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9 解開封印

    “龍大哥終於有了喜歡的人,真好。”上官茹兒凝望著龍千絕遠去的方向,淺笑漣漣。
    小落面色微沉:“小姐,尊主那麼出色,難道你就不喜歡他嗎?”
    上官茹兒搖頭道:“小落,感情是講緣分的,不可強求。該是你的,根本無須去求,不該是你的,千求萬求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小姐如此與世無爭,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小落氣惱,暗咬著牙,只覺得跟著她再沒有任何的盼頭。
    上官茹兒迎著風,清風拂面,溫婉的語氣道:“心靜了,一切也就變得平和了。”
    小落歎息了聲,再沒有心思待下去了。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你先回去吧,我還想多采會兒。”
    小落最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甩頭轉身離開。
    “該死的,我怎麼會跟著這樣一個不爭氣的主子?什麼心靜了,一切就變得平和了?你怎麼不去出家當尼姑?”小落在心底不住地嘀咕。
    一望無際的花地,繁花盛開處,突然之間發生了異動,好端端的一塊地皮忽地聳起,冒出一顆人頭。
    “幾位長老,就是這裡了。”
    一名黑衣男子從地底爬出,緊跟著又有幾名黑衣老者爬出了地面,他們身上的黑衣都有著同樣的特殊圖騰,那是屬於一個大家族的特徵。
    “幾位長老放心,這一條秘道是屬下花了一年的時間挖掘的,這一次一定能順利將茹兒小姐帶出凌天宮。”為首的稍年輕的男子環掃了一圈,視線驀地定在了某一方向,激動道,“看,那不就是大小姐嗎?”
    “茹兒!”其中一位老者朝著上官茹兒的方向高喊了聲。他們未料到事情會如此順利,剛出了秘道口就撞見了他們想要找的人。
    上官茹兒從花地裡抬首,忽然見到從地底冒出來的幾人,她臉色驚變:“你、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那一場噩夢再次重演,她的腦海轟得一聲,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個充滿血色和罪惡的夜晚。她不能和他們回去,再不回去上官家,那就是一場噩夢!
    “救命啊——”她扯開了嗓子高喊。
    上官家的幾人對視了一眼,年輕的黑衣男子身影忽地一晃,飄到了她的身後,執起手刀,朝著她的後頸劈下。直至親眼目睹她昏迷,他彎身扛起了上官茹兒,跟著幾名長老重新回到地底的秘道。
    月至柳梢,龍千絕忙完了宮中的事務,回到臥房,卻不見雲溪的身影。
    想到她今日見了上官茹兒之後,就一直掛著不悅的神色,他心頭頗為不安,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
    “『fū rēn』呢?”他逮了個守衛在臥房附近的弟子問道。
    弟子回道:“『fū rēn』一直沒有回來。”
    忽地想起了雲護法白日裡稟報之事,龍千絕眉心一緊,她莫不是真的去了赫連紫風的房間?這夜深人靜的,她去赫連紫風的房裡做什麼?
    不想懷疑她,可是心中又隱隱不安,他躊躇了片刻,還是決定親自去察看一下。
    這邊雲溪悶著一張臉,進了赫連紫風的房間,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就徑直坐在了桌几前,單手托腮,頗為鬱悶的神色。
    赫連紫風平靜地看著她,視線一路追隨,他發現自己在她面前的存在感越來越小。從前她見著他總是有種難言的畏懼,再之後是莫名的複雜情緒,然而現在,他在她的面前『jī hū』成了空氣和泡影。他實在說不上來,這到底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若說是好現象,她已經不再抗拒他,不會像從前一般見著他就躲得遠遠的,能離他多遠就走多遠。若說是壞現象,他真的很不喜歡自己被無視……
    “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她所有的心情差不多都寫在了臉上,兩個大大的“鬱悶”就刻在了腦門上。
    雲溪嘴皮子懶懶地蠕動了下:“你知道關於上官家族的滅門慘事嗎?”
    眸光黝暗了下,赫連紫風掀袍入座,坐在了她的對首:“知道!你是想問傳言是不是真的?你不該問我的,你知道我對他沒什麼好感。”
    雲溪歎氣道:“我知道,所以我想從你口中聽你罵他幾句,這樣我心裡也許會舒服些。”
    “……”赫連紫風很是無語。
    “我是不是很難伺候?”
    “……”赫連紫風繼續保持沉默。
    “你看到絕色的美人,會對著她笑嗎?笑得很溫和的那種?”
    “……”赫連紫風擰眉,繼續沉默。
    “我忘記了,我至今為止都沒有見你笑過。這個問題,難為你了。”
    “……”赫連紫風額頭上落下了幾條黑線,他發現了她是真的不怕他、也不排斥他了,倒是很不客氣地將他當作了傾吐苦水的對象。
    他該慶幸吧?他苦笑。
    雲溪靜默了片刻,忽然起身道:“好了,咱們開始吧。”
    赫連紫風有些凌亂,完全跟不上她跳躍的思路了。
    昏暗的燭火映在窗紙上,隱約可見兩條人影慢慢走近、移動……
    離房間不遠處,有一條黑影躲在了角落裡,雙目緊盯著房間,他不是別人,正是雲護法。秉承著對尊主的無比忠心,他牢牢地謹記尊主的吩咐,幫著尊主死死盯住赫連紫風,以免他背著尊主拐走了『fū rēn』。說實話,自從成為護法之後,他已經許久沒有做這種貓牆角的事情,心底還是緊張的,緊張之中帶點興奮,興奮之餘還略帶刺激。
    正盯得興奮刺激間,身後突然有人靠近,他猛然回首,撞見了來人,差點低呼出聲。
    “尊主!屬下一直幫您盯著赫連紫風,他目前為止,連『fū rēn』的小手都沒有碰過一下。”他『hēi hēi』嬉笑著,餘光一瞟,突然瞟見了窗戶紙上的兩條人影挨在了一處,他倒抽了口氣,腦海中開始浮想聯翩。
    娘啊,『fū rēn』不會真的背著尊主,跟外人有染吧?
    看著尊主箭步就要衝向房間,雲護法死命地抱住了龍千絕的虎腰:“尊主,您不能去!您現在去的話,您的面子往哪裡擱?”
    龍千絕額頭掛著黑線,斜睨著他,他可不信雲溪會真的背叛他,區區一個影子又算得了什麼?與其在這裡瞎猜疑,不如大大方方地走進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誰想雲護法會突然抱住他,阻攔他,他很是無語。
    “雲護法,你到底在做什麼?”
    雲護法依舊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勸諫道:“尊主,您千萬不能去!這種事如果當面撞破了,那以後您跟『fū rēn』還如何和平相處?再說了,您就這麼闖進去,『fū rēn』一定會以為您在監視她。雖然您的確是在監視她,不過『fū rēn』如果知道自己被人監視,她能『gāo xing』嗎?”
    龍千絕微挑了下眸子,細想了下,似乎也有些道理。他冷眉一橫,道:“那你去!”
    “我?不要吧,尊主——”雲護法鬆開了手,一臉的苦相。他是勸諫不錯,可他沒有想要把這活兒往自己身上攬啊。
    龍千絕威脅道:“去!否則罰你半年的口糧!”
    雲護法把心一橫,算是豁出去了:“那尊主還是罰我半年口糧吧……”
    看著尊主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眸光逐漸深邃,雲護法心底突地打了個激靈,十分識相地改口道:“好,我去、我去!”
    跟小媳婦似地挪著步子,一步三回頭,好不容易走到了距離房門不到十步遠處,雲護法忽地轉身,又跑回了角落。
    “你怎麼又回來了,嗯?”龍千絕微瞇了下眼,眼底精光閃閃。
    雲護法訕笑道:“尊主,屬下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不如讓小少主去請『fū rēn』,這樣一來名正言順,『fū rēn』也不會懷疑了。”
    小墨?龍千絕沉思了下,也有道理,雲護法出面,跟他自己出面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可是換作是兒子的話,那他就可以完全撇清關係了。
    “快去!”他准了雲護法的主意。
    房間內,雲溪盤膝坐在了凳子上,打坐準備就緒。
    “怎麼還不開始?”
    “他來了。”赫連紫風轉首凝望著窗外的方向,嘴角微微勾勒,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很可笑。為了堤防他接近雲溪,龍千絕可謂是奇招百出,無所不用其極,讓他痛恨之餘,忍俊不禁。這兩日的相處,他算是越來越瞭解龍千絕了,他壓根就是個又無賴又幼稚又霸道又狡猾的男人!倘若他們之間沒有利益的衝突,沒有正邪之分,也沒有喜歡上同一個女人,或許他們真的能和平共處吧?
    雲溪順著他的視線瞄向了窗外,從房間內壓根看不到外邊的景物,不過她相信赫連紫風的判斷,這個時候,他也該回房找她了。見不到她,他應該著急了吧?
    “那我們改天吧。”她從凳子上跳下,忽然想起白日裡的事,她頓住了腳步。憑什麼每次都是她吃他的亂七八糟的飛醋,既然他想要偷窺,那她也讓他嘗嘗醋味究竟是什麼滋味,好教他日後收斂點,千萬別再在外邊拈花惹草。
    “我先喝杯茶再走。”她重新坐下,唇角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
    “我給你倒茶。”赫連紫風眼神黝暗了下,右手擦著她的臂膀,去取那桌几上的茶壺,為她徐徐斟上茶水。他故意倒得極慢,他傾身的姿態和角度,映在窗紙上,恰好遮住了雲溪小半邊的身影,製造出曖昧的投影。他稜形的唇角也跟著勾起一個弧度,眼底精光掠過。
    “該死的!”龍千絕額上的青筋暴跳了下,舉步就要往前衝,最後卻還是生生地止住了。他要冷靜,不能就這麼冒昧地衝進去,溪兒是不會背叛他的,他要相信她。
    赫連紫風,你等著瞧!
    等了稍會兒,雲小墨在雲護法的引領下抵達。
    “爹爹,找我什麼事?”
    龍千絕蹲身在了兒子跟前,淺笑道:“小墨,你不是說今晚想跟爹爹和娘親一塊兒睡嗎?你娘親就在那房裡,你去把她叫出來。”
    雲小墨疑惑地往房間方向瞄了眼,抓頭道:“爹爹為什麼不去叫?”
    龍千絕輕咳道:“……爹爹不喜歡赫連叔叔,所以不想跟他照面。”
    是嗎?雲小墨小小的眼神打量著他,有些不信,不過還是點頭道:“那小墨去了。”
    龍千絕拍拍他的小臉蛋,不忘囑咐道:“記住,千萬別提爹爹!”
    “噢。”雲小墨點了點頭,邁步就走向了房門口。
    還是兒子好啊,關鍵時刻就派上了用場,龍千絕滿意地勾唇一笑。
    叩門聲響起,房間內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心底跟明鏡似的。
    “誰?”赫連紫風前往開門。
    雲小墨在門外甜甜地說道:“赫連叔叔,我是小墨,我找娘親。”
    門吱啊打開,露出了雲小墨可愛甜美的小臉蛋,赫連紫風看了他一眼,隨後越過他,視線穿透黑色的夜幕,盯向了遠處黑暗的角落。他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有著一種瞭然。
    “娘親!”雲小墨繞過了赫連紫風龐大的身軀,邁著小腿奔向了雲溪。
    “小墨,你幹什麼來了?”雲溪的視線若有若無地飄向門外,心中不由地好笑,只要一想到他就藏身在門外的某個角落,她的心情驀地大好,白日裡的鬱悶和陰霾一掃而空。
    雲小墨擰著小眉頭,問道:“娘親,你是不是跟爹爹吵架了?”
    “為什麼這麼問?”雲溪低頭看向兒子。
    雲小墨朝著她勾了勾小手,神秘兮兮地湊近她耳邊低語道:“爹爹他躲在外邊,不敢來見你。”
    雲溪邪氣地勾起了唇角,故意拖長音,讓外邊的人聽到:“哦,原來你爹爹他在學人家貓牆腳呢……”
    “臭小子,這就把你老子給出賣了?”龍千絕在暗處抖動了下嘴角,最後居然還是被兒子給出賣了。
    雲護法同情地看向尊主,這可怪不了他,誰讓尊主人品太差,連自己的兒子都出賣他呢?
    龍千絕苦澀地低笑了聲,從暗處邁步而出。
    這時候,有人影急匆匆地向他奔來:“尊主,不好了!上官小姐不見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陪伴在上官茹兒身邊的小落,她這一聲喊,不止驚動了龍千絕,也讓房間內的雲溪疾步奔出了房間。
    上官茹兒不見了?怎麼會呢?白天才見著她的。
    “怎麼回事?”龍千絕問道。
    “奴婢『xia wǔ』陪著小姐採花,後來小姐說先讓奴婢回去, 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4她想一個人待會兒,奴婢於是就先回去了。結果在小築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小姐回來,奴婢又回到和小姐分別的花地裡尋找,結果只找到一隻打翻了的花籃,還有小姐頭上的珠釵,其餘的什麼也沒有找到。”
    小落將手中的珠釵遞向了龍千絕跟前。
    “你確定這是她的珠釵?”龍千絕眉頭微微蹙起。
    小落肯定地回道:“不會有錯的,奴婢清晨的時候親自給小姐戴上的。”
    “小姐她一直住在桃花小築裡,與世無爭,從來沒有跟人有過爭執,也沒有見過外人。今天跟尊主和『fū rēn』偶遇後,小姐就出了事……”小落意有所指的眼神瞄向了雲溪,當她發現上官茹兒不見後,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此事跟雲溪有關。將心比心,倘若她是雲溪,在見到了自己可能的情敵後,必定會想親手除去。她能如此想,雲溪也必定會如此想,所以她對雲溪是心存懷疑的。
    接收到她懷疑的眼神,雲溪的目光驟然沉了下去,冷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說她出事,跟我有關?”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說小姐在凌天宮從來不和人來往,怎麼會無端端地惹上禍事呢?”小落的話無疑是添油加醋,更加放大雲溪的可疑。
    雲溪冷然瞪著她,怒意上湧,同時,她也擔心龍千絕會懷疑到她的身上,畢竟白日裡她的確對上官茹兒很不友善。若說她是因為吃醋,所以謀害了上官茹兒,也是說得通的,現在就看龍千絕會不會相信她了。
    他會相信她嗎?
    雲溪的心中很不確定。
    就連她對他也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她如何要求他能給予她百分之百的信任呢?
    心神有些動搖,她很怕自己聽到不想要的答案。
    “閉嘴!誰敢懷疑『fū rēn』,如同懷疑本尊!”龍千絕卻是想也不想,厲聲喝罵小落。
    “雲護法,吩咐下去,宮中所有人出動,到處搜索,務必盡快將人找到。”
    “溪兒,我……”
    雲溪打斷了他的話,欣然勾起了一抹笑:“你去吧!還有……對不起!”
    他的全然相信,讓她慚愧的同時,深感內疚。
    信任兩個字最為珍貴,卻也是最難堅守的。
    跟他相比,她遠遠不如。
    他迷惑的眼神望來,雲溪搖了搖頭:“沒什麼,去吧!”
    “等我回來。”龍千絕扣過她的後腦勺,果斷地在她額頭印了一吻,宣示著他的擁有權,隨後大步流星地帶領著雲護法和陪護著小落而來的幾名弟子匆匆離去。
    小落緊跟著也想離開,卻讓雲溪扣住了她的肩頭:“你給我站住!”
    小落心底一驚,慌亂地回首:“『fū rēn』——”
    對上雲溪銳利冷冽的眼神,她的心底更加慌亂了,她該不會是要和自己算總賬吧?她剛剛還懷疑她,將上官茹兒失蹤的罪名扣在她的頭上……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楊婆婆出事,就是你聯合冷眉兒設下的圈套吧?”雲溪兩眼緊盯著她,直看得小落恨不得將頭低到地底下去。
    “『fū rēn』,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雲溪厲聲威嚇。
    小落兩腿打了下擺子,險些跌倒,最後還是死撐著站住了,她脖子一揚,堅守口風:“奴婢真的不知道。”
    “嘴硬是吧?很好!”雲溪微瞇了眼,朝著從遠處走來的兩名弟子勾了勾手,“你們兩個過來!”
    “『fū rēn』。”兩名弟子上前應答。
    雲溪伸手指向小落:“她,賞賜給你們兩個了!”
    兩名弟子對視了一眼,有些驚詫,但還是領命道:“是,『fū rēn』。”
    小落兩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不要!『fū rēn』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招,全部都招!”
    雲溪冷冷地勾唇,細細地聽她招認全部的細節。
    “『fū rēn』,奴婢真的是無心的。楊婆婆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是萬萬不會害她的。”
    “所以,你真正想害的人,是我?”雲溪臉上的冷然更濃了。
    “『fū rēn』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雲溪自上而下俯視著她,看著她跪地求饒,她沒有一絲心軟。像小落這樣心思叵測的小人,留著就是個禍害!現在凌天宮強敵環伺,絕不能再掀內亂,所以……小落不能留!
    “還不快將她帶走?”她無情的話語,決定了小落的命運。
    兩名弟子這時才驚醒,原來『fū rēn』不是隨便嚇唬嚇唬,是認真的。他們心中一陣欣喜,別說,還真是好一段時間沒有開葷了。
    “多謝『fū rēn』賞賜。”
    兩人歡歡喜喜地扛起了又哭又鬧的小落,將她帶回了他們的住處。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赫連紫風低沉的嗓音道。
    雲溪凝視著夜空中的某處,冷聲道:“她,不值得我親自動手!”更何況還有兒子在場,她不想讓兒子看到她手中沾染血腥,有時候殺人,並非需要自己動手。
    扛著小落來到住處的兩名弟子,像是中了頭獎一般,很是興奮。『fū rēn』平白無故地賞了他們一個女人,他們如何能辜負了『fū rēn』的好意?
    “這『yā tōu』長得還不錯!平日裡看她趾高氣昂的,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現在『fū rēn』將她賞給了我們,看她還能如何盛氣凌人?”
    “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不如猜拳決定?”
    小落驚恐地看著議論中的兩人,一邊往床角縮,一邊驚喊道:“你們都給我滾!就憑你們,休想得到我,你們不配!”
    “你不過是個小小的『yā tōu』,我們肯要你,就算是你的榮幸了。你說我們不配,那誰才配?”
    小落凜然地抬起下巴:“只有尊主才配得到我,其他的人,想都別想!”
    “哈哈哈……你白日做夢吧?尊主豈是你這等姿色平庸的小『yā tōu』所能妄想的?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就憑你,也想跟『fū rēn』爭?你真是異想天開!”
    “少跟她廢話!『fū rēn』賞賜的,不要白不要!”
    看著兩人相繼朝著床邊走來,小落凜然的神色逐漸崩裂:“你們……你們休想玷污我的清白!”渾身上下驀地生出了一股力量,她奮力衝下了床,竟是一頭撞在了牆壁上。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小落的夢想落空,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最終選擇了了斷自己的性命
    當雲溪得知她自盡而亡的消息後,一點兒也不驚訝,反而讓人將她好好地埋了。
    “『fū rēn』,尊主在花地裡發現了一條通往凌天宮外的秘道,現在尊主帶人追去了。尊主讓屬下轉告『fū rēn』,勿要擔心。”
    龍千絕這一去,竟是三日未歸。
    冰護法、炎護法和雲護法也一齊去追尋上官茹兒的下落,凌天宮的精英高手盡去,只剩下雲溪、龍千辰和獨孤謀幾人鎮守凌天宮,另外就是作為客人的赫連紫風了。
    如此狀況下,凌天宮迎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端木家族五位太上長老聯袂而至!
    “大嫂,怎麼辦?端木家的人來勢洶洶,說是要來討回神器和他們家的小小姐。”龍千辰早先已經出去和端木家的打了個照面,不敵之下,只好返回宮中求救。危急時刻,他還是願意相信雲溪,總覺得沒什麼事能難倒她。
    大廳內,雲溪居於主位,赫連紫風坐於左首第一的位置,還有一個抱劍立於一旁的獨孤謀,待龍千辰的話音落,整個大廳寂靜無聲,各有所思。
    雲溪斂眉沉思著,以她一人之力,想要對抗五大高手,那就相當於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而赫連紫風的身份比較敏感特殊,若非必要的情況下,他是不適合出手露面的,更何況她也沒有把握是否能說動赫連紫風幫她守護凌天宮。
    至於獨孤謀,或許能幫上忙,但他一人對抗五大高手,還是太過驚險了。
    沒有必勝的把握,她也不願意讓他去冒險,因為他是她的朋友,她不能讓自己的朋友去冒險送死。
    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於神器的威力了。
    倘若能真正掌握神器的力量,別說是對付五大高手,就是再多一倍,也不成問題。
    “幫我解開封印,拜託了!”她堅定的目光投向了赫連紫風。
    赫連紫風靜靜地凝望著她,許久,微微頷首。
    凌天宮的北面,來自北湘國的端木家族高手輕鬆地解決了一撥接著一撥湧來的凌天宮弟子,他們等候在北面的關卡處,不敢貿然前行。傳聞凌天宮的機關陷阱尤為厲害,讓人防不勝防,所以他們不敢貿進,而是等候在原處,等待凌天宮的人給一個說法。
    “輝長老,咱們必須趕在端木雄之前,將神器和小靜那『yā tōu』一齊弄到手。要不然的話,等端木雄將神器和小靜掌握在了手中,咱們在端木家可就再沒有立足之地了。”
    “是啊,端木雄此人護短得很!他得知咱們都參與了追殺迫害他孫女的計劃,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仲長老他們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剛剛打聽到,龍千絕和他的三名護法全部離開了凌天宮,至今未歸。此刻凌天宮實力空虛,咱們正好趁機攻進去搶人,等龍千絕回來,恐怕就不好辦了。”
    “你的消息確實?”
    “應該不會有錯的,我剛剛從凌天宮的弟子口中拷問得知。”
    “太好了!聽說龍千絕的『fū rēn』和兒子都在宮內,咱們奪了神器和小靜,再捉了他『fū rēn』和兒子,看龍千絕到時候還能猖狂到哪裡去!”
    五大高手冷笑漣漣,眼底滿是算計。
    這時候,一聲空靈的清笑自遠處飄渺傳來:“擄人妻兒,果然是十大家族最為擅長之事!我就在這裡,你們倒是來捉我試試?”
《天才兒子腹黑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