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龍祖先神龍王

  什麼?」這次輪到葉音竹吃驚了。他自然能夠猜到,下都有著一個極其複雜而神奇的魔法陣,但這個魔法陣竟然神奇到了這種程度卻還是他始料未及的。

  奧布萊恩道:「在這裡,我們加固封印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通過這七顆寶石,將法力注入其中,鞏固封印的堅定。只是我們七個人的力量顯然是不夠的,所以,大多數時候,法藍城內的魔法師們,我們也會調遣七系實力等同的魔法師前來相助。通過我們的控制,使輸入到這七顆寶石中的法力處於均衡狀態,漸漸被封印吸收。」

  葉音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奧布萊恩繼續道:「想要不影響到這裡微妙的平衡,發動維持封印的魔法注入,至少要四名塔主同時啟動四系魔法才行。由於我們是將魔力注入其中的,被封印直接吸收,並不會影響到這個空間的元素平衡,所以問題不大。當然,如果是七塔塔主帶領著七系魔法師同時進行,效果自然會變得更好。」

  「能夠來到這裡的魔法師,無不經過我們的精挑細選,只有最出色的魔法師,並且得到我們足夠的信任才有來到這裡的資格。因為,在這裡就算是我們,也無法完全控制危險的出現。」

  一邊說著,奧布萊恩飄身而起,身體落在那塊金色的寶石上盤膝而坐。「音繡,到屬於你的位置去吧。」一絲精神波動從奧布萊恩身上釋放而出。牽引著葉音繡地身體,顯然是怕他找不到那暗魔系寶石準確的位置。

  同樣騰身而起,沒敢使用任何與魔法有關的能力,完全憑借這肉體的能力,葉音竹騰身上了這距離地面五十米左右的寶石上。

  一個人坐下所佔的面積遠不到一平方米,雖然從下方看上去,這寶石不大,但真正坐在上面,卻絕不會感覺到狹小。

  當葉音竹端坐其上的剎那。頓時,一種奇異的感覺從身下傳來,龐大的暗魔系法力波動不斷在他身下律動著,但和在法藍城中感受到暗塔地支持不同。此時感受到的暗魔系法力波動卻充滿了吞噬的氣息,竟是要吸取他的法力,而不是賦予。

  「音竹,可惜你看不見。否則,你一定會為我們腳下地奇景而驚歎。我可以告訴你,在我們腳下,也就是你剛才站著的地方。就是你們東龍祖先神龍留下的封印。當初,最後活著的神龍,在神龍王地帶領下。將一些神龍的屍體連同自己的身體在這裡組成了封印。以神龍王強大的法力為連接。才將深淵位面徹底阻隔在外。東方地神龍真的很美,與原本西龍大陸那些大蜥蜴相比。強的太多了。它們有著金色地鱗片,瑰麗地身姿,以及強大地實力。哪怕是任何一條神龍活著,實力都應該遠遠超過現在龍族的神聖巨龍吧。」

  奧布萊恩當然不知道,他所說地這些葉音竹都是看在眼中的,而且看的非常清楚。

  「師兄,那神龍王呢?它的身體又在什麼地方?」葉音竹的精神力去悄悄探尋過每一條神龍的氣息,雖然每一條神龍都是神秘而強大的,儘管這裡只剩下他們的屍體和些微能量波動。

  可是,葉音竹卻可以肯定,在這些神龍之中,卻並沒有神龍王的存在。

  奧布萊恩緩緩抬起頭,目光朝著上方投去,歎息一聲,道:「偉大的神龍王就在我們的頭頂。」

  葉音竹的精神力瞬間轉移,當他看到洞頂的時候,整個人瞬間進入了石化狀態。

  那是一具怎樣龐大的身體啊!在上萬平米的洞穴中,洞頂的面積自然也是近乎相同的。

  就在那巨大的穹頂之上,一個龐大的金色身軀印入其中,儘管他的身體是蜿蜒著的,但還是能夠清晰的判斷出,這巨大的身體身長至少超過了千米,幾乎佔據了整個洞頂。

  和腳下那些盤旋在一起的神龍相比,它的體積要大的太多太多了。

  那龐大的金色身軀看上去栩栩如生,樣子和其他神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卻並不是普通神龍那樣的四爪,而是五爪。每一條金色紋路,每一塊金色鱗片,都是那麼的清晰完整。彷彿它根本就沒有死去,而是完美的活著。

  尤其是他睜大的龍目,龍目之中,兩顆如同

  一般璀璨的龍眸朝下方俯視著,彷彿是俯視著芸芸眾葉音繡的精神力感受著它的氣息時,葉音竹清晰的發現,那對龍眸似乎正是注視著自己,一種欣慰、慈祥、溫和的情緒頃刻間撲面而來,將他的身體籠罩其中。

  是他,這才是真正的神龍王,俯視眾生的神龍王啊!也正是自己的祖先,東龍的祖先。是他們,在萬年之前,抵抗母妖的侵襲,是他們,封印了兩個世界的通道,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子民和族人的安全。他們才是東龍的象徵,真正的東方神龍。

  這一刻,葉音竹熱淚盈眶,他並沒有悲傷,也沒有感動,而是驕傲。他以身為東龍後裔而驕傲,身為東方神龍的傳人而驕傲。

  奧布萊恩自然也發現了葉音竹身上的一些變化,儘管葉音竹依舊在哪裡作者,但整個人卻像是失神了一般,處於一種微妙的狀態之中。

  而當他抬頭看著那穹頂上的神龍王遺體時,雖然這已經是奧布萊恩不知道多少次瞻仰了,可他卻發現,今天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神龍王的身體上似乎散發著一層金濛濛的光澤,那雙紅色的龍眸也變得更加明亮。

  驚訝之中,奧布拉恩首先想到的,就是葉音竹感受到了遺跡中一些神秘的東西。對於這個發現,他不禁大為驚喜,不再說話,而是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觀察葉音竹和洞頂神龍王之中。

  如果是以前,準確的說是奧布萊恩成為葉音竹和蘇拉孩子的教父之前,他絕不會這麼放心的讓葉音竹去感受著遺跡中的秘密,但現在他卻絲毫不怕。

  從葉音竹以往所做的種種,奧布萊恩早就摸清了他的性格。

  儘管葉音竹並不是那種絕對善良的人,但是,他對朋友,或者說是對善意相待的人,都是絕對善意的。

  所以,奧布萊恩絲毫不擔心葉音竹如果從遺跡中得到什麼會對法藍不利。

  要知道,琴城也在這片大陸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封印出現了變化,葉音竹和他的家人也同樣會遭殃。

  哪怕雙方依舊處於敵對的離場,可對於深淵位面,卻只可能是同仇敵愾。所以,奧布萊恩不擔心,他相信,葉音竹絕不會有任何錯誤的選擇。

  葉音竹此時自然不會去猜想奧布萊恩的心理變化,此時此刻,在他內心之中,只有強烈的震撼。

  神龍王的氣息,包羅萬象,彷彿將自己的一切都包容在其中似的。沒有強橫,只有柔和與親切,那淡淡的氣息,正在令自己的情緒融入其中。而與此同時,來自身下的那股吸扯之力,也在悄無聲息之中消失了。

  淡淡的光芒閃爍,葉音竹眼中流露出一絲柔和的神光,雙手平放在自己的膝蓋之上。他沒有任何抗拒,只是靜靜的感受著來自神龍王的氣息,將自己的身心完全放開。

  他的精神力告訴自己,神龍王的氣息絕不會傷害他。同時,這是他的祖先啊!

  「你來了。」蒼老而神秘的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湧來,無法辨別它的方向,聲音中的情緒以欣慰為主,還有著一些讚歎和感慨。

  「是的,我來了。」葉音繡小心的讓自己的精神氣息釋放出自己的心意,因為不知道這聲音真正的來源,所以,他的精神氣息是朝著四面八方散去的。

  「不需要去尋找,只要是你心中所想,我就能感受的到。」神秘聲音的主人,顯然是感受到了葉音竹的意思,溫和的向他說道。

  「您,您現在可以告訴我您的身份了麼?您就是我的祖先麼?」葉音繡有些緊張的問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時因為緊張,在他身體表面已經除了一層薄汗。

  「我對你說過,正如你所想。」神龍王的聲音淡然而優雅。

  「神龍王陛下,您好。」葉音繡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後,心情反而平靜下來,那種欣喜的感覺令他整個人都有種欣欣向榮的感覺。

  「你也好,年輕人。」神龍王的聲音中有些玩味,如果他是出現在葉音繡面前的,葉音竹相信,這位神龍王一定是在微笑。

  音竹道:「坦白說,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才好。先,按理我應該膜拜才對。」

  「世俗的禮儀真的那麼重要麼?其實,我更願意讓你把我當成一個朋友。或許你不知道,我很寂寞。一個孤寂了很久的人,或者是龍,往往會做出許多令人不可思議的事。譬如那個奧布萊恩,以他沉穩縝密的性格,原本不應該如此容易相信你的。可是,就是因為你讓他成了你孩子的教父,他就拋卻了對你的一切懷疑,甚至比對其他塔主還要信任你。這就是人性,也是任何生物的特性。」

  朋友?葉音竹心中暗暗苦笑,要是讓東龍八宗的長輩們知道自己和神龍王做朋友,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恐怕爺爺第一個就不會放過自己吧。

  神龍王笑了,這一次,他的笑聲很明顯,「你需要擔心麼?不告訴他們不就行了。何況,他們並沒有責怪你的資格。我等待了這麼多年,才等來了你,等來了能夠和我交流的後代。這是他們沒有做到的,又如何能責怪你呢?」

  葉音竹道:「那我該如何稱呼您呢?」

  神龍王想了想,道:「你就叫我神龍王吧。這樣最直接。」

  「好。」葉音繡答應一聲,也借此機會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神龍王,你究竟是已經死了,還是仍舊活著。按照記載,你不是已經和四十九條神龍化為封印將我們這個世界和深淵位面隔開了麼?可是。為什麼你卻依舊在這裡呢?」

  神龍王道:「早就猜到你要問這個問題。怎麼說呢,和你那個靈魂消散地菲爾傑克遜老師有些相似。我的靈魂雖然不滅。但肉體卻已經無法再回歸了。它早已成為了封印地一部份,就連我地靈魂。也只能永久停留在這裡,無法離去。」

  葉音竹恍然道:「原來和我猜地一樣。我曾經猜測過,連菲爾傑克遜老師尚未達到神級,都可以保持自己的靈魂不消散,您是真正地神。又怎麼會那麼容易死呢?」對於神龍王知道他的事葉音竹並不感到奇怪,這只需要用一個理由就能輕鬆的解決了。神龍王是神啊!他想要知道什麼。憑借他那強大的精神力,直接對自己進行掃瞄就足夠了。

  神龍王苦笑道:「不。並不是像你想像的那麼容易。當初那一戰,實在太艱苦了。儘管我是神。可是。我地敵人卻是魔。在那一戰。其實我輸了。只不過,這裡並不是深淵位面,而是我們人類的世界。在環境地幫助下,我才能將它殺死。而自己保住靈魂。」

  葉音竹黯然道:「如果您還活著。那該有多好。我們東龍也不會因為群龍無首而……」

  神龍王洒然道:「歷史的變遷。並不能隨人地意志而轉移。東龍滅國。固然是西龍人背信棄義。但和我們自己也同樣有著極大的關係。雖然在那一戰中,東龍損失慘重。失去了全部神龍地支持。可是,如果從那時開始,努力發展。又怎麼會有後來地毀滅。就是因為他們太過於自信,才導致了那樣地後果。儘管我曾經是神,但這些也不是我所能控制和預料地。更何況。一個國家的毀滅。只是體制上的消失,而本源上。我們東龍人是不可能磨滅地。現在大陸上的國家,有哪個沒有我們東龍後裔地存在呢?當初地東龍帝國被西龍帝國同化,可你知道。當時東龍帝國和西龍帝國地人口比例是多少麼?」

  葉音竹茫然道:「人口比例?」

  神龍王道:「比例是三比一。東龍人地數量依舊是西龍人地三倍。這和你瞭解的並不一樣。只是因為東龍人因為失去了我們地支持。而喪失了鬥志。所以才會輸給西龍帝國。但是。西龍帝國想要將東龍同化。可數量卻決定了那是不可能的。」

  葉音竹心中思緒電轉,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你是不是想說,西龍帝國的首腦為什麼那麼笨,既然毀滅了對方地國家,又怎麼能接受那麼多國民呢?」

  葉音竹赫然道:「確實,我是這樣想地。」

  神龍王到:「你想的沒錯,如果那樣的話,西龍人確實可以真正統治這片大陸。可是,在這片大陸上,並不只是有人類而已。還有獸人、精靈、矮人和那些所謂地龍族。如果人類地人口下降到一定程度,還如何與他們抗衡?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

  |人族所統治。這是原因之一,另外一點。你應該知道,西龍帝國成立之後,法藍也就隨之成立了。西龍帝國當時真正的統治者,就是法藍的魔法師。而這些魔法師中,最出色的七個人,也就是法藍第一代的塔主們來到這封印之地後,他們也就不敢再對我的後代們動手了。」

  儘管神龍王沒有明說,但葉音竹也在瞬間明白過來,既然神龍王能夠於現在與自己交流,那麼,為什麼他就不能和當初的法藍第一代塔主交流呢?

  果然,神龍王道:「我的靈魂還存在,那時,我告訴他們,這片封印並不穩定,如果沒有持續的能量補充,用不了多久,封印就會破壞。西龍人很聰明,東龍帝國已經毀滅,而我們神龍又成了封印的一部份,如果從深淵位面到達龍崎努斯大陸的通道再次開啟,那麼,他們將沒有任何抵擋的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在法藍法典上,才有著他們對於毀滅東龍帝國的懺悔。」

  說到這裡,神龍王的聲音中多少有著幾分不屑,不論怎麼說,他都是東龍人的祖先。

  葉音竹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神龍王,當初是您告訴法藍的人封印不穩定,那這封印,真的是不穩定麼?」

  神龍王笑了,他的笑聲可以用暢快淋漓來形容,「好,你不愧是我的後代,一下就想到了最關鍵的問題。不錯,是我告訴他們這封印不穩定。如果當時你是法藍的領袖,你會不會相信呢?」

  葉音竹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會相信,您是東龍帝國最強大的神,是東龍人的祖先,又是與母妖一戰中最關鍵的人物,沒有您,大陸生靈早已經不會存在。如果當時是我,我也一定會相信您的話。而且,您在告訴他們這些的時候,也肯定有著讓他們不得不相信的方法吧。」

  葉音竹發現,自己的心跳明顯在加快,因為,通過和神龍王的話,他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極其重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似乎欺騙了整個人類上萬年。

  神龍王道:「是的,正像你所說的那樣,他們沒有理由不相信我,也不敢不相信我。事實上,如果我想要那麼做,也自然可以讓這封印從穩定變成不穩定。就算打開這條通道又如何呢?如果當初西龍人真的將我的後裔斬盡殺絕,那麼,他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神龍王的聲音很淡漠,但在這一刻,他話語中的溫和已經被威嚴所取代,那種操縱人生死的上位氣息,以及絕對強大的自信,都令人無法反駁他所說的一切。

  勉強平復著內心的激盪,葉音竹試探著道:「那這麼說,這裡的封印其實……」

  神龍王道:「天罡北斗大陣,以我神龍一族四十九位族人的身體為代價,以我神龍王為接引,以我守護七神龍為星辰,這樣的封印可以說凝聚了我們東龍一族全部的力量。如果那深淵位面還能夠突破的話,那麼,當初他們也就不會被我們擊退了。別說是一萬年,就算是萬萬年,這封印也是牢不可破的,前提是,我不想讓他被破壞。」

  葉音竹倒吸一口涼氣,「法藍法典中出現的東西,都是您希望他們所出現的了?」

  神龍王道:「不錯,正是如此。可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葉音竹沒有回答。但他心中卻有種怪異的感覺,法藍被神龍王耍了,難怪他之前的笑聲是那樣的酣暢淋漓,別說是神龍王,就連現在葉音繡自己,也很想大笑出聲。自詡聰明的法藍竟然做了一件如此愚蠢的事。這簡直是太難想像了。

  神龍王淡然道:「毀滅我東龍帝國,他們總要付出一些代價。更為重要的是。東龍的仇恨總有一天要報。我可以原諒西龍人,侵佔我東龍是他們的本事,也是他們努力的結果。不論怎麼說,他們也是人類。但是,我卻不能原諒令我族人盡滅的深淵位面,不能原諒那些令我極度憎惡的母妖一族。東龍一族的鮮血不能白流,如果不是他們,東龍帝國又怎會毀滅,如果不是他們,東龍一族怎麼會精英盡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解決這段仇恨。」

  音竹疑惑的道:「可是,您不是說,就算萬萬年,母入我們這個世界的可能麼?我們還如何報仇?」

  神龍王皺眉道:「傻小子,你怎麼突然變得笨了。他們不來,難道我們就不會去麼?」

  神龍王這句話,令葉音竹頓時陷入極度的震撼之中,『他們不來,難道我們就不會去麼?』這句話,可以說在葉音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第一次,有一種全新的可能出現在他的思想之中。

  「神龍王,您是說,我們反攻入深淵位面,將母妖徹底剷除?從根本上解決來自那個位面的威脅?」

  神龍王的聲音多了幾分滄桑,幾分傷感。

  「眼前的遺跡,眼前的封印,看上去是那樣的炫麗,但這是我的族人死後仍舊得不到安息為代價的。不論是為了給他們報仇,還是讓他們的靈魂徹底安息,我都要努力去完成這個心願。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一直在為了這一天的來臨而爭取著。孩子,你願意幫助我麼?」

  反攻深淵位面,這是葉音竹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事,但此時,聽著自己祖先神龍王的話,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頭變得沉甸甸的,神龍王的話對他來說並不是請求,而是責任,一種他必須要完成的責任。

  身為東龍後裔,龍的傳人,如果連祖先的靈魂也不能安息的話,他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我願意。」葉音繡的回答很簡單,但卻充滿了執著地信念和一往無前地堅定。

  「好。看來。我的期待並沒有白費。你是個好孩子。我等待了一萬年。機會終於就要來臨了。你知道為什麼我要等這麼久遠地時間麼?」

  葉音竹心中微動,「應該是因為實力吧。或者是因為我天人合一的能力。」當初。就是因為天人合一,他才被菲爾傑克遜的靈魂感覺到。

  神龍王道:「是的,是因為你的實力。只有達到次神級,只有擁有了魂珠之後,你才有和我交流的可能。這也是為什麼你曾經來過法藍,我卻無法與你溝通地原因。而你那天人合一的精神能力使我可以在任何地方發現你。自從你擁有了這個能力。我地感知就一直跟隨著你,所以。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中。你沒有讓我失望。」

  「你知道麼?當你衝擊次神級魔武極壁地時候。一萬年來沒有出現過的情緒盤旋在我靈魂之中。這種情緒應該叫緊張吧。當時,我真的很怕你失敗。畢竟,雷元素的毀滅特性實在太強烈了。而在那麼遙遠地地方,就算我想幫你。也根本無法做到。幸好你成功了。否則,我不知道自己的等待是否又是一萬年。」

  葉音竹道:「神龍王。既然封印穩固,那法藍七塔塔主說封印不穩,並且因為這樣而挑起大陸戰爭又是怎麼回事呢?」

  神龍王淡然一笑。道:「我早就說過,你一直都在我地注視之中。而這個注視,是從很早以前就開始的,並不是你參加的那次七國七龍排位戰。而是在那之前。你進入天人合一能力之後。」

  「這麼多年以來。我經常會讓這些法藍人感覺到封印不穩,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持續向封印注入能量。並且保持著緊張地心態。而當你進入天人合一境界。來到法藍參加七國七龍排位戰的時候。我知道。多年的等待。機會終於要來臨了。對於米蘭帝國和藍迪亞斯帝國兩大集團的這場戰爭,你可以把我看成是幕後黑手。因為。法藍地想法,都是我暗中以封印主導著地。我以封印即將破損的假象,令他們將大陸的實力整合起來。為了反攻母妖世界做準備。至於封印何時破壞,那就要看,他們什麼時候能夠積攢到我期望中地實力了。」

  幕後黑手。葉音繡怎麼也不可能想到,大陸這場戰爭地幕後黑手,竟然會是自己地祖先,是眼前這位神龍王。

  「您這麼做,也是為了讓琴城隨之崛起麼?」葉音竹忍不住問道。

  神龍王道:「你是我地後代,我沒必要向你隱瞞什麼。事實上,我並沒有那個打算,也沒想到你能做地那麼出色。雖然這次戰爭可以說造就了琴城的崛起,但這和我沒什麼關係,是你和你那些夥伴們共同努力地結果。我只能說

  我感到驕傲。」

  一種發自內心的榮耀升入心中,祖先神龍王說他為自己感到榮耀,這已經夠了。儘管在葉音繡看來,神龍王所做的一切有些偏激,但是,他知道,如果換了是自己,當初看著族人們一一身死,看著自己後代的國家被毀滅,所做的一切恐怕要比神龍王更加狠辣。

  「對不起,您原本的計劃被我破壞了。」葉音竹道。

  神龍王微笑道:「不,結果比我想像中還要好。首先,你達到了次神級,這本來是我期望著未來一百年內你能夠達到的程度。其次,你擁有了琴城這樣強大的實力,也讓最難以控制的獸人族成為了我們未來的助力。單是這兩點,已經要比大陸統一的局面更令我滿意。如果大陸統一了,各國也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休養生息要到什麼時候,連我都無法預測。而現在,雖然各國都有一定的損失,但這些損失完全是在承受範圍之內。而你又能如此快速的崛起。我相信,在不久之後,我的願望終究能夠實現了。」

  葉音竹認真的道:「陛下,請您告訴我,需要我怎麼做。」

  神龍王道:「你現在要做的事很簡單。首先,治好你的眼睛和舌頭。沒有視覺和味覺,對你本身的力量是大幅度的削弱。其次,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在人間的代言人。」

  葉音竹心中一驚,「您的意思是,要讓法藍人知道您靈魂存在的秘密麼?」

  神龍王道:「如果不是這樣,他們又怎麼會乖乖的聽你的話,在未來配合我們攻入深淵位面呢?」

  葉音竹苦笑道:「神龍王,坦白說,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大陸各國的實力相加,和當初您統帥的東龍帝國相比如何?」

  神龍王道:「整個龍崎努斯大陸整體實力相加,基本上相當於當初我們東龍帝國五到七成的實力。法藍七塔塔主與當初我的守護七神龍相比,還是要遜色幾分。或許你已經猜到了。守護七神龍既然化身為北斗七星,那麼,他們守護著的我,對應的,就是那第八顆星,北極星。」

  葉音竹道:「那天的異象也是您造成的了?」

  神龍王道:「那是為了讓你以後成為我的代言人而埋下的伏筆。北斗七星重現,神龍傳人降臨人間。你不但是我的後代,同時也是我的繼承者。這本身就是事實。我的身體已經不存在了,靈魂也永遠都不可能離開這裡。我想要看到的,就是你帶領大軍殺入深淵位面,將我們的仇人徹底毀滅。」

  葉音竹沉思道:「可是,現在我們的實力還不如當初的東龍帝國,又怎麼能和深淵位面的母妖對抗呢?」

  神龍王道:「你以為,當初母妖重創我族,他們就能好受了麼?雖然那母妖王也同樣是靈魂不滅,但他手下的強者也被我們盡數屠戮,儘管過去了萬年,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恢復的程度一定不會比我們好。甚至還要差的多。至於具體的情況如何,就要探查之後才能得知了。而這探查的任務,將來就要落在你的身上。」

  葉音竹道:「神龍王,報仇之事義不容辭,是我們東龍人應該做的。那些西龍人被捲入其中,也是他們應該償還當年的債。但我認為,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計算好雙方之間的實力對比,要麼不動,一動就要如同雷霆萬鈞一般將他們徹底毀滅。」
《琴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