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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趣逼退羅一妙,得到戰部合作。短時間內,安危無虞。坐紫金鼎內,知趣悠哉哉準備晚飯。
    因外頭有那麼多戰部兄弟,知趣不好滿漢全席折騰,就地取材,除了一大鍋靈谷飯,就是簡單干鍋蒸肉。
    當然,這干鍋蒸肉也頗有些講究。
    正好剛獵了牛頭豬,知趣取牛頭豬肚子上五花肉,切方塊,只加甜酒、青果油入玉缽內,再細細把缽口封嚴,用文火干蒸。因知趣封嚴實,外面半絲味道不聞,待將肉蒸好,乍一揭蓋,那滿滿肉香啊,正外頭啃乾糧戰部同志們生理心理產生了一系列劇烈反應,暗暗嚥下情不自禁口水,紛紛側目,都猜知趣幾個裡面折騰什麼好東西吃。
    實際上,羅劍幾個吃慣了知趣做各色美食,眼瞅知趣只是蒸肉,心裡還稍稍有些遺憾。結果,待肉蒸好,且不必去嘗,只消聞一聞味道,幾人便紛紛接過自己玉缽,各舀了靈谷飯扮裡面,一言不發埋頭大吃起來。
    人參祖孫是素食主義呢,知趣做了一大鍋水果羹給他們。實際上,他們還喜歡吃知趣做點心,紅豆沙、綠豆沙、花露糕、籐蘿餅、碧玉卷、酸果酥,人參祖孫是來者不拒,吃是肚皮溜圓。填飽肚子後,參小胖就開始打哈欠,三個哈欠後,就滾參老頭懷裡呼呼上了。
    知趣跟羅雁來等人瞎客氣,「等出去之後,我做頓好大家吃。不是我吹牛,別看兄弟修為平平,我廚藝比修為高多。等閒只有元嬰修士能吃得到,不過,咱們都是兄弟,就不講究這些了。」知趣豪爽似俠客。
    戰部人其實不似羅一妙羅琴這等弟子講究,他們大都性情粗放,有啥說啥。知趣這一開頭,就有人問,「知兄弟,你做啥,香很。」
    「神仙肉。」知趣吹吹嗒嗒,「把豬肉切塊,放缽裡,不要放水,只加靈酒與秋油,封嚴了文火鈍,兩柱香時間就能好。別看簡單,這味兒,能把神仙從天上饞下來。」
    這樣一說,戰部人饞了。
    知趣絮叨著,「以後去了秘境,做飯啥就交給我,包管兄弟們吃比神仙都好。」
    別以為吃飯就不重要發,若是羅一妙身邊有知趣這麼個人,定不會出現靈力不濟情形。要知道知趣才能不僅僅限於做飯,他還有巨蛋靈丹。
    這不,立時就有人跟知趣套近乎,「知師弟,你跟水仙真人是學符修,不想煉丹一途,知師弟也是天分驚人。你煉巨蛋靈丹,就是家師都十分欣賞啊。」然後,這人自我介紹,「我叫羅隨遠,我師父是金丹修士羅千顧。」
    知趣如數家珍地,「哦,原來是千顧師叔。我聽水仙爹說,咱們羅家,若說煉丹,唯兩人厲害。一位就是羅英真人。不過羅英真人醉心於劍術,於煉丹一途不過是偶有涉獵。再有一人,就是千顧師叔。千顧師叔煉丹上見解極深,假以時日,定成一代煉丹大家。只可惜千顧師叔一直戰部效力,未本家,不然我定登門求教,聆聽教誨。」
    知趣是個非常會說話人,且,他雖然不是非常文雅,不過勝談吐真誠。知趣跟羅隨遠不大熟,遂死命讚美羅千顧。羅隨遠與有榮焉,聲音和悅道,「正好前些日子家師來信,想跟知師弟買些巨蛋靈丹,不過聽說知師弟此丹禁售……」這事,羅千顧是交待給弟子羅隨遠了,他十分好奇知趣巨蛋靈丹。實際上,巨蛋靈丹一露面,想跟知趣買就不是一個兩個,知趣誰都沒賣。
    「哈哈哈,咱們兄弟何必外道。他日得閒,我帶著巨蛋靈丹去拜訪千顧師叔。」知趣道,「先時不賣,我是為了後山大比,隨遠師兄想想,我這靈丹,別好處沒有,補充靈力很。若是人人都揣上幾十顆,得是多大助力,我豈敢輕賣呢?」知趣細細解釋道,「先時未入後山前,咱們是對手。此一時彼一時,這巨蛋靈丹,我還對兄弟們保密做什麼?不信你問問劍師兄他們,我對他們可有保密,我們都閒了吃著玩兒。」
    閒了吃著玩兒?
    這話聽著,當真欠扁啊!
    紫金鼎裡呆著無趣,到夜間,知趣又做了些夜宵吃。煮了水果湯團,甜乎乎,除了知趣和人參祖孫,沒人愛吃。
    參小胖吃了一碗水果湯團,就繼續滾參老頭懷裡睡覺去了。參小胖悄悄跟參老頭商量,「爺爺,咱們就跟著神仙哥哥走吧。神仙哥哥有好多好吃。」
    參老頭拍拍參小胖屁股,抬頭就見知趣一道眼刀射過來,裡面就倆字:甭想!
    這祖孫兩個,實太會吃啦!
    恨不能一天六頓飯支應,且參小胖別本事沒有,偏很會撒嬌,餓了就兩隻圓圓大大眼睛天真無邪盯著你,奶聲奶氣央求,「神仙哥哥,想喝花露。」「神仙哥哥,想喝桃子汁。」「神仙哥哥……」
    知趣是顏控,以貌取人厲害,對老頭或是長丑十分狠得下心,偏遇到這長漂亮、可愛、會撒嬌就全無抵抗力,這才不過一天,就給這人參祖孫坑去了好些吃。知趣多精明人哪,往日間都是他坑別人,哪裡遇到這種情被坑吃虧時候。
    故此,哪怕知趣非常喜歡香香軟軟參小胖,他也不準備帶這祖孫兩個回水仙谷。
    參老頭朝知趣笑笑,眼睛瞇成一條線,笑瞇瞇把參小胖往知趣懷裡遞,悄聲道,「老頭白天傷了元氣,實抱不動了。求大仙幫我抱一時如何?」話畢,也不管知趣同不同意,就把參小胖塞知趣手裡了。
    知趣死命想推托,可,這是參小胖啊。
    小白小時候雖然也很可愛,不過,不如參小胖長肥肥,小胳膊小腿白胖如鮮藕嫩節,小手小腳丫上還有一個個小小淺淺肉窩窩。再加上參小胖脾氣好,笨笨,隨你怎麼捏怎麼摸,只要給他吃飽了,他就天天樂呵呵地。
    參老頭已經閉上眼睛養神,知趣心裡極矛盾接過參小胖,見他睡直冒鼻涕泡,就從儲物袋裡找了床小被子把參小胖裹起來,取出一張小床擠巴擠巴支開,讓參小胖床上睡。
    參老頭悄悄睜開半隻眼睛瞟一眼,又急忙閉上,唇角抿出個細不可見弧度,遂安然打坐調息,修煉起來。
    第二日,羅雁來決定,把紫金鼎弄出去。
    八千八百八十八斤。
    十二個修士,分每人頭上就是746666666667斤。這些重量,單分到修士頭上,並不算多重。但是,要十二個人一起抬,這就很有難度了。
    所以,抬,這個法子是行不通。
    尤其是隨時可遇見妖獸後山,危險性太大。
    故此,羅雁來只好另想他法。
    結果,羅雁來這法子還沒想好,家族中青一真人、羅英真人,連同羅水仙都到了,後面還跟著幾個金丹長老、築基弟子啥。跟青一真人身邊是羅一妙,羅雁來一見羅一妙,頓時眼睛都刺痛了。
    金丹長老羅十年道,「一妙傳信回家族說,後山現異寶,我們來瞧瞧。」
    知趣搶先道,「明明是我們跟戰部發現,羅一妙這信傳倒。」
    羅一妙忙道,「後山大比之事,我自願放棄。並非要與諸師兄弟競爭什麼,只是昨日走後,想來想去,我十分不放心。我知師兄弟們不肯信我,就自作主張通知家族此事,知趣放心,我早已言明紫金鼎是你發現先。」
    「唉呀,我錯怪一妙師兄了。」知趣變臉極,臉皮又厚,絲毫不以為恥,反笑嘻嘻道,「一妙師兄不瞭解我這個人,我對勝負意不得了,遇事較真,心又實誠,你別怪我心直口哈。」
    真遇到臭不要臉,就是聖人也得閉嘴。何況羅一妙離聖人還有一段距離。
    青一真人活了幾百歲,絕對稱得上見多識廣、學識廣博,此時竟也看不出此鼎來歷,看向羅英真人與羅水仙道,「我於古籍中,並未見到類似此鼎記載。」
    羅英真人掌中落英劍一閃,彷彿無數落花桃瓣帶著無限殺機旋轉著將紫金鼎包裹密不透風。知趣實未料到羅英真人這麼男人味兒一人,所用劍術竟這麼……嗯……唯美……紫金鼎光華一閃,落花桃瓣瞬間靜止,然後,如一陣薄風襲過,這些暗帶殺機落花桃瓣細碎碎被吸納入紫金鼎內。
    羅英真人將劍意控制非常精準,唯限於紫金鼎,所以周圍未有天塌地陷之憂。這也說明了,羅英真人劍術一途修為,實已到隨心所欲之境。
    紫金鼎好處,已不言而喻。
    羅水仙想,連羅英師兄劍意都能攔下,要解這紫金鼎禁制,看來非一日之功啊。
    知趣也想到這個問題了,哭喪著臉問,「水仙爹,我們還能不能出去啊?」
    羅水仙淡淡地,「不必急,先回家族再說。」反正知趣平安,又未吃虧,羅水仙擺足了仙風道骨風範。
    知趣哼吱了兩聲,委委屈屈地,「那好吧。」又跟羅水仙打聽,「家裡都還好吧?」其實羅水仙是惦記他吧,不然,依羅水仙凡事不理性子,怎麼會跟著到後山來呢。
    「嗯。」羅水仙淡淡地應了一聲。若非知趣是個機伶人,等閒真看不出羅水仙這冷淡中關懷之意。
    有羅水仙,知趣也有說不出安心。
    一時,紫金鼎裡飄出清逸茶香,知趣煮好茶,一人分了一盞,連參小胖與參老頭也不例外,七人吸吸溜溜紫金鼎裡喝茶,知趣還一個勁兒感歎,「虧得這鼎是只進不出,以後沒吃,族裡人還能給咱們送些來,總不至於餓著。」
    這話,縱使羅英真人聽了,也有些個抽抽,不自禁瞥了羅水仙一眼。羅水仙依舊面無表情,其實心裡已大罵知趣:拿著他茶作人情就算了,師父還外頭滴水未進呢,這小子倒有心情煮茶了!哼!
    羅水仙頗有幾分小心眼兒,只是他這個生來話少,有事沒事愛裝個深沉相,等閒叫人看不出喜怒,也就沒人察覺,實際上羅水仙心裡已是不大痛。不想,他這不大痛還是剛剛開始。
    知趣喝了茶不算,還絮絮叨叨做起早餐來。
    要說知趣這心理素質,真是沒說。
    羅水仙一聞,呵,做不是別,正是春餅。
    其實這春餅正經算不得啥鮮難得東西,但,架不住知趣手藝佳。那一張張春餅,真個薄如蟬翼,細若絹絲,裡面抹上知趣自己做甜醬,裹一些脆生生青玉瓜條、銀針菜、碧葉卷,就已是美味至極。若有喜葷食者,現烤了鮮焦香肉來,切成薄片放進春餅裡,咬一口,是甜香滿嘴。
    如此,羅劍等吃裹肉。
    人參祖孫吃素。
    知趣是一個肉一個素,再一個素一個肉,混合搭配著吃。
    那一串串香味兒啊,一個勁兒往外飄,飄羅英真人又情不自禁瞥羅水仙一眼,暗道:知趣脾性雖與常人不同,不過頗是能幹,還有這一手好廚藝,水仙真個享福了。
    有福水仙真人待知趣等吃飽喝足道,「先回家族吧。」轉而一張銀色靈符落紫金鼎上,羅水仙隨手一拎,輕省很,不過瞬間,便回了家族。
    羅水仙這一手符篆本事,當下便瞧得戰部等人心生暗服。
    知趣本就是個聒噪,一路上不停跟羅水仙說,他獵了啥啥啥妖獸。羅水仙心道,這些事,知趣早信中說過一遍了,這會兒又拿出來瞎炫耀,真個天生話嘮,沒治!
    要說這紫金鼎,說是寶貝,無人有二話。
    但,這寶貝擺當下,動又動不了,用又不會用,只得當個擺設好看而已。這跟看著寶山不能動,有啥區別呢。
    因知趣與戰部發現了這寶貝,這可是連元嬰修士都看不出門路寶貝,家族自然要給獎賞。何況他們本就獵物極豐,後山大比之事,已八、九不離十,只待後山弟子全都出來了,再宣佈結果既可。
    只是苦了知趣幾個,紫金鼎裡枯悶著出不去,除了修煉,就是做飯,逗參小胖。倒是小白帶著黑豆兒,還有朱鶴、小金、羅妖都來瞧了知趣一回,參小胖給一群妖怪嚇個半死,悄悄問知趣,「神仙哥哥,你有好多妖怪朋友啊。還有,神仙哥哥不是人族麼,怎麼小金蛇給神仙哥哥叫爸爸?神仙哥哥成親了嗎?是娶了一條母蛇嗎?」
    「喲,你還知道成親啊?」知趣笑。娶母蛇啥……知趣只當沒聽到。
    參小胖認真道,「當然知道,我還認得字呢。」
    知趣愛逗小孩兒,參小胖又是一把撒嬌賣萌好手,纏著知趣磨了小半個時辰才知曉,原來小金不是神仙哥哥親生。連那只聒噪黑靈鴉,也跟神仙哥哥沒血緣關係。參小胖掰著小胖手指,皺著兩條淡淡眉毛,抿著肉嘟嘟嘴巴,用他那顆大頭,思考了足足一個晚上,第二天得出一個偉大結論。參小胖板著小臉跟知趣宣佈,「我也要做神仙哥哥兒子,以後,我給神仙哥哥叫爸爸。」
    做好!
    果然是他寶貝孫子啊,生就承繼了他們靈參一族聰慧血統,不用點撥就有這種覺悟。知趣是很喜歡參小胖,不過,水仙谷裡已經一堆掐尖要強吃貨了,再加上人參祖孫……知趣連連搖頭,「不成不成,這可不成。」又使眼色給參老頭兒。參小胖笨笨,參老頭兒是很明事理。
    結果,參老頭兒很是不好意思滴,「唉喲,這不是白叫我虛長上仙一輩麼。」
    知趣咬牙切齒,恨不能當下就煮了參老頭做湯。參小胖已經拱進知趣懷裡,蹭脖子蹭臉扭屁股撒嬌,奶聲奶氣撒嬌,「爸爸爸爸。」
    參老頭兒添油加醋,「可憐我這孫子少年失父又失母,唉,我法力不濟,叫小胖子吃了不少苦誒……想當年……」參老頭兒又是一番祖父心腸訴說,後得出結論,「遇著上仙,這都是天上緣份啊。」
    「緣份緣份。爸爸爸爸。」說參小胖笨,他又很會答腔。
    「前些年我卜過一卦,說是我跟孫子命中注定要遇貴人哩。原來就是說上仙啊。」
    「貴人貴人,爸爸爸爸。」參小胖開始鼓掌拍手。
    很久之後,知趣才曉得,參老頭兒確是卜過一卦,不過那卦象是百多年前事了。天知曉,那時知趣前世今生都沒投胎呢。所以,貴人啥,絕對是參老頭胡扯。
    「怪道我一見上仙就覺面善,上仙救我於水火,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唯讓我們祖孫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以身相許,爸爸爸爸。」這笨小胖知道以身相許意思麼?知趣懷疑。
    很久之後,知趣才曉得,這參老頭兒除了修為差,他大興趣就是翻話本子,從話本子中提煉出人族與眾不同精神世界,然後一出出講給參小胖聽,導致參小胖越聽越笨。
    很久之後,知趣通過現象看本質,參老頭就是個老騙子。但,這老騙子現下卻送了知趣一份大禮。又是一夜醒來,睡前還紫金鼎呢,給羅卜巴掌抽頭上,睜開眼睛。知趣嚇一跳,倏從地上跳起來。
    咦,紫金鼎呢?
    知趣四下掃看,看著羅劍等人問,「鼎呢鼎呢?」
    羅卜一根手指死戳知趣眉心,磨牙問他,「我可是眼見一道紫光鑽你眉心去了。」
    「有這種事?」知趣連忙摸摸眉心,啥都摸不到啊。
    參老頭兒輕咳一聲,提醒道,「上仙,你看一看自己識海。這樣寶貝,非丹田,便識海。」
    知趣閉目細細感受,果然識海之中,一尊小小紫金鼎靜持其間。知趣大為吃驚,「這怎麼說?難道紫金鼎與我格外有緣?」
    羅卜是個心眼兒多,往參老頭兒臉上一掃,問,「投名狀?」昨兒個小找著知趣叫爸爸,老也打算跟著知趣過了,想投奔水仙谷獲得庇護,讓知趣得些好處,倒也說通。
    參老頭兒謙虛地,「這都是上仙機緣。紫金鼎業已認主,旁人是使它不動。」卻沒否認他功勞。
    知趣細一思量,便啥都明白了。當初,他一動這紫金鼎,牛頭豬就有所覺,從外面奔回洞府。可見,當初這鼎前任之主是牛頭豬。也是牛頭豬把參老頭困於紫金鼎內,那麼當初他們殺了牛頭豬,參老頭既知紫金鼎認主之法,自然可讓紫金鼎認主,然後自己脫身。結果,參老頭卻是不動聲色,騙他們到現。
    是啊,就是知趣也沒料到參老頭竟然知曉紫金鼎認主之法。因為知趣認知中,參老頭若是知道,早該搶了紫金鼎逃命去了。但,參老頭比他想像中精明一千倍。人參法力有限,參老頭連牛頭豬都幹不過,若身懷異寶被族中得知,族中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寶鼎找出來啊。何況參老頭還帶著混身靈香參小胖呢,難逃脫。
    這老頭兒心眼兒真多啊,不僅心眼兒多,且自己不貪異寶,反將此寶給了他,單就這份取捨,等閒人、妖都做不到。
    畢竟,參老頭兒知曉紫金鼎認主之法已非秘密,若傳出去,他們祖孫安危難測。再者,參老頭兒把紫金鼎給他,他若是不管人參祖孫,於道義就說不過去。還有知趣本身性子,先時都不忍吃了這對人參祖孫,何況現?
    反正,這樣一來,知趣是照顧定了人參祖孫。
    紫金鼎是難得寶貝,誰人不動心呢?先時知趣不動心,不過是因為他從未想過,自己能有這等機緣而已。
    現,紫金鼎真到手,知趣當然歡喜。
    羅卜幾人並非聖人,見紫金鼎歸了知趣,心裡不是沒有落差。好先時,幾人也不會認為自己有得到異寶可能。只是想著知趣修為還不比他們,偏這小子就有這個運道,怎不叫人羨慕?
    羅劍先放下,他看一眼人參祖孫,再望向知趣眼神溫和,溫聲道,「一飲一啄,早有前定。」
    是啊,若非知趣有憐惜人參祖孫善心,斷無紫金鼎機緣。羅琴笑,「什麼時候,知趣你定要請客。」
    「一定一定。」知趣滿口應承。
    羅卜捶知趣肩頭一拳,「等閒不發善心,乍一發善心,就有這運道,服你了。」
    「人品,人品問題!」知趣嬉嬉笑著,又看向羅可音,「我這得先回水仙谷,還有咱們獵妖獸,得再分一分。到時再說啊。」
    知趣得了寶貝,抱著參小胖,拽著參老頭兒,撒歡兒跑回水仙谷跟羅水仙報喜去啦!
《神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