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卑了

    回家之後,我爸媽都回來了。吃完飯,我鎖上我房間裡的門拿林然內褲弄了點壞事。
    晚上睡覺前,林然給我發了一個信息,「白浩,你明天上學的時候換雙鞋來。你今天穿的那鞋太髒了,同學看我跟你一起該笑話我了。」
    看到林然的信息,我挺不高興的。我家一年才給我買兩雙新鞋,我倒是也想穿乾淨的名牌鞋子,可我家也給我買不起啊。
    「我就那一雙鞋子,你讓我怎麼換啊。」我給林然回了信息。
    等了一會兒,林然給我發信息說,「不行你把你鞋好好刷刷。」看林然的信息,林然語氣有點不耐煩。
    「行,我好好刷刷。」我給林然回了信息。回完信息,林然一直沒給我回。
    屋子裡的燈已經閉了,我呆呆的看著林然給我發的兩條信息,眼睛有點濕潤。長這麼大,這是林然第二次主動給我發信息。長這麼大,這是林然第一次關心我。空空的短信箱,裡面只有三條信息,全是林然這兩天給我發的。
    擦擦眼睛,感覺挺幸福的。要是林然早點關心我,那該多好。哪怕她能簡單的跟我說一句話,或者別在學校跟別的同學諷刺我,那該多好。
    放下手機,我去衛生間認真的刷鞋子。刷完鞋子,我又把校服衣服褲子洗了。我心裡想,明天和林然一起放學回家的時候,別讓林然覺得和我一起走丟人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著林然給我發的信息,眼皮沉了我才睡著。這一覺睡的很踏實,睡的也很香。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我上學的時候怕把鞋子弄髒,特意坐車去的學校。起的有點晚了,到班裡後林然已經在班裡了。我進班的時候,林然特意看了我鞋子一樣。鞋子不是名牌,在怎麼刷也不能像好鞋子那樣閃閃發光。
    林然皺了皺眉頭,不是太滿意,也不是太不滿意,表情一般。
    回座位的時候,我同桌問我,「白浩,你昨天放學怎麼還和林然一起走了呢?你挺厲害啊。」
    林然學習好,長的好看,家裡有錢,她在學校,很多人都喜歡她。看到我和林然一起放學回家,同桌自然很羨慕我。我心裡想,她是我林然,我倆一起回家有什麼不對的。不過我和林然的關係同學們都不知道,林然不喜歡別人知道我倆是親戚。
    我笑著撇撇嘴,「一起走就一起走了唄,有什麼了不起的。」
    「嘿嘿,你是不是想追林然啊?咋樣?昨天沒佔著便宜吧?」同學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語氣中帶著嫉妒。
    他的語氣讓我不高興,我沒跟他說話。
    上課的時候,我有點沒意思。這兩天總占林然便宜占慣了,我的手有點癢癢。上課的時候,我想試探試探林然,想看看林然下課能和我去沒人的地方玩會兒不。晚上林然才能給我幹,我有點等不到晚上了。
    給林然發了個信息,我說,「林然,我鞋刷的行嗎?」
    在後面呆呆的看著林然背影,看林然低頭了,我知道她在看我信息。
    「還行。」就兩個字。
    林然對我態度仍然冷淡,但看著她的兩個字,我已經很欣喜了。因為我以前給林然發信息,林然從來沒回過我。甜蜜的看了一會兒林然回我的信息,我覺得同桌在偷看。瞪了他一眼,我收起手機。
    「哈哈,你還跟林然發信息呢啊。」同桌不冷不熱的問我。
    我沒理他,不想跟他說話。
    看我不跟他說話,我同桌又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六班的吳迪喜歡林然挺長時間了,你小心點,別對像沒處上讓人打一頓。」
    他說的吳迪我知道,吳迪在我們年組挺厲害的,身邊有好幾個朋友。我們學校混子不多,有那麼幾個混子,平時總不上學。吳迪不是混子,但他也不是普通人。
    想著吳迪還盯著我林然呢,我心裡挺不舒服。
    林然人緣好,但是沒對象。喜歡她想上她的男生不少,我同桌這麼跟我說,還是他也喜歡林然,他故意嚇唬我,不希望我倆走的太近。
    上午上了兩節課,第二節課做的操。做操的時候,我一直看林然的背影。我想跟她說話,聊會兒天。但是我跟林然已經習慣當陌生人了,我們沒法說話。
    我同桌發現我一直看林然,他就喊了聲,「喂,看什麼呢?」
    他喊的聲音挺大,不少同學都回頭看我倆。林然也回頭看我倆,看的我挺不好意思的。我有點生氣了,我覺得我同桌也賤,我想揍他一頓。
    回去之後,我同桌一直看我。課間操憋了一頓子火,我忍不住生氣了,「你他嗎是不是有病啊?」
    「草,你說誰有病呢?你不就喜歡林然嗎?怕林然知道啊?」同桌不屑的看我。說話的時候,他聲音特別大,周圍的同學都看我倆。
    我想上手揍他,但是他比我高比我壯,我怕打不過他丟人,我就沒動手。我故意嚇唬他,我說,「你嗎比的,你等放學的。」
    「草,我等放學的。」同桌笑著不屑的看我,周圍的幾個同學都笑了。他們知道,我就是一個普通學生,家裡沒能耐,我也沒啥能耐。我說的這句話,純屬吹牛。
    跟同桌的時候吵架,我特意往林然那看了一眼。還行,林然沒聽到我們說話,要不我得老丟人了。
    一上午就那麼過去了,中午放學的時候,林然她爸沒來接她。我看周圍人不多,我就跟了上去。林然看我跟上來了,表情有點不太好。可能是覺得丟人吧,她不太願意跟我走路。我看她依然討厭我,我就故意放慢腳步,和她一前一後的走。
    走到附近一個同學都沒有的時候,我跟上去問林然,「要不我現在把套買了吧?」
    「買就買唄,你問我幹什麼。」林然正視著前方對我說。
    走路的時候,正好旁邊有個藥店。我跟林然說,「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買個套。」說完這話有點後悔,林然能讓我跟她一起回家都不錯了,她怎麼可能在外面等我呢。
    沒多說話,怕她諷刺我,我直接鑽進了藥店。進藥店挺不好意思的,賣藥的一個勁問我買什麼藥,我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說。猶豫了半天,我才很小聲的說,「我想買套。」
    「什麼?」賣藥的有點沒聽清。
    「我想買個避y套。」我對賣藥的說。說完,我的臉紅的不像樣。
    「行,我給你拿。」賣藥的終於聽清我說什麼了。賣藥的是個女的,她也是怕我不好意思,沒多看我。她給我拿出了幾盒避孕套,問我買哪個。看了下價格,最便宜的還得七塊錢呢,我身上只有四塊錢。歎口氣,我說不買了,然後走出藥店。
    走出藥店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林然竟然站在陰涼底下等我。天氣熱,林然站在陰涼底下扇著風。看她的神情,有點不耐煩。
    我走出來,林然不耐煩的問我,「怎麼才出來。」
    「我有點不好意思買,就多看了一會兒。」我小聲對林然說。
    「走吧。」瞪了我一眼,林然說。
    林然家離學校近,半路上,我們分開各自回家。回家以後,我開始找錢,家裡給的零花錢少,根本不夠我花銷。有時候省下點錢,到最後都買吃的了。
    挺後悔的,後悔我平時不攢點錢。家裡一天給我五塊錢,我現在兜裡的錢根本不夠買套的。要是買套,我得明天才能買。
    一下午,我都因為買不起套的事鬱悶。晚上放學,我和林然按照約定兩個人一起走路去的她家。
    昨天親過一次之後,我有點上癮了。一進屋,我就和林然抱在一起吻了起來。過了會兒,她跟我說,「你等會兒,我先去洗個澡。」
    「咱倆明天在干吧,我今天有點事,不能幹。」因為沒錢買套,我說話的時候心裡一點底氣都沒有。看著嬌喘的林然,我低著頭不敢看她,特別自卑。
《青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