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當花芸對靈幻居的夥伴們說出自己的計劃之後,大夥兒全是驚愕萬分!
    「天啊!這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你居然會答應一個只有數面之緣的男人去照顧他女兒?」
    魚仙於蕎飛十分驚訝,但除了震驚之外,她還有著深深的不捨。
    想想靈幻居就只剩下她們兩個單身的人了,花芸這一走,她還能找誰說話呢?無論到哪兒都可看見一對對卿卿我我的愛侶,可真是羨煞了她呢!
    「我是想,既然我懂醫術,又恰巧有人需要我,而且那小女孩又跟我合得來,我實在不忍心見她受病痛之苦,所以思量許久才答應的。」花芸作著解釋。
    「唉……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傻還是說你笨。這天底下的大夫又不止你一個,對方既然是個布莊大老闆,自然可以請到不少名醫。」連秦未央也不禁對她的決定不表贊同。
    「可我……」
    「夠了,你們就別再逼花芸,既然已答應人家,那就讓她去吧!我們能做得也只是請她多小心,多照顧自己,何苦老對她潑冷水呢?」
    老大仇瑚終於開了口,這倒是平緩了在場那股詭譎的氣氛。
    「謝謝你,仇瑚哥,我一定會早點回來,也會注意自己的安全,請你們大家放心。」得到仇瑚的祝福,花芸的心情不禁也放鬆了些。
    「既然你已經決定,那就隨你了,反正你說的連家莊就在咱們鎮上,要去看你也很容易。」繪漓也道。
    「嗯,那我走-!」花芸拿起她使用了數百年的醫袋,緩緩走出了靈幻居。
    「仇瑚,你有沒有發現,花芸有心事卻不肯吐露?」望著她的背影,繪漓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芊芊走向他們,「最近我常看見她摸著一隻紙鳶發呆,該不會上回咱們去參觀紙鳶大賽時,她發生了什麼事吧?
    「哎呀!你們這兩個女人,何必猛猜人家花芸怎麼了?管好自己的老公才要緊。」仇瑚帶笑地拍了下她倆的腦袋。
    「喂!仇瑚哥,我們的老公要人管,那你呢?」繪漓雙手叉著腰問。
    「呃、我……我那麼好的男人還需要管呀?不用了。」他嘻嘻一笑,隨即起身打算離開。
    「你要去哪兒?」兩個女人同時叫住他。
    「我要去吃我們家-兒幫我煮的紅燒牛肉。」他得意地揚揚眉。
    「嗯……我看這樣吧!改天我抓只狐讓她下鍋,你說怎麼樣?」繪漓得意不已地對他甜膩一笑。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唉……我不理你們了。」仇瑚無奈地搖搖頭。他雖身為狐族統領,可遇上這兩個刁鑽的女子,可是頭疼萬分啊!
    「芊芊,我門走吧!」繪漓突然央著芊芊一道出去。
    「去哪兒?」芊芊不解地看著繪漓。
    「抓狐呀!」
    繪漓對仇瑚扯出一抹嫵媚的笑意,而後便拉著懵懵懂懂的芊芊走出靈幻居。
    「繪漓姊,我們為什麼要抓狐?」芊芊剛嫁來這兒,還分不清他們各自的本尊是什麼。
    「炒來吃呀!一塊一塊地咬下來,多香呀!」繪漓故意這麼說。
    「狐肉好吃嗎?」她可沒吃過,這可是頭一回嘗試。
    「還不錯吧!就是騷了些。」
    瞧她們漸行漸遠,仇瑚不禁露出一抹無奈的笑。他當然知道繪漓不是去抓狐,而是想去探探那個連家莊的底細。
    這個小女人就是這樣。繪漓身為靈幻居的大姐,對底下的弟妹總是付出許多的關心,倒是他這個做大哥的……唉!得向人家多學習點。
    ※※※※
    「你來了?」
    連凱一瞧見花芸,連忙趨上前幫她拿過行李與醫袋,「可以跟我說一聲,我好派馬車去接你。」
    「我說過,不用麻煩了。」她微微一笑,「宛兒呢?」
    「她在房裡,正由師傅教她識字呢!連凱又提議,「走,昨晚你都陪著宛兒睡,現在我帶你去看看自己的房間。」
    「那就麻煩你了。」
    花芸跟在他後頭走著,眼眸膠著在眼前寬廣俊挺的身材上。他比以前的季哥哥還高,或許已為人父的他帶了股讓她難以抵抗的男人魅力吧!
    直到了門外,他突然轉過身,看見的,便是她打量著他的失神眼光。
    驀地,他笑了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是不是又想起了他?」
    「他?」花芸微微愣住。
    「是啊!就是那位有福氣的季哥哥。」他瞇起一雙深黝的黑瞳,語氣中帶著某種曖昧意味。
    「你說笑了。」她害羞地別開臉。
    「一直能讓姑娘惦記在心底的男人,我認為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他花言巧語地說。
    「你……你這麼說,我倒不知該怎麼響應了。」她的腦袋愈垂愈低。
    「難道你聽不出我的意思?」他瞇起眸子逼視著她。
    「我……」
    她的心為他英俊的面貌而蠢動,可又擔心心思詭邪的他對自己有某些不正常的心思,畢竟他與她所認識的季哥哥相差太遠了。
    「他是不是不要你了?」突地,連凱問道。
    「不!不是他不要我,而是我……」而是她命薄沒辦法得到他。
    「無論怎麼樣,相信我,我絕不會比他差的,只要你跟著我,我會好好疼愛你、珍惜你的。」他魅眼一揚,徐徐緩緩地說。
    「我想,我是該離開才是,你另外找照顧宛兒的人吧!」抿了抿唇,她渾身發熱地說。
    「不——」他大膽地摟住她的纖腰,「是不是我的話嚇著你了?」
    「不是,是我承受不起。」想推開他,可他的力氣猛得緊,怎是她能抗衡得了的?
    「別掙扎,否則你會弄痛自己。」他的語調嘶啞,手掌邪惡地往上移,狂熱的氣焰猛噴拂在她的頸側。
    當花芸感受到那粗實的掌心劃過她的胸前,那戰慄又帶著激動的感覺讓她幾乎昏厥。
    「不可以——」她用力掰開他的手,回頭瞪著他,「你不是他,為何要這麼對我?」
    「芸芸……」
    這聲呼喚凝住了她的心,也僵住了她身子,花芸愣愣地看著他,「你……你喊我什麼?」
    「我喊你芸芸。」他肆笑了聲,「怎麼?是不是他也這麼喊你?」
    「別說了,別再說了!」花芸摀住耳朵,拚命壓抑住胸口間激起的狂瀾。
    「為什麼不能說?我喜歡你,如果他不要你,我可以接收你啊!」
    這仿似施恩者的口氣,讓花芸又氣又惱。
    「你說什麼?接收我……」話語中帶著顫抖,她簡直不敢相信她會答應幫他這種可惡的男人。
    「是我說錯話了嗎?」他肆笑了聲,瞇眼與她憤怒的仇眸對視。
    「對,不但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我沒必要巴結你,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她往後退了步。
    「呵……你之所以答應我,難道只是為了宛兒而已?」他瞇起的眼底充滿了調侃,似乎已將她視為為了「他」才留下的女人,不但如此,還是個一心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蠢女人!
    「好,既然你認為我別有所圖,那我走好了。」
    眼看行李被他擋在身後,要拿還得經過他那關,她乾脆那些東西全不要了,只求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赫然轉身,她推開房門直往大門處走;連凱沒料到她會有這一著,被她這動作給弄得傻住了。
    「嗯!芸芸……」連凱提聲喊著她的名字。
    花芸根本不打算停下腳步,不料這時候宛兒竟跑了過來,一頭撞上花芸的身子。
    「啊……」
    「小心!」花芸一把扶住宛兒嬌小的身子,著實心疼她那麼小、那麼可愛,卻沒有母親的疼愛。
    「阿姨,你來了!你真的來了!剛剛我就聽林管家說你來了,我還以為他騙我呢!」
    宛兒一見到她,可真是開心得不得了,圓圓的臉因為這笑容使五官全兜在一塊兒,還真是逗人得很。
    連凱停下腳步,雙臂環胸地凝睇著她們。他扯著笑容,自然有把握宛兒能夠留下她。
    「可是阿姨等會兒就要回去了。」對她有著一份歉意,花芸極小聲地說。
    「為什麼?」小腦袋不解地一偏,兩串珍珠似的淚水已在宛兒一雙圓亮的眼眶中流轉著。
    「我……」
    「你不喜歡宛兒嗎?」小孩子第一個感覺就是喜歡與不喜歡。
    「不是,是因為阿姨有要緊事,真的得走了。」蹲下來,花芸拾起水袖,輕拭宛兒頰上的淚水。
    「你芸阿姨沒事,只是在生爹爹的氣。」突如其來的,連凱的聲音自她們身後響起。
    「為什麼?爹是不是罵阿姨了?」宛兒擰起眉,直對著他狠狠一瞪。
    「冤枉呀!我沒罵她,而且我想疼她,就跟疼你一樣。」連凱走向她們,伸手打算扶花芸站起。
    「你不要碰我!」花芸用力揮開他朝自己伸過來的手。
    「宛兒,你看見沒?她不領情。」他對宛兒眨眨眼,故意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阿姨,我爹想疼你,你為什麼不要?」童言稚語讓花芸聽得傻了,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這……你爹只能疼你,不能疼別的女人。」想了想,花芸也只好這麼解釋,希望她能聽得懂。
    「不對,我爹除了我,還有許多女人要疼呀!像那個春雪兒,我就很討厭她。」
    宛兒毫不掩飾的話語除了讓花芸詫異之外,就連連凱也吃了一驚。
    「宛兒,你別胡說!」他立刻出言嚇阻。
    「我才沒胡說!那個春雪兒每天都把身子弄得香噴噴的,好難聞喔!」宛兒還伸手在鼻子前揮了揮。
    「宛兒,你真太不懂禮貌了!」這下連凱居然想伸手打宛兒。
    花芸見狀趕緊上前擋下他的手,「你瘋了?宛兒還那麼小,你怎麼忍心對她動手?」
    「嗚……」宛兒嚇得大哭出聲。
    「林管家。」連凱拔聲一吼。
    「是,我在這裡。」林管家聞聲,連忙趕了過來。
    「把宛兒帶下去。」他瞇起眸,回過身道。
    「好,小小姐,你爹很忙,別鬧了,快跟我來。」在林管家的軟語勸說下,宛兒只好跟著他離開。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花芸怒視著他,眼底有著不竭,「你不是很疼她嗎?幹嗎對她發那麼大的脾氣?」
    「她一張嘴亂說話,我只是訓訓她而已。」他軟化了口氣,回頭對她笑道。
    「小孩子不會亂說話,是你——」
    不知怎麼的,她突覺心底一陣陣緊縮與痛楚,原來今生的他是個花心大少!
    「是我怎麼?」凝起一絲笑痕,連凱欺近她,絲毫不閃避她那雙怨懟的仇眸。
    「我沒資格批評你的……你的……但是你也不能拿不好的生活習慣來影響宛兒。」她的嗓音禁不住梗塞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有別的女人?為什麼他不如她記憶中的那個正直清朗、擁有著一顆赤子之心的季哥哥?
    「哦!我是做了什麼壞事?」他凝唇一笑,深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玩味。
    「你如果要再娶,也得先問問宛兒的意見,千萬別隨便找個宛兒不喜歡的女人回家。」雖然情愛不可理喻,但他已為人父,總得為孩子著想。
    「那麼……我想請問你,誰適合我呢?」連凱淡淡地拋下這句問話,眼光有著慣有的幽冷。
    「呃……」她被他這個問題給問傻了。
    「是你嗎?」一張極具男性化的臉龐勾勒出一絲笑影,表情中的揶揄直讓她心口狂舞不已。
    「我……我沒那個意思。」干吞了口唾沫,她的呼吸不禁急促起來。
    「哈——」他的黑瞳中閃著意思不懷好意的光芒,「不知你還走不走了呢?」
    花芸深吸了口氣,強硬地說:「你為別的女人打她,為了宛兒,我不走了。」
    「是為了替那個小丫頭監控我嗎?」他微瞇著眸子,讓她分辨不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算是吧!」她假裝堅強,可失了調的嗓音卻明顯地表露出自己的緊張。
    「好,很好,我歡迎你隨時來監控我。時間不早了,你是該先回房歇會兒了。」他隨即朝她的房間伸手一比,「請。」
    「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講清楚。」走了一步,花芸突地停下腳步。
    「請說。」連凱抿唇一笑。
    「以後未經我同意,你不能隨便進入我的房間,這點要求你能答應嗎?」試著大膽地與他對視,她故意不逃避他灼熱的注視。
    「這……」他遲疑地摳摳濃眉。
    「怎麼?你不肯答應嗎?」臉色瞬變,花芸的一雙柳眉倏然擰起。
    「答應、答應,我怎麼會不答應呢?」呵呵笑了兩聲,連凱慢慢踱向她,「你真的很疼宛兒」?
    「當然,那麼可愛的孩子,任誰都會疼的。」她不會掉進他所設的陷阱中。
    「要不然,你是不會答應住進來的對不對?」扣住她的肩膀,他壞壞地抵著她的額頭,眼帶幽魅。
    「你放開我!」花芸抖著肩,極力想甩開他的桎梏。
    「答應讓我疼,我可以為你甩掉其他的女人,嗯?」用力挾住她,他一點兒也不後退.
    聞言,一股氣直往花芸腦門沖,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用力推開了他,「你把我當成什麼樣的女人了?」
    「這麼說,你不領情-?」他的目光突地一緊.
    想他連凱從北到南,哪個女人他得不到?並非他風流,而是自動送上門的花兒,他怎麼忍心往外送?
    可唯有這個小女人,竟然不把他對她的好當作一回事,不過這不打緊,他會慢慢引她上鉤,或許愈難釣的魚兒愈可口吧?
    「哼!」她用力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轉過臉不看他。
    她的心底五味雜陳。好不容易遇上了他,可他居然如此的可惡,簡直讓她無法忍受!
    她寧可不要遇上今生的他,甘願再等下去!
    想著想著,她心中的酸楚便不由自主地自鼻頭泛開,哽住了她的聲,也浸濕了她的眼。
    「行,你放心,我也不會逼你太急,終有一天……我會等到你自願地投懷送抱。」他牽動嘴角,莫測高深地笑了笑。
    「我不想再聽你胡說八道!我累了,想回房歇著,告訴宛兒,晚點我會帶她去放紙鳶。」說完,花芸便逃開似地離開他眼前,直奔她房裡。
    連凱黑眸一暗,冷睇著她那纖柔的背影,突地撇撇嘴角,對她更有著一股手到擒來的決心。
    ※※※※
    隔日一大早,花芸便趁連凱不在、宛兒又要習字的空檔,回到了靈幻居。
    原本她心裡就已經很苦悶了,可一回到屋裡,居然瞧見所有人都在,而且還圍著一張圓桌吃飯,不由得鼻腔一陣濃熱,站在門口便哭了出來。
    面對大門的秦未央一抬眼便看見早已哭紅了眼、卻不敢哭出聲的花芸,在他的印象裡,她向來是個冷靜聰慧的女孩,究竟是什麼是讓她如此失控地流淚呢?
    秦未央眉頭一蹙,起身輕喊了一聲,「花芸!」
    聞聲,在場所有人都望向大門,每個人被花芸那兩行清淚給弄擰了心思。
    「花芸,快進來啊!你怎麼站在大門口呢?」身為大嫂的-兒趕緊趨向前,拉住她的小手往圓桌的方向走。
    花芸先是走了兩步,但隨即又搖搖頭。
    面對這些熟悉的夥伴,她真不知該如何將心底的疙瘩說出來。不說,她心裡難過;說了又怕讓大家掛心,還真是為難啊!
    她用衣袖拭了拭淚,不想讓這些人看見她心底的悲傷,「沒事,只是來這兒的路上,眼睛被沙子吹的。」她刻意隱瞞。
    「你別說謊了,咱們靈幻居裡的人沒一個會說謊,有什麼事就說吧!」仇瑚倒了杯酒,走過去遞給她,「若真說不出來就喝杯酒,微醺之下或許你會全盤托出。」
    他知道花芸因為習醫,因此平日滴酒不沾,所以他能想見這麼一杯酒絕對足以讓她放鬆心情。
    「好,我喝。」花芸仿似鐵了心,拿著杯子就往自己的嘴裡倒。
    當那熱燙的酒液劃入胸腔而漸漸往下沉時,再次激出了她眼眶中的淚。
    大夥兒關心地望著花芸,平時總流露著沉靜智能的她從沒有這般脆弱的表情,心底彷彿暗藏了非常巨大的心事。
    「好了,酒也下了肚,可以說了吧?」仇瑚這才開始詢問。
    其實,他早已發現花芸神情有異,之所以不像繪漓她們那般積極的探詢,是因為他始終相信她有足夠的智能處理自己的事。
    然而如今看來,是他太看得起她了,女人一旦碰上感情的事,就會變得非常軟弱。
    「我真不知該從何說起?我……」說著,她竟哽了聲。
    「別急,有話慢慢說。」大夥兒安撫道。
    「你們知道嗎?我現在心頭很亂,甚至嫉妒你們為何能遇見完全符合數百年前記憶的愛人,唯獨我所遇上的他,除了那張皮相外,其他幾乎是大相逕庭,差了十萬八千里。」說到這兒,花芸又免不了黯然神傷。
    「你確定他就是你心底的那個人嗎?有沒有可能是弄錯對像?長得相似並不表示就是同一人呀!」秦未央開口勸說。
    「我也亂了……真的亂了……」她無法撫平心頭不安的思緒,對於未來,她更是茫然得不知所措。
    「我看這樣吧!那兒就別再去了,好好靜一靜,或許對你未來的決定有幫助。」繪漓不忍見她就這麼愁容滿面的過日子。
    花芸沒轍了。回來也好,可是……她放心不下宛兒啊!
    唉!是她作繭自縛嗎?一個無關於己的小孩居然令她如此牽掛,是前一世的緣分未盡,還是自己根本擺脫不了那個酷似季哥哥的男人?
    「我也是這麼認為,大夥兒在一起有多好呢!現在少了你,我們這幾個女人做什麼事都嫌沒勁。」-兒走上前,頗認真地說。
    「謝謝你們,我懂你們的意思,但是……但是我暫時還不能回來,因為那裡有個小孩子需要我,我已經答應他要負起照顧她的責任。」
    「小孩子?」大夥兒異口同聲地喊道。
    「你們別誤會,那是連凱和他前妻所生的小孩,今年已經七歲了。」
    光看他們震驚的臉,花芸便知道他們一定又胡思亂想了。
    「可那孩子是他的,關你什麼事啊?」於蕎飛蹙起眉,臉上掛著不解的神情。
    「他終日只將心思放在事業上,無心於家裡,也無心於那小孩,她實在是個很可憐的孩子。」一想起宛兒的天真活潑,她便不自覺的彎起唇,溫柔的笑了。
    「唉!這只能說是前世中下的孽債,還是讓花芸回去吧!」仇瑚以大哥的身份說道。
    想當初在他認識-兒的時候差點魂飛魄散,也是花芸盡其所能地救了他一命,對於她,他有著千萬恩情,自然不希望她難過。
    看著他們都給予自己適時的幫助,花芸禁不住笑了,「能回來跟你們聊聊真好,看看時間我也該回去了。」
    「幹嘛那麼急呢?一起用飯嘛!這全是-兒的傑作喔!」
    「不了,宛兒下課的時間就要到了,我答應她待會兒帶她去市集走走,不能言而無信。」對每個人歉然一笑,花芸這才點點頭,離開了靈幻居。
    可靈幻居裡的所有人都輕鬆不下來,於是仇瑚道:「未央,以後有空盡量在連家莊附近走走,若發現有異,得盡快回來通知我們,再怎麼樣,我們也不能讓花芸受欺負。」
    「放心,這個我懂。」

《郎非無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