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2 第三件神器到手

    “那他能開口說話了嗎?”獨孤梟眉心一緊,不知思及了什麼,眼神逐漸混沌。
    雲溪觀察著他的神色,頷首道:“我給他煉製了特殊的丹藥,他的聲線已經完全恢復,可以和正常人一樣開口說話了。”
    在雲溪的目光中,她清楚地看到獨孤梟的眉頭有了鬆弛了現象,好似是鬆了一口氣,略感欣慰。看來獨孤謀對於他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所以才能讓他這樣冷酷性情的人有所動容。
    沒有見過獨孤謀真正的容顏,雲溪無法確定他們之間有無相似之處,不過看這獨孤梟的長相倒是上等,倘若獨孤謀真與獨孤梟有血脈關係,那麼他位列十大美男排行榜第五,倒是極有可能的。
    獨孤梟陷入了沉思中,沒有要繼續詢問的意思,雲溪也就不再多言了
    司徒魁和龍千絕簽定了聯姻的婚書,並且由夜十七簽下了證人一欄,人手兩份,各自收藏。司徒魁想著邀請三方面的人一起前往司徒家族作客,此時的司徒家族最需要的就是外援,而在場的三方,無論哪一方都是實力雄厚的,尤其是三大聖地的使者,可惜他的願望落了空,遭到了拒絕。
    上官家族的人現在死盯著龍千絕,夜十七和獨孤梟他們則是盯著他們雙方,只要龍千絕不離開吟風樓,他們也就哪裡都別想去。原本受制的龍千絕夫婦,現在反倒是成為了限制上官家族和獨孤梟雙方行動的根源,只要他們不動,那麼誰也別想動。
    司徒魁不明白其中的就理,只道是這三方面的人還有要事密謀,他人不方便在場,所以他只好放棄,離開了吟風樓。
    慢慢吞吞地吃完了午膳,雲溪當著眾人的面,不雅地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道:“好睏啊!千絕,我們回房午睡吧。”
    她本意是想快點回到房間去,然後藉著午睡的時間,好溜出去準備她想要的製毒藥材,然而這話聽到別人的耳朵裡就變了樣,尤其是獨孤梟。
    獨孤梟就坐在她左手邊,手中的杯子一頓,冷眸射向了她,眼神凌厲。那意思好似在說,你們才剛起床,用了午膳,又睡?你豬啊!睡了吃,吃了睡……而且還是兩頭發情的豬!
    獨孤梟看她的眼神極度不爽,讓雲溪『jī hū』誤以為他跟龍千絕之間有著什麼不正當的關係,現在是在吃她的醋。
    “你又瞪我?”雲溪扁扁嘴,不滿地向他控訴。
    獨孤梟眸光再次變厲,給了她一記狠瞪。
    雲溪忽然彎唇,回了他一句輕飄飄的話:“你吃醋嘛,我理解的,不過這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千絕只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呢。”
    趁著獨孤梟還沒有發作之前,雲溪連忙拉著龍千絕逃離了現場,身後,傳來了某人摔杯的聲音。
    藥材鋪的內堂,炎護法、風護法和冰護法三人早早地等候在此,準備好了雲溪事先讓夜寒月給三人送去的藥材清單上的所有藥材,就等著雲溪的到來。
    雲溪清點了下藥材後,便開始指揮著炎護法三人協助她一起煉藥,這一開始煉藥就是一日一夜過去。
    龍千絕獨自在房間內打坐練功,整整一『xia wǔ』都沒有邁出房門半步,晚膳時,他也沒有出門,直接命人將飯菜送來房間。
    如此怪異的行為,難免引起上官家族的高手和獨孤梟的懷疑,商議之後,還是決定由獨孤梟前去查探情況,畢竟都是年輕人,有些事他們年紀大了,不小心撞見,難免尷尬。
    獨孤梟對於他們如此牽強的理由,很是不爽,不過他也怕龍千絕跑了,他們之間的比武之約泡湯,所以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前往查探。
    停駐在房門前,他有些猶豫,萬一真撞見了什麼不該看的,豈不是很尷尬?他只要一想到那女人無恥又無賴的言行,就頭痛不已,若非必要,他真不想與她打交道。
    許是他在門前停留的時間過長,還沒等他敲門,門內就傳來了龍千絕的聲音:“是獨孤兄嗎?有事?”
    獨孤梟神色微凜,躊躇了下,終於憋出了一句話:“比武之期將近,龍兄還是多多保存體力,勿要將精力消耗在別處……”
    房間內,有悶悶的笑聲響起,緊接著是龍千絕略帶慵懶的話語:“多謝獨孤兄關心,本尊的精力好得很。”
    獨孤梟冷峻的眉頭糾起,死死地盯了房間的門許久,最後甩袖憤然離去。仔細看他那神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耐人尋味。
    房間內,龍千絕微瞇了下眼,看看天色,再轉身看看身旁空蕩蕩的位子,眉宇之間升起了淡淡的思念。
    跟雲溪約定的最晚時間,便是第二日的酉時,也就是晚膳時分。酉時已過,依舊不見雲溪歸來,龍千絕有些不放心了。
    獨孤梟一整日都沒見龍千絕從房間裡走出來,疑心加重,再一次踱步來到他的房門前。
    “龍兄,我可否進屋一坐?”
    龍千絕自打坐中睜開了眼,下意識地往身旁的空位處瞄去,他眉頭輕蹙了下,答道:“獨孤兄若是不怕不方便,我夫婦二人歡迎之至。”
    伴隨著他的話音的,還有床腳吱啊的搖擺聲,曖昧而魅惑,成功地阻止了獨孤梟的步伐。
    獨孤梟的臉色很是不善,遇上他們夫婦,他所有的耐心和忍耐力全部被消耗殆盡。也罷,只要龍千絕本人在就好,他關心的是他和龍千絕之間的公平比武,至於其他的,他漠不關心,也懶得去搭理。
    “也沒什麼要事,就不打擾二位了。”獨孤梟提劍轉身,邁步離去。
    他前腳剛走,雲溪就突然從房間裡冒了出來,帶著她的戰利品,欣喜歸來。
    眸光驀地亮起,盛滿了點點的柔光,龍千絕幾步上前,就將她牢牢地擁住,下巴扣在她發端,聲音如夜的呢喃:“怎麼去了這麼久?不知道我會擔心嗎?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可就要親自去找你了。”
    他關切的話語,讓雲溪心中一片輕軟,輕撫著他的腰,細聲道:“炎護法他們不懂煉製丹藥,凡是都必須我親自動手,所以時間耽擱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了。”
    龍千絕抿了抿唇,道:“回頭我罰他們去學煉丹,以後煉丹的事,讓他們來做,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雲溪抿嘴輕笑:“煉丹可是講究天份的,我看他們三個笨手笨腳的,根本學不來,你還是別為難他們了。”
    她輕輕地推開了他,從儲物戒指當中取出了瓶瓶罐罐,一一擺放整齊。
    “看!我一共煉製了十三種毒藥,每一種都能讓人欲生欲死,**得不得了。我敢保證,上官家族的人一旦中了我的毒,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雲溪瞇著眼,眼底泛著邪魅的冷光,她眉梢飛揚,邪氣十足。
    “可惜時間不夠,否則的話,我可以煉製二十種、甚至三十種毒藥來對付他們,保證讓他們**得飛昇到天上去。”
    龍千絕看著她得意而邪氣的神采,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幸好他沒犯什麼錯,要是哪一天她把這些毒藥全往他身上來招呼,那他還不得欲生欲死,**地飛昇到天上去?
    “我還給它們取了個很**的名字,叫做雲氏十三香!”雲溪比了個耶的手勢,笑得格外陰險。
    龍千絕嘴角抖動了下,輕咳幾聲:“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找機會去下毒。”美眸靈動地輕轉著,雲溪彎唇道,“我已經想好了,等到那幾個老東西脫光了衣服沐浴的時候,我就悄悄潛入進去下毒……”
    “等等!”龍千絕眼皮一跳,連忙將她的餿主意扼殺在了萌芽之中,“你把毒藥都給我,這事還是交給我來辦吧。”
    笑話,他怎麼能讓她去看人洗澡呢?雖說是幾個老男人,可畢竟也是男人,這是他絕對不容許的事!
    雲溪不情不願地努了努嘴,其實她真的很想親自去下毒啦,看著他們欲生欲死的模樣,多過癮?
    龍千絕猜透了她的心思,眼神閃動著,加厲了幾分。
    “嗯?”
    雲溪縮了縮脖子,好似學生正在接受夫子的教訓,她撅嘴輕瞪了他一眼,只好乖乖地將瓶瓶罐罐盡數上繳。
    可惡!居然不帶她玩,一點也不好玩!
    雲溪的心中無數的怨念。
    龍千絕好笑地看著她無限怨念的神色,自高而下地看著她,摸摸她的頭,怎麼看怎麼像撒嬌賭氣時的小墨,真是可愛!
    夜色越來越濃,也越來越靜。
    獨孤梟踱步來到房門前,神色頗為疑惑,先前幾次,是他主動來敲他們的門,而這一次卻是他們請他來夜談。
    他們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他愈發迷惑了。
    “來了?”門從裡面打開,露出了雲溪淺笑兮然的容顏。
    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獨孤梟定了定神,冷眼掃向她,態度冷漠而疏離。
    “其實也沒什麼事,閒來無聊,找獨孤大俠來對弈幾盤。”
    獨孤梟狐疑的目光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隨後將視線調往屋內正在擺放棋局的龍千絕身上,莫非這大半夜的找人去請他,就是為了讓他陪著他們夫婦倆下棋?
    “過了明日,就是比武之期,我還要精心修煉,沒工夫陪你們瞎耗。”他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要走。
    “我看你是怕輸吧?論棋藝,不是我自吹,我自認天下第二,沒人敢認天下第一。對付你,我綽綽有餘!不過嘛,你既然怕了,那我也就不勉強了。你獨孤大俠好歹是來自三大聖地的名門俊秀,倘若下棋輸給了一個女子,這話傳出去,對你的顏面有損。我理解的……”
    她沒心沒肺的一番話,成功地讓獨孤梟止了步。他冷冷地回眸,緊盯著她的臉,好似要看穿她一般,目光森冷有力。
    沒有任何的言語,他擦著雲溪的肩,直接邁步跨入房門。
    他絕對是屬於行動派的,雲溪在心中給他作了評價。
    隨著房門的閉合,阻隔著房間內的視野,從門外看不清裡邊的人究竟在做什麼, 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8只能隱約看到窗戶紙上印著三個人影,或立或坐,或來回走動。
    上官家族的高手輪番交替地守在房門外的隱密處,關注著房間內的動靜,從窗戶紙上,隱約可見兩人執棋對弈中,另有一人先是立在一旁觀棋,之後在房間內來回走動了幾趟,再然後好似是躺下了,再沒有見它起來。
    雲溪執白棋,神色淡然,卻是運籌帷幄,將整盤棋局牢牢地掌控,漆黑的眸子裡閃動著睿智自信的光芒。
    獨孤梟一邊落子,一邊觀察著她的神色,對她刮目相待。先前聽她自吹自擂的話語,他很是不屑,認定了她必是言而不實的浮誇之人,然而棋局展開之後,他立即改變了對她的認識。
    或許嬉笑怒罵只是她的偽裝,為了掩飾她真實的一面,她真正的才華此刻才逐漸展露,棋局如人生,觀其下棋的氣勢和佈局,就可對她的真實才情窺見一斑。
    作為對手,他逐漸正視她,也開始尊重她。
    雲溪觀察著他落子的思路和佈局,也慢慢對他有所改觀,或許他並不像她印象中那麼斤斤計較,是個陰險小人。反觀他落子的氣勢,可見他內心是光明磊落的,卻也是偏執的。一旦認準了一條路,就會一路奔到底,哪怕是錯的,他也絕不回頭。
    這樣的人,孤芳自賞,難以相處!
    隨著棋局慢慢展開,兩人都全心投入到了棋局當中,以棋為戰,一決生死。
    獨孤梟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原本還立在一旁觀棋的龍千絕,早已消失在了房間內。
    院子西北角,魯長老、麒長老等三人依然是同住一間房,為的就是集三人之力,全力保護神器,然而他們卻不知,他們越是慎重、隆重其事,越是容易暴露了神器的行蹤。
    倘若他們學著司徒家族的人,將神器藏在一個別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譬如墓地,或許龍千絕和雲溪猜不到神器的具體所在。
    現在三人無論吃住,還是外出,都是形影不離,一下子就暴露了某些重要的訊息。無怪乎,龍千絕和雲溪兩人如此肯定神器就在這三人的身上。
    所以,今夜對他們下毒,不止是為了報偷襲之仇,更是為了得到第三件神器。
    房間內,魯長老三人還未準備就寢,三人聚在一處,商議著如何對付龍千絕的策略。
    “魯長老,不如我們在他們比武的外圍設下陷阱,一旦比武結束,就將龍千絕引入我們的陷阱當中,到時候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
    “對,我們可以在四周布下金鏢,這一次在金鏢上塗上更厲害的劇毒,一旦他身上沾染了些許的毒,便立即見血封喉。我們不能再給他任何解毒或逃脫的機會,只要龍千絕一死,我們直接奔赴凌天宮,將人救出。凌天宮沒有了龍千絕坐鎮,就等於是一盤散沙,那個時候,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別說是救人,就是佔了他的凌天宮,讓凌天宮成為我們上官家族再次發跡的所在,也是理所當然的。”
    魯長老沉吟著,陷入思索中。兩位太上長老的提議的確都有道理,可是這等做法實在是太不光明磊落了,他心中躊躇,何時上官家族的處事作風淪為此等卑劣齷齪?
    見他仍在猶豫中,遲遲下不了決心,麒長老有些按捺不住了,起身嚷道:“魯長老,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反正我們已經偷襲過他一回,已經做出了陰險卑劣之事,那麼何妨再做一回?正所謂成者為王敗者寇,只要能達成目的,犧牲些許人命和名譽,又算得了什麼?”
    “唉……”魯長老長長的歎息,眉頭緊鎖,顯露出了幾分疲態。
    麒長老在房中來回踱步,心中微惱,魯長老如此優柔寡斷,如何能率領他們重振上官家族?事情都已經做了,他現在還歎息反思個沒完,這不等於是做了表子還想立牌坊嗎?這世上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
    他的腳步煞停,停在了魯長老跟前,再次重申道:“魯長老,你別忘了,我們上官家族現在面臨的處境。倘若無法將茹兒從凌天宮接出來,那麼我們手中的神器就相當於是一件廢品,毫無用處。沒有了神器的力量做倚靠,我們如何在群雄當中佔有一席之位,如何讓天下英雄正視我們上官家族?你現在是我們當中資格最老的太上長老,所有的人都在觀望著你的態度和決定,你若是遲遲無法決斷,恐怕會失了良機,到時候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魯長老斂了斂眉頭,終於開口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倘若我們埋伏失敗了,到時候反過來遭來龍千絕的報復。我們的人損失越來越慘重,到最後還有誰來保護神器,誰來重振上官家族的雄風?”
    他一邊歎息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了一隻精緻的錦盒,幽幽道:“神器一日在我們手中,我們便一日責任重大,上官家族已經禁受不起損失了……”
    錦盒的蓋子在他手中徐徐開啟,一道耀眼的白光自錦盒內折射而出,白光之下隱約能看到一隻造型精巧的銀耳環躺在其中。仔細觀看它的款式,分明就是一隻屬於女子的耳環,折射著聖潔的光芒,照亮了小半間的屋子。
    三位太上長老重新聚在了一處,細細地觀望著這只耳環,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都難以接受,上官家族的神器,居然就是這麼一隻屬於女人的銀耳環。時間長了,他們才慢慢接受了這個時候,偶爾地,他們也會產生懷疑。因為這只耳環在上官家族傳了幾代人,迄今為止,卻一次也沒有發揮過它的真實威力,所以他們難免會有所質疑。
    也正是這一隻耳環,困擾了三人許久,使得他們日夜形影不離地守著它,吃不好、睡不好,卻又無法啟用它的力量,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三人久久地凝視著銀耳環,突然驚起了一聲“啊”,正是發自魯長老的口中。
    “我想起來了!我在別人的身上也看到過類似的銀耳環!”
    麒長老經他這麼一點撥,腦海中也跟著靈光一閃,驚叫道:“我也想起來了!的確是太像了!雖然形狀有異,可是上邊的古老紋飾卻是極其相似的……我明白了,那日在凌天宮使用神器的人,就是她!一定沒錯!”
    “可是她並非十大家族的人,她怎麼可能催動神器的力量?”魯長老銳利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確認自己的猜測,只是心中還存在著一絲疑慮尚未解開。
    麒長老甩了甩袖,朗聲道:“管她究竟是怎麼催動神器的,我們只要一口咬定擅自使用神器的人就是龍千絕的女人,單憑這一點,就足以置龍千絕於死地。證據確鑿,料想夜使者他們也無話可說,只能秉公辦理。哈哈哈……到時候……嗯?怎麼回事?”
    麒長老身形搖晃了下,感覺身上有些不對勁。
    魯長老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緊張地看向其餘兩人,空氣中好似多了一抹奇異的香味,這香味不純粹,像是混雜了數種不同的奇香。
    不好,有毒!
    魯長老張了張口,想要呼救,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心中一急,想要起身奔向門外,雙手雙腳也像定住了一般,徹底凍結僵化。
    更令人驚悚的是,在他們的身體肌膚表面,生出了一個個的紅色斑點,奇癢無比。
    在他們的視線中,那一個個紅色的斑點以奇快的速度長大、化膿,然後爆破化成膿水。這還只是表面的,毒氣滲透過他們的身體,接觸到了內部的血液,每一根血管都在沸騰、瀕臨爆炸……真正是令人痛不欲生!
    龍千絕釋放了毒氣後,躲在一角觀察著,看著三人慘不忍睹的模樣,他腹中一陣作嘔。不過只要一想到他們方才密謀商談的內容,他就生不出絲毫的悲憫之心來,他們想要設陷阱對付他,就已經該死了。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發現了溪兒身上擁有神器的秘密,那就更不能留了!
    斬草要除根!
    他的眼底掠過了殺機。
    守衛在門外的弟子,忽然在空氣中聞到了些許血腥味從房間裡傳出,他轉首望向房間的方向,恰好看到了一道冷寒的劍影在燭火下滑過,然後是血濺三尺,染紅了白色的紗窗。
    “誰?!”弟子驚喊了聲,拔劍朝著房間方向奔去。
    房間內的燭火突然熄滅,房門被撞開,一道黑色的影子如黑煙般迅速地飄出了房門,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黑幕中。
    弟子盤旋在了房門口,眼見著已經追不上黑衣人,便轉身衝進了房間察看。這一看之下,不由地驚駭大叫。
    “來人啊!魯長老被殺了——”
    弟子失聲的大叫,像是一道閃電刺破了虛空,將整個吟風樓的人全部給驚醒了。
    “發生什麼事了?好像有人喊殺人了。”
    “快去看看,像是從後院傳來的。”
    “……”
    不少不住在後院的人裹著單衣,從別處奔往事發地點,夜十七和夜寒月也跟著人群飛奔向了上官家族高手所居住的房間,整個酒樓頓時沸騰起來。
    雲溪和獨孤梟正陷入激烈的戰局中,兩人無比投入,步步為營。這時候外邊的驚呼聲響了起來,獨孤梟猛然回神,將注意力從棋盤上收回,轉向了別處。
    窗戶被重重地推開,龍千絕出現在了窗口處,朝著窗外翹首張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大半夜的這麼吵?”
    獨孤梟看著他突然出現在窗口處的背影,心神有一陣恍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龍千絕方才不應該是在那裡,那麼他方才又該是在哪裡呢?
    他甩了甩頭,一定是自己盯著棋局太久,所以產生了錯覺。方才分明是他們三人一齊待在房間內,誰也不曾離開過,他到底在懷疑什麼呢?
    “去看看!”他丟下了手中的黑子,起身離開,推門而出。
    待他的身影遠去,雲溪立馬轉首望向龍千絕,接收到了他勝利的笑容,她的明眸亮了起來,盛滿了無數的光華。
    “看,另一隻耳環,跟你左邊的耳環剛好配成一對!”龍千絕將一隻銀耳環遞送到了她的跟前,笑容淺淺,頗有些邀功的意味。
    雲溪接過,大喜,連忙將它戴在了自己的右耳上……
    “等等!”龍千絕阻止了她,“把你身上所有的神器全部收起來,以後就把它們收在儲物戒指裡……魯長老他們已經認出了你左耳上的神器。”
    方才聽了魯長老三人的話之後,他立即意識到雲溪佩戴神器的位置太過顯眼了,儘管神器在佩戴之後會自行調整形態,然而它上邊古老的紋飾卻不會改變,但凡是經常接觸神器的人,只要細心觀察,還是會察覺出來。
    雲溪聽他如此說,連忙照著他的話收起了身上的神器,小左和小環已經能和她心靈溝通,只待她一聲令下,它們便各自飛離了她的身體,鑽入了她的儲物戒指當中。
    小環,也即是司徒家族的神器器靈,因為是個雌性的器靈,所以隨口給它取了個小環的暱稱。說到取名,還真是難倒雲溪了,倘若下一回再碰到一隻銀鐲子形體的器靈,那該如何取名?小鐲、小圓、還是……總之頭疼。
《天才兒子腹黑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