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火冒三丈、教訓黑狗

    我讓東講講詳細經過,東就說,那個挨打的學生雖然沒有找我,但是他們第一時間通知了黑狗。黑狗知道之後,立刻組織了十幾個人到網吧找人。上午就去了一趟,沒有找到;下午又去,還是沒有找到;一直到傍晚那會兒,就是我約曹野在外面談判的時候,黑狗終於找到了人,二話不說就把那人揍了一頓,據說打的也挺狠,那人直接已經住院了。

    聽完以後,我是氣的不行。關於縣一和專的紛爭,必須經由我和曹野解決,一般學生不知道也就算了,黑狗必然是知道的他明明知道,還要單獨行動,明顯不把我放在眼裡。這事我都快辦完了,曹野雖然不情願,但我態度強硬,他不答應都不行,結果黑狗半路弄個這事,不僅將我的計劃打亂,還把我和曹野的關係弄僵我和曹野可不是普通學生,我們兩個的關係,影響著兩所學校的關係黑狗估計根本想不到,他這樣貿然出頭,最後很有可能引發兩所學校的血戰

    當時我就恨得牙癢癢,說:「東,我要教訓黑狗,你有什麼意見?」

    東知道這其的輕重,就算想保黑狗也無能為力了,只能說:「沒有意見。」

    我說:「那就走吧。」然後我站起身,準備到黑狗的宿舍去。

    雲說:「明天再去吧,要弄就弄個大的,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弄黑狗了

    我一想也是,那就等明天上課的時候去,在大庭廣眾之下好好弄一次黑狗,省的這小越來越囂張跋扈,不知道這學校真正的天是誰了。定了以後,東就回他們宿舍了,我和雲也洗涮洗涮睡覺。躺在床上,我又給曹野發了個短信,說我查出這事是誰於的了,回頭會好好收拾他一頓,不要影響咱倆的關係。發完以後,我肯定憋屈的不行,這事本來是我佔理,鬧著鬧著劇情急轉直下,成了我說好話、賠笑臉,這事到底上哪說理去啊?

    我越想越心煩,就給李洋打了個電話,想和她說說話聊聊天,結果打過去她已經關機了。我無奈地把手機擱在一邊,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氣聲。雲問我怎麼了,還在為黑狗的事情發愁?我說沒有,想給李洋打電話,結果人家關機啦雲說,這麼晚了,估計睡覺了吧。我說是,然後沒再說什麼,就睡覺了。

    第二天,我就叫了雲和東,準備去高一教訓黑狗。我只帶他倆,多了也不帶,帶的人越多,說明我越心虛我只帶兩人,就敢在高一的地盤上打黑狗,說明我在整個縣一都不鳥你去的路上,東就說,濤哥,一會兒教訓的時候,能不能意思意思就行了,也別打的太狠了,好歹黑狗現在地位不低,也不能太折他的面了。雲說,不行,就得狠狠打,不然他不知道天高地厚,當初是咱們捧起來他的,現在也能把他摔到地上去東不高興了,說我問濤哥,又沒問你。雲說,那我也能發表意見吧。

    我一看,他倆還要吵起來呢,就趕緊說:「你倆別吵了,怎麼做我心裡有數。」

    他倆才不說話了。我挑了個下課時間去的,高一走廊上零零碎碎的好多人,他們一大半都不認識我們,所以不像在高二那樣,走過去好多人自動讓道。不過沒有關係,他們很快就會認識我們了。我們到了黑狗班上,李洋看見我了,還以為我是去找她的,便站起來朝我走了過來。我摸摸她的頭,說:「你先回去坐著,我處理點事情。」李洋雖然奇怪,但也順從地坐回去了。我繼續往黑狗那邊走,雲和東也跟著我。黑狗正坐著和幾個學生聊天,看見我們過去以後,幾個學生都站起來叫濤哥、雲哥、東哥。唯有黑狗只叫了一聲東哥,他現在只認東一人,就和沒看見我和雲似的。

    不過他很快就看見了,因為我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聲音之脆響使得整個教室的學生都為之側目。黑狗漲紅了臉,瞪大眼睛看著我,顯然特別憤怒,其他幾個學生則紛紛叫著:「怎麼回事啊濤哥。」「濤哥,你消消氣,有話好好說。」然後過來攔我,擋著我的胳膊和身,怕我還要動手。我肯定還要動手,雲在旁邊說了句:「都給我坐下,沒你們的事」

    幾個學生一聽,趕緊就讓開了位置。我抬起手,又狠狠扇了黑狗一個耳光,整個班上寂靜無聲,所有學生都看著我們。黑狗罵了一聲:「操」然後就揚起胳膊,想要和我於架。我還真不鳥他,他今天和我打打試試,老不把他打到吐才算怪了但是黑狗沒打起來,因為東叫了一聲:「黑狗,給我安靜站好,濤哥要打你,你就挺著」

    黑狗看著東,氣的都哆嗦了,但還是聽了他的,直挺挺地站著,但是目光裡露出仇恨。

    我抓住黑狗的衣領,「啪啪啪」打了他七八個耳光,眼睜睜看著他兩邊臉頰腫的老高,接著又拉下他的肩膀,用膝蓋狠狠頂他的肚,如此重複了四五下,黑狗就倒在了地上,不過我知道他的極限遠遠不在這裡,之前他被人打倒多少回還能站起來我又用腳踢他肚,真是一點都沒留情,每一腳都出了全力。黑狗倒是強悍,硬挺著一聲也沒叫出來。這時,除了班上的人在看以外,教室外面也圍滿了人,學生們趴在窗戶上看著。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正打著呢,就聽見身後吵吵嚷嚷的,有個老師說:「都聚在這於什麼,誰在裡面打架?」我一回頭,那老師正好擠進來。我和他對視了一下,那老師很快認出了我,估計知道拿我沒有辦法,就說:「你快點啊,我還要上課呢。」然後又出去了。整個學校,估計只有我有這個待遇了,老師看見了也不會管。我踢了黑狗十幾腳,除了踢肚,還照臉踢,把鼻血也踹出來了。然後我才蹲下身,抓著他頭髮說:「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黑狗沒有吭聲,我隨手在旁邊桌上拿了個鐵的具盒,「啪」的一下甩在他臉上,「知不知道為什麼打你」黑狗吐了口血,才說:「知道,我打了專那個學生,讓你在曹野面前沒法交差了唄。」雖然他說的也對,但用詞很怪異,什麼叫沒法交差,搞的好像我是曹野的下級一樣。反正這孫說話語氣也叫人討厭,於是我隨手又拿具盒拍了他一下,說:「會好好說話不?知不知道你耽誤了我多大的事?」黑狗冷笑一聲:「是嗎,那可真是對不住啦,不能讓你好好給曹野盡孝了。」

    如果剛才只是用詞怪異,現在直接人身攻擊了,我的火「噌」一下冒起來,抓住他頭髮狠狠打了好幾拳,真是把他臉上打的血肉模糊,要不是東過來拉著我,我肯定還會繼續打下去的。東攔著我,指著黑狗說:「你知道點好歪不?兩個學校的事,本來就是濤哥和曹野兩人商量著解決,怎麼也輪不到你去出頭」

    「是輪不到我。」黑狗吐了一口,說:「濤哥去處理,我只怕咱們縣一的臉都丟光了」

    看來這小是鐵了心要和我死鬥到底了,我氣的又要上去揍他,東還是攔著我,拚命和我說:「讓我來,讓我來。」我沒辦法,不能不給東面。我張開雙臂,表示自己不動了,東才把我放開,拍拍我的胸口:「濤哥,我來。」

    然後他轉過身,蹲下去說:「黑狗,是這樣的,有十幾年了,縣一和專一直都是這個規矩,兩邊學生出了問題,要由兩邊老大出來解決,也就是坐下來談一談,盡量在兩邊都滿意的情況下把紛爭減小到最低。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因為按照大家的經驗,兩邊學生發生矛盾以後,如果不及時解決談和,那麼很容易發生更大規模的械鬥,甚至發展為兩邊學校的瘋狂血戰。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你想像一下那個場面,你願意事情發展成那樣?」

    我訝異地看著東,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種話來,果然越來越成熟了啊。這種話,我和雲都講得出,只是黑狗不一定聽,只有東來說,黑狗才聽。黑狗果然沉默下來,似乎陷入一些思考,接著又說:「我不反對談和,可是咱們不能老是讓步吧?搞的咱們縣一一點地位也沒有了,在外面老是被專的欺負」

    「濤哥沒有讓步。」東繼續說:「上次的事,咱們先不說了,各人站的角度不一樣。咱們就來說說這次的事,濤哥已經把曹野叫出來談了,知道他開出了什麼條件嗎?」

    黑狗搖搖頭:「什麼條件?」

    「賠錢、道歉,再把那學生叫出來,讓馬瑞打他一頓,打到出氣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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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之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