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醉酒鬧寢室

    雲直接樂了:「放心吧,有我在呢,保證開除不了。」

    我一下想起來了,雲他爸可是很罩得住的。我也樂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啊。」

    雲點點頭:「你先寫吧,該怎麼寫就怎麼寫,不過記得把砍刀換成折凳。」說完,他就走到角落打了個電話。趁著這個機會,我趕緊寫事情經過,就寫武嘉耀他們怎麼來找我,我又怎麼反抗,寫的聲淚俱下,只是把砍刀換成了折凳。寫完以後,雲也打完電話了,走過來和我說,都搞定了。我說:「你爸這麼牛逼,把武嘉耀和呂光都開除了吧。」

    雲看了我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我就無話可說了,好像是不大可能。雲又說:「再說,我沒給我爸打電話,他要是知道我在學校打架,非過來和我玩命不可,我可是立了軍令狀要好好學習才能來縣一的。」

    我問:「那你給誰打的?」

    「給我舅。」

    剛說完,先前押我們下來的男老師接了個電話。接完以後,我就興致勃勃地看著他,結果他什麼也沒說,表情也非常平淡,看來不是雲他舅。我們寫完事情經過,那個老師收起來一個一個的看,看完以後說:「雲,吳濤,你倆先上去吧,隨後再處理你們兩個。」

    我和雲就出了值班室。一出來,我就興奮地說:「不錯嘛,你舅真罩得住。」

    雲得意地說:「那當然。我跟你說,縣一這個地方,咱就可勁鬧,沒人敢開除。」

    我樂了出來:「行,就衝你這句話,我不生你的氣了,也不和你搶劉雨薇了。」

    雲呵呵地笑著:「就是搶,你也搶不過我啊。」

    我都無語了,雖然他說的是實話吧,也不妨礙我嚴厲的譴責他。我痛心疾首的敘述自己追求劉雨薇多麼辛苦,眼看著馬上就要得手卻活生生被你截胡,你說你還是個東西嗎,咱們還能做兄弟嗎。雲還是呵呵的笑:「對我來說,在女人上面,就是親爹也不能讓。」

    我又無語了,只能對他豎了下大拇指。說著說著,就走到我們樓層了。雲問我,接下來要幹嘛。我說回去收拾天水鎮那個小,剛才竟然敢偷襲我。我說的是李青,之前用凳掄了我一下,否則我不會倒的那麼快。雲說行,他和我一起去。我倆進了宿舍,當時已經熄燈了,宿舍裡黑洞洞的,李青正好坐起來問了句:「誰。」看來還是心虛。我沒說話,直接過去一拽他頭髮,就把他拽到地上了,然後狠狠踹了幾腳,雲也跟著踹了幾腳,李青一下手也沒敢還。打完了,我才說:「狗有那麼好當?以後每天打你一次。」

    打完,我就要上床,但是雲沒讓我上,又把我拉出了宿舍。我問他幹嘛,他說:「你還住這?我看裡面挺雜的,你別遭了暗算啊。」我哭笑不得地說:「我倒想去外面租個房,那也得有錢才行啊。」雲說:「住我那去吧,還有空床。」我一想也行,和雲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就是打架也不怕沒人幫。在原來的宿舍,就是被打死,龐華也沒反應。

    跟著雲來到一個宿舍,一推門我就叫了出來:「我草,你們宿舍的人呢?」是的,宿舍八張床,但是一個人也沒有。雲淡淡地說:「我一個人住。」我罵了一句:「真他媽**,國家就毀在你這樣的人手裡了。」然後興沖沖回去收拾行李了,打算以後在這常駐,再和不和那幫人擠了,反正和他們也沒什麼感情。

    在宿舍收拾鋪蓋,龐華就問我去哪,我直接回了一句:「你管得著嗎?」他就不說話了。他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但是我就是看不起這樣的人,不屑於和這樣的人交流。收拾好了,全部搬到雲的宿舍。就我們兩個,實在太自由了,而且還不限電,簡直就是天堂。雲還從床底下拿出二鍋頭和花生米,我倆就這樣邊吃、邊喝、邊聊。聊著聊著,就聊出感情了,我倆的共同語言還挺多,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一口一個兄弟的叫著。

    又干下一杯酒之後,我握著雲的手,激動地說:「好兄弟,我真的在劉雨薇身上下了太多的功夫,你就把她讓給我吧。」

    雲也握著我的手,激動地說:「兄弟,不行。除了女人,什麼都行。」

    我一頭趴在桌上,恨不得狠狠磕上幾下,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沒辦法,我是真的放棄劉雨薇了。於是我不再談這個話題,改而和雲聊其他的。那天晚上,是我真正敞開心扉聊天的一次,坦白說和元峰都沒有這樣過!我從元旦那天晚上挨打說起,一直說到自己在初三稱王稱霸。說著說著,我又不爭氣的哭了,不過這次真是酒精的作用。我說:「我這輩,沒有幾個兄弟。雲,你是其一個!」

    我都沒好意思說你是第二個。

    雲激動地說:「吳濤,有你這句話,以後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當然,女人還是不行。」

    我也激動地說:「你他媽真是個坦率的小伙。」

    喝到凌晨一兩點,我倆已經分別喝了半斤,各自都是暈乎乎的。也不知誰提議的,說要去幹呂光一頓,反正我倆都同意了,翻箱倒櫃的找傢伙。我翻出行李箱來,從最底下拿出一把砍刀,說道:「這刀是給元峰準備的,可惜他來不了水啦。」雲搶過來,說道:「顯然是給我準備的嘛,這叫冥冥自有安排。」我嘿嘿笑著說:「對,對。」然後又說:「咦,我的砍刀呢?」我找來找去,雲也找來找去,最後我想起來了,一拍腦門說:「落在值班室啦!」

    雲說:「這樣,你去打聽呂光在哪個宿舍,我去下面值班室拿砍刀。」

    分工完成,我倆分頭行動。我回到原來的宿舍,他們已經把門反鎖上了。藉著酒勁,也不管他們睡了沒有,「砰砰砰」的敲門,裡面有人問是誰,我就大喊我是你爺爺。最後龐華給我開的門,我進去就衝到天屯鎮一個小的床前。我手裡還拿著砍刀呢,可把那小給嚇了一跳。我嘿嘿笑著:「你別慌,我問你,呂光是哪個宿舍的?」

    得到答案以後,我就從宿舍出來了,正好雲也上來了,手裡果然拿著砍刀。

    我驚訝地說:「可以啊,竟然要回來了?」

    雲說:「我給樓管大爺塞了包煙,就把砍刀拿回來了。」

    到了現在,我對雲除了佩服就是佩服了。我晃晃砍刀,說:「咱們走。」然後就和雲直奔呂光的宿舍。雖然是半夜,但是我倆鬧的動靜挺大,感覺不少宿舍都被折騰醒了。呂光的宿舍在走廊另一頭,我們過去連門都沒敲,直接一腳踹了進去。木頭門,直接踹爛了。我一馬當先的衝進去,大呼道:「呂光,爺爺在此,你在哪裡?」當時我是真喝多了,否則平常沒有這麼傻逼的。關鍵是,雲也跟著喝了一句:「呂光,二爺爺在此,你在哪裡?」

    宿舍裡黑洞洞的,隱約可見有個學生從床上坐起來,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啊?」

    我倆也不管他是不是呂光,直接衝過去對他一陣亂砍亂劈。那學生拱在被窩裡,被我們砍的嗷嗷直叫。現在想想,幸虧這兩把刀都沒開刃,否則那學生絕對當場死掉了。我倆砍了幾十刀吧,宿舍裡一個動彈的也沒用,想必當時也是被嚇壞了,還以為我們是來殺人的。砍完以後,我倆就大搖大擺的出了宿舍。當時,走廊裡出來好多人,光著脊背看熱鬧。我晃著砍刀說:「看你媽啊看,都給我滾回去!」好多人都回去了,也有幾個仍舊看熱鬧的。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就和雲回了宿舍。進去以後,我還告訴他,我有前車之鑒,小心他們報仇,咱們一定要把門鎖好。我倆合力推了個鐵床把門擋住,才躺在床上呼呼睡了。第二天早晨起來,我是頭痛欲裂、口乾舌燥,準備自己倒口水喝。結果一坐起來,就叫了一句:「我草!」雲被我吵醒了,也坐了起來,隨即跟著叫了一句:「我草。」

    宿舍的門被踹成馬蜂窩了,要不是那個大鐵床擋著,估計我倆在夢裡就命喪黃泉了。我倆費了半天勁才把鐵床挪開,那扇木門已經搖搖欲墜,快成為一堆廢墟了。雲說:「得換個鐵門才行,否則咱倆睡的都不安全。」我點點頭:「趕緊換。」我現在相信雲無所不能,別說換個鐵門了,就是改造成監獄都有可能。

    我說:「看來咱倆昨天晚上引起不小的憤怒,再去上課一定要小心一點,呂光百分百會找咱們,沒準會和武嘉耀一起來。」

    雲拿起砍刀,豪氣沖天地說道:「讓他們來!」
《不良之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