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拳打飛屈川

    說完,肖海又喝了一杯。不得不說,肖海還挺會說話,把這事給圓起來了。

    屈川瞥了我一眼,問道:「是這樣嗎,吳濤?」

    我點點頭:「是的。」

    肖海摟著屈川的肩膀,笑呵呵地說:「兄弟,你不知道,我和吳濤的大哥關係特好,所以非得照顧他不可,謝謝你給我這個面,兄弟再喝一杯」然後又喝了一杯。這杯可不小,一杯裝著至少一兩。也就是說,一會兒的功夫,肖海就喝下去三兩了。

    我看著也挺感動,覺得肖海確實是在好好辦這個事,雖然他主要是衝著宋揚的面,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也舉起杯,衝著屈川說:「川哥,什麼也不說啦,咱們於了這杯,以後就沒有誤會了。」屈川也端起杯,和我碰了一下,兩人都是一飲而盡。

    我倆喝了酒以後,就進入了自由碰酒時間,兩邊的人互相碰來碰去。有肖海這個和事佬,再加上雲那張嘴,場面一度非常熱烈和和諧。屈川的兩個兄弟一直和我碰酒,說是非常佩服我,才半年多就抗了整個高一。雲、東也和屈川碰酒,雲還會說兩句恭維話,東則什麼也不說,碰杯、喝酒了事,顯得特別神秘。其實是來之前,我已經交代過他,絕對不能亂說話,他那個嘴分分鐘可能惹事。

    是人都知道,男人一喝多就開始吹牛逼,一個個臉紅耳赤的,開始吹噓自己的輝煌往事。肖海和屈川也說以前的事,說他們在縣一是怎麼混起來的,多麼多麼不容易等等。還說了好多人名,都是高二的,不過我一個也沒聽過,雲倒是一邊點頭一邊附和,看起來似乎瞭解每一個人。說著說著,他們又說起了白依月。說起這個話題,我可非常感興趣了,立刻豎起耳朵聽著。原來從高一到高二,和白依月表白過的都有一個連了,但是白依月從沒正眼看過誰。說到這,屈川也是非常痛苦:「我就不明白了,就是顆石頭也被我焐熱了,白依月怎麼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肖海說:「沒事兄弟,你再努力努力,哥們永遠支持你。」

    這話聽著,我很不舒服,不過沒有辦法,我不能阻擋別人追求白依月,況且平時追求白依月的也有不少。這時候,屈川突然說道:「對了吳濤,你也喜歡白依月是吧?」

    我愣了一下:「啊?」

    「別裝啦。看你昨天急的,還踹了我兩腳。你一個高一的,敢踹我高二的,也只有愛情能讓人如此魯莽啦」說著說著,屈川的聲音悲傷起來,好像化身為詩人一樣,繼續說道:「說起來,咱們兩個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我特無語,真不知該說什麼了,只能瞎說一氣:「可不是嘛,愛情讓人盲目。」

    屈川低著頭,幽幽說道:「說起來,昨天我抓著白依月的手腕,那還是我第一次和她有這麼近的肌膚之親……好懷念那種感覺啊,好想再摸一摸那雙白嫩的柔荑……」

    聽到這,我忍不住說道:「屈川,你不能碰白依月。」

    屈川愣了一下,說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說:「你可以追她,不可以碰她。」

    就這一句話,就讓整個場面冷了下來。屈川說:「我就納悶了,你是她什麼人啊,憑什麼這麼多管閒事?」

    我說:「我什麼人也不是,但你就是不能碰她。」

    屈川一下火了,一拍桌說道:「我就要碰她,看看你要怎樣」

    我直接站了起來,說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說著,雲和東也站了起來。

    屈川直接怒了,也跟著站了起來,似乎要和我們打架的樣。肖海趕緊攔住他,說道:「坐下,都坐下屈川,你別當回事,他們都喝多啦,給我個面別鬧行不行?」

    屈川紅著臉:「這是給你面的問題嗎?你看看高一的把我逼成什麼樣了」

    肖海壓著屈川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說:「他們估計是太喜歡白依月了,也是出於一種保護白依月的心理。你先別衝動,我和他們說。」然後又看向我,「吳濤,你怎麼回事,說好了和解的,怎麼又因為這事鬧上了?白依月也不是你的,你不能這樣霸道知道嗎?」

    我說:「白依月當然不是我的,但她是揚哥的,所以我得保護白依月。我把話撂這了,具體怎麼弄,你自己看著辦吧。」

    肖海既然和白依月一屆,就該知道宋揚和白依月的事。我這麼一說,肖海就有點呆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屈川把肖海的胳膊甩開,厲聲說道:「揚哥是他媽的誰?白依月憑什麼是他的?」

    肖海又把胳膊架上去,說道:「兄弟,我認識這個揚哥,確實不是個一般人兒,以前和白依月好過,倆人估計是餘情未了,現在有點和好的意思。依我看,這事就算了……」

    「我操」不知屈川是喝多了,還是提到白依月就小宇宙爆發了,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大聲吼道:「讓那個什麼揚哥來找我吧,老不僅要摸白依月的手,還要摸白依月的胸,操白依月的……」

    話沒說完,我已經一拳揍了上去,而且是戴著拳撐的一拳。這拳威力確實很大,一顆大牙從屈川的嘴巴裡飛出來,同時飛出來的還有濺在牆上的鮮血。場面頓時混亂起來,剛才還好的和一家人似的,現在直接抱在一起打了起來。我先下手為強,打了屈川一拳之後,緊接著又將他撲倒在地,又往他臉上捶了兩拳。我也知道拳撐的威力,所以不敢再打下去,而是站起來踹他的肚。剛才那幾拳已經把他打的沒有反抗能力了,再踢幾腳只是買個雙層保險而已。肖海拉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屈川倒在地上一點反應也沒有。

    肖海說:「兄弟啊,你可給我找下事了」

    我說:「我沒辦法。你要是不想插手,就趕緊走吧。」然後我把肖海推開,去幫雲和東打架。由於當天我是唯一一個帶了傢伙的,而且是殺傷力極大的拳撐,很輕鬆就把屈川的另外兩個兄弟也撂倒了。於掉他們以後,地上濺了不少的血。再看周圍,肖海早就跑了。我們也趕緊出了飯店,急匆匆地往學校走。因為我們知道,如果屈川沒被打服,那他接下來就該報復了。

    當天下午,我們在校外的小飯店把高二的屈川揍了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學校。按照傳言「七分真三分假」的定律,「為了白依月爭風吃醋」的事件起因已經深入人心,而且人人都知道是因為屈川先開口侮辱了白依月,我才憤而出拳打掉了屈川的一顆後槽牙。至於為什麼是我們佔了輿論的上風,乃是因為屈川和他的兩個兄弟住院了,一開始就失去了輿論的先機。而我們這邊人多,自然很容易就傳的沸沸揚揚。

    同時我們也做好了迎接襲擊的準備,所有人出門都要帶著傢伙,球棍、鐵棒、鎬把,這些東西幾乎不離身。也就是砍刀太張揚,不然我們肯定也要備上。過了三天以後,屈川從醫院回來了,我們就更加緊張,一整天都沒有過好,在食堂吃飯都不能安寧,兩隻眼睛時刻滴溜溜地盯著周圍。不過一整天過去,也沒見屈川來找我們的麻煩。我的心裡有點僥倖,難道屈川真被我們打怕了?如果是這樣肯定最好,省的再打來打去。

    過了兩天,屈川也沒來找我們,結果肖海來找我們了。這個肖海在我眼裡,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個逗逼。我不否認他在高二混的不錯,但這歸功於他的忽能力,比如他說他和宋揚關係不錯。要不是宋揚和我說過,我就真的信了那個傢伙。被肖海忽過的肯定不少,就是使勁往自己臉上貼金,讓別人以為他很牛逼很厲害,逐漸建立自己在眾人心的地位。其實在混裡面,這種「忽型」的混不少,全憑一張嘴走天下。

    肖海這次過來,就是告訴我屈川不想打了。「他說是那天喝多了,說了點錯話,希望你不要介意,他以後不會再纏著白依月了。」說實話,聽到這樣的話,我都有點驚呆了,沒想到屈川竟然服軟了。那天就是打了他幾拳,打掉他一顆牙而已,竟然就和我服了軟,他是怎麼在高二混起來的?不過,也可能是我把高二的混想的太屙了,所以才產生了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反過來想想的話,都是普通人而已,誰還沒有個怕的時候。

    難道說呂光到了高二,或是武嘉耀到了高二,就變得特別牛逼了嗎?顯然不是這樣。屈川也只是個一般的混而已,我們不能把高二的混太過神話。深層原因也不去追究了,反正結果就是屈川服了軟,這是個值得慶賀的喜事,第一次和高二的交鋒就取得了勝利。
《不良之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