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大結局

    婚宴上,張勝還在受著不亞於國內繁複婚禮的複雜程序的折磨。

    舞台上,正演奏著一首節奏優美的阿拉伯舞曲,他的投資專家韋恩和安德魯,很high地隨著阿拉伯音樂翩翩起舞,動作時而深情時而奔放,呈斷背狀,張勝很囧……

    他的合作夥伴侯塞因先生則和四個老婆手牽著手正在跳著圓圈舞,一副全家和諧、其樂融融的大團結局面。

    一張張圓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品。酒宴上有三大盤食品是不可缺少的:它們是「布期蒂勒」的千層餅,其實就是帶餡的酥餅,做餡的原料豐富,有雞肉、核桃仁、杏仁、葡萄等;第二道菜是杏脯羊肉配杏仁、麵包;另一大盤叫做「卡斯克斯」,一種摩洛哥有名的民間食品。

    鍾情已經換了套綠色的阿拉伯民族服裝,美人就是美人,穿上什麼樣的衣服就有什麼樣的感覺,張勝很是欣賞了一番鍾情帶給他的各種不同的風韻。

    緊接著,又換一套。這一次,張勝也跟著換衣服,兩人暫時退場到更衣室更換服裝,客人們依舊在大廳和配殿裡吃喝、舞蹈和歌唱。

    按照摩洛哥人的風俗,在整個婚禮過程中新郎和新娘至少要更換五次服裝,有錢人家十次左右。女人的衣服比較豐富和講究,主要有民族裝、婚紗裝、公主裝、非斯裝、梅克納斯裝、歐洲裝和晚裝等。

    新娘的這些服裝各有特點,顏色各異。新郎的服裝主要是西裝和民族服裝。一會兒,鍾情穿著色彩艷麗、用金銀練繡成的長袖長袍,披一件柔軟光潔的真絲罩衫、再配上一條價格昂貴、做工精細的金質腰帶,外加一雙也是用金銀練繡成的閃閃發光的鞋,風情萬種地走出來向客人敬茶。

    一會兒又換上中式古代喜服,鳳冠霞帔,珠簾遮面,嫵媚曼妙,千嬌百媚。轉眼的功夫,她又穿著象牙色長袖寶石領的西式禮服優雅地走來,禮服從腰部向下逐漸展開,像一朵翻湧的浪花,把她窈窕的腰身、豐盈的臀部,襯托得如美人魚般優雅迷人。此時的她,簡直就是一個沉浸在幸福中的時裝模特。

    最後,她和張勝換上了隆重的婚紗和燕尾服,鍾情穿著一襲由98碼薄紗、25碼絲綢、300碼花邊裁成的長裙,披著由成千上萬顆魚卵形珍珠串成的面紗,同她的新郎款款走向一人半高的寶塔式大蛋糕。兩人共持一把刀,把蛋糕切好分開,由侍者分別送給客人們享用,每人一塊。與此同時,侍者還給每個客人獻上一杯摩洛哥的熱茶。

    婚禮結束了,女人們喊起了「呼嚕嚕」的愉快呼聲,這是對新婚夫婦的祝福,然後簇擁著新郎新娘,把他們送入洞房。這時,天已經亮了,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曰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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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澈碧藍的湖水,在微風中蕩起陣陣鱗波,陽光照射在湖面上,泛起無數顆星星般明滅不斷的亮光,湖邊,椰樹與蘆葦交相掩映,風姿婆挲,而湖的對面,卻是曲線柔得像絲綢的萬里黃沙,美麗無法言喻。

    這是撒哈拉大沙漠裡的一片綠洲,像是天的影子,是沙漠的眼,也是星星沐浴的樂園,更是張勝一家人幸福的所在。

    湖邊,支著五六頂白色的帳蓬,旁邊還停著一輛四輪驅動越野車,帳蓬前鋪著華麗柔軟的阿拉伯地毯,地上支著大遮陽傘,傘下有個小几案,案上擺著幾盤水靈靈的葡萄和其他時令水果。鍾情穿著比基尼,戴著墨鏡,身上塗著防曬油,小麥色的肌膚健康誘人,柔腴動人的玉體橫陳,正在毯上午睡。

    旁邊一個美麗的阿拉伯少女正輕輕搖著一個搖藍,裡邊睡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寶寶,藕節似的小胖手抱著腦袋,兩條白白胖胖的大腿半蜷著,睡的十分可愛。

    張勝張大老爺穿著肥衫短褲,躺在湖邊,翹著二郎腿,一張寬大的樹葉蓋在臉上,懶洋洋地聽著MP3,身旁支著一副釣桿。好一副羨煞旁人的悠哉垂釣圖。

    他把在澳門的賭場進行了調整,由侯塞因擔任了董事長,他的目的只是賺錢而已,侯塞因經營賭場確實比他在手,那何必不肯放權?多給他一些權力,就會多給他一些賺錢的能力,似乎……如此坐享其成,有點厚顏無恥。所以,張勝擔負起了兩人開在摩洛哥的賭場管理工作,此外,他的工作重心就放在了他的網上賭場,他相信巴茨王國二王子的話,總有一天,網絡博彩將成為全球博彩業的主流。

    此外,他還有許多實業和投資,其餘的錢則創建了一支委託投資基金,交給專業人士去打理,他則成了銀行之後的銀行,放貸贏利。

    儘管已經盡可能地把繁雜事務全推了出去,其實他還是非常忙的。別的大家族早就形成了一條家族工作流程,家族內部誰負責什麼,都有一定的分工。而他成為億萬富豪的時間太短,家族內部沒有可用的人才,於是……這龐大的擔子就落到了秦若男、秦若蘭身上。

    此時,兩個人正坐在帳蓬裡,一人一台手提電腦,算賬算的焦頭爛額。

    「唉!這傢伙,他倒悠閒,說帶我們出來散心,累的還不是我們姐倆?」秦若男捶著小蠻腰道。

    秦若蘭苦著臉說:「沒辦法呀,真要不管你放心啊?這可都是咱們家的產業。唉,又是基金、又是債卷、又是房地產、又是珠寶生意,老姐,我只是一個護士好不好?」

    秦若男翻翻白眼,說道:「你不懂,我就懂了麼?讓我抓賊沒問題,我哪會打理這種家務啊?」

    秦若蘭若有所思地說:「噯,姐,你說……咱們要不要把周洛菲那小丫頭弄進家裡來?她可是世家出身,這些事駕輕就熟啊。」

    秦若男吃驚地道:「什麼?喂,你還嫌老公女人不多啊,還要往家領?」

    秦若蘭道:「一個也是趕,兩個也是放,又不是讓他三宮六院沒完沒了,他想多娶,教規也不允許啊。或許在這裡見多了類似的家庭,也能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吧。唉!當初我們還不是死活不答應?環境,對人思想的影響真是大的可怕。

    我想過了,洛菲不往家領……,他們就沒有聯繫麼?三天兩頭一個電話,誰知道他們都聊些什麼,老公的心啊,得拴在家裡才放心,在眼皮子底下,反而踏實一點,你說呢?」

    她掰著手指頭給姐姐算起了賬:「還有啊,你看,咱們家的產業,如果聘請專業人士代為打理,一年是多少錢?至少要付給他三百萬的美金年薪,如果把周洛菲娶回來當管家婆,這一下子全省了。

    而且,請外人管,你放不放心?不請外人,讓咱們和情姐三個外行管,賠一次就是讓人做夢都心疼的一大筆數目啊。最重要的是,有她在,咱倆就解脫啦,要不然,他還不天天陪著鍾情姐?」

    秦若男抿嘴直笑:「誰叫你不如情姐會討男人喜歡?對了,你的雙腿已經痊癒的事,可以告訴老公了嗎?」

    秦若蘭甜甜一笑:「這幾天吧,剛恢復的時候,走路好難看,而且也沒力氣,還不如不會走呢」,她伸出一條粉光緻緻、毫無暇疵的修長玉腿屈伸了一下,小腳丫俏皮的扭了扭,咯咯笑道:「姐,你看,全恢復了。唉,真是折磨人啊,要是早知道懷孕生孩子對脊柱的擠壓能把那淤血擠散恢復正常,我早就生孩子了,哪會一坐兩年。」

    秦若男笑道:「那時老公還沒和你聯繫上吧,你跟誰生?」

    秦若蘭哼了一聲,翹起下巴道:「人家借種……成不成啊?」

    「好呀你,竟敢不守婦道,大刑侍候!」秦若男格格笑著搔她癢。

    「噯呀呀,這就扮起大婦的威風啦,我可是你親妹妹。」

    「那我就大義滅親!」姐妹倆笑鬧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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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說……你說若蘭的雙腿已經恢復成常了?」張勝不敢置信地叫,剛剛釣起的一尾魚噗通一聲落回湖裡,濺起幾顆珍珠,然後在火紅的夕陽下搖頭擺尾地去了。

    秦若男笑盈盈地說:「嗯,她想完全痊癒後再告訴你,給你一個驚喜。去吧,她在帳蓬裡等你。」

    張勝立刻丟開釣桿,拔腿向若蘭的帳蓬奔去。

    「若蘭!」張勝撲進若蘭的帳蓬,立即看到了令他驚喜萬分的一幕,她穿著件薄如蟬翼的緋色阿拉伯風情內衣,寬鬆的袍內,嬌艷欲滴的胴體妙相隱現。最重要的是,她是站著的。

    張勝心懷激盪,站在那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若蘭站在那兒,讓老公放肆的目光任意在她身上留連,然後背起手,向他調皮地歪頭一笑:「老公,我的身材……沒走樣吧?」

    由於背著手,她的胸誇張地向前挺挺,在她踮了腳尖愈發顯得修長的身體上呈現出一種妖異的美麗。

    若蘭輕輕旋轉了一圈,柔媚地瞟著張勝嬌笑,張勝遏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一下子撲了上去,在她一聲嬌呼聲中,兩人一齊倒在了軟綿綿的榻上。

    張勝愛戀無限地撫摸著妻子,柔聲道:「若蘭,你居然站起來了,居然站起來了,這是上帝……啊不,是真主賜給我最好的禮物,是多少財富都換不來的最珍貴的禮物。」

    秦若蘭臉上紅暈頓起,眼睛裡卻蕩漾起一抹小婦人的溫柔和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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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國漢堡的一家造船廠,一個造船碼頭,工人正在忙碌地建造著一艘名為「星光號」的豪華遊艇。這艘遊艇的設計規模極為豪華,配備兩個直升機停機坪、幾個熱水浴盆、一個游泳池、三條快艇和一艘私人潛水艇。出於安全因素考慮,遊艇還將配備動作感應裝置和一個特殊的導彈偵測系統。

    這是華裔摩洛哥賭界大亨張勝訂製的一艘趁豪華游輪,游完了撒哈拉大沙漠,他準備帶全家人去地中海玩兩個月,同時,他還邀請了情同小妹的周洛菲。

    張勝和鍾情趕到造船廠,聽廠家介紹了游輪的建造進程,並提出了一些新的想法,要求在後期配備設施上予以改造。離開造船廠,兩人便趕去一個拍賣會,聽說拍賣會上有幾件中國珍品,中國古玩在世界上正逐漸受到重視,價格漸漸攀升起來,如果能買到幾件真正的珍品,無異是保值的一個好手段。

    在場的,只有張勝和鍾情一對東方人。張勝一身西裝倒也罷了,倒是鍾情,穿了一件湖水藍的旗袍,簡約的線條,把她窈窕的腰身、豐盈的臀部,修長的大腿,勾勒出最完美的曲線。這種東方女姓特有的柔美一亮相,便吸引了許多男士欣賞的目光。

    也因此,趕到較晚的兩個人得到了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台上,正在拍賣幾副油畫,張勝不太感興趣,趁隙給秦氏姐妹打了個電話,兩姐妹已經帶著兒子已經去了尼古拉期城堡,她們在那裡等著張勝,準備匯合後回國一趟,帶孩子去見見秦家長輩。

    打完電話,鍾情瞟了張勝一眼,遲疑一下,問道:「勝子,等回國,你要不要去看看小璐。」

    張勝怔了一下,答道:「我上次……去過了,她現在生活的很好。」

    鍾情幽幽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陣兒,反倒是張勝忍不住了:「怎麼……突然提起她?」

    鍾情瞟了他一眼,低聲說:「前些天,我母親生病,我不是回國一趟嗎,在省城,我恰好碰到她了。兩個人聊了幾句……」

    「怎麼?」

    「沒怎麼,就是……你們兩個……,畢竟是我當初親眼看見,你們患難之中是如何互相支持、互相扶助,感情是……如何恩愛。我自己苦過,推已知人……,重見舊人時,有些黯然神傷罷了。」

    張勝深深吸了口氣,沉默不語。

    台上,正在拍賣一柄中國古劍拍賣師解說道:「這柄劍經專家鑒定,為越王勾踐佩劍。這柄錯金劍劍身精美,內嵌金絲,花紋細膩。劍長58厘米,劍身呈暗褐色,鑄劍風格是春秋時吳越一帶的特點,劍鋒鋒利,吹毛斷髮,是一件極鋒利的兵器,劍身至今不銹。

    劍體上嵌有兩行用錯金鑲嵌技術用金絲鑲成的鳥篆體字,寫的是『越王勾踐,自作用劍』,它的收藏價值還在1965年中國湖北江陵出土的那柄越王勾踐劍之上,這柄劍曾在中國深圳拍賣會上拍出一億元人民幣的天價,後輾轉流失出國。此次,本拍賣會有幸得到這件寶物,起拍價格650萬美元,加價50萬美元。現在開始!」

    張勝舉了下手中的牌子,台上拍賣師喊道:「Z-18號客人,700萬美元!」

    鍾情端莊優雅地坐著,看著台上的越王劍,像耳語似的輕輕又說了一句:「她還一直單身呢,不知還有多少青春可以在等待中供她磋砣……」

    張勝專注地看著台上的越王劍,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有人喊價,他又舉了下牌子。

    只是不經意的,他頰上的肌肉飛快地抽搐了幾下:那個冬夜、那一天的焰火、那冰糖葫蘆、那人生初吻……

    他突然覺得眼睛鼻子有些發酸,急忙站起來,一邊掏煙,一邊快步走向側面的吸煙室。鍾情凝眸前視,不聲不語,默默地替他舉了一下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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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州,東湖花園,周家別墅。

    周洛菲坐在椅後,桌前站著她的堂弟,一個精明而樸實、勤快的青年。

    周洛菲十指交叉,笑望著堂弟:「洛雲,你不用太緊張,我已經帶了你一年,公司中高層也培養了一大批中堅骨幹,如果只是守成,你沒問題的,再歷練幾年,想把事業繼續做大,我相信你也辦得到。」

    她笑盈盈地轉身看向一邊,當初扮健忘戲弄張勝的周書凱周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抽煙。周洛菲笑著說:「而且,我三顧茅廬,把堂叔公請出了山,有他幫你,沒問題吧?」

    周洛雲緊張地舔舔嘴唇:「是,姐,我……我盡力而為,可要有啥解決不了的事兒,我還得找你。」

    周洛菲靈巧地轉動指間的鋼筆,微微一笑說:「沒問題!叔公,洛雲,那就這樣,今天,我就離開了。」

    周洛雲問道:「姐,你要去哪兒呀?」

    洛菲指間轉動的筆一下子停住了,她輕咬嘴唇,有些失神地看著窗外的清波碧水,好半晌,才若有所思地笑笑:

    「我想去……北非花園摩洛哥看看,去撒哈拉大沙漠徒步旅行,去地中海愛琴海揚帆破浪。之後,也許浪跡天涯,也許定居彼岸,誰知道呢?」
《一路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