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語琳接到五十嵐佐加的電話,他告訴她,這次的廣告企畫做得非常好,在試片上獲得不少好評。因此,他又為她接了兩個案子,從現在起,她又有得忙了。
    雖然忙,但是她仍沒忘了照顧衛霆英的生活起居,讓他能全力衝刺演藝事業。
    找了個空檔,她準備打掃房子,拎來水桶開始拖地,就在打掃得差不多時,小嫣回來了。
    她無視於地剛拖好,穿著髒鞋大剌剌地走了進來,一屁股坐進沙發,還蹺起腿喊道:「倒杯飲料給我。」
    語琳蹙眉看著她,但念及霆英曾要她讓讓她,這才不想跟她計較,「-能不能在玄關換上拖鞋,還有,我正在忙,-自己倒飲料好嗎?」
    「我就是怕弄髒地板,難道-要我穿著鞋走進廚房再走出來,一路印上鞋印?」她打開音響,隨著音樂搖擺身體。
    語琳只好讓步,她轉進廚房,為她倒了杯飲料。
    「-的飲料。」
    「謝啦!」小嫣睨了她一眼,看她又繼續拖地,不禁拿著飲料走向她,「-真的以衛大哥的妻子自居嗎?」
    「我!」她搖搖頭,「怎麼可能,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住在這兒他沒收我房租,我幫他做些家事也不為過呀!」
    「那-倒是有自知之明。」她撇撇嘴,接著高舉飲料往地上一倒。
    「-這是?」語琳皺眉喊道:「天呀!」
    「哈……真好玩、真好玩。」小嫣興奮大叫,還用球鞋踩著地上的水漬滿屋子跑。
    語琳直忙著拖地又忙著勸她,「不要這樣,這又黏又甜的。」
    「我偏要。」
    「-……-……」語琳氣壞了,再好脾氣的人也禁不起她這樣的挑釁,看著腳邊的水桶,她氣得拿了起來,往小嫣身上潑去--
    「啊!」淋得一身濕,小嫣震住了。
    無巧不巧的,衛霆英回來了,正好看見語琳拿水桶潑小嫣的一幕!
    「語琳,-在做什麼?」他衝了進來,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水桶。就在這一瞬間,語琳才發現自己剛剛一時激動做了什麼事。
    「我……我……」她的心都亂了。
    小嫣眼看機不可失,立刻說:「她……我只是穿了球鞋進來,她不但連飲料都不給我喝,倒了一地,還拿水潑我,我想跑……但還是被撥到了。」
    她「哇」地大哭出來,撲進衛霆英懷裡,「嗚……你不在她就欺負我,可是你從不罵她,才讓她得寸近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拿水潑小嫣?」對於自己的親眼所見,衛霆英仍不敢置信。
    「是她--」
    「是她看不慣我住這兒,衛大哥,我真的好委屈。」小嫣搶了她的話說。
    「霆英,我承認我不該潑她水,可為什麼她是這樣的女孩,我真的好難受,我……」由於太過氣憤,她的胸口突然梗住氣,連呼吸都急促了。
    「-怎麼了?」他放開小嫣,趕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語琳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拚命搖頭,試著推開他。
    「衛大哥,-別理她,她就會裝可憐博取同情,這種女人最噁心了。」小嫣抓過衛霆英。
    「-別鬧,語琳有心臟病。」他推開小嫣,關心地看著語琳。
    小嫣疑惑地看著語琳,「心臟病?!」哼!怎麼不乾脆發作?
    語琳深吸口氣,「我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拿起拖把繼續把滿地的污漬擦乾淨。
    「-別做了。」衛霆英奪下拖把,厲聲說道:「快回房休息,我來做就行。」說著,他便當著兩個女人的面開始拖起地。
    看著他用力拖地的模樣,語琳看得出他內心的掙扎與憤怒,他想相信她不是那種會因嫉妒而不擇手段的女人,但親眼目睹之下,他又無法為她開脫。
    「你不相信我了,對不對?」語琳啞著嗓。
    「別說這些,快回房吧!」他抬起臉,-起眸,笑得不如以往清朗。
    語琳張嘴欲言,可見他垂著頭拖地,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無奈地步回房間。
    「衛大哥,我就說她很小氣,根本不適合你。她剛剛還說一點都不想讓你去好萊塢發展呢!」小嫣又在造謠了。
    「我能理解她心底的忐忑,或許是我突然要離開讓她情緒不穩,-就別怪她了,瞧-全身都濕了,去換個衣服吧!」此刻的衛霆英什麼都不想聽。
    「你……算了,有天被她給耍了,可別怪我沒警告你。」小嫣見計劃又失敗,氣得直奔回房。
    衛霆英深吸口氣,用力把拖把丟到一旁,而後定向語琳的房間,輕扣她的房門,「我可以進去嗎?」
    「嗯。」她的聲音好小。
    他推門而入,看著她站在陽台的背影,「-好些了嗎?」
    「我本來就沒事,只是氣不過。」她咬著唇,淚水止不住地逸出眼眶。
    「前兩天不是才說好的,-願意讓我去完成夢想?難道那些全是違心之言?」他冷著嗓問。
    她不能理解地回身看著他,「你為什麼這麼說?我本來就鼓勵你去呀!」
    「不是吧?因為說的不是真心話,這才懊惱的找小嫣出氣。」他擰起一雙飛揚的劍眉。
    「你相信她說的?」語琳緊皺雙眉,「從你-進門起就只信她的話對不對?為什麼你不想……是她惹我的?」
    「小嫣是調皮、搗蛋,或許會說話激怒-,但她不會傷人。」他以為自己說的是公道話。
    「你的意思是會傷人的是我-?」她只能苦笑。
    「別曲解我的話。」
    語琳閉上眼,「既然不信任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
    「語琳,我就要離開了,並不想與-起爭執,這才來找-說清楚。」衛霆英走到陽台,想近距離與她說分明。
    「霆英,我也不想跟你起爭執,所以……我決定搬出去。」這是她剛剛考慮後所作的決定。
    「-說什麼?」
    「我想搬回老地方,今天我老闆從日本打電話來,我有新案子得接,必須要有清靜的環境。」她淡笑著。
    「這不是理由,我離開,-還是可以住在這兒,到時候小嫣就不會吵-了。」他不想讓她離開呀!
    「因為她會去找你,對不對?」這個她早就聽小嫣說過了。
    「語琳!」
    「讓我搬出去。」她又重申了遍。
    衛霆英爬了下頭髮,歎口氣說:「我實在不希望我們的關係變成這樣。」
    「我們的關係不會變。」她深情款款地笑了。
    「那-能不能答應我,等我離開之後再走?」衛霆英凝眸望著她,可知看著這樣的她,他內心有著揪心的痛楚。
    「我……」想了好一會兒,她點了頭,「嗯,我答應你。」
    「那就好。」他緊握住她的手,「相信我,放寬心,相信我。」
    「嗯。」她微微一笑,事到如今,她唯有相信他了。
    「語琳,-終於來片場了,最近忙著趕工,我都沒空去找-,想死-了。」楊玉涵見到語琳隨衛霆英一塊兒出現,可是開心的不得了。
    「三天後霆英就要前往洛杉磯,今天又是片子殺青的日子,我當然得跟過來看看了。」語琳也笑說。
    「看-那樣子,一點都不難過呀?」楊玉涵將她拉到一邊說。
    「有什麼好難過的,霆英說一開始會來來去去,我相信不用多久他就會回來。」語琳轉首看向正在為殺青戲忙碌的衛霆英,眼神變得幽然。
    「說得也是,就算雙方談妥合作計劃,也不會這麼快開拍。」楊玉涵點點頭。
    語琳問道:「那-呢?以後不就沒了工作?」
    「我已經決定回家吃老公的,反正已經出來做過事,我也滿足了。」楊玉涵早已想通,還好家裡還有張長期飯票。
    「真羨慕。」對於語琳而言,平凡就是幸福呀!
    「還羨慕我咧!-更好,以後霆英娶了-,-可是擁有一位國際級巨星的丈夫。」楊玉涵卻不知道這根本不是語琳想要的。
    天底下,有哪位國際級巨星的妻子是見得了光的?更何況,他們會不會有結果,連她也無法肯定。
    「-怎麼了?好像不快樂?!」楊玉涵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面對好友,她就不想隱瞞了,「其實我心裡很矛盾,私心裡不希望他去,可我又不想拖住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聽她這麼說,楊玉涵這才點點頭,「經-一說,我似乎能明白-的感受了。」
    「沒關係,在異地生活了那麼多年,我早就學會獨立自主了。」語琳笑指著衛霆英,「結局的那場戲要開拍-!快去看看吧!我想拍幾張照片留念。」
    「遺留念咧!好,走吧!」楊玉涵取笑地點頭。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語琳微笑地看著衛霆英與女主角間愛恨糾葛的演出,心情也隨之起伏,
    她想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她是該讓他去美國發展,否則只會白白浪費精湛的演技。
    快門不斷按下,她知道裡頭的影像將會成為她對他的思念。
    同時間,小嫣逃課回到衛霆英的住處,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語琳的房間。
    「心臟病……哼!我就不信她有什麼心臟病,分明是苦肉計。」小嫣一邊碎念一邊在房裡翻箱倒櫃的找。
    「奇怪,心臟病的人都不必吃藥嗎?」愈找愈氣,在找不到任何東西的情況下,她也快失去耐心。
    突然,她看見置於床角的一個類似化妝包的東西,打開一看,裡頭還真有藥袋,可奇怪的是,藥袋上沒有醫院的名稱,僅僅用原子筆寫著「心臟藥」三個字。
    哼!這要騙誰呀?想拿這三個字唬人嗎?
    偷偷從裡頭拿出一包藥塞進口袋,再將房間裡的東西回復原狀,這才滿意的離開。
    拿著藥包,她像是打著什麼鬼主意般,笑著離開了。
    季語琳,-等著瞧吧!就等著看我怎麼把-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讓衛大哥徹底對-失望!
    明天霆英就要出國了,語琳的內心百感交集,可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就怕他誤會她又在裝可憐企圖留他下來。
    晚餐時,她舉杯對他說:「霆英,祝你前往好萊塢一切順利,有非常好的發展。」
    「謝謝-,語琳-也是,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一有空我就會回來看。」衛霆英一口氣把杯內的酒飲盡。
    語琳正要學他喝下,卻聽見小嫣說:「心臟病還喝酒,-不要命了嗎?」
    「-喝酒?」衛霆英皺起眉。
    「這只是淡淡的水果酒。」語琳鼓起腮,「喝一點沒關係的。」
    「還是別喝的好,-這樣要我怎麼放心呢?」他索性為她倒了杯柳橙汁,「-還是喝這個好了。」
    「好吧!」即使不情願,但為避免讓他擔心,她還是乖乖喝果汁。
    「小嫣,至於-就乖一點,好好的唸書。」他轉向小嫣說。
    「衛大哥你放心,我會好好唸書,這學期一定會順利allpass,然後馬上飛去美國找你。」她故意笑得好甜。
    衛霆莢看向語琳,只見她垂著腦袋不說話,便對她說:「如果-想來找我,我隨時歡迎。」
    「嗯。」語琳點點頭。
    小嫣見狀嘴一癟,臉臭臭的,隨即說:「到時你可要傷腦筋了,為了避免緋聞,只能把她當地下情人。」
    「小嫣,-是從哪聽來的?真是胡說。」衛霆英瞪著她。
    「我才沒胡說呢!好萊塢的狗仔隊多得跟什麼似的,就怕她去了只會受傷。」她故作好心道。
    「其實我也不見得會過去,況且去了只會耽誤你工作,這也不是我要的。」語琳微笑道:「過陣子我可能會去日本一趟,親自跟產品的廠商談談,瞭解他們的需求。」
    「那太妙了,你們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嗯……這樣是不是叫作『勞燕分飛』呀?」小嫣拍手叫好。
    「-夠了沒?」他猛拍桌站起。
    「沒事,別氣了,吃飽了的話,那我收拾餐桌-!」語琳將桌上的碗盤拿進廚房,悶聲不響地做著家事。
    「-怎麼就不會長大一些。」他實在不希望在離開前還念小嫣。
    「哼!有天你會發現我這麼說是為你好,總比一個騙子好。」她哼的一聲,氣得踢翻椅子,衝出屋外。
    衛霆英搖搖頭,走到門邊看著在裡頭忙碌的身影,「這幾天-的話特別少,怎麼了?」
    「就怕多說多錯。」她有些賭氣道。
    「自從小嫣來了之後,很讓-為難,這些我都知道。」他從她身後緊緊摟住她,「但是無論如何都希望-能等我回來。」
    「我當然會等你了。」如果連等待都做不到,她也不會留在這兒任人奚落。
    「-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他將下顎擱在她肩上,「放心,我不會像其它人一樣,一成名就忘了是誰在背後支持我。」
    「瞧你說的,好像我是你的糟糠之妻似的。」她搖頭一笑,將洗淨的盤子放上架子後,便轉身深情地望著他,「不能見面,但別忘了打電話給我。」
    「遵命。」他點頭。
    「還有……」她咬著唇微微一笑,「如果你看上洋妞也沒關係,但不要瞞著我,知道嗎?這樣我才可以趁早死了這條心,想想自己的出路。」
    「聽-這口氣,好像已經決定另找他人了?」衛霆英立刻板起臉。
    「我只是打個比方,在我這麼做的前提下,當然是得你先移情別戀-!」她俏皮地推開他。
    瞧他會對她說這樣的話而生氣,表示他是真的在乎她,這樣她也該滿足了,至於未來的事,就交給上帝去作主吧!
    「那-可以慢慢等了。」他撇撇嘴。
    「等會兒你不是還得跟導演商量明天出國的事,怎麼還不出門?」語琳催促著,不想他因為自己而耽誤了正事。
    「我想再跟-多相處一下。」他皺皺眉,離開她似乎成為他難捨的牽掛。
    「你常罵我傻,其實你才傻呢!又不差這幾分鐘,還是快去吧!如果讓導演久等了怪到我頭上,我可不要。」其實她是擔心兩人這麼難捨難分,她會更捨不得他離去,
    「好吧!」他握住她的手,似海深邃的眼底流露出一絲柔光,「等我回來時可能已經半夜了,別等我,先睡。」
    「我會的。」她一樣深深望著他,希望在日後思念他的時候,可以在腦海中精準地描繪出他的模樣。
    「那我走-!」擁抱了她一會兒,衛霆英這才轉身離開廚房。
    直到聽見大門開啟又闔上的聲音,她的內心不禁湧起想追上他的衝動。
    季語琳,別想那麼多了,事到如今,就大膽放手吧!
    拭了拭手,她回到房間,也開始打包起自己的行李,打算等明天衛霆英離開後,她也要回到以往的住處。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她的手機傳來簡訊,她拿起一看,是衛霆英發出的,打開簡訊一看--
    琳,麻煩一下,到停車場我的另t輛車上找找有沒有一個黃色牛皮袋,有的話先替我拿出來,我記得我似乎忘了將車門鎖上,等會兒我會再call。
    看了這內容,語琳沒有多想的立刻搭電梯下樓,來到那輛車外瞄了眼,裡頭烏漆抹黑的,什麼也看不到呀!
    拉拉門,的確,他忘了鎖門,霆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少根筋?
    坐進車裡,她打開小燈四處找著……什麼也沒有!
    才下車,突覺腳上踩了個東西,原來是口香糖,她趕緊從車裡拿出衛生紙蹲下清理。
    天,什麼都沒找到,卻踩到這玩意兒,真倒霉。
    她離開停車場,走回屋裡。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正打算回撥給他,手機又適時傳來簡訊--
    琳,不用了,我真迷糊,我在我這輛車上找到了,謝謝。還有,別打給我,我正在與導演開會,電話來了他會不高興。
    什麼跟什麼嘛!
    她噘起唇,丟下手機,這時房門外卻傳來小嫣的聲音,「語琳,我能不能跟-借一下手機,我手機沒電了。」
    「客廳裡有電話呀!」語琳不解的回道。
    「我不想讓人聽見。」小嫣找著理由。
    「我又不會偷聽。」
    「-到底借不借嘛?」她像是很不耐煩又很急躁。
    語琳搖搖頭,這才拿著手機走出房門,交給她,「向人借東西時可不可以客氣一點?」
    「是。」小嫣撇嘴一笑,笑容中帶著奸邪,可是語琳卻忽略了。
    約莫十來分鐘後,小嫣將手機還給她,語琳不疑有他的將它放進包包裡,繼續整理衣物。
    凌晨三點,她只點了盞小燈倚在床頭看書,直到聽見衛霆英進屋的聲音,還有那熟悉的腳步聲穿過長廊最後停駐在她門口時,她屏息以待……等著他敲門。
    半晌,她卻聽見他繼續走回他房裡,此時,她一顆拎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為什麼他不進房間再看看她呢?是因為「相見時難,別亦難」嗎?
    躺回床上,她輾轉反側好久才睡著,夢中全是她與衛霆英相處的畫面……
    「衛大哥,你一路上要小心呀!」小嫣送衛霆英到外頭,叮嚀道。
    「我會的。」他拍拍她的臉頰,跟著轉首對語琳說:「有話想對我說嗎?我可以清場十分鐘。」
    她被他給逗笑了,一掃心頭的悶疼,「不用了,現在國際電話費那麼便宜,我會打電話給你。」
    小嫣-起眸,直瞪著語琳,心底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那我等-電話,到了美國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他用力抱住她,那份親暱讓小嫣咬牙切齒的。
    「那我走了。」再定定地望了她一會兒後,他才坐進車中。
    「衛大哥,保重呀!」小嫣喊著。
    「要好好照顧自己。」語琳眼中浮現濃熱。
    他對她們眨眨眼笑了笑後,便發動車子往前疾駛……
    小嫣看著表,心底暗暗默念著:五、四、三、二、一……
    專心開車的衛霆英,察覺車子有異狀,似乎是煞車失靈了,眼看情況不對,他盡可能的靠路邊行駛。
    「這是怎麼回事?」目送衛霆英開車離開的語琳也發覺不對勁,「霆英不曾這麼開車的。」
    「對呀!衛大哥的車是不是有問題呀?」小嫣附和著。
    「快過去看看……」語琳快步往他的車追了過去。
    就在下一秒,衛霆英的車就在兩人眼前撞上安全島,車頭頓時冒出煙,底下還漏著油。
    「快!霆英,快出來呀……」語琳尖嚷大叫。
    衛霆英手腳利落的鑽出車子,而後「砰!」的一聲,整輛車子倏地爆炸,火焰熊熊冒了上來,一旁的車輛立刻停下車,撥打110求救。
    小嫣傻站在原地,心在狂跳--老天,那個阿黑到底在做什麼?她只是要他弄壞煞車,怎麼會搞得這麼嚴重!
    如果……如果衛大哥真怎麼了,那還得了?
    「霆英,你沒事吧?」語琳趕緊跑向他,發現他手臂,大腿受到嚴重的擦傷。
    「還好,可是……怎麼會出這種事?」他皺眉看著起火的車。
    「別管這麼多了,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她攔下一輛出租車,「麻煩送我們去最近的醫院。」
    「下必了,我的傷不礙事,潘哥還在機場等我呢!」衛霆英拒絕了。
    「難道你要這樣去機場,上得了飛機嗎?」語琳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他點點頭,「好吧!那也得先跟潘哥說一聲。」
    「我會的,快上車。」在語琳憂急的催促下,兩人上了出租車。

《入戲太深》