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冰火同源的進化

加拉曼迪斯陰陰一笑,自言自語地道:「念冰小子,你不是做飯容易累麼?這回我幫你好好鍛煉一下身體,省得你以後偷懶不給我做飯。魔法師鍛煉身體,嗯,不錯的選擇,不過,我說的也是事實,並不算騙你。哇哈哈,偉大的加拉曼迪斯真是聰明啊!我的美食啊!我來啦!」隨手在那些寶貝堆中一招,光影一閃,就在被拋起的念冰已經上升到百丈之時,他只覺得全身一緊,身體已經被加拉曼迪斯托在頭頂,還沒弄清怎麼加事,兩人已經出現在洞穴之外。頓時,清閒的空氣撲面而來,念冰以刀支地,眼前豁然開朗,終於不用在洞窟中受那坐井觀天的罪了。

加拉曼迪斯把玩著手中的空間之戒,嘿嘿一笑,道:「我們可以走了。放心,這幾天你只需要全力趕路就行,不用你給我做飯。」

念冰看著的茫茫大山,苦笑道:「真的要讓我自己扛著刀走嗎?偉大的加拉曼迪斯,你確定這種方法對魔法修為有好處?」

加拉曼迪斯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當然了,偉大的加拉曼迪斯是不會撒謊的。」

念冰猶豫了一下,道:「那如果照你這麼說,武士不是更適合修煉魔法嗎?但是,人類中的魔武士卻少見的很啊!」

加拉曼迪斯哼了一聲,道:「你懂個屁,武士是修煉鬥氣的,鬥氣與魔法雖然有某些同源的地方,但它們的修煉方法和展現出地效果畢竟不同,一個是內修,一個是外聯,如果修煉了鬥氣,自身對空氣中魔法元素的感受就會有很大的改變,就算強行雙修也不會有什麼好效果的。當然,像我們龍族這麼強大的存在是絕對的例處,你們人類是不可能達到的。所以,我只說讓你鍛煉身體,可沒說讓你修煉武技。」

看著手中沉重的聖耀刀,念冰一臉的苦澀,扛著這麼一個一百多斤的東西翻山越嶺,不是一件輕鬆地事啊!加拉曼迪斯板著面孔。右手向山頂地一棵大樹輕揮,頓時,一根堅韌的枝條折斷,右手虛抓,枝條已經落入他掌中,枝條一抖,在空中發出劈啪聲響,「小子,想和我學魔法,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我會好好地教導你,別想有一點偷懶,否則,我這枝條可是不會留情的。」說著,傷勢欲抽。

「別,偉大的加拉曼迪斯,我走還不行嗎?」念冰只能無奈的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魔法的修煉,勉強拽起聖耀刀,順著崎嶇難行的山路,按照加拉曼迪斯指地一個方向,前進了。一百二十八斤,猛地拿一下或許沒什麼,但背負著這麼沉地重量趕路,可就不是一般的事了。

火龍人族或許受到加拉曼迪斯的通知,並沒有再出現,隨著不斷地前進,念冰發現,加拉曼迪斯手中的枝條並不是簡單的是為了督促自己前行,還成了自己地救命稻草。山路陡峭,扛著重達一百二十八斤的聖耀刀,念冰不只一次因為力量不夠而失足,而這時,那柔軟的枝條就會自然纏繞上他的身體,將他從危機邊緣拉回來。加拉曼迪斯彷彿遊山玩水一般跟他在背後,先後幾次被救之後,念冰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那麼討厭加拉曼迪斯了,對他之前說的話也相信了幾分。體力大量透支,他身上的粗布衣早已經變成了條條裝,念冰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當離開山頂一個時辰之後,加拉曼迪斯終於向正在一步一步蹭著前進的念冰道:「好了,一個時辰了,休息一會兒。」

一聽到這句話,念冰第一個動作就是滑倒在地,聖耀刀掉落一旁他也顧不上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啪。」清脆的吃虧中,躺地地上的念冰全身一個機靈,在劇痛中坐了起來。怒道:「還讓不讓人活了,你不是說休息一會兒嗎?」

加拉曼迪斯蹲到念冰身旁,嘿嘿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孩拳頭大小、黑糊糊的東西塞入念冰口中,念冰只覺得腥臭撲鼻而來,剛想吐出去,全身卻傳來一股灼熱的氣流,下意識地一張嘴,加拉曼迪斯在他上拍了一下,頓時,那團黑糊糊的東西順喉而下,帶來一股炎熱之氣。

念冰吃驚地看著加拉曼迪斯,「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胸腹間一陣翻騰,噁心感陣陣傳來,但在加拉曼迪斯的能力作用下卻怎麼也吐不了。

加拉曼迪斯悠然道:「當然是毒藥了,你覺得我能給你吃什麼好東西嗎?」一邊說著,他撤除了施加在念冰身上的能量,那東西早已消化了。

念冰向加拉曼迪斯伸出中指,反正他知道加拉曼迪斯是捨不得殺自己的,「毒就毒,反正有你跟在身邊,早晚被你玩兒死,倒不如毒死地好。就算要死,我也要先睡一會兒。」說著,他重新躺在地上,剛想放鬆一下,劇烈的疼痛再次傳來。

「哎喲」,念冰一翻身坐了起來,看著加拉曼迪斯手中剛剛收回的枝條,眼中險些噴出火來,「幹什麼又打我?毒藥不是吃了嗎?」

加拉曼迪斯慢吞吞地道:「想提升你的魔法,現在是最好的時候,身體越疲憊,精神越容易集中,還記得我先前說過的話嗎?從微小的地方感受魔法的奧秘。再敢躺下,可就不是抽一下了。」嘴角處掛著一絲邪惡的笑容,手中的枝條在空中不斷發出劈啪之聲。

聽了加拉曼迪斯的話,念冰這才明白他是在指點自己,腦海中頓時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清醒過來,深深地看了加拉曼迪斯一眼,手了著自己疲憊的身體盤膝坐好,盡量忘記身上的疲倦。將精神完全集中在自己地魔法力中,像加拉曼迪斯之前說的那樣,一邊緩慢地吸收著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一邊用精神力關注這些細微的魔法元素,從中感受著他們的奧秘,就在他即將進入入定狀態之時,念冰心中一動,突然有了個想法

加拉曼迪斯懶洋洋地*在一旁看著念冰,心中暗想,這小子還有點天份,看上去也不是那麼笨。好好練吧,以冰火同源為基礎,說不定一段時間後,他還真能掌握似態的能力,那樣的話,就不愁沒有花樣繁多的菜餚可吃了。嗯,七系魔法,再配合各種菜餚地烹調方法,想吃重樣可都難了。哈哈。想到得意處,加拉曼迪斯不禁面露微笑。看著念冰,彷彿看著一大堆美妙地食物一般。

正在這時,盤膝而坐的念冰身體周圍升起淡淡的紅、藍兩色氣流,兩種氣流圍繞著他身體緩緩旋轉著,雖然帶起的魔法元素並不強,但旋轉的形態卻與他體內的冰火同源完全一樣。旋轉的速度極快,加拉曼迪斯開始時還不以為意,突然,他發現念冰身體周圍旋轉的氣流旋轉的速度越來越慢,就在他剛想提醒念冰之時,旋轉著地兩種魔法力嘎然而止,在念冰身體兩旁形成了紅、藍兩色耀眼地光團。

「不好,這小子瘋了。」加拉曼迪斯一個閃身來到念冰向前,雙手同時抬起,紅色的光芒分成兩股,分別控制住念冰身體兩側各自停滯的魔法力,他實在不明白念冰這是要做什麼,原本旋轉的好好的魔法力為什麼要停下來?要知道,這對他來說,這完全相當於自殺啊!通過對念冰體內魔法力的感受,加拉曼迪斯清晰地發現,出現這種情況絕不是因為冥想中走火入魔而造成地,而是念冰自己人為所致,他故意想死?不,不可能啊!加拉曼迪斯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繼續小心地控制著念冰體內兩種截然相反地魔法力,他才不相信念冰會選擇自殺。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強悍如他也沒有辦法解決目前的窘境,加拉曼迪斯知道,只要自己幫助念冰的能量一離開,他體內的冰與火就會發生劇烈的碰撞,到了那時候,念冰的身體必將灰飛煙滅,別說自己以擬態為基礎的九階光、水二系恢復魔法,就算是十二階的超級禁咒也不可能讓毀滅的身體重新塑造。為了美食,他只能控制著念冰的身體,龍腦不斷運轉著,思考著各種可能實行的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加拉曼迪斯已經思考了接近兩個時辰,對他來說,持續控制著念冰體內的能量並沒有什麼消耗,但是,這樣無聊地待著,他卻越來越不耐煩了,兩個時辰以後,他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可是,他雖然是火龍王,但對於出現在人類身上的冰火同源魔法卻沒有太多誰知,他想過要嘗試著恢復念冰體內魔法力的旋轉,但是,他卻沒有絲毫把握在兩種截然相反魔法力接觸在一起時會發生什麼。加拉曼迪斯實在不捨得讓念冰就這麼死了,雖然只有幾天的接觸,但念冰在廚藝上的造詣令他極為滿意,想找這麼個送上門來的專署廚師可不容易啊!所以,加拉曼迪斯雖然心中煩悶,但此時卻沒有絲毫放棄念冰的意思,只有控制著念冰體內的兩股能量,他發現,念冰的精神力似乎已經放棄了對自己魔法力的控制,而是完全集中在大腦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或許,他也在思考走出困境的方法吧。

念冰在幹什麼?他當然沒有理由自殺,之所以停止了冰火同源的旋轉,將自己逼到絕境自然有他的想法,多年的魔法修煉,冰火同源始終伴隨著他成長,但是,他也深刻地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冰火同源,冰與火兩種魔法元素只是在一種玄妙的情況下維持著平衡而已,在自己使用過程中,雖然已經對冰火同源的特性明白了一些,但卻終究無法使冰與火之間潛藏的危機消失。如何能解決這個問題,是念冰平時修煉時想的最多的,通過龍智和黑夜兩人的指點,以及翻閱各種魔法資料自己的心得,他已經有了一些理論上能夠成功的方法,再加上這幾天加拉曼迪斯對他在魔法上的點醒,念冰更肯定了自己的認知。這種修煉無疑是非常危險的,而此時自己身邊有一位龍王護法,自然是最佳時機,念冰賭的就是加拉曼迪斯捨不得自己死,他對這一點極有把握。所以才在修煉開始後,憑藉著自己強橫的精神力直接將冰與火進行了分享。

念冰真的趕走了所有的魔法力嗎?當然不,他雖然放棄了絕大多數魔法力的控制,但是,在他眉心的精神烙印處還留下了一個火元素和一個冰元素。當初,在研究解決冰火同源問題之時,如何實施曾經是他思考的最大障礙,而加拉曼迪斯那句從小做起,從一個元素開始感受,卻讓念冰的想法豁然開朗,他現在就已經將自己的精神力完全集中在腦海處,全心全意地感受著這冰、火兩種魔法元素的相同與不同之處。

從開始修煉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時辰,他們是中午離開洞窟的,而念冰在不斷地感受中,對冰、火兩種魔法元素的認知越來越強,這種情況是很難出現的,要知道,平時在修煉的過程中,都是成千上萬的魔法元素被吸收和釋放,魔法元素始終在運轉過程中,他就是有心,也不可能弄出僅僅一個魔法元素來觀察,而現在放棄了自己原本的魔法力,才能進入這種情況,那是玄妙的感覺,在深刻地認知之中,念冰開始了對冰元素和火元素的改造。

他發現,其實冰、火兩種元素都是純淨的元素,只是本身的特性不同而已,相對來看,冰元素是穩定的魔法元素,而火元素則要活躍得多,始終在不斷地躁動著。

穩定的冰元素更有利於操控同樣適合攻守,況且它還能轉化為水,同時擁有著水的生命氣息,生命氣息也是水與冰共同的特性,就像光元素擁有神聖氣息似的。

而活躍的火元素因其狂暴的特點更利於攻擊,在各種魔法元素中是最不穩定的一種,能量波動也是最強的,冰的寒氣與火的灼熱因為其相反的特性,一旦遭遇就會相互排斥或相互抵消,如果說它們有什麼共同特性,那就是源頭了,不但是冰與火,任何魔法元素的基礎都在元素二字,不論是冰元素還是火元素,在念冰的腦海中都是一個點,一個極為微小的光點,只能憑借精神力才能感受的到,它們雖然屬性各不相同,但其翻譯的能量大小卻是完全相同的,其他魔法元素也是一樣。想到這裡,念冰突然在一定程度上對魔法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任何魔法元素的基礎能量大小都是相同的,但由於七種基礎魔法元素各自的特性不同,在使用魔法的時候,隨著魔法元素取信的數量,各種魔法的特性就會更清晰的體現出來,再加上七系魔法彼此的相生相剋,才能演化出那麼多豐富多樣的魔法,而魔法的威力,與魔法元素的純度和數量有關。

所謂的純度,就是在一定體積下凝結的魔法元素越多,魔法的純度也就越高,而魔法的數量就是魔法力多少的體現了,簡單來說,魔法元素的一個火球,體積越小,威力就越大,所謂壓縮魔法的體積,就是增強魔法地強度,而精神力就是影響魔法純度最重要的東西。

越高階的魔法,因為魔法的龐大,各系之間的差異也就越大,而現在在念冰眉心的精神烙印處卻只有冰、火各一個魔法元素,此時,它們的差距就是最小的。

如果讓冰元素變得活躍起來,火元素變得穩定一些。兩種元素達到一個巧妙的平衡,它們之間或許就不會那麼排斥了,而這個平衡,就是現在自己所要追求的。

想到這裡,念冰精神大振,因為,他聯想到自己地冰火同源之所以在旋轉中能夠相安無事,正是因為在旋轉地過程中,火元素的活躍與狂暴得到了抵制,而冰元素的則因為旋轉而變得活躍。所以才能夠彼此互不侵犯,平靜地保持在一起。旋轉可以達到這樣的平衡,那人為的精神力控制能否使它們也達到這種情況呢?如果可以,那麼,今後自己就再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想通了這一點。念冰的冰火同源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進入進入了第二階段,雖然距離兩種相反的魔法可以相互轉化地完全同源還有一定距離。但是,想通了這一點,冰火同源地危機也隨之消失。接下來,他要做地就是試驗,用這兩個單一地魔法元素來試驗出平衡的那一點。有了精神力的控制,壓抑魔法元素的活躍以及使穩定魔法元素變得活躍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此時,念冰不禁感激起了自己地第一位師傅查極,如果沒有查極的督促使自己在修煉廚藝的過程中大大提升了精神力,使自己的精神力遠遠凌駕於同級魔法師之上,又如何能完美的控制冰火同源呢?

深夜,天蕩山脈顯得寂靜了許多,白天活動的鳥獸們都已經回了自己的巢穴,天蕩山脈中央之所以能夠四季如春,自然是受到加拉曼迪斯這位火龍王的影響,那座他居住了成千上萬年的大山早已經被他的火元素所感染,成為了真正的火元素之山,一個時辰,念冰走出的路並不遠,在休息的這個地方,周圍溫度適宜,隨著夜風吹襲,帶來晨露的濕潤之氣。雖然現在的加拉曼迪斯及是人形,但是,他身上若隱若現的龍氣使任何生物都不敢靠近,他現在鬱悶的很,多半天的時間,念冰的狀態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他不想放棄念冰,考慮良久,還是決定試一下旋轉,不過,這卻需要念冰的精神力配合,否則,就算冰、火兩種魔法元素旋轉起來,沒有念冰的接收,一切依舊是白費的,可是,念冰現在就像睡著了一般,精神力完全集中在腦部,沒有絲毫外溢的意思,這讓加拉曼迪斯越來越煩躁,恨不得痛揍念冰一頓來出氣。

就在加拉曼迪斯想冒險去引動念冰精神力的時候,他的精神力終於有了反應,而且反應非常平穩。精神力分成兩股,順腦海而出,分別進駐靜止狀態的冰、火兩種魔法元素,似乎試圖將這兩股魔法元素引出一些。加拉曼迪斯感受到念冰的貪心,下意識的配合著他釋放出一些冰、火魔法元素。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兩種魔法元素並沒有像加拉曼迪斯想像中那樣開始旋轉來帶動其他的魔法元素,而是在念冰的控制下向他的胸口處集結,柔和的白色光芒從念冰胸口處冒出,那是天華牌的氣息,選擇在胸口處完成冰火同源第二階段的融合,正是因為有天華牌來穩定魔法的躁動。兩股精神力在念冰巧妙的控制下做著不同的事,火變得寂靜了許多,而冰卻活躍起來,當它們達到一個完美的平衡點時,兩種魔法元素相互包容,完全結合在一起,穩定的狀態令加拉曼迪斯大吃一驚,旋轉一、逐漸出現了,不過旋轉的速度卻極為緩慢,冰與火兩種魔法元素緩慢地交換著所處的位置,自然的流轉著,彷彿就像一對關係親密的兄弟一般,彼此親密無間,沒有一絲排斥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念冰憑藉著自己的精神力一點一點調動著原本屬於自己的冰、火兩種魔法元素進行著融合的過程,隨著融合的數量越來越多,融合的效果越來越完善,加拉曼迪斯終於明白,自己面前這個似乎弱小的人類,正在向強大成長著。他萬萬沒有想到,如此短地時間內,念冰竟然能做出這麼大的突破,心中不禁暗暗告訴,配合著他的修煉不斷將自己控制著的魔法元素進行輸出。他當然不可能知道,今天的融合,是念冰多年以來努力研究的成果,也只有他這樣先天的冰火體質,加上對冰、火兩種魔法元素的熟悉才能完成這第二階段的融合。

當念冰從狀態清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身上地條條裝與汗水混合。散發著難聞的味道,但是,當他上好下甚雙眼的一剎那,整個世界彷彿都變了,一切都是那麼清晰,他甚至可以看清遠方樹葉上的紋理,能夠看到鳥兒們在埋身上羽毛的變化。一切都是那麼美妙,只要刻意地去注意,空氣中各種魔法元素的多少就會清晰地呈現在面前。在自己的胸口處,一個溫和的能量球在緩慢地旋轉著。那是完全地液態,紅與藍都顯得那麼平靜,沒有相互傾扎,沒有彼此地排斥,如此地舒適是根本無法天空的。感受著魔法力的容量,念冰驚訝地發現,一晚過後,自己的魔法力竟然有了長足地進步,距離進入魔導士境界只有一線這隔,而冰與火的特性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是如此的清晰。

「臭小子,你說吧,怎麼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加拉曼迪斯陰陽怪氣地聲音響起,念冰回身看去,只見他正靠在一旁的岩石上看著自己。

尷尬地一笑,念冰道:「偉大的加拉曼迪斯,我也沒想到這一休息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你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來怪我吧?」

加拉曼迪斯嘿嘿一笑,道:「一點小事嗎?我可不這麼認為,活了幾萬年,敢於利用我的人類到還是第一次見,你不要告訴我,昨天你那些行為不是故意的。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他畢竟是存在了幾萬年的巨龍,當念冰的冰火同源完全進入第二階段之後,他頓時明白自己上當了。

念冰微微一笑,臉上的尷尬消失,理所當然地道:「這也不能怪我啊!你想想,以後在大陸上行走我和你在一起,如果我的魔法水平太差,不是給你丟人嗎?更何況,你說過,只要我的頭沒爆掉,是怎麼也死不了的。我也想早些掌握擬態的技能,這樣,不就能給你做更多的美食。」

他這句話算是說到加拉曼迪斯心裡了,加拉曼迪斯生性高傲,念冰無形的一捧,再加上美食的誘惑,頓時讓他心中的怒氣減弱了許多,隨手拿起昨天那根枝條,指了指地上的聖耀刀,道:「扛上它,繼續趕路。昨天你還有精神來利用我,明顯是不夠累,今天要走兩個時辰才能休息一會兒。每次休息不能多於一個時辰,再敢利用我,我就直接引爆你體內的魔法力。」說完,直接向遠方走去。

暗暗鬆了口氣,念冰知道加拉曼迪斯已經認可了吃下的啞巴虧,兩個時辰就兩個時辰吧,他現在心情好的很,冰火同源有了質的飛躍,即使是魔法力沒有根本的增長,他的冰火同源魔法也不是以前那樣的程度了。雙手拽起聖耀刀扛上自己的肩膀,大步跟著加拉曼迪斯朝山脈外走去。

一邊走著,念冰發現了兩個問題。最直接的,就是他發現聖耀刀似乎不像昨天那麼沉重了,雖然依舊壓的自己很難過,但整體重量卻似乎輕了許多,另一個,他發現自己竟然不餓,要知道,因為昨天的修煉,他已經有整整一天沒有吃飯了,魔法元素可是不能當飯吃的。

念冰是聰明人,聯想到這兩個終疑點,他快速地搜索著自己的大腦,很快,就想到了加拉曼迪斯昨天給自己吃的那個「毒藥」。雖然他早就猜到那並不是什麼真正的毒藥,卻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難道是被藥不成?念冰心中暗喜,看著加拉曼迪斯背影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念冰輕鬆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他的身體雖然並不比普通人差,但這崎嶇難行的山路卻不是普通人能走的,更別說他肩膀上還扛著一百多斤的重傢伙,或許是加拉曼迪斯還記恨著他昨天的利用,這一回,念冰幾次跌倒他都沒有救援,只有一次念冰險些跌入山澗時他才用那柔軟的枝條把念冰拉了回來。魔法進步了,念冰也想過要憑借魔法來拿著這柄重刀,但是,他只試了一次就打消了這種想法,因為身上多了十條被枝條抽出的紅痕。還好,加拉曼迪斯並沒有反對他自己用冰系轉水系魔法治療,否則,念冰現在早已經傷痕纍纍了。回想起來時坐著滑竿的輕鬆景象,念冰的心就一陣收縮,好日子已經不在,現在所能信徒的,只有自己的雙腿了。

兩個時辰過去,念冰累的像死狗一樣倒在地上,沒等枝條抽上身體,他趕忙坐起來,在他進入冥想狀態之前,同樣一顆腥臭的東西被塞入口中,既然已經猜到這是好東西,他可不會再抗拒了,乖乖地吞下去立即開始冥想,在冥想狀態下,身體機能恢復的速度會快上許多。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了,開始幾天,念冰除了在冥想狀態以外,基本上神志都是迷糊的,身體的疲倦經常會令他呼吸困難,感覺中彷彿每次都徘徊在生死邊緣似的,但是,過了五天以後,念冰漸漸適應了這種生活,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認定加拉曼迪斯給他吃的那東西是什麼補品,因為,每次抗著聖耀刀走過幾個時辰後,他身上的筋骨早已經酸疼到了極點,但是,只要吃了那個腥臭的東西從冥想中清醒後,身體狀態至少會恢復一半,筋骨也不是那麼疼了,更不會有飢餓的感覺。

《冰火魔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