」

    「你要我和你賭的,當然是我先了。」

    司徒軒輊搖搖頭說道:

    「是你先來賭的,而且我一進門就聽到你要找老闆繼續賭,所以是我陪著你賭,應該是我先!」

    「既然是這樣……!」

    司徒軒輊和郭璞兩人同時猛然間一掌,拍在了自己面前的桌面上。

    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桌子也沒有出現什麼四分五裂的景象,但是那一副撲克,卻突然漫天急速的飛舞了起來!

    為什麼要糾結誰先誰後?這一副牌,說白了,已經就像翻開在他們面前一樣了,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

    中年白人洗牌時候,每一張牌的聲響都是不一樣的,而兩人的耳朵早就從每張牌不同的聲音,推算出來整副牌每一張的點數,甚至連花紋都不會差。

    因為雖然是每一張牌幾乎就是在重量上沒有任何的差別,有也是極其微小的,別說靠著人的耳朵,就是靠著機器都未必能聽得出來,但是花紋不同,數字不同,點數不同,這些都能影響到撲克的重量,所以,洗牌的時候,每一張牌,才會有自己獨特的響聲。

    而郭璞和司徒軒輊,很輕鬆的就捕捉到了這些響聲。

    這樣一來,誰敢讓對方先?

    這是氣勢之爭,區區十幾個賭場,一個拉斯維加斯算什麼?

    輸了氣勢,接下來就要輸掉命的!

    司徒軒輊的xing命何其的珍貴,他怎麼捨得丟在這裡!

    郭璞亦然!

    在漫天的撲克中間,兩人依然死死的盯著自己,看都不去看撲克牌,因為兩人繃緊的氣勢,猶如箭在弦上,不敢絲毫妄動,誰動誰必然就輸了!

    就在撲克快要落下的時候,兩人閃電般的一揮手,然後,兩人手上同時有了一張牌,被緊緊的握在手裡。

    郭璞突然嘻嘻一笑,看著司徒軒輊不說話。

    司徒軒輊也絲毫沒有緊張和不豫,依然是那樣淡淡地看著郭璞!而且,嘴角還微微的出現了一點弧度!

    他贏了!

    但是他背上,卻已經出汗了!

    就在兩人氣勢氣機繃緊的時候,實則比起兩人交手更加的凶險!

    司徒軒輊強大的氣機,一直鎖死了郭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郭璞雖然在看著他,但是他的氣機和jīng神,則是完全收斂了起來,就像一個如封似閉的圓球,司徒軒輊強大的氣機,絲毫都透不進去。

    但司徒軒輊卻很高興!這樣一來,對方有任何動作,就不能出現自己控制不了的局面!

    這時間極短,因為撲克在空中飛舞的時候,完全打亂了秩序,而兩人的氣機又相互牽制,所以撲克牌出現了幾張不受兩人控制的點數!

    只不過絕大部分,司徒軒輊依然分辨的很清楚!所以在郭璞對著一張撲克出手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出手攔截了!

    因為那張牌,正是黑桃K,最大的一張牌!

    所以司徒軒輊這一出手,是調集了所有的jīng神力去控制這張牌的,而且他也成功了!抓住了那張牌!只不過他jīng神透支過度,在抓住牌的一瞬間,腦袋裡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空白!

    當然,這只不過是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而已!

    只不過jīng神力透支,導致了他背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知道,對手在這個時候出手的話,對於他們這樣的大高手,別說千分之一秒,就是再快一倍,也足夠對方對自己形成致命一擊了!

    先機已失,那就是等死!

    高手之間,為什麼有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的說法?

    只不過司徒軒輊可以笑了!他手上抓的,是最大的牌!

    郭璞笑嘻嘻的把手上的牌一攤開,立刻嚇得尖聲喊道:

    「怎麼可能!我明明抓得是黑桃K,怎麼變成了兩點?」

    端木海等人同時吃驚,而約翰眼前卻是一黑,差點沒昏了過去。

    自己的拉斯維加斯大亨夢,破了!

    而雲霆月和雲霆風那邊的人,卻同時在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司徒軒輊翹起的嘴角,終於化為了一絲微笑!他緩慢的把手上的牌攤開,淡淡地說道:

    「不好意思,你的黑桃K,在我這裡!」

    他的話都沒說完,突然感覺到身後的氣場不對,似乎雲霆月等人渾身突然一僵!他猛地低頭,臉se突然僵住了,得意慢慢地變成了鐵青,而且嘴裡就像塞進了一顆臭雞蛋一般!

    他的牌,黑桃倒是黑桃,只不過是……黑桃A。

    要降到玩心眼,司徒軒輊,怎麼可能是郭璞的對手?

    郭璞氣機jīng神內斂,等的就是對方監視自己,然後他暴起發難,動用全部jīng神和氣機,狠狠地和對方對撞一下,然後故意把那張牌給了對方,但是趁著對方jīng神氣機衰竭的瞬間,換掉了他的牌!
《超級兵王(郭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