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是聖鬥士

    第二天上課,我給陳浩發了條短信,告訴他這次的事就這麼算了,再有下次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陳浩也沒回我,不知什麼態度,反正我是仁至義盡了。

    下課的時候,白依月又來找我,我也接著給她講故事,再講就是考往後的事情了,主要就是忙著對付郭軍父,聽的白依月非常緊張。正講著呢,齊俊在門口叫黃曉雯,我就抬起頭來看他。齊俊也看了我一眼,但是很快把目光移開了,然後和黃曉雯一起走了。白依月也扭頭看了看,說道:「怎麼,你喜歡那個姑娘啊?」

    「沒有,她是我們一個不錯的朋友,有了對象以後就不怎麼來往了。」

    「那多正常啊,當然是搞對像重要了。」

    我就著這個話題說:「白姐,你不找對象啊?」

    「接著講你的故事吧。」

    我看了看表,說道:「接下來的故事有點長,要找個足夠的時間一氣講完才行。明天午我們請你吃個飯吧。」

    「真請?不會等結賬的時候又沒錢吧?」

    「嘿嘿,不會了。」我挺不好意思的,趁著現在有點小錢,趕緊請回人家吃飯才對。

    一下午沒事,直接說第二天午,我們三個在教學樓底下等著白依月。等著等著,看見陳浩領著幾個人下來。我一直盯著他,但是他沒有看我,直接往食堂的方向走了。終於等到白依月,我們到校外找了個飯店,坐下來點了幾個菜。菜還沒上來,白依月就催著我講,我說咱們先吃點,後面的故事非得一氣講完,算是把胃口吊足了。吃了個半飽,白依月又催,我才放下筷說:「郭軍父的事把揚哥他們拖的都挺累,鄧哥就想了個引蛇出洞的招兒,讓我和元峰每天從小市場經過,他判斷郭軍父會埋伏在這偷襲我倆。有一天……」

    我認真地講著,終於說到重點,郭軍藏在耍獅隊裡偷襲我們,持著一把三菱刮刀捅向元峰的脖,我在關鍵時刻拉了元峰一把,那刀扎進元峰的脊背,鮮血頓時染紅整個衣裳,而狗熊他們一擁而上,用手裡的管叉、軍刺扎向郭軍……講到這,雲、東、白依月都是屏著呼吸,瞪著眼睛聽我講述,彷彿身臨其境一般緊張。雲雖然知道整個過程,卻還是被我的講述所吸引。接著又講狗熊背著元峰去醫院,四五個漢拖著郭軍往外走,剛走到小市場門口,郭恆從樹上跳下來,一刀朝著我的脖捅過來……

    講到這,我停了下來,長長地呼了口氣,這下把他們三個給急壞了,紛紛問我後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白依月尤其緊張:「宋揚呢?宋揚於什麼呢?」我看了她一眼,說道:「給我拿瓶酒來。」東跑到櫃檯,幫我拿了一瓶二鍋頭。我拿著二鍋頭,咕咚咕咚灌了半瓶,擦了擦嘴方才說道:「關鍵時刻,揚哥用手抓住了郭恆的刀,利刃瞬間把揚哥的手掌劃破,鮮血順著指縫洶湧而出。揚哥的手是肉做的,哪裡抓的牢刀鋒?但他仍舊死死抓著,為我爭取了幾秒的活命時間,後來他和郭恆達成一致,用郭軍的命換我的命,就是一命換一命

    三人都是一聲不吭,顯然都是相當震撼。我又呼了口氣,緩緩說道:「多虧揚哥幫我爭取的那幾秒,否則我就沒辦法認識你們了。那一仗,算是打了個平,誰也沒在誰那討著好。可是仔細想想,人家只有兩人,卻和我們十幾個人打平……」

    我又灌了一大口酒,以前的事回憶起來相當難受。白依月咬了咬唇,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早就讓他別再打架,他總是不聽、不聽,落到什麼下場也是活該」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卻能聽出其含著滿滿的心疼。

    我繼續說:「白姐,你說的不對,有些架不是不想打就不用打的。你們女生還好一點,像我們男的,有時候要維護自己的尊嚴,就只能動用拳頭和暴力甚至就包括你,因為長得漂亮沒少被騷擾吧?要不是你和揚哥學過兩下,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麼樣呢……對那種人,你不動拳頭行嗎?和他們講道理根本就行不通」

    白依月不說話了,似乎已經被我說服。我又灌了一大口酒,一瓶斤半的二鍋頭幾乎被我一人喝光。喝著喝著,往事湧上心頭,我便眼泛淚光,略帶哽咽地說:「白姐,你聽到啦,揚哥救過我不止一次,我這輩也只認他一個大哥。我欠揚哥的情,真是一輩都還不完。我也沒什麼能耐,基本幫不幫什麼忙。我能做的,就只有努力考上縣一,想辦法接近你、認識你,告訴你揚哥還愛著你,你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白依月低著頭,雙手交叉在一起摩挲,半晌才說:「吳濤,我考慮考慮吧,過幾天給你答案。」

    飯店外面,看著白依月騎著單車離開,我也醉的暈天侃地,幾乎站都站不穩了。東說:「濤哥,我太佩服你了,又是喝酒又是流淚,為了幫揚哥泡妞竟然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我沒說話,一屁股坐在地上,扶著路肩吐了起來。雲推了東一把,說道:「不懂就別亂說,把吳濤扶回去吧。」兩人架著我的肩膀,慢慢地往學校那邊走。走了兩步我又要吐,他們把我扶到樹前,我抱著樹哇哇吐了一陣。吐完以後我說:「白姐剛才說她考慮考慮?是不是表示有機會啦?」雲說:「是的,有機會了,而且我看希望很大。」

    「哈哈哈……」我開心笑了起來,心裡的那股得意勁兒就別提了,感覺多日來的辛苦沒有白費。因為喝了酒,又架不住心裡的歡愉,當場就手舞足蹈起來,一會兒跳桑巴舞,一會兒跳草裙舞,兩人攔都攔不住我,最後他們總算強行把我按住,連拖帶拽的把我往學校裡引。大午的,學校門口連個鬼影也沒有,只有我們三個人在這鬧騰。剛進了學校,大門後面就竄出五個人來,還是昨天晚上偷襲我們的那些,其一個還拿著雙截棍。

    東一回頭,就罵道:「**的」然後衝上去和他們於架,抓住其一個的領使勁捶他臉頰。雲也和其一個於上了,但是很快就被人掄倒圍住了。至於我,更別說了,喝了斤半的酒,現在連站都站不住,隨便被人一踹就躺地上了,緊接著頭上又是挨了一下,疼的我齜牙咧嘴眼冒金星。我抬頭一看,又是那個拿雙截棍的,眼看著還要敲我第二下。我大吼一聲,像是小宇宙爆發,一把就將他的雙截棍奪下,然後站起來狠狠朝他掄了過去。

    他稍微躲了一下,這一棍掄著了他的脖,但也疼的他大叫了一聲。你媽,打你脖一下都疼成這樣,你都敲我腦袋兩下了知道不?這一瞬間,我的酒好像醒了不少,雖然眼前還是暈天侃地的,但是腳下突然能夠站穩了。我掄著雙截棍,就朝著那學生砸了過去,當然那學生也不會傻站著叫我砸,而是轉頭就跑,我揮舞著雙截棍追過去。不過說實在的,我現在確實跑不快,而且一跑的話眼前就更花了。這幫人太混蛋了,每次都趁我喝醉的時候偷襲

    那個學生跑的很快,不一會兒就甩了我幾十米遠。我跑不動了,彎著腰扶著雙膝大罵:「有能耐給我回來。」結果剛說完,背上挨了一腳,真是摔了個狗啃屎,百分百的臉先著地,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啊,感覺有一半的皮都磨破了。這樣跌倒過的應該能體會我的感覺

    我跌倒以後,雙截棍也丟在一邊,從我後面蹦過來一個學生,抓起雙截棍就朝我背上來了一下,疼的我頓時就往旁邊一滾。先前被我追的那個學生也回來了,罵罵咧咧地說:「媽的讓你搶我棍……」還沒說完,我一把抓住他的腳,往前一拽就把他拉到地上了。是的,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這人肯定不是聖鬥士,同一招對他來說還起作用。摔倒他以後,我就騎到他身上,左右開弓的朝他臉上打拳。不過我喝多了酒,手上好像沒什麼力氣,而且旁邊那個學生一直用雙截棍敲我的背,敲了大概有四五下,東終於跑過來了,又和拿雙截棍這個學生廝打在一起。東還是比較猛的,能和高二的學生打成這樣。

    我一回頭,看見雲正被三個人圍著打,基本是討不到什麼好處的,雲只能一邊跑一邊還擊。我看的也著急,也不管自己身下這個了,站起來幫東一起打那個拿著雙截棍的。我從旁邊踹了他肚一腳,結果可能是我的動作太過遲緩,被他抓住腳把我閃到地上了。而趁著這個機會,東也把他的雙截棍搶過來了。我一看就大叫:「給我給我」
《不良之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