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冰雪大將

    越走近那冰雪城,沿路就已經看到不斷向內撤的傷兵與逃災的人群,就是那飛霞盡力的勸說,也安撫不了這些心生恐懼擔憂的人心,此次大戰,駝沙帝國已經達到總兵力六十多萬人,在整個冬醒國外沿燒殺搶掠,給這些清風的舊民帶來沉痛的災難,這或者也是父皇當初所沒有想到的,所非族類,其心必異。
    冬醒國的確有些古怪,當天行走的地方還是春暖花開,第二天快要到達冰雪城時,那飛霞已經給我送來了新制的棉衣,我也感受到氣溫急劇下降,漫天的雪花已經瞬間把我從那春天帶到了冰天雪地的冬天,這就是冬醒國異常的地理環境。
    冰雪城面積還是很大的,進行冰雪城的第一套關卡,那冰雪女皇已經等在這裡了,皇家的儀仗隊也緊跟其後,自從內部消除了國之稱號,這屬於皇家的尊榮都只能給屬於皇者的凌氏一脈,那就是我這個未來的鳳飛大陸上,唯一的皇得。
    「舊臣冰雪大將,見過殿下,願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那冰雪本為冬醒國的王者,此刻依然跪在我的面前,為了先皇的恩遇,她對待這清風一脈的尊重還是如當初的清風帝國一般的慎重。
    如果沒有見到,我也想不到,這冰雪大將竟然會如此的年輕,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長得清秀艷美,雖然一身戎裝,但那勃發的成熟風韻比前些天剛剛做我女人小婷姐還要誘人,柳葉眉下,帶著一股落寂的蒼桑,晶亮的黑眸,此時因為對駝沙帝的入侵而有了火熱的急燥,對我的行禮也相當的乾脆。
    「冰雪大將起來吧,非常時期,一切禮數能免則免,本王現在只想盡快的瞭解目前冰雪城的戰事。」看著這冰雪女皇身後的人影,我知道這裡大小官員都需參拜的禮儀,那不知需花費多少時間,於是就擺手讓這女將把一切免掉。
    這成熟的少婦女將一轉身,玉手抬起,輕輕一擺,這身後的眾人一下子往路二旁站開,對我的隊伍讓出了一條大道,這才回過身來,向我一躬身,開口說道:「殿下,請先回都府,容微臣把冰雪城的戰況一一的向你稟報。」為了這冬醒國的安危,這一個這艷絕的少婦將軍也接受了我的意見。
    我正待拉韁動馬,從那屬從的人員裡忽然闖進了一抹身影,速度很快的闖到我的身前,讓那六女衛嚇了一跳,很是緊張的護了過來,眨眼間已把我團團的圍住,那映彩已嬌喝一聲:「誰?大膽!」
    「菲菲見過殿下,啦各位姐姐不用緊張,我只是想問問殿下,冰冰妹妹的狀況而已。」那個穿成如同圓球一般的少女,竟然就是清風六大金釵的雲菲菲,也是那冷冰冰的大姐,如此時刻她竟然想問我關於冰冰的事,看樣子她與這個小女人的關係必定很好。
    「對不起雲小姐,屬下剛才冒犯了。」看清來人,這六女衛也尷尬的開口說道,雖然這雲菲菲沒有冰冰一般的身份,但作為冬醒國冰雪女皇的侄女,在這裡也屬於皇家子弟,有著超越一切的特權的,此刻無意冒犯,也不得不說聲抱歉了。
    「好了,你們退下吧,不必如此的緊張,本王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用不著如此。」這六女對我忠心已勿用致疑,此刻我也沒有怪罪她們,只是擺手讓她們退下,回首對這個顯得可愛小女人笑說道:「菲菲你不用擔心,冰冰現在很好,只是很是牽掛你與母親,本來這次非要跟來,我沒有答應。」
    「那就好,如果她要是過得不好,我還要找你算帳呢?才不管你是不是殿下。」那雲菲菲心思單純,在學院裡也與我相識,只是此刻大家身份有尊卑,她才克制自己,但心中對冰冰的關心,卻讓她忘記了這些話已經越界了。
    「住嘴,竟然對殿下如此無禮。」那冰雪大將卻一下子雲菲菲拉到了一旁,生怕剛才的話惹怒我的皇威,連忙向我賠禮,說道:「殿下,小女無知,請殿下不要怪罪她的言失之過,冰雪願意代罪承過。」
    「冰雪將軍此話差異,我與冰冰還是菲菲都是一起的校友,拉幾句家常又有何罪,再說她也只是因為心中對冰冰的關心,本王高興還來不及呢?豈會怪罪於她,好了,咱們先入府,稟報了軍情,我再與菲菲敘敘舊好了。」我手一揮,三個先鋒已經率兵入城,為這因為戰火籠罩而死氣沉沉的冰雪城帶來了一抹生機。
    這冰雪城都是用青光石砌成,晶亮透明,如大塊的冰塊一般的堅硬無比,就是總府外沿也是用這種材料,整個看來,就果真有著冰雪城之美名,不論雄偉氣勢,都帶著純天然的氣息,似乎這冰雪城與天地間融為一體,渾然天生。
    「殿下,微臣轄地共有大軍三十萬,除了冰雪城的五萬禁衛軍,其它的都駐守在西南邊境,離此地大概只需要半日的路程,此刻有飛雲、飛月、飛日、飛陽四將統領,阻擋著駝沙的大軍侵犯,本來冰雪境地地形複雜,春冬交替,對那不適嚴冬的駝沙軍隊是一種天生的屏障,可是這一次駝沙盡國全出,組成了六十萬大軍時行了輪番的進攻,且而他們的護國巫師找到了神器艷陽鏡,他們大軍所到之處,冰雪就開始融化,春意重生,讓冰雪實在無計可施了。」等我一到總府坐下,那冰雪大將就已經把所有的事一一的稟報給我知道。
    「盡全國兵力,難道這駝沙帝國就不需要防備著其它國的窺視麼?如果狂獅出兵掠其都城,他又待如何?」我聽這冰雪婦將的話,也有些不解,一般來說,帝國每時每刻每對的都不是只有一個敵人,這駝沙帝國與狂獅、冬醒國、鷹飛帝國三國交接,它為何可以如此放心的傾全力對付冬醒,而不擔心這二國的趁火打劫呢?
    「殿下,這點微臣也曾想過,可是沒有實據可查,不過這次駝沙帝國的入侵,絕對有這二國的暗中許諾,不然以它去年被舞戰神七戰打敗慘狀,哪裡還敢如此氣勢凌人的入侵臣的屬地。」有些事不需在實據,猜都可以猜出大致的原因了。
    我心裡也暗暗的想到,清風之火在鳳飛大陸一點燃,這已經讓狂獅與鷹飛有了危機的潛在,當初清風為鳳飛第一大國,駕御著所有的屬國,這份臣服的威嚴,已是這三國的禁忌,如果這冰雪大將猜的不錯,清風之外的三國已經形成了某種共識,一起暗中聯手踐踏這剛剛發芽的清風種子。
    「目前,駝沙最重的兵力佈置在哪裡?」既然事情已經是如此,我也不用多想,直接詢問我應該去的地方,駝沙幾番入侵屠殺之仇,也應該讓他們嘗嘗最血腥的報復了,對心愛的女人我可以付憐愛,但對敵人,我卻從來不會手軟的。
    「玄冰城,飛雲與飛月二將守護,駝沙帝國在此關大概佈置了超過四十萬軍隊,而微臣在此關只能盡大的能力,佈防了十五萬精銳軍團,如果沒有敵軍的艷陽鏡,這天然的屏障,十五萬軍隊防域絕對不是問題。」看來這冰雪大將對戰略的確很一套,十五萬對四十多萬,竟然沒有一絲的懼怕。
    「那好,命令部隊休息一夜,明天本王親自趕去玄冰關,我真的很想看看這駝沙帝國的獸人,究竟野蠻到何種境地。」我沒有再問,只是向著身後的鐵梅兒與別卡多,還有大胖三人吩咐道。
    「殿下,請恕微臣斗膽,可否請殿下坐鎮都府,其它的就讓微臣來執行,微臣與天下的清風臣民一樣,所做的任何事都是為了讓清風的旗幟重新飄揚起來,殿下是清風的唯一血脈,肩負著天下的期望,絕對是不能有事的。」與其它大臣一樣,這冰雪大將也有著擔擾,如果連我都不存在了,那清風的重震雄風可能真的只是一句空話了。
    「本王知道冰雪大將的能力,這麼多年固守冰雪的領地,勞盡勞力,但本王既然肩負著清風臣民的希望,就更不應該坐享其成,冰雪也是清風的屬地,作為清風的王者,我豈能讓異族殘殺清風子臣,而當作看不見呢?如果本王連這小小的挫折都不能越過,那又如何稱霸鳳飛,君臨天下呢?」說到最後,我的語氣更是斬釘截鐵,不讓這以前的冰雪女皇在說下去。
    是夜,我與鐵梅兒三人坐在房中,教他們一些行軍佈陣的知識,雖然我的識知也是自己的揣摩,但在火鳳與冰凰她們的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學會了很多,加上在清風一年的時間裡,我也閱讀了數千本先人傳記,領悟了相當的戰略謀略,當然這種傳授只是一種理論,在戰場上千變萬化,需要是指揮官的臨場應變能力,或者只有經過血與火的洗禮,我與面前的諸位初哥才可以迅速的成長起來。
    「殿下,菲菲小姐求見。」那女鳳衛已經敲門稟報,與這幾個兄弟聊得起勁,都忘記了召見這個小女人了,看樣子此刻她也忍不住自己自動前來了。
    「師傅,那叫菲菲的姐姐長得還真不錯,幾乎與冰冰姐姐一個樣子,眾位姐姐來時特別的交待梅兒說,如果殿下要侍寢的女人,一定要讓梅兒看過才可以,這位菲菲姐姐梅兒看中了,如果殿下今晚要她侍寢,梅兒可以為殿下安排。」汗,這梅兒的話一說讓我狂汗直冒,這家裡的眾女也關照得太多了吧。
    這大胖與別卡多很是識趣,忍著偷笑的表情,向我行了一禮,還沒有等到我應允,就已經逃出去了,我正等開口,那雲菲菲已經跨門進來了,而且還不解的自語道:「這二個傻大個乍回事,一見到我連師姐也不叫一聲,就只知道傻笑。」
    我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二個兄弟想著你要侍寢,當然對你露出這副怪樣子,這有什麼奇怪的,只是我還沒有想完,這鐵梅兒已經圍著這雲菲菲轉看一圈,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聲的開口說道:「殿下,梅兒就退下了,你可以悠著點,明天還要上戰場呢?」說完也是與二位兄弟一樣的,不等我再開口,已經移出了房間,而且更『識趣』的幫我們關上了這臥房的門扇。
    只剩下我與這雲菲菲了,這一刻雲菲菲才從疑惑的猜測中抬起頭,剛要跪下向我行禮,就被我扶住了凝脂白玉的小手,那舒軟的滑膩真的與冰冰一模一樣,果真不愧是感情最要好的親姐妹了。
    「好了,不要這般客套了,在學院裡,也不見你小丫頭含蓄點,記得,寒風只喜歡活潑的雲菲菲,不喜歡那扭扭捏捏的假正經。」我戲謔的開口了,這個靈美的小女人本來是一個天真純美的小女人,何必因為對我身份的敬畏,而失去留存在我心中的倩影呢?
    「你、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我娘非得要我這樣啊,哼,臭寒風,當上殿下就了不起了,還敢嘲弄本姑娘。」果然我的話一說,這小女人原形畢露了,她與冰冰是二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冰冰性情冷若冰霜,這雲菲菲卻火熱激情,不看別的,就光看她們同樣艷美的那張臉龐,就有一冰一暖的二種感覺。
    話才說完,就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高腳凳中,還不太雅觀的翹起了小玉腿,果然有著挑逗人心的誘惑,「是你說的,就咱們二人的時候,我可不會對你客氣的,對了,忘記問你了,剛才那叫梅兒的姑娘是什麼人,還有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怪怪的?」這一刻她有想起剛才二位兄弟與梅兒的怪異,此刻立馬開口問我。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帶著一種很是玩味的表情,戲謔的開口說道:「如此冰天雪地的夜晚,你一個女孩子家求見我這個孤身一人的殿下,誰知道了都會像梅兒他們那般的想法,難道這麼聰明的菲菲,竟然想不到麼?」
《情動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